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武林高手
就是學(xué)兩招而已……只要能護(hù)身就行!”
何貴絲毫沒有不滿戴文勛的態(tài)度,也好像忘記了自己是堂堂的三品布政使,相當(dāng)于后世負(fù)責(zé)除了律法、教育這兩項事務(wù)之外所有項目的副省長,只是誠懇地問道。wWw.qΒ5、cOm//
“大人恕罪,不是小人不愿意教,實在是我戴家拳規(guī)森嚴(yán),門中技藝不能輕易相傳。就像我那幾名弟子,都已在我戴家學(xué)藝五年以上,卻也沒有獲得真?zhèn)鳌贝魑膭子帜贸隽饲皫状瓮铺碌睦碛伞:钨F把他留在廣州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先是說要謝謝他不辭勞苦的一路護(hù)送,派人帶他多逛逛廣州城,接著又要執(zhí)意邀請他參加自己跟師雪韻的婚禮,再之后,又說有人想挑戰(zhàn)他,弄了半天原來就是那個親兵頭目王棧陵,連自己一拳都擋不住……反正,何貴已經(jīng)接連找了好幾個理由來延遲他的歸期。而目的,就是讓他傳授兩招!實際上,何貴都說了,如果不是他戴家也算富足的話,恐怕就直接請他做保鏢了,甚至于愿意為他捐一個四品武職。不過,這家伙說得好聽,只要能護(hù)身就行。可誰敢說隨便傳兩招就能護(hù)身了?打人無好手,這天下的武藝多了,招數(shù)也多的是,隨便兩招就能護(hù)身的話,那還要那么多流派的武藝做什么?
“戴師傅,我可是真心的!您也知道,我現(xiàn)在可是仇家遍地……”
“大人,您的仇家。好像就只是烏三娘吧?就算再加上那紅陽教地余孽,又何時弄得遍地都是了?”戴文勛趕緊截斷了何貴的話,問道。
“豈止是遍地都是!戴師傅,我現(xiàn)在可是如座針氈吶……”何貴也不臉紅,反而順題發(fā)揮起來:“昨天我就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坐在床上就往無底深淵下面掉……旁邊一溜兒的全都是那些什么紅陽教、清水教的高手,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兵器,什么刀、槍、劍、戟、斧、、鉤、叉。全都往我身上招呼……可人還醒不了。就只能那么左一下、右一下的受著!您說。要是我會功夫,能過上兩三招,又何至于遭受這個苦楚?”
“咳……”戴文勛干咳了兩下,微有些好笑聲看了看何貴:“大人,您那是夢!小人在路上就聽二太太說過,您向來禁止家人信奉鬼神,大太太前些年想在家中立個佛龕。都被您給訓(xùn)了一頓!還說‘求人不如求已’!您現(xiàn)在怎么又拿這夢中所見來當(dāng)理由呢?”
“唉呀,戴師傅您說得太對了。就是這‘求人不如求已’!以你跟我二哥的交情,咱們也算是自己人吧?我現(xiàn)在只求你這自己人教我兩招防身的技藝,免得再遇到什么突發(fā)事件,連個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不就是正應(yīng)了這句話嗎?您既然提到這個了,總也得給個說法是不是?”何貴“嘿嘿”笑著說道。
“大人……”戴文勛一家子好武,但也都是學(xué)過文地,又要經(jīng)商。嘴皮子也不算太差。可他沒想到何貴居然這么能繞!有心說自己跟這小子不是一路吧。覺得對不住何守富地情義,可如果應(yīng)下了這“自己人”三個字,恐怕就不止是教上兩招這么便宜了!何貴地要求是“要能護(hù)身”……雖然烏三娘那些人的武藝他并不放在眼里。可是,想要教得何貴能在對方手下自保,沒個三五年的功夫是絕對不可能的。要知道,何貴還是朝廷官員,哪有那么多功夫習(xí)武?而且,就算何貴有功夫,他也還得趕緊回家掌舵去,又哪有功夫靜下心來教授?
“戴師傅您答應(yīng)了?”見戴文勛猶豫,何貴急忙又追問道。他這是談判技巧里的趁勢追擊,想趁著機會就把事兒定下來。
“心意**拳傳自前明姬龍峰姬老先生。當(dāng)年,姬老先生從軍打仗,習(xí)得軍中**大槍技法,練得出神入化,行走江湖,罕逢敵手,人稱‘神槍’。后來,大清鼎定,天下太平,姬老先生覺得不適合再手持大槍走動,便在一位鄭姓道人的開解之下,化槍為拳,創(chuàng)下了這心意**拳法,并將之傳予那鄭姓道人,日后又傳給了年僅十二歲的少年曹繼武曹先師。鄭道人將拳法傳于洛陽馬學(xué)禮,曹先師習(xí)藝十二年出師之后,也將這**拳傳至李政李師傅,而李政師傅,便是我父子三人地老師……”戴文勛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看了看何貴的表情,發(fā)現(xiàn)對方不僅沒有厭煩、疑問的意思,反而聽得津津有味似的雙目放光,不禁大起知遇之感。要知道,這年頭那些當(dāng)官的,只是把練武之人當(dāng)成是耍把式的而已,就是雇用起來,也不過就是一伙保鏢,真正了解這些的又有幾個?像何貴這樣能認(rèn)真聽講,甚至還大有興趣的,簡直就是鳳毛麟角,怪不得一直追著自己想要學(xué)兩招呢,原來是真地有興趣。可惜自己真地不能傳授……當(dāng)下,戴文勛微微嘆了口氣,又說道:“只因為這心意**拳是出自沙場絕技,所以,出招兇狠,主張后發(fā)先至,搶占中門。‘視人如篙草,打人如走路。’在與敵交手之時,‘遇敵猶如火燒身,硬打硬進(jìn)無遮攔’,‘拳打三節(jié)不見形,如見形影不為能’,‘起如風(fēng),落如箭,打倒還嫌慢’。要求在最短時間內(nèi)解決對手,所謂‘不招不架,只是一下’,意思是敵人打來,我根本不必招架,只須致命一擊,便可取勝。所以,練習(xí)心意**拳的,常常是一拳即將強敵打飛,乃至一拳將強敵擊斃。當(dāng)年,我與兄長初見師傅之時,已經(jīng)練習(xí)了十?dāng)?shù)年武藝,可聯(lián)起手來還撐不住他老人家兩招,而且接連三次都是一樣!所以,心意拳門規(guī)甚嚴(yán),不準(zhǔn)輕易與人交手,凡事亦要求弟子先要忍讓三分。免得出手傷人!……”
“這就好。這種拳練起來才帶勁兒!”何貴叫道。
“大人,看您這樣子,就知道您練不了心意拳!”戴文勛笑道。
“這……”何貴啞然!可不?自己剛才好像就是想著練好這拳就去打人……這確實是不合心意拳門規(guī)!而且剛才戴文勛說了那么多,恐怕也是在告訴他為什么不能傳他心意拳法。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還真沒想到自己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事情之后,心中那股
情竟還沒消磨干凈,居然又被戴文勛給勾了出來。
“大人,您所想地。不外乎就是想保護(hù)自己跟家里人……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小人倒是可以向您推薦幾位武林高手!”戴文勛看何貴有些失望的樣子。又開口說道。
“能跟您比嗎?”何貴隨口問道。形意拳可是后世四大內(nèi)家拳法之一,另外三項分別是武當(dāng)拳、八卦拳以及太極拳,再加上剛猛絕倫的少林拳,以及南派的詠春拳,何貴也僅僅對這五六派的功夫有點兒信心,其他的那些拳派直接就被他歸到了野雜拳派之中,倒還真沒有什么想法。
“大人曾經(jīng)在河南當(dāng)過開封知府。可知道陽的萇三萇乃周?”戴文勛問道。
“萇乃周?這人很厲害嗎?”何貴問道。
“呵呵……認(rèn)識何二爺之前,小人倒是曾經(jīng)去陽拜訪過萇三爺!三爺自幼喜好練武。成年后,曾隨虎牢張八習(xí)槍、拳等法,隨四川梁道習(xí)棍法,隨洛陽閻圣道習(xí)羅漢拳法,并曾到溫縣陳家溝,與陳家十二世陳繼夏比武,雖敗。卻得傳太極拳精要。而陳繼夏也得傳三爺自創(chuàng)地子午鴛鴦!……后來,萇三爺綜合各家拳械技藝,去粗存精。由博返約,創(chuàng)下二十四拳等多般武藝,總稱‘萇家拳’,與登封少林拳,溫縣陳家拳并稱河南三大拳派!萇三爺開堂授徒,弟子之中亦多有入室高材,其中,柴如桂、高六庚兩人俱都精通萇家拳中地二十一門槍法,在河南武林之中并稱‘無敵’!”戴文勛聽到何貴地問語,忍不住笑道。
“無敵?口氣太大了吧?難道,他們連您也打得過?”何貴忍不住問道。
“呵呵,萇家拳也講求‘一招制敵’,所以,也是從不輕易與人動手!不過,既稱無敵,又豈是等閑?萇三爺可是當(dāng)世的武學(xué)大宗師,既然默認(rèn)弟子的這個稱號,自然是不懼別人上門挑戰(zhàn)!”戴文勛笑道。
“這……”既然能得到戴文勛的青睞,看來這萇乃周跟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之類的差不多,是個大高手!要知道,能自創(chuàng)一門武學(xué),那可是傳說中才有的人物!只是……“這樣的人物,我能請得動嗎?”
“大人忘了自己在河南做過官?以您在河南地名聲,萇三爺請不來,可柴如桂、高六庚兩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而且,小人可以親自為您去請,相信,我這點面子,他們還是會賣的,就算兩個不行,一個總能請來的!”戴文勛說道。
“您肯定?”何貴生怕戴文勛想來個金蟬脫殼,忽悠自己,又追問道。
“柴如桂喜讀兵書,高六庚是個監(jiān)生……以您的官聲與地位,他們?nèi)绻麤]事兒,十有**會來!”戴文勛也不敢太過肯定,他也是生意人嘛,總要做些打算,不喜歡把話講太死!
“那我就在這里等著他們兩個!……勞煩戴師傅您了!”那王棧陵也是綠營兵中的高手了,卻連戴文勛一拳都接不住,后來王棧陵想找回面子,又去找戴文勛的弟子,一個叫李洛能的比武,結(jié)果照樣也沒能走過一拳.這還是沒能得到真?zhèn)鞯啬兀《袢绻鸶吡齼扇思热荒艿玫酱魑膭椎胤Q贊,想來就算是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至少,對付烏三娘一伙應(yīng)該是夠了。戴文勛來的時候可是放過話,烏三娘那種角色,一起來上兩三個都不能把他怎么樣,這話當(dāng)時何貴聽著就覺得戴文勛謙虛。要知道,烏三娘是賣藝出身,刀法之中的花架子太多,雖然能輕易搏殺同樣喜歡花架子武藝地大內(nèi)侍衛(wèi),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比不上千錘百煉的心意拳。而且,心意拳又講究快速制敵,再強的對手也是幾招之內(nèi)便分出勝負(fù)……別說兩三個,就是四五個烏三娘一起來,恐怕也不是戴文勛的對手。
“大人同意放小人走了?”戴文勛終于松了一口氣,何貴可是把他拴了一個多月了!雖說這期間禮儀周到,可家里還有老多的事情呢。
“看您說的,我什么時候不放您了?以咱們兩家的交情,您要是執(zhí)意走的話,難道我還能把您怎么樣不成?真要是那樣的話,我二哥非得從陜西跑來臭罵我一頓不可!”何貴笑道。
“要早知道大人您的脾性,小人早就走了!”戴文勛也是苦笑。他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哪敢冒犯何貴這堂堂的三品布政使?拍拍屁股走了倒是輕巧,萬一何貴要是追究起來呢?這年頭人都好面子,尤其是當(dāng)官的,翻臉不認(rèn)人的事情多了,他哪敢拿一家人冒險?他可是有家有業(yè)的,不是那種走江湖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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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戴文勛的保證,何貴總算是可以暫時寬心了。只要有了武藝高強的高手保護(hù)自己的家人,自己也能安心不少。他對自己的十萬兩懸賞有信心,只要烏三娘等人身死,自己也就可以舒一口氣了。……以前不招惹還不知道,現(xiàn)在才覺得被那些江湖中人盯著的感覺十分不妙。就像是獨自面對一條毒蛇,平時不想倒也罷了,可是只要想起來,就覺得渾身難受。(不信?那就去招惹幾個黑社會試試!)
而戴文勛走了之后,何貴又發(fā)現(xiàn)自己也基本可以放假了,因為衙門里平時也就是一些行政方面的雜務(wù)而已,暫時沒什么大事兒。開通到雷州半島的大道也不是一年半載就能成功的,也要等!廣東的農(nóng)業(yè)這些年也發(fā)展很快,大致已經(jīng)能夠自給自足,沒必要顯擺什么,商業(yè)方面也輪不上他插手……富勒渾現(xiàn)在盯得緊著呢!
所以,他就打著視察地方的幌子,真?zhèn)兒給自己放了個假,帶上師雨煙、師雪韻、依姣、玉拉這四個老婆去香港南丫島享受了一下當(dāng)初那些大富豪們的閑情逸志,雖說沒什么別墅可住,可也有一艘“大游艇”,倒也還算有些情趣!而渡完假之后,他也沒有回廣州,而是坐著“游艇”順道去了一趟澳門……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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