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增產(chǎn)
貴猜測的沒有錯。wwW.qb⑤.cOM/就在王行與王嚴(yán)兩人離開之后不報上就出現(xiàn)了事件事情的始末:湖北孝感縣民劉大么等因上年荒歉,攜器皿向本處村民借糧。鄉(xiāng)紳梅調(diào)元害怕自己也會受到“勒索”,就讓其子等將劉大么等捆至僧寺拷打,于二月初十日將劉大么等共二十三人活埋,此事被查出之后,乾隆大怒,質(zhì)問地方官員,朝廷下?lián)艿亩偃f兩賑災(zāi)款項(xiàng)為何沒有達(dá)到效果?并下令將湖廣總督彰海,湖北巡撫特成額,布政使永慶,按察使王廷、孝感縣知縣素樸,俱革職拿問,同時下旨將梅調(diào)元等凌遲處死。
這事兒當(dāng)然跟何貴沒有關(guān)系。不過,那個湖廣總督彰海被革職拿問的消息還是讓他感到蠻高興的。這家伙上一次彈劾何貴造步行街“實(shí)在奢侈”,雖然并沒能把何貴怎么樣,可也讓何貴記起了兩人之間的“仇怨”:開封大火的時候,彰海的那個不知道叫什么名姓的兒子可是險些被他給活劈了。如今,彰海丟官,自然也就沒法對他造成什么威脅了,又怎么能不讓他這個小小的知府感到高興?再怎么說那也是一個總督,這么一個大人物時不時的惦記著自己,總會讓人感到不爽的。
……
湖北的事情只是一個讓人聽著不太舒服的插曲,雖然這使得何貴能夠得見未來的嘉慶皇帝一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何貴自己,還是那位十五阿哥。目前各自都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見面。也就僅僅是見面而已,頂多也就是那兩位阿哥會把三人談話的內(nèi)容上報給乾隆聽一聽罷了,這又有什么?乾隆一朝。從未派出皇子去干預(yù)過地方政事,化名王嚴(yán)地嘉慶恐怕正為自己能有這么難得地一個機(jī)會而感到興奮不已。而何貴也寧愿去注意槐樹屯、老李莊以及寶上村這三大片“實(shí)驗(yàn)田”……這三個村子在乾隆四十五年的收成,已經(jīng)讓他沒興趣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了,他很興奮,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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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五年,十月。
北京。紫禁城。
阿桂、和珅等人正在陪著乾隆逛著御花園。時至金秋,雖然許多花兒已經(jīng)凋謝,不過,御花園有宮里最優(yōu)秀地花匠打理,依舊是一片姹紫嫣紅。
“呵呵,這金秋時節(jié),還是這傲霜之菊開得最好!”乾隆用手指著花園中的一圃菊花,笑著對眾臣說道。
“皇上圣明。菊花有傲氣。非得百花凋謝之后不愿出。要不是在這御花園中,還真難得見到這菊花與其余花卉同時競放的那情景呢!”和珅笑著說道。
“哈哈,和愛卿說的好……”乾隆笑了兩聲,繼續(xù)往前走去。
“皇上。值此秋菊盛開之時,您總須賦詩一首才是。奴才可是還記得你當(dāng)初南巡途經(jīng)開封之時所留下的妙句呢。”和珅又讒媚道。
“哦?朕在開封留有妙句?朕怎么都記不得了?你說來聽聽!”乾隆饒有興趣地說道。他這一輩子做詩無數(shù)。平均每天都要來上那么幾首,光論做詩的數(shù)目,倒真算得上是古往今來“第一騷人”,平時也經(jīng)常以此自傲。不過,他做過地詩實(shí)在是太多了,多得連他自己都記不得做過些什么,所以,聽到和珅這話,自然也就來了興趣。
“皇上在開封留下的詩句是:風(fēng)葉梧青落.霜花菊百堆!”
“好詩!”阿桂身后一名大臣豎起大拇指叫了一聲,倒是把正在不屑地看著和珅的阿桂給嚇了一跳。
“哈哈哈……朕也記起來了。那是朕南巡之時,途經(jīng)開封賞菊時所留!”乾隆大笑道。
“皇上真是記力超群。奴才還是聽人說您這首詩被刻于開封禹王臺上,才知曉的呢!”和珅又笑道。
“哦?朕這首詩如今正被刻于開封禹王臺上?”乾隆問道。
“正是!”和珅答道。
“哈哈哈……好!”乾隆大笑。自從當(dāng)皇帝開始,他就認(rèn)為自己不僅應(yīng)當(dāng)是權(quán)力與地位上的至高無上者,在學(xué)問方面,也應(yīng)當(dāng)是滿天下所有人的領(lǐng)袖,所以,才會這么不厭其煩的作詩、作詩、再作詩,其他事關(guān)的方面也是盡可能地表現(xiàn)出自己的能力。不過,么樣,他的功底卻是十分深厚,自然也就知道自己的詩到底是個什么程度,也明白自己做地許多詩其實(shí)只能算是一般。所以,聽到和珅說起自己有一首詩被刻于開封禹王臺上,似有留于后世的意思,自然是十分高興。
“和中堂知道地還真是不少!”阿桂看到和珅逗的乾隆高興,自然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語氣里不無諷刺。
“呵呵,阿桂中堂見笑了。其實(shí),和某也只是最近比較關(guān)注開封那邊的事情,這才稍稍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和珅謙遜地笑道。
“開封?呵呵,說起開封,朕倒是又想起那邊的事兒了。和珅呀,那個何貴現(xiàn)在弄得怎么樣了?怎么一直沒什么消息送上來?”乾隆又開口問道。
“啟稟皇上,何貴以蘭考縣轄下槐樹屯、老李莊、寶上村三個村子為試點(diǎn),剛剛將今年的冬小麥播種下!”和珅答道。
“冬小麥播種下又如何?皇上問的是何貴的成果如何!”阿桂也有些疑問,只是各地的普通民情、糧食收成之類都?xì)w戶部管,屬于和珅的勢力范圍。和珅不給他說,他也不清楚。
“巨大!”和珅簡短的答道。
“巨大?”乾隆等人都是一詫。
“正是!”和珅朝著乾隆一拱手,“皇上,槐樹屯等三個村莊,由去年九月下旬,至今年十月初。共產(chǎn)糧食五百余萬斤!比之以前。翻了三倍還多!”
“五百余萬斤?三倍?這怎么可能?”阿桂搖頭說道:“據(jù)我所知,槐樹屯等三村皆是貧瘠之地,畝產(chǎn)本就不高。小麥甚至一畝才產(chǎn)五六十斤,玉米也不過**十斤,高梁倒還可以,有一百斤左右,三村總
萬畝土地,每年總共產(chǎn)糧才一萬擔(dān)多一些。也就是已。就算他何貴有通天的本事,我也不信他能一下子就將糧食產(chǎn)量提高這么多!”
“看來阿桂中堂也是下了不少功夫。不過,你那可都是老黃歷了!”和珅微笑著看著阿桂,“何貴帶領(lǐng)百姓以淤泥等物肥田,又請經(jīng)驗(yàn)豐富之老農(nóng)為師,教授三村百姓種糧。如今,槐樹屯小麥畝產(chǎn)已經(jīng)有一百三十余斤,玉米兩百一十斤。而且,今年六月,他們還種了谷子,這東西只需三個多月便可收成。畝產(chǎn)可是足有三百多斤。阿桂中堂,這么算一算。能不能湊夠五百萬斤呢?”
“畝產(chǎn)三百斤?哼,據(jù)我所知,山東川栗家莊的谷子好像是天下畝產(chǎn)最高地,每畝也差多就是三百多斤地收成。可是,槐樹屯那些地方,就算是有淤泥肥地,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達(dá)到三百斤的畝產(chǎn)?和大人,開封府去年的谷子,最高好像才畝產(chǎn)兩百七十多斤吧,新鄭一帶,卻只有一百一十斤。難道這兩個地方地田地,如今反倒比不上槐樹屯的那些地了嗎?……他何貴還能偷天換日不成?”阿桂說道。
“呵呵,想不到阿桂中堂對山東的糧食情況還蠻熟悉的。不錯,那還真是一塊寶地!”和珅似乎有些感嘆:“那川栗家莊,小麥的畝產(chǎn)足有一百五十斤,谷子跟高梁是三百斤左右,豆子有一百五十斤,而同在山東的章丘縣東礬硫村,小麥畝產(chǎn)最低卻才七十斤,高梁也才一百一十斤,谷子一百三十斤,低了足足一倍有余啊!”
“和大人既然將各地糧產(chǎn)記得如此確切,就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糧食可不是說種就能種出來了。三個窮村,土地貧瘠,憑什么就能產(chǎn)出五百萬斤糧食?別忘了,那可是四萬多擔(dān)!”阿桂質(zhì)問道。
“其實(shí)我也并不太清楚,只是,這些是從河南巡撫衙門送給戶部地公文上說的。我也不得不信吶!”和珅雙手一攤,看著阿桂笑道。
“劉墉?”阿桂一皺眉。
“可不?難道,阿桂中堂以為他劉羅鍋是在欺騙朝廷?那這問題可就大了,咱們一定得好好跟他算算!”和珅“嘿嘿”直笑,一副得意的樣子。
“劉墉的話,朕還是信的。”乾隆一直微笑著看著兩個親信大臣在那里爭執(zhí),聽到這會兒才插嘴分開兩人,“而且劉墉也頗通農(nóng)事,所報上來的那些數(shù)目,朕想他也一定是查過的。……這個何貴,還真是本事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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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托了皇上您的洪福!”和珅在一邊笑道。
“呵呵,朕可沒那么大地福氣……”乾隆淡淡地笑了一下,又道:“他何貴不是說能解決土地兼并之事嘛?可是,光讓地里多產(chǎn)幾斤莊稼,就行了?五百萬斤糧食聽著不少,可除卻要上繳朝廷的,老百姓能留在手里的,恐怕也就是三萬兩千多擔(dān),不到四百萬斤。再加上留作來年的種子所用,以及賣給那些糧商地部分,最后分到每個人頭上,恐怕也就是三百多斤,勉強(qiáng)夠吃上一年,湊個溫飽而已……這還是遇上了好年頭,若是遇到歉收的年份,只會更少。那個時候,人都吃不飽,那些地主、富戶難道就能停下手不買地了?”
“皇上……”和珅本來正為讓阿桂吃了個癟高興呢,卻沒想到乾隆會突然來上這么一問,頓時就是一驚。身為戶部地一把手,他當(dāng)然知道乾隆這還算的是比較寬泛的,四萬擔(dān)糧食才扣去八千石稅收。可實(shí)際上老百姓要交的稅只會更多,各地官員稍有點(diǎn)兒良心的,能讓四萬擔(dān)糧食能剩下三萬擔(dān)就不錯了。再有那些糧商,以及那些地主什么的從中抽些租子,真正能留在老百姓手里的,能有兩萬擔(dān)就謝天謝地了。何況,許多地主都是隨著年成來的,年成好了,租子就漲,有黑心的甚至能把租子漲到五成乃至七成……可以說,要不是何貴選擇了槐樹屯那些貧瘠的地方當(dāng)作什么試點(diǎn),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么好的效果。要知道,槐樹屯那些地方的土地太貧瘠,所以大多數(shù)還是老百姓自己的。要不然,種出多的也是歸東家所有,那些百姓哪會有那么大的心氣兒去聽他的安排干這干那?就算何貴所說的是抑制土地兼并,所求的是那些還在百姓手中的田地不再為地主富豪所兼并,可是,各地的情況終究不同。你能讓那些百姓說合力就合力?這一次,不也還是巡撫、知府一齊出馬才搞定的?而且,百姓聚合起來,萬一與那些地主起了沖突……一瞬間,和珅就為乾隆的話找出了數(shù)條理由。
“皇上,或許,何貴他……是有些說大話!”看來自己有些站錯了位置!和珅說這話的時候,額頭微微有些冒汗。
“皇上英明。一眼便洞穿其中關(guān)鍵!”這回輪到阿桂牛了。
“皇上,何貴大言不慚,嘩眾取寵,是否要……”聽到乾隆剛剛的話,跟在后面的幾個大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其中一個走上前來向乾隆問道。
“呵呵。算啦……年青人嘛!初赴地方,心氣兒難免就高,想做出點(diǎn)兒事兒來讓朕看看,在朕的面前邀邀功,雖考慮不周,卻也無可厚非,至少,這總比那些尸位素餐,老想著沾朝廷便宜的人強(qiáng)得多!”乾隆擺了擺手,又道:“朕可是聽說,為了把事兒做好,那何貴可是連知府衙門都不住了,直接到那什么槐樹屯蓋了間小院兒,帶著新婚妻子前往居住……這份兒心思就很好。而且,他也確實(shí)做成了不少事兒。劉前段時間不就上書,說蘭考的風(fēng)沙經(jīng)一年就減少了八成還多,鹽堿地也少了一半多……雖然有過,可何貴還是有功的嘛!”
“這……”先是指出何貴的謬誤,可接下來卻又維護(hù)起來,一干臣子都被乾隆的態(tài)度搞蒙了。這到底是要賞,還是要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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