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遙想當(dāng)年
方云笑笑,“吃驚嗎?難道你是大成王石義不成?”
“呵呵,那倒不是,不過我跟他很熟,以前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現(xiàn)在我們卻成為了敵人,”龍飛淡淡的道。/wWW.qΒ5。cOМ//
方云突然一驚,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來,莫非……
龍飛道,“方兄弟,真是對不起,這么多年來一直瞞著你,其實龍飛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做魏劍!
方云只覺腦袋里面轟的一聲響,眼前這個人竟然是魏劍!那個背叛了大成的魏劍,那個給了石義背后致命一擊的魏劍!那個原大成東部四郡所有者的魏劍!方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之前隱隱猜了出來,可是當(dāng)聽到他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十分震驚。
魏劍看到方云這副呆呆的樣子,摸了摸鼻子,笑道,“怎么?讓你這么吃驚嗎?”
“嗯,確實,”方云從震驚中恢復(fù)了過來,上下左右的好好打量了魏劍一番,“你確實太讓我驚訝了!敝懒藢Ψ绞俏簞Γ皆撇挥傻锰崞鹆艘唤z警惕,龍飛、魏劍,雖然只是兩個名字而已,但是他們所代表的意義完全不同,按說現(xiàn)在河?xùn)|和東部四郡乃是敵對關(guān)系,魏劍出現(xiàn)在這里做什么?
魏劍嘆了一聲,“我就知道一旦說了實話,我們兄弟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了,不過我總還是要說的,因為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你,能在這里見到你,也算是機(jī)緣巧合吧,總比在朝堂上見你要好的多。”
“找我?”方云疑惑道,看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河?xùn)|之主了,而反觀自己,卻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無所知,自己真像個傻子一樣,被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想到這里,方云不禁有些生氣,臉上的表情有了一些不自然。
魏劍將一切都看在眼里,“方兄弟,我還是這樣叫你吧,很抱歉,我不是要故意騙你的,當(dāng)年之所以跟你說了假名字,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再說我也不想連累了你。你要是怪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罷了,”方云嘆了一聲,“你是魏劍也好,是龍飛也罷,對我來說沒什么不一樣的。你我兄弟也不需要多說什么了,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你來河?xùn)|,莫非是為了勸我放棄與大成的同盟?”
魏劍的臉色很不好看,雖然方云說不怪他,可是語氣中卻生硬了許多,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但這只是其中之一,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這涉及到一個天大的秘密。”
“哦?”方云一驚,秘密?他看了看魏劍的表情,絲毫不似作假,于是他站起身來,“小二,結(jié)帳!”
酒樓不是一個保密的場所,所以,方云帶著魏劍回到了府中,到了自己的房間,派為衛(wèi)兵在外面把守好,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
方云來到一個架子前面,伸手扶助上面的一個花瓶,用力一轉(zhuǎn),“嘩啦”一聲響,墻壁上面有一扇門緩緩的打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我們進(jìn)去吧!
見到這個密室,魏劍卻是絲毫沒有驚奇,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方云的房間里面沒有密室才奇怪呢。
兩人進(jìn)去以后,方云在墻壁的一個機(jī)關(guān)上輕輕一扣,密室的門迅速合上,同時墻上的幾盞燈同時亮了起來,往里面看,空間并不是很大,但是完全可以容納十幾個人了,魏劍贊道,“好巧妙的機(jī)關(guān)!
方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請坐。”
兩人分別坐下,方云看著魏劍不說話,魏劍尷尬的笑了笑,“我有幾件事跟你說,一件一件說吧,楚天他們在我那里!
“什么!”方云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些年來,他苦尋楚天等人不得,這件事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病,他甚至以為他們已經(jīng)遭難了,可是誰能想到,他們竟然在魏劍那里,在東部四郡!
魏劍將方云重新按回到了座位上面,“別著急,聽我說,你放心,他們現(xiàn)在很好,不是我把他們囚禁起來的,而且他們是我的上賓。”看到方云著急的樣子,魏劍也不賣關(guān)子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當(dāng)年楚天等三戶人家在韓城被攻陷之前逃了出來,按照當(dāng)初跟方云商量好的,前往彰武城。從韓城到彰武城,路途不算很遙遠(yuǎn),可是他們之中還有很多的婦孺,雖然有馬車,但是行走起來速度還是很慢,走走停停,不過幸好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所以也沒有什么危險。就這樣,兩天之后,他們趕到了薊縣。
到了薊縣之后,韓城陷落的消息傳了過來,眾人心情均是十分沉重,岳楓和鄭虎的失蹤也讓鄭大和岳鳳林擔(dān)心不已,可是他們能有什么辦法,面對著如狼似虎的大成軍,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錯了,即使方云等人死了,他們也沒有報仇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罷了。
正在他們彷徨無措的時候,一個人出現(xiàn)了,這個人正是魏劍,雖然楚天等人對這個自稱是方云朋友的人不是很相信,可是當(dāng)他說出了方云的一些特征時,他們還是信了,而且他們考慮再三,似乎自己沒有什么值得被騙的的地方,于是,在魏劍的建議下,一行人跟著他來到了東部四郡。那時魏劍還沒叛出大成,作為大成的將軍,一路上通行容易得很,雖然楚天等人都在質(zhì)疑方云什么時候有了一個這樣的朋友,但是畢竟已經(jīng)在人家的地方了,想后悔也來不及了,因此只能在那里老老實實的待了下來,至少在這里是沒有生命危險的,而且魏劍還答應(yīng)了他們將他們的所在告訴方云,如果方云還活著的話。
“那你為什么直到今天才來找我?”方云質(zhì)問道,對于魏劍的話,他不是很相信,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楚天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確實在魏劍那里。
魏劍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時候你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他們留在你身邊,反倒不安全,而近幾年,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自顧不暇,哪里有時間想到這件事,直到現(xiàn)在,算是稍稍喘過一口氣來了,這不是立刻就來了嗎!
方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算是勉強(qiáng)認(rèn)同了魏劍的解釋,確實,當(dāng)年自己自顧不暇,即使他們回來了,自己恐怕也沒有能力保護(hù)他們,而近幾年來,東部四郡被大成打擊的厲害,想必魏劍身上的壓力也很大,這話倒是在情理之中。嗯?他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不對!
“你怎么會認(rèn)識楚大叔他們!”方云失聲道,他剛剛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年見過魏劍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他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楚天他們!
魏劍神秘的笑笑,“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你還是得耐心聽我說,這關(guān)系到你的身世!
“什么!我的身世!”方云這一驚非同小可,魏劍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世。繌男【褪且粋孤兒的方云,對自己身世的一直耿耿于懷,究竟自己是誰,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怎么能舍得將自己丟棄呢?他定定的看著魏劍,吞了下口水,“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世?”
“當(dāng)然,不過也許我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知道你身世的人了,”魏劍的表情有些黯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悲傷的事情。他緩緩的道,“你知道我是魏劍,東部四郡之主,曾經(jīng)的大成將軍,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我另外一個身份。”
“什么?”方云越來越發(fā)現(xiàn)到,魏劍身上似乎全是迷,不,他整個人就說一個迷,為什么身為大成將軍會背叛國家?為什么即使自己被騙了,可還是覺得他很親切?為什么他會認(rèn)識楚天?為什么他會奇怪的出現(xiàn)在這里?方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
“我是大漢王朝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皇上身邊最親近的將領(lǐng),哦,我說的皇上就是漢哀帝!蔽簞Φ。
“什么?”雖然有了心里準(zhǔn)備,可是方云還是大吃一驚,魏劍竟然是大漢朝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不過想想也對,魏劍曾經(jīng)是大成王石義最為倚重的將領(lǐng)之一,他在大漢王朝未亡之時必定有著重要的地位。
“我是一個孤兒,或者說,從八歲開始,我成為了孤兒,我的家鄉(xiāng)是北疆的一個小村子,八歲那年那里鬧起了瘟疫,全村人都死光了,除了我,不知道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幸運的是我活了下來,不幸的是我親眼看著父母親人一個個到了下去,沒有任何辦法,”魏劍的目光黯淡了下來,似乎十分不愿意提及這些往事,方云同情的看著他,同樣身為孤兒,他了解魏劍的痛苦,但是比起他來,魏劍更加悲慘一些,因為他是親眼看著親人一個個離去而無能為力的,可以想象一個八歲的孩子面對這種情況會如何自處,雖然他不知道魏劍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身世,可是方云并沒有打斷他,只是靜靜的聽著。
“我親手埋葬了他們,自己走了出來,因為那里已經(jīng)成為一個死地了,甚至方圓幾十里都是這樣的,沒有謀生的能力,我只好一路乞討,就這樣四處游蕩了一年,最終,我到了北疆的一個縣城,在那里停了下來,因為那里有一個店鋪的老板人很好,留我在那里幫忙,這樣我就能有一口飯吃了,在那里我一直待到了十五歲,這六年,是我人生中最為平淡的六年,也是過得最舒服的六年,到現(xiàn)在我還很懷念那個時候。后來,北疆戰(zhàn)事爆發(fā)了,北邊的蠻族人屢屢侵犯我朝邊疆,朝廷派來了大將征討,大肆征兵,我在那個時候參軍了。不是為了功名利祿,不是為了封妻萌子,只是為了填飽肚子罷了,因為那時候受到了蠻族的攻擊,那個縣城已經(jīng)毀了,那個店鋪老板也被,蠻族殺了,我又成了一個人,沒有地方可去,沒有飯吃,當(dāng)兵雖然不知道哪天就會戰(zhàn)死沙場,可是畢竟還能填飽肚子不是嗎?嘿,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煞星呢,我到了哪里,哪里就會遭遇災(zāi)難!
“我不怕死,我是一個孤兒,我見過許多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死對我來說沒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我死了,甚至連一個為我掉眼淚的人都沒有,所以我在軍中經(jīng)常是沖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在戰(zhàn)場上,我能尋找到自己還活著的感覺,雖然那些蠻族兵跟我沒有深仇大恨,可是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將他們剁成碎塊,當(dāng)然,他們也可以殺我,我沒有任何怨言。在軍營中的兩年,我身上有數(shù)不清的傷疤,我也殺了數(shù)不清的人,曾經(jīng)幾十次險些沒了性命,可是我還是從地獄爬回來了,閻王爺也沒能要了我的命,似乎我天生就是這樣的命硬。在別人眼中,哪怕是在同伴眼中,我都是一個魔鬼,是的,因為在戰(zhàn)場上,殺人只是手段罷了,而我似乎就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在殺人中尋找樂趣,時間長了,我甚至在想一旦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我該怎么活下去?”
“因為我作戰(zhàn)勇猛,名聲很快就傳出去了,不管我殺了多少人,畢竟這對我來說是戰(zhàn)功,那時,北疆大營的主帥是當(dāng)今的大成王石義,那時他也不過才二十幾歲,是當(dāng)朝最年輕的將領(lǐng)之一,呵呵,那時候似乎朝中的大臣們都很年輕,比如現(xiàn)在獨霸一方的衛(wèi)景、聶智遠(yuǎn)他們,只有馬云年紀(jì)稍大一些。石義聽下屬說了我的事情,他十分賞識我,一下子把我由一個普通的士兵提拔為了營正,他說這是對我的獎勵,因為我立了那么多的功勞。其實我是很不在乎的,無論是做什么,只要能繼續(xù)殺敵就可以了,再說,我也不會領(lǐng)軍,哪里有人來教我兵書戰(zhàn)策,石義對我說,你不需要懂這些,只要在打仗是你能沖在最前面,你的士兵就會跟著你,你是一支軍隊中的靈魂,你能影響整個軍隊!
“我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于是,以后每次打仗的時候我都是沖在第一個的,漸漸的,因為戰(zhàn)功的積累,也是因為石義的提拔,我由營正一步步往上升,一年后我升為了偏將,在我十八歲的時候,我已經(jīng)成為了大將,當(dāng)時我是北疆大營中最年輕的大將,可是沒人對我有任何的不服氣,因為我的官職是用自己的一身傷痕和滿地的敵人血肉堆出來的。雖然我提升的速度很快,但是沒人敢說我平步青云,因為我能做到的事情,他們誰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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