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君臣相和樂融融
“末將韓世忠,見過信王殿下!”
“末將現(xiàn)居進武副尉!”
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壯漢,單膝跪在了趙榛的面前。
看著面前的韓世忠,趙榛覺得自己的腦子里似乎響起了一個聲音。
“中興四將,圖鑒收集,一!”
在那個時代,玩過游戲,特別是卡牌類游戲的人,一般看到有歷史組合名稱的名將名臣,幾乎都會下意識想要收集齊。
集卡嘛。
要集,就集全。
沒準有個羈絆也不一定。
更別提韓世忠他們的中興四將“組合”里,還有著一張神卡。
岳飛!
岳爺爺?shù)亩ΧΥ竺呐率乔锶f代之后,也依然擲地有聲。
如今自己已經(jīng)招攬了韓世忠,那么岳飛,還會遠么?
面前的小王爺,似乎在觀察自己。
韓世忠也同樣的,在觀察著這個小王爺。
在來信王府邸的路上,韓世忠就聽過了自己面前這個娃娃從國公到郡王再到如今信王的連跳事跡。
聽臭名昭著的隱相梁師成說。
這小皇子,作的一手好詩詞。
年僅七歲,就能讓文壇大家當今官家盛贊,稱之為才高九斗。
雖然當今官家經(jīng)常一驚一乍的,可是這等夸獎,也代表著這娃娃的確有幾分本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文采超凡。
在大宋的鼎盛繁榮中長大的韓世忠縱然是武人,卻也有著一顆文人騷客的心。
更遑論,他如今只是個不入流的進武副尉,面前的,是如今大宋的皇子。
韓世忠也傲不起來。
趙榛看著面前這個日后會成為自己保鏢隊長,更會成為自己南征北戰(zhàn)掌握大宋話語權的左膀右臂的猛男,欣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時二十八歲的猛男韓世忠,已經(jīng)到達了他的巔峰期。
在宋夏之戰(zhàn)當中,刷了充足經(jīng)驗和戰(zhàn)績的他,早已走到了完全體。
而這個巔峰期,將會持續(xù)很長時間。
“韓將軍請起!孤聽父皇說,韓將軍是回汴京送戰(zhàn)報的,不知邊疆到底如何,這一戰(zhàn),大宋又損失幾多?”
“孤心痛,但是奈何孤的年紀尚小,縱有報國之志卻也無力扭轉乾坤。”
“今日有韓將軍為臂膀,孤如魚得水,可翱翔于天際了。”
趙榛自然是知道面前這個猛將兄看著是猛男,內在卻是個悶騷文人的事實。
畢竟清涼居士嘛。
一番話中的一連串典故,韓世忠自然也能聽得懂。
看著面前小王爺,韓世忠兩眼微潤。
在這個士為知己者死的年代,招攬人心,就是這般簡單。
“殿下厚愛!末將,當不得將軍之稱!”
“幸有殿下厚愛,末將定當克忠職守,為殿下遮風擋雨,為大宋赴湯蹈火!”
一把抓著韓世忠的手臂,趙榛朗笑道:“韓將軍自然是當?shù)闷疬@一句將軍!”
“看到韓將軍的時候,孤就覺得有著一股凌冽殺伐氣撲面而來!這若不是大將軍,不是大丈夫,又有何人談得上?”
“孤于御殿上作詞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今日見到了韓將軍,只覺得思路大開,腦中固結松動。”
“梁太尉,孤知道這整闕詞如何作了!今日就作這一闕《破陣子!》,送韓將軍,也送給大宋!”
梁師成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他找了韓世忠,到了延福殿之后方才知道小王爺已經(jīng)進位信王,回了府邸。
可小王爺在暖殿當中所作的那一闕《虞美人》,卻被梁師成看到了。
如今的小王爺更是要當著自己的面,將此前那振聾發(fā)聵的《破陣子》補完。
作為詩詞狂熱愛好者,梁師成又怎能不期待。
更別提,小王爺?shù)摹队菝廊恕繁还偌矣P描在了官家的新畫之上。
如今小王爺?shù)男伦鲉柺溃约鹤鳛樽钤缏牭降娜酥唬弥@一闕詞,去告知官家,更是能大大的在官家面前露臉!
梁師成當即朗聲點頭道:“殿下放心!臣定然一字不差的全部告知官家!”
趙榛嘴角一挑。
這梁師成果然是個人精,自己丟他一個機會,他立馬就抓住了。
說到底,這《破陣子》,趙榛遲早都是要拿出來的。
眼下拿出來既可以讓已經(jīng)意動的韓世忠歸心,又可以讓梁師成拿去徽宗那里刷好感,更可以讓徽宗對自己這個兒子更高看幾分。
屬實是三贏。
何況梁師成的話語權重了。
自然而然削減的就是楊戩那個老閹奴的話語權。
趙榛可不打算留著楊戩繼續(xù)給自己挖坑。
哪怕是楊戩認了一次輸,可是已經(jīng)和梁師成走近了的趙榛,此時也決計容不了一個楊戩和自己唱對家戲。
何況閹人本來就心眼小,如果不打蛇打死,天知道后邊楊戩還會有什么陰招?
不如趕緊弄死好了。
哦不對,這是大宋,以徽宗念舊的性格,趙榛估計最多也就只能弄個流放嶺南。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fā)生!”
“梁太尉,你看如何?”
“韓將軍,你又看如何?”
一口氣將辛稼軒的《破陣子》頌完,梁師成面色巨變,而韓世忠更是熱淚盈眶,重重的將頭顱磕在了地上。
“殿下!不用可憐我輩武夫!能夠了卻君王天下事,我輩還圖什么虛名,了卻君王天下事,就是我輩武人的最高夙愿!”
被韓世忠這一番慷慨激昂給震了一下,梁師成打了個哈哈緩過神來。
早就知道了這小王爺作詞之能的梁師成本來不至于這般反應。
實在是趙榛剛才吟頌這破陣子的氣度。
讓梁師成想到了曾經(jīng)那慷慨激昂,曾經(jīng)那豪放不羈的蘇軾。
特別是那一份從容和那一份自信。
更是讓梁師成肝膽俱顫,心中升起了無數(shù)神往。
梁師成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是做不出這等豪邁詩詞的。
梁師成更知道,這《破陣子》一出,在如今這個大宋大勝西夏的年月里,將會席卷整個大宋。
信王這個王爺,將會成為大宋所有有著報國心的武人們心中的閑王。
看了一眼那滿臉期待,等著自己這個“蘇軾庶子”評價的小王爺,梁師成心中剛升起的忌憚散去,搖了搖頭。
“信王殿下,這詞堪比臣父了,臣又如何能評價呢?”
“不過臣敢斷定,這闕《破陣子》,自今日起,將會傳遍整個大宋!風靡天下!”
說到這里,梁師成看向了皇宮的方向,苦笑道:“只是啊殿下,您這一連兩闕大作,該讓官家頭疼了。”
“殿下的大作,官家定然是要親自譜曲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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