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鐮以為本該是水師營地的地方,看不到水師的旌旗招展,倒看著更像是集貿市場,在這大早上的,這里已經是人頭涌動,生意看起來是挺盎然的。
他離開這個營地還不到一天,就算是水師大營整體搬遷,也不應該會搬遷的這么利索啊。
何況在這片區域上,還搭建了一些建筑物,胡鐮走進這片區域之后,現這建筑物看著也不是新建的,咋著也是有些年歷史了。
繼續往前走到碼頭上,現這碼頭的構造模式,也和之前的軍港模式大相庭徑,顯然也不是一日之功、可以搭建完成的。
此刻看著碼頭默默呆的胡鐮,他心里的感覺用恍若隔世這個成語來形容,那是最為貼切了。
面對今早這些種種的不協調,胡鐮也使勁的開起了腦洞:他覺得,這或許是自己昨晚在舟上睡覺的時候,渡過了一個跨越年代的長夜,以至于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好多年過去了。
說起來這種腦洞模式,也不是他自己突奇想的專利,在他們當地,就流傳過這樣一個故事:有個少年上山砍柴,看到兩個老先生在下棋,少年好學,就在一旁看了起來,等那一盤棋下完,兩個老先生飄然離去之后,少年準備拿起斧頭去砍柴時,現斧頭的木頭柄,已經被腐爛了。
少年心道這真是怪事了,既然斧頭不好用了,那只能是帶著之前砍下的一些樹枝、草草下山。
然后這回家后的少年,現悲催了,在他以為這不到半天的時間里,世上的光陰已經是好多年過去了,他弟弟妹妹不光這時候已經是長大成人,弟弟妹妹的孩子,個頭也都和他差不多大了。
胡鐮這時候最緊張的,就是這件事情了,他可不敢去想自己碰到這種事時,又該如何是好家里邊如果沒有他掙得的這份軍餉支撐,真不知老婆該如何把兩個幼的孩子養大。
想念及此的胡鐮,這時候是全身禁不住的冒冷汗。
有一點胡鐮心里是有數的:就在他昨晚離開江南岸的時候,整個這片區域,還沒有這樣碼頭和集貿市場,所以哪怕他從北岸游過來時,方向上生了重大偏差,也不應該存在這種大變化。
他在市場上找了一個看似不忙、且看似好說話的老漢,向人家詢問道“大爺,今年是哪一年?”
大爺以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打量著他,看他的穿著真的是很寒酸,但人看著還算機靈,也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就回答道“今年是大周朝5年。”
胡鐮的腦子這會都想抽風了,他昨天離開時,這里還是大晉朝呢,這大周朝居然已經都延續了5年了,那他在這世上,可就沒有一個親人了。
雖然能夠看明白大爺的疑惑眼神,也明白易地而處的話,自己對于別人問出這樣的問題時,也同樣會感到困惑,但他還得硬著頭皮,去問出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呀。
而且這事如果再去問別人時,還會更麻煩,倒不如一事不煩二主胡鐮再說道“我是自離開江南的,這剛回來,好多事情不知道,請問大爺,這大周朝之前,是不是有個大晉朝?”
老漢當即拘謹的搖頭道“沒有聽說過有個大晉朝,你這問題,最好是找個人問問。”
老漢現在已經搞不明白這胡鐮的來路了,既然是自離家,正常的也應該詢問大周朝的往事,除非面前這人,也是已經活了很多歲月的修真之人。
可這種人、老漢作為普通人是基本就沒有接觸過,他生怕說錯話會平白的得罪人家,干脆連大周朝之前、是什么朝代這件事,也不主動說起了,免得這其中又有什么是非,會與面前這位牽涉上關系。
胡鐮也注意到了老漢說話的拘謹和慎重了,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詢問的問題太過偏頗的緣故,本不想和老漢就此別過,不再打擾人家了。
可隨即他又想起一事問道“你剛才說現在是大周朝5年,難道大周朝的每一任皇帝,沒有自己的年號嗎。”
老漢已然明白,這位自離家的修者,離開這里還真的不止5年了,老漢回答道“這大周朝的開國皇帝是個修真的修者,大周朝到現在仍然就只有這一個皇帝。”
胡鐮的表情有些目瞪口呆了,對方話語中的修真,他沒有聽明白是幾個意思,但那個皇帝已經在位5年的事情,他是聽明白了,對于這種毀三觀的答案,他一時有些消化不了。
那老漢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得也是瞠目結舌,不知所措他實在搞不懂面前這位有著漫長生命閱歷的修者,擺出這么個直白的面孔、到底是預備如何。
而他自己目前又不敢徑自離開,只能是裝傻的陪著胡鐮呆。
胡鐮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連忙的向老漢說了聲謝謝之后,就轉身離去。
過后他細分析一下那個老漢的話,他覺得這修真的意思,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修仙了。
那個大周朝皇帝既然已經在位5年,那修真應該算是相當有成果了就是不知在這個大周朝時代,修真是不是一種全民健身運動他后悔剛才走的太急,忘了多詢問老漢一句了。
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時代,這些問題以后也是可以搞明白的而且,不管這里的修真是不是屬于全民的健身之路,自己都應該想辦法走上修真之路。
而對于他這個目前身上一文不名的人來說,先得要找到安身立命的工作。
集貿市場這一塊,他剛才也注意到了,有招募船工的,也有招募碼頭搬運工的,自己雖然年歲很大了,但身體素質還是年輕人的素質,這些工作都還是可以勝任的。
不過他目前還是想把找工作的事,往后放放,他還是想先搞明白自己的家族那一塊,現在到底是展到什么局面了。
他在大晉時期所居住的胡家村,距離之前的水師大營、或者說是距離現在的這個碼頭集貿市場,也就是十多里地,走過去要不了一個時辰。
胡家村有胡家祠堂,不管是過去多少年了,只要是能夠查看到那里的族譜,那就既可以了解一下當年的歷史,也可以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后輩被傳承下來。
胡鐮倒沒有想著要去依靠后輩贍養自己,主要還是想知道當年歷史狀況,了卻一下心愿。
而胡鐮因為自聰慧,雖然因為家貧沒有上過私塾,倒也是通過偷師,學會了認字只要是能夠族譜,他自己就能看明白著其中的內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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