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時宿覺得自己快廢掉了,殘廢的那種廢。
蟲族第一貴雄的生活,真的太太太富得流油了!
不僅富得流油還權勢滔天!
在這種超高科技時代,明明可以用機器蟲代替的各種家政服務,偏偏全部要用真蟲。
入目所見的都是各種類型的高顏值小伙呢。
除了呼吸和咀嚼外什么都不需要他親自動呢。
時宿內心嘆了口氣,今天也是想希爾的一天。
“雄主,絲絲為您剝好了松果。”愛麗絲涂著粉色指甲的手指捏著一顆圓圓的東西就往時宿嘴里送。
時宿張嘴,入口的是一種堅果的口感,卻奇異地有股奶香味。
又是這種奶香味,救命。
下一顆圓圓的東西再送到嘴邊時,時宿拒絕食用。
愛麗絲放下了剝得干凈漂亮,擺放整齊的果盤,湊到了時宿身邊,近得快和時宿貼在了一起。
他這幾天感覺雄主似乎心情還不錯,便先試探性地在時宿的耳邊輕聲說著,“雄主~”像是在吹氣般。
過了會,看著時宿并沒有拒絕,便大著膽子,雙眼直勾勾看著時宿,挑逗般雙手想要攀在時宿身上。
還沒徹底攀上,時宿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愛麗絲嚇得臉刷地一下變白了,趕緊跪下,聲音顫顫巍巍:“雄主?”
周圍侍候的亞雌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時宿聞聲低頭看著他,不明所以。
這個叫愛麗絲的蟲子剛才是在干嘛來著?他好像還說了什么?
算了,管他說什么做什么,自己現在都沒興趣。
時宿看著跪在地上的愛麗絲,突然很懷疑這些蟲子的愛好,怎么一個個都這么愛跪,就跟希爾似的。
希爾
時宿一想起那個金發的雌蟲就難受得要死。
可惡啊,把他一個人扔在這種陌生地方,這么多天了,連條消息都不發一下!
哼,真是一只無情的雌蟲。
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自己么,天真!
時宿對愛麗絲說:“去準備一架飛行器。”
惴惴不安臉無血色的愛麗絲抬起頭:“啊?”
時宿沒理會他,想起等會就能再次見到希爾,情緒便十分高漲。
怎么樣,沒想到吧,他還能自己找上門去!
貝希酒店。
這個屬于皇室經營的頂級酒店,今日幾乎被第一軍團包場。
第一軍團的數位高級軍官聚在一起。
與蟲族對軍雌的刻板印象不同,這里的軍雌們衣著極其講究,舉止極度優雅,周身都散發著屬于貴族的氣息。
第一軍團,而被其他軍團侃稱為“貴族軍團”。
但并不是整個軍團都是貴族成員,只是軍官幾乎由大大小小的貴族組成。
之所以是幾乎,是因為這其中也存在著例外。
貴族們側眼看著獨自一個蟲站著的希爾,這個不屬于他們這個圈子的雌蟲,現在和他們一起出現在一起,簡直就格格不入。
這實在是令他們難受。
而一想到在日常的工作中也不得不碰面,貴族軍雌們就更難受了。
這個平民出生的低賤雌蟲,曾經為了嫁給三殿下使出了那樣卑劣下作的手段。
這件丑聞曝光后被全星際的蟲族謾罵恥笑,簡直丟盡了他們第一軍團的臉。
獨自一蟲站著的希爾習慣性地無視了貴族軍雌們不懷好意的目光,嫌惡鄙夷也好,不屑譏笑也罷,自從自己遭遇“丑聞”后,五年來挨過的白眼不比以往挨過的刀子少。
這種事也就和挨刀子差不多吧,適應了疼痛感也就好了。
富麗堂皇的酒店侍從們端著酒水和食物來來往往,打扮得光鮮亮麗的賓客們則各懷心思。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一道極其具有威嚴且富有魅力的聲音傳來。
一個紫發紫眸的高大雌蟲走了過來,一頭略微卷曲的長發和紫水晶般的雙眸,輪廓五官與許久不見的雄蟲有三分相似,雖然也是一身軍裝,但頂級的材質做工搭配神秘復雜的金紋鑲飾,高貴的身份不言而喻。
光是迎著面,貴族軍雌們紛紛恭順地低下頭,臣服般不敢與其對視。
希爾看著同樣紫發紫眸的雌蟲,這就是即將繼任蟲后的皇長子——時昕。
“我有事來晚了。”時昕身后跟著自己的副官林德,他邊走邊對自己直轄的部下們解釋著。
但這也就一句解釋罷了,底下自然也沒有蟲敢說什么,大家紛紛表示理解。
現在正主到了,宴會也就正式開始,場面一片觥籌交錯。
給時昕敬酒的蟲子自然不在少數,而時昕作為ss級的雌蟲,酒量自然是頂好的。
一個有著亞麻色短卷發的雌蟲走上前來,態度十足的諂諛奉承。
他舉杯對著時昕,“殿下日日為國為民,勞心勞力,讓蟲敬仰。我在這里代表數億的平民敬殿下一杯。”
代表平民
希爾偏過了頭,讓自己的視線看不見那只亞麻色短卷發的雌蟲。
時昕沒怎么看這個在場唯二的平民軍雌,只點了點頭,隔空與他碰了下,喝水似的將酒一口飲盡。
在場的貴族軍雌們打趣似地看著伏恩——這個亞麻色短卷發的軍雌,又看了看希爾,頓時紛紛有了吃瓜的興趣。
“希爾。”
希爾沒辦法,埋在桌上的頭不得不抬起,就看見時昕無奈地看著自己然后嘆了口氣。
然后用一種“真是拿你沒辦法”的眼神看著他。
時昕說:“你怎么總是這樣不合群,真是讓蟲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希爾:“”
“來,喝一杯吧。”時昕說著,自己十分爽快地一口到底。
都這樣了,希爾只好也喝了一杯。
他已經幾年不曾再沾過酒,明明是身體極其強悍的ss級雌蟲,一口下去卻感覺自己的心肺像是在燃燒一般。
辣辣的。
酒過三巡,軍雌們對于這次聚會興致的宴會已經熱情十分高漲,私下已經開始玩鬧起來。
樓上一道倩影走過,以雌蟲敏銳的目光當然能認出那是個長相極美的高等級雄蟲,雄蟲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亞雌。
兩蟲離得很近,舉止也十分親密。
“殿下”林德就站在時昕身邊,他此刻說話的語氣極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剛才樓上摟著亞雌走過的可是殿下的雄主!
在場的軍雌們當然也看見了,只是他們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裝成沒看見的模樣,并不敢吃這口瓜。
時昕輕啜了一口手上的紅酒,然后極其優雅而輕柔地放了下。
整個過程酒杯里的紅酒沒有一絲晃動。
時昕隨即緩緩地站起身來,“抱歉,我還有點事,大家繼續盡情享受就好。”說完就步伐從容地朝著樓上走去。
副官林德輕輕地搖了搖頭。
貴族軍雌們則想著要不要先離場比較好。
而這時伏恩走到了希爾面前。
亞麻色短卷發的雌蟲只有b的基因等級,普通的長相、普通的等級,以及連普通都夠不上的出生。
他笑著,兩頰露出了兩個小小的酒窩,“希爾,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其實伏恩笑起來的時候會給蟲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當他愿意偽裝時,就會像是散發熱量的光源般,吸引著沒見過光的蟲子靠近。
希爾抿嘴,并沒有回答他。
這個自己曾經以為是親如手足的兄弟、感情最要好的朋友。
“據說他休假這些天可都一直呆在三殿下身邊,不知道這次又被殿下用了什么手段給收拾了。”
“畢竟曾經給三殿下帶來了那樣的奇恥大辱,像三殿下那樣的天之驕子,沒把他折磨致死已經是寬容大度,當然怎么教訓他都不為過。”
伏恩笑得更暖了。
希爾已經很習慣了,此時什么也不想說。
他被雄主如何對待又不是秘密,每次從雄主那撿回半條命回來,自己都麻木了,只有這些蟲子們還在津津樂道。
但這次休假
希爾回憶著,這次和雄主在一起的時光,竟讓他有些回味。
雄主,他現在在做什么呢。
應該是被無數的仆蟲環繞著吧,又有美貌的亞雌和雌蟲趨之若鶩般上趕著討好追求。
這樣的雄主,應該很快就會忘了自己吧。
酒杯再次被斟滿。
伏恩笑著將被斟滿的酒杯遞給了他,“希爾,為祝賀我們許久不見,我敬你一杯。”
透明的酒杯,包裹著鮮紅的液體,里面倒映著希爾的面孔。
極其不適地,希爾回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天。
也是這樣的笑容,也是這樣的言語,然后就用一杯酒,以及里面承載的,他滿滿的信任,親手將他推進了地獄。
周圍本來打算離開的貴族軍雌們見到這種情景哪里還會舍得挪開腳步,一個個起哄般喊著讓希爾喝下去。
“怎么了,做了皇室的雌奴后,面對曾經的平民好朋友,連對方敬的酒都不敢喝的嗎。”
“嘖,真可憐,遇到了這種又不要臉又卑鄙下作的朋友。”
“他到底喝不喝,再不喝就給他按下去!”
希爾默默感受著周圍聚集的惡意,明明這些都是自己的同族,卻比異族還讓他心驚膽戰。
腦中閃過紫發雄蟲的面容。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好像格外地想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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