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藏器,待時而動_第1598章 峒頭村寨
君子藏器,待時而動_第1598章 峒頭村寨
雖說天下之大,怪事層出不窮,各地民俗相差甚遠,但是如村寨這般,如此詭異的民俗,當真是聞所未聞。
即便沒親眼所見,只是聽說了事跡,都讓人頭皮發麻,后背有陣陣涼風,忍不住毛骨悚然。
安尤勇打了個冷戰,不敢再聽下去,連忙阻止阿濤:“行了、行了,這些鬼怪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咱都不向再聽了,咱只管辦正事兒,免得膈應人······”
安尤勇這么說了,秦宇也保持沉默,阿濤自是不敢反對,以至于車內氛圍,漸漸變的沉默,只剩彼此的呼吸,望著窗外劃過的風景,倒也是賞心悅目。
然而林熙心中,卻始終不能平靜,既然存在道公,有如此神奇的巫法,或許可以幫他解除蠱蟲,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想見見道公,請教解蠱之法。
最為關鍵是,在阿濤的訴說中,那只病殃殃的大公雞,前后詭異的狀態,跟他所了解的巫蠱之術,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也許解開蠱毒的希望,真的就在道公身上。
相比于此次來賭樹,或許解開蠱毒,才是他最大的收獲,堪稱是意外窒息。
心里有了這個念頭,便再也不可遏制,只是怎么樣才能,見到村寨的道公呢?
跟隨窗外的風景,林熙的思緒飛轉,不知不覺當中,他們來到后山深處,隱約可看見遠處,有座村寨拔地而起,掩映在叢林當中,若隱若現如同堡壘。等到再去看時,他們已來到村寨門口,可能因為村寨的規矩,阿濤在門口停下車,招呼眾人道:“我們到了,各位請下車吧,他們這里面規矩多,不允許車子進去,我們要多走些距離,才能見到我那位朋友······”
林熙他們沒有意見,先后從車上下來,打量著眼前的村寨。
只見村在當中,多是些簡陋茅草房,看起來像是烏篷船,多是以竹木扎架,用茅草覆蓋,以藤條或竹做地板,離地約半公尺左右。
與其說這是村寨,還不如說是個部落,盡管沒有完全斷絕,但是跟外面的世界,差距實在太大了,仿佛進入原始社會。
許是林熙他們的到來,驚動了村寨里的居民,有不少人探出頭來,或直接坐在自家門口,遠遠向他們張望。
林熙打量那些居民,都是身著傳統服裝,男的一般結發于額前或腦后,上衣無領、對胸開襟,下著腰布,有些人的穿著,跟女性沒多大區別。
他們中的婦女,穿直領,或無領、無紐對襟上衣,有些穿貫頭式上衣,下穿長短不同的筒裙,束發腦后,插以骨簪或銀簪,披繡花頭巾,戴耳環、項圈和手鐲。
因為地處偏僻,居住在森林當中,居民都顯得顯瘦,目光也有些渙散,皮膚暗淡無光,看林熙他們的眼神,似乎有點莫名懼怕,仿佛未知的入侵者,闖入他們的家園。
“各位請跟我走,我朋友已經在家里,等著招待我們了······”
對于那些圍觀居民,阿濤早已見怪不怪,招呼林熙他們往里走,走向村寨的深處。
一路上走過來,林熙發現個古怪現象,就是每個居民臉上,都有很奇特的紋身,遍布整張臉孔,延伸到脖子下面。甚至他們身上,也都是這種紋身。
紋身的樣式,也是各不相同,有很粗獷的線條,也有詭異的圖騰,還有臨摹自然,風云日月等物,看起來雜亂無章,卻能給人神秘感。
出于心中的疑惑,林熙輕聲問阿濤:“阿濤,他們臉上那是紋身么?為什么每個人都有,看起來好古怪啊······”
類似這樣的問題,阿濤以前帶客戶來,都曾跟他討論過,他倒也不耐其煩,不管對哪個客人,都會詳細的解答,這次同樣不例外。
因為他早就料到,林熙他們會如此問,也準備好了解答。
在阿濤的講解中,村寨中流傳著一個故事:遠古時,洪水泛濫,老先與荷發兄妹,躲進了大南瓜,漂到了崖州島上,兄妹倆人在島上尋找人煙,但沒有找到。為了延續后代,妹妹荷發紋身紋臉,使哥哥不能相認,于是結成夫婦。這則故事的經理,與創世紀的歌唱,倒是極為相似。
不過可以肯定,紋身是村民人生中的大事,充滿莊重神秘的色彩,同時也是氏族的標志,是成年的象征,包含著祈福、避邪的意愿。
據說,婦女在世不紋身,死后祖先不認,成為無家可歸的孤魂,未受紋身的婦女,死后必須在身上,用木炭劃出圖案才能入殮。
不僅如此,生時不紋身繡面,紋上本家、本支系的標志,死后祖先因子孫繁多,難以遍觀盡袒,倘若“祖宗不認其為子孫,則永為野鬼”。
這個傳統的來歷,早就沒有人知道,只說是古老相傳,至今代代不休,沒有人敢違背。
對于這種傳統,阿濤也給出了合理解釋,那就是在上古時代,種族之間常發生互相殘殺的悲劇,把俘虜婦女作為戰利品。
由于種種原因,婦女將成年時,務必進行紋身,易于辨識,亦藉免為俘虜,所以有“黎家男女周歲即紋其身”的說法。
而且每個峒的紋身,都有自己特殊的標志,通常以自己的圖騰為主,或者是其他定型圖案,有著很明確的規定,甚至連紋身的年齡,都有嚴格的要求,絕不能假借紊亂。
比如眼前這個村寨,他們所崇拜的圖騰,類似于蒲福的青蛙,所以他們的紋身上,無論樣式如何變換,都會帶上圖騰的痕跡。
林熙剛才看得不仔細,現在聽阿濤提及,才發現果然如此。
此外在村寨當中,有條亙古不變的規矩——如果誰沒有紋身,死后就沒資格入葬,不能埋進村寨的目的,可見他們對紋身的敬重。
阿濤講解的很認真,眾人有了大概了解,倒也不覺得枯燥,而隨著他們前進,已經穿過大半村寨,距離阿濤朋友家,已經是近在眼前,爬上前面的斜坡,就達到目的地了。“咦,熙哥,你怎么不走啦,趕緊跟上啊······”
卻不料這時候,安尤勇忽然發現林熙,在后面沒跟上來,頓時好奇的回頭,督促他快點跟上。
林熙卻無動于衷,仿佛腳下生了根,好像沒聽見似的。
林熙之所以停下,是因為他的目光方向,有座遠比其他船型屋,更加龐大、且是用磚石堆砌,外邊被籬笆圍起來,相對嚴肅的建筑。
在建筑中間,有一座石塊壘砌的高臺,臺上躺著一具尸體,臺下聚集不少居民,雙手合十,虔誠跪在那里,好像在祭拜的什么,隱約傳來哭泣聲。
那座高臺上面,并非只有那具尸體,而是還站著一個老人,老人皮包骨頭,看不出具體年齡,反正很蒼老就是了,其身體籠罩在衣袍中,看不出具體是怎樣。老人臉上,抹著五彩顏料,舉起雙手面朝天空,非常神圣和肅穆,念誦奇怪的音調,抑揚頓挫,非常古老,有蠻荒的氣息傳來,空曠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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