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兄弟不能用來賣
趙括大搖大擺的走出趙墨行館,伴奏的還有叫好聲和尖厲的口哨聲,趙括覺得自己就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他一邊走一邊揮手示意,驕傲到了極點。\\WWw.qΒ5。coМ//
和大街上的張揚不同,趙括回到家里后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因為他一進(jìn)家門就被燕姝叫去狠狠的訓(xùn)斥了一頓,讓他嘗到了什么是冰火兩重天。
燕姝這邊正擔(dān)心兒子趙平的傷勢,突然聽說二兒子趙括出去給哥哥報仇去了,她還沒落下的心頓時又懸高了三尺,急忙派家仆四處查找趙括的蹤跡,想把趙括拎回家里來,她可不想看見趙括也被打成重傷了。
事與愿違,趙府家仆傳回的消息幾乎讓燕姝昏厥過去,她的頭腦不簡單,人生的閱歷和經(jīng)驗何其豐富,一聽說趙括招惹上了趙墨行館就知道事情要糟,趙墨行館本身就不好惹,何況趙墨行館背后還有趙王和平陽君的支持,她一方面打發(fā)家仆去幫襯趙括一方面派人去找太子趙丹,希望趙丹能從中斡旋……。
讓燕姝始料未及的是趙括不但毫發(fā)無傷的回來了,還吹噓說把趙墨行館給砸了,劍術(shù)大家高尚都被他打昏在地等等,燕姝在癡愣之余狠狠的甩了趙括一個耳刮子,打的趙括眼冒金星,隨即就哭泣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極其凄凄慘慘戚戚。
趙括仿佛被兜頭倒了一桶涼水,火熱的心氣全涼了,即便這樣他還得安慰燕姝,一個勁的賠禮道歉數(shù)落自己的不是,好不容易才把燕姝哄出笑容,心中不禁嘆道:“做兒子也很累啊!”
從燕姝的房間出來,趙括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去看看李牧,這些天忙東忙西忙著花天酒地,把這個不敗戰(zhàn)神都冷落了,心下很是過意不去。
李牧這段時間沒有閑著,傷勢好了之后便在院子里勤練武藝,那十幾支鈦合金箭頭所制的羽箭更是他的最愛,即使是用普通的角弓也能輕易的射穿木制盾牌,真是無堅不摧,堪稱箭中王者。
百步之外,李牧氣定神閑的抽箭,搭弓,只聽嗖的一聲,利箭飛射而出準(zhǔn)確的命中靶子的紅心,聽到旁邊有人叫好,他謙虛道:“讓二公子見笑了。”
趙括看著靶心那里插著的**支羽箭,笑道:“你就不要謙虛了,百步穿楊也不過如此,看你生龍活虎的模樣我就放心了。”
李牧把弓放下,道:“還是公子的羽箭犀利,這些羽箭支支可以射穿三層皮制盾牌,如果是在戰(zhàn)場上,恐怕沒有東西能阻擋它所指向的目標(biāo),公子把這些羽箭送給了李牧,將來可不許反悔呀!”
趙括拿過一支羽箭看了看,道:“你這么說我想起了矛和盾的故事,矛盾即是對立的,又是一體的,有無堅不摧的利箭,肯定就有萬古不破的盾牌,希望你這些利箭永遠(yuǎn)都遇不到那種盾牌才好。”
趙括覺得當(dāng)他和李牧毛遂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就變得正經(jīng)了很多,這是不是所謂的兩面三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呢?
李牧聽了趙括的話若有所思,不過這種連大哲學(xué)家都甚為苦惱的問題豈是片刻就能體悟的,他現(xiàn)在亟待解決的問題是如何離開邯鄲,這個問題不是他有能力解決的,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對趙括開口,畢竟趙括救過他兩次,但是墨者世家的秘籍又非常有誘惑力,這讓李牧難以決斷。
趙括見李牧欲言又止,問道:“你有什么想說的嗎?你跟我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話盡管說,我可是一直把你當(dāng)患難與共的兄弟看待,跟兄弟就不要客氣,懂嗎!”
李牧被趙括這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感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激動道:“公子的救命之恩李牧應(yīng)該犬馬相報……可是……李牧還想去取得墨者世家的秘籍……。”
趙括馬上明白了李牧的心思,也理解李牧的難處,他雖然知道墨者世家的秘籍不可能讓人搖身一變成為武林高手,但是墨者世家秘籍的誘惑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李牧想要快點得到也是人之常情。
“李牧,現(xiàn)在趙國上下都在緝捕你,這個時候露面極為不智,我已經(jīng)替你想過脫身的辦法,等我爹從閼與凱旋,我就想辦法讓你混進(jìn)軍隊里充當(dāng)我爹的親兵,有了親兵的身份就好遮掩了,到時候你想去哪也少了些安全方面的威脅。”趙括知道李牧遲早都要投身軍旅,那么這個起始工作就讓他來完成吧!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動情處,李牧沒有料到趙括把他的退路都想好了,感激的淚水在眼眶里打了幾轉(zhuǎn)滾落下來,道:“等李牧取得了墨者世家的秘籍后就回到二公子身邊,用一生來報答二公子的恩情。”
趙括拍了拍李牧的肩膀,道:“說這些豈不讓你我生分了,既然你是我趙括的兄弟,這些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有那么一句話說的好,兄弟就是用來出……幫襯的。”趙括險些順嘴說出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好在見機的快改口了。
趙括好好的安慰了李牧一番,他覺得以前站在講臺上講課的經(jīng)歷把他的親和力鍛煉的非常好,看李牧現(xiàn)在的情形,已經(jīng)被他“蠱惑”的如臂使指了,這算不算收小弟呢?
趙括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是把造紙廠以及今天踢館的事情跟毛遂好好嘮扯嘮扯,今天燕姝涕淚橫流的情形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他暗下決心以后絕不會讓燕姝再出現(xiàn)這種狀況,因此想看看毛遂能不能給他出個好主意。
毛遂的日子過的非常滋潤,以前在平原君那個大廟,他就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下九流,現(xiàn)在在馬服君這尊小廟反而成了大菩薩,出屋走動人人稱他為先生,尊敬的很,回到屋里還有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伺候他,讓他得到了作為男人應(yīng)有的尊嚴(yán)。
毛遂在燈下看著竹簡,身后的少女輕輕的揉捏著他的后背,這讓他無法集中精力看竹簡,索性回手把少女摟抱在胸前,道:“你就是一個小妖精,看來我這把老骨頭非得全送給你不可了。”
小芳癡癡而笑,主動獻(xiàn)上香吻,她沒想到自己的人生軌跡會有如此重大的變化,她是有幾分姿色,可舂米女奴的身份讓她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只盼著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哪知道她成了毛遂先生的貼身奴婢,雖然都是奴仆但是待遇卻有著天壤之別,不但告別了勞苦的工作,還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她只盼著這樣幸福的生活永遠(yuǎn)都繼續(xù)下去才好。
曠男遇到怨女的后果非常嚴(yán)重,嚴(yán)重到可以整出人命,這不嘛!當(dāng)毛遂把小芳抱到榻上的時候,小芳在毛遂耳邊的一陣低語讓毛遂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我要做爹了?幾十年了,我真的能可以做爹了。”
趙括推門而入,道:“做爹也不用這么興奮吧!只要是男人,身體沒毛病,遲早都會榮升到這個職務(wù)。”
毛遂臉色微紅道:“我怎么會有毛病,只是抑制不住高興而已,還要謝謝二公子,沒有二公子,我還當(dāng)不上這個爹呢!”
“打住,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可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千萬別這么說,容易引起誤會喲!”趙括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接著他沖小芳使了使眼色,小芳知道二人有事相商,知趣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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