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屠佛滅道!
齊三甲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江徹竟然也突破了!
這怎么可能?
就在前幾日,在他的印象中江徹還只是初入元海境而已,只不過因為領(lǐng)悟意境,實力強(qiáng)勁,方才能夠滅了陸家。
但也就僅此而已,實力怎么可能也比不過神光境界的強(qiáng)者。
當(dāng)初他在得知陸家莊覆滅之后,更是心中焦急不已,匆忙趕至泰山城,就是為了防備陸江河對江徹進(jìn)行追殺。
可現(xiàn)在呢?
長眉和尚竟然都死在了江徹的手中。
長眉是誰?
那是金元寺曾經(jīng)的首座之首,整個泰安府最頂尖的一撮強(qiáng)者,是金元寺的底蘊(yùn),許多年前便已經(jīng)名動江湖。
是金元寺的強(qiáng)大底蘊(yùn)之一。
是比陸江河還要強(qiáng)大的存在。
就這么死了?
被江徹一個人殺了?
放在前來泰山城之前,他是萬萬不可能相信的,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昨日僥幸突破。”
江徹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僥幸?”
齊三甲從來都不信‘僥幸’兩個字,只覺得江徹的確是氣運(yùn)加身,而且,是極為強(qiáng)大的氣運(yùn),否則,絕不可能如此之快就能接連破境。
“屬下之前不是說了嗎?要在決戰(zhàn)之前斷去金元寺一臂,同時以儆效尤,昨日便突襲了藥王谷,將其葬送。
而在藥王谷內(nèi),屬下發(fā)現(xiàn)了一株九葉靈參,將其吞噬之后修為便隨之暴漲.”
江徹接著道。
而齊三甲卻擺擺手,略有深意的看著江徹道:
“你不必解釋,能突破自是好事,我也不會追問太多。”
他的確是沒有興趣追問,因為那是江徹的福緣,追問太多,他怕自己會生出什么覬覦的念頭。
“大人請。”
江徹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齊三甲請入了大殿內(nèi)。
齊三甲長舒了一口氣,連帶著自己結(jié)丹的高興都減弱了不少。
跟江徹一比,還有什么可值得欣喜的?
他踏入先天境界以來,足足修行了十余年,勤耕不綴,收攏資源,方才踏入了玄丹境界,而江徹從突破先天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有三個月嗎?
的確是不能比,越比越心塞。
他此刻只想盡快的略過這個話題。
二人落座之后,江徹便將如今的局勢,一五一十的分析給了齊三甲。
“這么說金元寺和伏龍觀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徹底造反了?”
齊三甲瞇著眼睛。
“以我觀之,的確如此,如今吾等已經(jīng)將他們逼到了絕境,若不奮起反抗,他們自己也明白日后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所以,自當(dāng)趁著現(xiàn)在尚有余力,拼死一搏,不過我覺得,造反他們應(yīng)該不敢,可弄出泰安大亂還是會的,只要將我殺了之后,他們便會以此作為條件,要挾官府退讓。”
“呵呵,那是之前了,現(xiàn)如今形勢逆轉(zhuǎn),本官已經(jīng)結(jié)丹,他們曾經(jīng)耀武揚(yáng)武,不將官府放在眼里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了。”
齊三甲冷哼一聲,周身自信很足。
同境交手,他絲毫不懼金元寺和伏龍觀的玄丹宗師,即便是他們早已突破許多年,可只要還在玄丹前期,他就不懼。
而以他多年來所窺探得知的情況,兩宗的玄丹宗師也只是茍延殘喘而已。
“屬下也有此意,如今時機(jī)已足,合該徹底算總賬了,不瞞大人,屬下已經(jīng)給鎮(zhèn)海宮和萬壽莊送過信了,兩宗皆會鼎力相助。
如此一來,我們一方便有三位神光境武者,一位玄丹境宗師,對付任意一家宗門都占優(yōu)勢,另外,屬下還將泰安府江湖的水徹底攪渾。
給他們按上了一個勾結(jié)青天教的帽子,可謂師出有名。”
“這件事你做的的確漂亮,動手歸動手,但本官仍不希望鬧出太大的亂子,我也不瞞你,據(jù)我剛剛得到的消息。
如今越州之內(nèi),各處都不安穩(wěn),周圍幾個府域都有動亂的跡象。”
齊三甲說到此處,眉頭下意識的微微一皺。
“真有此事?”
江徹目光一凝,思量片刻后沉聲道:
“那看來這可能不是巧合,金元寺和伏龍觀作亂,或許也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還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的那個所謂的青天教上使嗎?”
“大人的意思是,可能是青天教在背后搗鬼?”
江徹心下一動,沒想到自己還有一語成讖的潛質(zhì)。
“青天教這些年來一直都不安分,再加上你上次所言,本官有理由懷疑,這里面很可能會有青天教的影子。
我只怕不久之后,整個越州都會大亂啊.”
齊三甲吐出一口濁氣。
“咱們能做的不多,壓下金元寺和伏龍觀即可。”
江徹對外面的動蕩不感興趣,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金元寺和伏龍觀,只要能將他們滅了,自此之后,便能在泰安府橫著走。
他的實力,也會極大的增長。
“你說的不錯,咱們現(xiàn)在該關(guān)注的就是金元伏龍兩宗,算上你,三位神光境武者,四位元海境界武者,還有近十位玄竅境界武者,再算上本官,的確有了跟他們一拼的實力。
唯一讓我擔(dān)心的是,金元寺和伏龍觀的玄丹宗師會出手”
如果是單單的對付金元寺或者伏龍觀中的其中一個,那他們自然是占據(jù)優(yōu)勢,可若是兩宗聯(lián)合一起,再有玄丹宗師出手。
那可能就很危險了。
“大人,既然正面硬拼不保險,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先逐個擊破,覆滅一家宗門,解決一位玄丹宗師,之后再進(jìn)行決戰(zhàn)。”
江徹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光芒。
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不是雙方硬碰硬的一戰(zhàn),因為無論怎么算,他們這一方都是劣勢,一旦齊三甲不敵,誰去硬抗另一位玄丹宗師?
“你如何能料到他們的反應(yīng)?”
齊三甲失笑一聲,難道江徹就不怕他們設(shè)伏?
“金元寺的一空,在上次一戰(zhàn)中,被屬下種下了魔種,如今已然歸附于我,有他在,金元寺和伏龍觀的一舉一動。
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時至此刻,江徹終于是將一空的事情告知了齊三甲,以此,來增添自己的話語權(quán)。
反正不久之后,便無法隱藏,倒不如現(xiàn)在說出來。
“伱說真的?”
齊三甲瞬間不淡定了,身子向前微微一探,直視著江徹問道。
“此等關(guān)乎性命之事,屬下如何敢說謊?”
直視江徹片刻,齊三甲確認(rèn)了此事,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之上,吐出了一口濁氣,眉頭緩緩鎖住。
江徹?zé)o疑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金元寺最為出色的弟子,竟然被他悄無聲息的種下了魔種,并且效忠于他,這消息若是傳出去,恐怕瞬間便會掀起軒然大波。
這個江徹實在是有些.恐怖。
這還是他此刻吐露的,齊三甲此刻都感覺看不透江徹,心中震撼無比。
“若有一空通風(fēng)報信,此事的確可成。”
許久后,齊三甲緩緩頷首。
“所以,屬下的打算就是,聚合力量攻其一點(diǎn),反正這城主府都已經(jīng)被打廢了,倒不如扔給他們,咱們來個換家。
大人您結(jié)丹是個秘密,屬下突破神光如今也無人得知,可以給他們一個真正的驚喜。
只要能夠滅掉一宗,剩下的一個就是吾等的囊中之物!”
江徹張開手掌猛然一握。
“你準(zhǔn)備先對哪一家動手?”
“如今鎮(zhèn)海宮和萬壽莊都在趕來的路上,不如等他們趕到之后,再做最后的決定?”
齊三甲微微頷首:
“好!”
“此子,當(dāng)真是詭計多端!”
此刻,金元寺內(nèi),在得知了江徹利用嚴(yán)鳴將臟水潑到他們的身上,栽贓他們才是覆滅藥王谷的真兇,頓時都是怒氣沖沖。
簡直是顛倒黑白。
還構(gòu)陷他們勾結(jié)青天教。
關(guān)鍵是,他們拿不出足夠的證據(jù)去證明,外面的人是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還是相信藥王谷幸存者嚴(yán)鳴的話?
而在眾人義憤填膺之際,伏龍觀觀主玄鶴道人卻是眉頭緊蹙,心下有些莫名的慌亂。
因為江徹說的沒錯,他的確是跟青天教的人有勾結(jié)。
可是,這件事根本沒有外人知道,江徹是如何得知的?
難不成,他真有料事如神的本事?
“主持,看來江湖上的議論對吾等不利,依貧僧之見,還是盡早動手,以免夜長夢多啊。”
“是啊,江徹此子手段太過陰狠,決不能留。”
“玄鶴施主,你覺得.該怎么做?”
忘塵和尚將目光投向玄鶴,他們一行人來到金元寺,就是為了不再隱忍,邀請他們一同動手,以為玄真道人復(fù)仇。
“再耽擱下去,就對咱們.”
玄鶴道人的話尚未落下,外面便傳來了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迅速朝著眾人靠近,所有人均是抬頭望去,只見一道流光穩(wěn)穩(wěn)落下,赫然正是明河道人:
“沒想到你們都在金元寺,害的貧道又跑了一趟伏龍觀。”
撤離泰山城后,他便回了伏龍觀,結(jié)果如今的伏龍觀內(nèi)根本就沒有眾人的蹤跡,一問才知道,他們都已經(jīng)去了金元寺,這才匆匆趕來。
“師叔。”
“師叔.”
“明河施主,長眉師叔為何沒有隨你一同回來?”當(dāng)看到只有明河一人時,忘塵和尚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連忙追問。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目光也隨之匯聚到了明河道人的身上。
明河道人頓時陷入了沉默,而他的反應(yīng),也讓眾人心中一驚,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yù)感,一直與長眉和尚有爭執(zhí)的長風(fēng)和尚,面露急躁:
“說啊,長眉師兄怎么了?”
“長眉道友.生死不明”
“嗯?”
“怎么回事?”
長出了一口氣,明河道人將自己的一些猜測和卜算的卦象都告知了眾人,沉聲道:
“伏殺一事,我懷疑早已被江徹猜到,專門設(shè)下了殺局,長眉道友恐怕.兇多吉少了。”
“啊!!!”
一臉胡須的長風(fēng)頓時面露怒意:
“貧僧定要用江徹之血,來祭奠長眉師兄在天之靈!”
他雖然與長眉和尚素來不對付,幾乎是日日爭吵,可他們之間是師兄弟,感情也最深,難以接受長眉竟然走在了他前面。
忘塵和尚也是腳下不穩(wěn),后撤了一步,臉上終于沒有了昔日的淡然,轉(zhuǎn)而變得異常的難看。
“主持,弟子請命誅殺江徹,為師叔和戒惡師兄報仇!”
“主持.”
一一道道聲音落在忘塵的耳中,他沉默了許久,終于下定了決心:
“江徹不死,金元伏龍兩宗,必滅無疑,即便是背上造反的罪名,吾等也要將其鎮(zhèn)殺,祭奠隕落之人。”
“忘塵道友準(zhǔn)備怎么做?”
玄鶴道人當(dāng)即臉色肅然。
“不能再慢慢的伏殺江徹了,吾等必須聚集所有的力量速殺江徹,乃至是出動玄丹境的底蘊(yùn),不能再給江徹絲毫機(jī)會。
否則,一旦江徹聯(lián)合鎮(zhèn)海宮、萬壽莊、再加上齊三甲、其實力已經(jīng)不遜色吾等多少了。僵持的越久,對吾等越不利.”
忘塵和尚分析著眼前的境況。
再耽擱下去,一旦等到官府從其他地方調(diào)來強(qiáng)者,他們最后的機(jī)會也沒有了,只有讓玄丹宗師出手,方能徹底奠定勝局。
只要鎮(zhèn)殺江徹,剩下的齊三甲,自有玄丹宗師對付。
“貧道也正有此意,利用吾等的優(yōu)勢,去對付江徹的劣勢.任憑他智謀再深,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仍舊不堪一擊!”
玄鶴道人看的也很清楚,再耽擱下去,事態(tài)的發(fā)展會越來越艱難。
“問題是該由哪一宗的宗師出手呢?”
明河道人目光轉(zhuǎn)向忘塵和尚。
哪一宗的宗師出手,之后官府的壓力勢必也將聚集在誰的身上,而以目前來看,明顯是金元寺對江徹更加痛恨一些。
“此戰(zhàn)關(guān)乎你我兩宗存亡,再計較些許微末,只會錯失良機(jī)要么便請兩位宗師一起出手,共抗官府。”
忘塵和尚抬起頭,與眾人對視。
“對付一個江徹,請出兩位宗師,未免太看得起他了。”玄鶴道人搖搖頭,只覺得這實在是有些太過大材小用。
江徹一方連一位玄丹宗師都沒有,只需一位出手,便能徹底奠定勝局。
“那玄鶴施主覺得,哪位出手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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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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