第二百五十四章 萊蕪失守
“呔!好小子!來吃我一刀!”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梁海抬頭一看,只見自己前面的金甲重騎全部分開兩側(cè),一員大將迎面奔了過來,不是魏劍又是何人?
“殺了他!殺了他我就能連升三級!”梁海心中早已忘了黎岳明的囑咐,雙刀一揮,直奔魏劍迎了上去。全//本\小//說\網(wǎng)
“當(dāng)!”二馬一錯鐙,兩人站在了一起,魏劍手持一柄大刀,足有數(shù)十斤重,揮舞起來呼呼生風(fēng),刮的人臉生疼,梁海初生牛犢不怕虎,卻也不懼他來,雙刀上下紛飛,攻則狂風(fēng)驟雨,守則水滴不進,一時間倒也與魏劍都了個旗鼓相當(dāng)。
只是梁海身后的軍士卻敵不住金甲重騎,原本在梁海在帶領(lǐng)下沖擊起來還有一定殺傷力,一旦停下來他們卻哪里還是對手,金甲重騎一個個身披厚重的鎧甲,普通刀劍根本就傷不得他們,想要擊敗他們,唯有用沖鋒的巨大力道將其掀落馬下,這般正面對敵,就算是一萬大軍也未必能勝得了他們。
身后的屬下慘叫連連,梁海也慢慢的額頭見汗了,一則是擔(dān)心屬下將士,二則是因為他與魏劍戰(zhàn)過幾十招后,魏劍不僅氣力不衰,反而一刀刀越發(fā)有力,兩人戰(zhàn)的越久,梁海就越吃虧,魏劍兵器沉重,雖然用起來吃力,但是一旦掄起來卻是威力非凡,梁海只覺魏劍一刀重似一刀,自己越來越難以抵擋。
這時,魏劍咧嘴一笑,“小子,想拿我人頭立功嗎?”
梁海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魏劍笑道,“你還太嫩了,黎岳明派你出來,看來是城中無人,我破城在望了,哈哈…”
“放屁!受死!”梁海大怒,右手撥開魏劍大刀,左手刀順勢而下,這一刀使出了他全部的力量,如果不中,那就全都完了。
沒想到魏劍卻是絲毫不動,像是無法躲避,又像是根本就不屑一顧,梁海的刀沒有任何阻礙的到了魏劍的胸前,梁海知道魏劍身上所著甲胄之結(jié)實,但是他自信以自己此刀之力,足以將其劈開,看到刀鋒距魏劍胸前只有一點距離,梁海心頭一喜,得手了!
突然間,梁海只覺眼前寒光一閃,緊接著感覺從額頭開始,一直到腰間一陣冰涼,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魏劍,左手刀在接觸到魏劍身體的一瞬間失去了力道,就像是突然間失去了生命般,軟軟的,手一松,刀滑落到了地上,“怎么會這么快!”梁海喃喃的道。
“教你個乖,年輕人不要自高自大,你還差的遠,唉,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了,”魏劍一臉的惋惜,輕輕推了推梁海的手,“噗!”梁海整個人突然炸了開來,分成了兩片左右從戰(zhàn)馬上落下,原來剛剛卻是魏劍在一瞬間內(nèi)揮出一刀,后發(fā)先至,將梁海整個人劈成了兩半,這是何等的威力,更加上一刀過后,人竟然一時未死,還能說出話來,這又是何等的速度,固然是因為寶刀鋒利,更加是因為魏劍這一刀速度快到了巔峰,簡直駭人聽聞。
魏劍高舉起大刀,“敵將已被我殺死,全軍聽令,殺敵!一個也不許放走!”在喧鬧的沙場上,魏劍的聲音清楚的傳了出去,像是在每個人耳邊響起一般,頓時金甲重騎士氣大漲,而大成騎兵則士氣陡降。
許久沒有經(jīng)歷戰(zhàn)爭了,魏劍顯得很是興奮,就算是幾年前和大成交戰(zhàn)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親自上過戰(zhàn)場,只是現(xiàn)在他有了再一次上戰(zhàn)場的機會,那種感覺,既有些陌生,更多的卻是熟悉,一邊大聲的呼喝,一便將手中大刀揮舞的如同車輪一般,無數(shù)人死在了他的刀下,不一會兒,身上的金甲便被鮮血所染紅了,他不由得大呼一聲痛快,似乎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匹馬,一柄刀,天下,無人能擋,鮮血喚起了他往日的記憶,似乎只有這種生活才是真正屬于他的,他是一個為戰(zhàn)爭而生的人。
梁海被魏劍殺死,大成軍受到了極為沉重的打擊,六千騎兵失去了指揮者,完全亂作了一團,就像是一個無頭的蒼蠅般到處亂撞,這樣又怎么是魏劍的精兵的敵手,本來戰(zhàn)斗力和裝備上便遠有不如,現(xiàn)在更加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六千人被一千人追殺,狼狽不堪,跑得快的能多活一會兒,跑得慢的直接被砍翻在地,一眾人被追殺的丟盔卸甲,完全沒有了大成精兵的樣子,每個人都只想著逃,誰也沒有回頭一戰(zhàn)的勇氣,他們只求自己能夠逃生,即使不能,能夠多活一會兒也是好的。
城頭的黎岳明氣得肺都快要炸開了,不禁暗恨自己為什么要把梁海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派出去呢,丟了性命倒是其次,卻使得現(xiàn)在極其珍貴的騎兵損失如此慘重,萊蕪城中總共只有一萬五千騎兵,因為萊蕪城的定位是固守,所以騎兵大多調(diào)到西線去了,能夠剩下這一萬五千名騎兵還是在黎岳明的再三要求下才留下來的,沒想到一下子就被梁海給毀了六千。
在魏劍的追殺下,六千騎兵已經(jīng)損失了近兩千人,余下的還在慌忙逃竄中,甚至慌亂到竟然沒有人想起朝城門的方向逃,或者他們知道,即使逃到了城門處也沒有用,為了保住城門不失,是如論如何也不會開城的,雖然魏劍一直在試圖將他們往城門處趕。
黎岳明這個心疼啊,看著自己的寶貝騎兵被人追殺到這種程度,可是他卻怎樣也不敢開門放他們進來,他知道,只要城門一開,就再也沒有合上的機會了,魏劍正在找尋這樣一個機會。
“投降不殺!”魏劍突然大聲喊道。他看黎岳明遲遲不肯開城,知道他怕自己趁機襲城,于是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既然不能逼得他開門,那么就退而求其次吧。
雖然金甲重騎的將士們不知道將軍是何用意,但他們還是跟著喊了出來,“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一千個人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戰(zhàn)場上空,灌入那些逃亡的大成騎兵的耳朵里面,有些意志薄弱的立即勒住了戰(zhàn)馬,丟掉了兵器,老老實實的下馬,跪在地上,雙手高高舉起,他們實在倦了,那種被人拿著刀在背后比劃的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那種隨時就會丟掉性命的感覺更加不好,他們還不想死,相對于生命來說,臉面算得了什么,再說今天是敗在了前大成三大將之一的魏劍手下,這沒有什么好丟人的。
“這群沒種的東西!”黎岳明身邊的一名將領(lǐng)怒罵道。
黎岳明看了看他,眼神十分復(fù)雜,他無力的道,“怪不得他們,是我的錯。”黎岳明還算是一個耿直漢子,他無法做出站在安全的城頭上對著下面那些隨時有可能丟掉性命的士兵們高喊“兄弟們,堅持住啊,戰(zhàn)死沙場吧!大成以你們?yōu)闃s,王上以你們?yōu)闃s”的事情來,他也是從一個士兵做起的,他深知那種感覺,那是一種深深的絕望,雖然他心中十分焦急,魏劍這一招擺明了就是要以投降的大成士兵來折損守軍的銳氣,可是黎岳明卻無力阻擋,他只能痛苦的看著城下那些被追殺的惶惶然的士兵。
大成雖然軍紀嚴明,士兵雖然勇猛過人,但是到了現(xiàn)在,全軍潰敗之下,顯然繼續(xù)戰(zhàn)下去就是一條必死之路,就算是心志極其堅定者到了此時也沒有再戰(zhàn)的勇氣了,除了少數(shù)負隅頑抗之人,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了投降。
魏劍勒住戰(zhàn)馬,看著手下人將最后幾個頑抗之人處理掉以后,將三千余俘虜押在一處,在萊蕪城下耀武揚威的走上一周,看的城內(nèi)守軍目眥欲裂,心中除了憤慨更多的卻是悲哀,敵軍強大如斯,說不定下一次就是輪到自己被俘了,一時間城中人心惶惶。
看到目的已經(jīng)達到,魏劍命人將俘虜押送回去,手中大刀往城墻處一指,“攻城!”
“攻城!攻城!攻城!”幾萬大軍齊聲高呼,士氣完全被魏劍調(diào)動了起來,士兵們一個個咬著刀背,手腳并用往云梯上迅速攀爬,五百架云梯同時發(fā)動,每架云梯上足有數(shù)十人,同時,一百輛登城車緩緩的推過了護城河,朝著城墻方面靠近,每輛登城車上載了三百名士兵,最前面一排的士兵更是張弓搭箭,待得靠近了便開弓退敵。
東海軍氣勢如虹,相比之下,守軍卻弱了許多,雖然黎岳明親自上陣,在最前線冒著箭雨指揮作戰(zhàn),士兵們的士氣仍是略顯不足,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打擊之中恢復(fù)過來,魏劍的策略十分成功。
“黎岳明,你指揮作戰(zhàn)不如我,兵精將良不如我,除了倚仗萊蕪之固,你一無是處,如何能夠贏我?三日之內(nèi),三日之內(nèi)我必破萊蕪!哈哈…”魏劍放聲大笑,聲音遠遠的傳入城中,黎岳明臉色十分難看。
“大王,何須三日,今日便拿下萊蕪為大王賀!”一將從大軍中斜著沖出,來到魏劍身邊,拱手施禮道。
“呵呵,仲逸,你有此信心自是好的,只是不要小看了那黎岳明,他也不是尋常人,在大成諸將中,此人足以進入前十名之列,萊蕪城雖然不大,可是畢竟有十萬精兵,如果黎岳明一味固守,怕是我等也真的難以攻破。”魏劍笑著道,雖然口中說著萊蕪城不好破,但是臉上卻并無絲毫擔(dān)憂之色。
范仲逸笑道,“大王如此淡定自若,莫不是有了什么必勝之法?”他當(dāng)然知道面前的敵人不好對付,雙方士兵的能力相當(dāng),人數(shù)雖然相差一半,但卻是一攻一守,彼此抵消了優(yōu)劣勢,黎岳明又是極其謹慎,今天吃了這一次虧以后絕對不會再次犯險,這樣一來,除了強攻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可是難道要用士兵的尸體鋪成一條進城的路嗎?范仲逸不想,他看到魏劍的樣子,便知道他必有辦法,因此出口問道。
“我?guī)砹艘患孛芪淦鳎蔽簞ι裆衩孛氐牡馈?br />
“什么秘密武器?”范仲逸大奇,什么秘密武器能夠?qū)コ怯腥绱舜蟮淖饔茫侩y道是能夠?qū)⒊菈σ慌e砸開的巨型投石車?
“此乃秘密也,哪能這么輕易的告訴你,”魏劍臉上露出了孩童般的調(diào)皮笑容,范仲逸一滯,自從這位主子當(dāng)年去了一趟河?xùn)|以后,回來整個人都變了,甚至前一段時間還玩起了裝死的游戲,他也知道了,原來這東部四郡馬上要換一個主子了,那個人叫做方云,不錯,正是河?xùn)|方云,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跟隨主子多年,范仲逸對于魏劍的命令只有服從而已,看到魏劍高興,他也從心里面高興,東部四郡究竟屬于誰,也許不是那么重要吧,范仲逸知道,自己是沒有什么野心的。
“不過如果你想知道,我還是可以告訴你的,”魏劍得意的笑道,他伸出了三根手指,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我有三計破城,其一,決東河之水淹之。”
范仲逸臉色一變,“這萬萬不可,東河之水一決,方圓數(shù)百里皆毀,我等的罪孽可就深重了。”
魏劍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這一計我是不打算用的,將來這天下皆為少主所有,自己的地方,還是珍惜一些比較好,不要讓百姓背后罵我們就是了。”范仲逸心中暗自點頭,看來果然魏劍的一切都是在為方云鋪路。
“其二,萊蕪城并不甚高,只要我軍以沙袋堆于城下,自可鋪成一條大道直達城頭,比起云梯來,要穩(wěn)妥的多。”魏劍又道。
范仲逸朝著城墻看了一眼,點頭道,“大王所言不錯,萊蕪城不高,此計可行。”
誰知魏劍搖了搖頭,道,“此計雖穩(wěn),但卻耗時持久,而且于一條路上與守軍做狹路相逢之斗,損失也太大,得不償失。”
“那第三計呢?”范仲逸有些納悶,這兩計已是攻城常用之法了,難道是要挖地道?那更加耗費時間啊,而且一旦被守軍得知,立刻就失去了意義。
“這第三計,卻靠的是武器了,”魏劍笑道,“仲逸可知河?xùn)|強弩?”
范仲逸一愣,驚道,“難道是當(dāng)年鄭虎用以威懾河?xùn)|城,東門關(guān)之戰(zhàn)河?xùn)|軍用以殺退大梁軍發(fā)揮了極大作用的那種巨型弩箭?”
“不錯,”魏劍得意的笑道,“我現(xiàn)在手中有強弩三千架,你說我們破不破得萊蕪城?”
“大王,把這個‘艱巨’的任務(wù)交給末將吧,哈哈…有河?xùn)|強弩在,末將敢保證一日之內(nèi)攻破萊蕪城!”范仲逸拊掌大笑。
※※※
杜紹權(quán)率領(lǐng)著六萬三千大軍,用了僅僅四天半的時間便由汶西城下趕到了晉陽城,他甚至沒有在奉化城等處留下一個人守城,雖然奉化三城只有不到兩千的守軍鎮(zhèn)守,但是杜紹權(quán)敢肯定,華御廷一定比自己還要著急,無論如何也不會還有什么心思來取奉化城了。
全軍上下自杜紹權(quán)以下全部都是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人困馬乏,像是被敵人追殺了數(shù)千里一樣,到了晉陽城,杜紹權(quán)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了王宮,來到宮門處,有宮人進去稟報,出來小聲對杜紹權(quán)道,“大王心情不是很好,大將軍說話小心一些。”
杜紹權(quán)一愣,嗯?心情不好?為了什么?可惜他也沒來的及細問,就隨著宮人來到了勤政殿,杜紹權(quán)探身一看,卻見石義、鄭文錄、許令明等人俱在,大殿之中氣氛十分凝重。
“臣杜紹權(quán)參見王上,”杜紹權(quán)朗聲道。
“哦?紹權(quán)回來了?快快進來!”石義的聲音高了八度,似乎杜紹權(quán)的歸來令他心情好了許多。
“大將軍回來了!”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就連一向與杜紹權(quán)不是怎么合得來的許令明也顯得十分高興,但是這樣子反而令杜紹權(quán)的心揪了起來,莫非是出什么大事了?
石義走下王座,上前拉住杜紹權(quán)的手,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感動的道,“這一路上辛苦了吧。”
杜紹權(quán)笑道,“多謝王上關(guān)心,臣有戰(zhàn)馬,還算好些,步兵部隊確實辛苦了一些,他們動作慢些,不過明日上午應(yīng)該也能到達了。”
“嗯,嗯,好,好,”石義連連點頭,“你回來,寡人就放心了,”他重重的握了握杜紹權(quán)的手,“來來來,快快坐下。”說著,拉著杜紹權(quán)走到武將首席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王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戰(zhàn)局有什么變化嗎?”杜紹權(quán)剛剛坐定,便忍不住問道。
此言一出口,眾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石義更是如此,“你看看這個。”他把一封上書十萬火急的信遞給了杜紹權(quán)。
看到上面鮮紅的四個大字,杜紹權(quán)便知不好,再結(jié)合眾人的臉色,必然是發(fā)生極大的事情了,拆開信封拿出信紙一看,杜紹權(quán)忍不住驚呼出聲,“什么?萊蕪城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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