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刀?
槐詩毛骨悚然。
不論是那一閃而逝的輪廓,亦或者是攻擊的方式,乃至自己的親身體驗......絕對是刀!
哪怕槐詩再不濟,也不至于連自己剛剛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歹是災(zāi)厄之劍,是刀還是糖還是分得清的!
稍縱即逝,卻仿佛可以斬斷時光。
不存在形體,卻又好像可以開辟萬物,去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東西,只為了一瞬的'斬'!
凌厲純粹到令人發(fā)指,但這卻和剛剛之前所謂的劍魔和那什么勞什子滅世劍意完全不一樣。
倒不如說,南轅北轍......
就好像硬要說專注于純化的應(yīng)芳州和萬金油槐詩是同一個人一樣,從打法到原理,再到風(fēng)格,這倆根本就是完全無法在同一個人身上共存的東西!
你是怎么做到的?
突如其來的呆滯之中,槐詩難以理解,精分還他媽有這樣的好處么?
能不能帶我一個?
「啊,多虧了你,我終于想起來了。」
絕罰卿負(fù)手,感慨輕嘆:「除了劍魔之外,原來還是刀狂.能夠領(lǐng)受我這滅盡一刀,倒也是你的榮幸。」
「榮幸個屁!」
槐詩再忍不住瞪眼:「這絕逼是你剛剛自己給自己加的設(shè)定吧!」
「放肆,我就是!」
絕罰卿大怒,面色漲紅:「這都是我想起來的!我怎么就不是刀狂了--」
轟!
無邊陰暗再現(xiàn),那鋒銳到極點的寒芒一閃而逝,自日輪之上掃過,進發(fā)巨響。
無功而返!
當(dāng)這一次,槐詩早有準(zhǔn)備之后,宛若天柱的巨锏已經(jīng)從云端劈下,七海之重寄托于上,潮光涌動。
針鋒相對的同刀光碰撞在一處,能夠看到萬般潮水的光芒飛濺,巨锏之上竟然留下了一道傷痕。
自巨手的握持之下,劈斬橫掃的巨锏和長戟同虛空中浮現(xiàn)的一道道刀光碰撞在一處,而憤怒、苦痛、怨憎和美德已經(jīng)隨著日輪的回旋,連番斬落!
無窮猩紅揮灑之中,血肉化的太陽吐出了毀滅的風(fēng)暴,吞沒了一切!
萬丈血焰噴薄。
大地枯萎,天地干涸。
東君在狂暴的抽取著方圓萬里之內(nèi)的一切力量,不論是生命亦或者源質(zhì),轉(zhuǎn)化為最純粹的毀滅,向著眼前那詭異的存在揮灑而出!
來自神跡刻印·天問的詛咒,亦或者是免疫系統(tǒng)的壓制,乃至一切能夠應(yīng)用上的手段。
超越自己的極限。
不惜一切代價的,進攻!
本應(yīng)該摧枯拉朽的將一切毀滅才對,哪怕此刻站在眼前的是任何統(tǒng)治者。即便是巨人亦或者是亡國九卿,應(yīng)該都能予以壓制。
可偏偏,依舊......無法看到任何獲勝的可能!
癲狂的笑聲未曾停滯。
越發(fā)的,高亢!
「我想起來了,哈哈哈哈,我想起來了!」
烈日的焚燒和源質(zhì)武裝的圍攻里,絕罰卿狂喜亂舞,展開了雙臂:「刀劍合璧,才是我的完整形態(tài)!」
一剎那,數(shù)之不盡的猩紅收縮,化為了吞吐不定的千里劍芒。鋪天蓋地的陰暗坍塌,凝結(jié)成虛無的刀鋒。
自粗暴的揮舞中針鋒相對的同槐詩的劈斬硬撼。
沖天而起!
撞向了天穹之上的槐詩。
那一張狂笑著的詭異面孔之上,靈魂中的污濁和絕望仿若火焰,在眼眶中噴薄燃燒:「我好強!我好強!
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我好他媽的強!
」
崩!
莊嚴(yán)丑陋的日輪在刀劍的劈斬和回旋之中,竟然率先被斬斷,絕罰卿突入,血芒之劍和陰影鋒刃已經(jīng)貫入血肉化的日輪之中,肆意劈斬,短短的彈指之間,留下了數(shù)之不盡的鑿痕。
粘稠的血水像是瀑布一般,噴出,落在干涸的大地之上。
天穹雨血。
烈日重創(chuàng),又迅速的重生。
槐詩還沒死。
可此刻,看著那一張迅速放大的面孔,心中的寒意已經(jīng)近乎溢出。
越來越強了!
從一開始雙重毀滅要素的壓制,到不相伯仲,再到現(xiàn)在,越來越艱難,再沒有誰比槐詩更加清楚眼前這個好像來搞笑一樣的老東西有多見鬼。
更可怕的是,沒有任何道理,甚至找不到什么原因。
沒有友情,沒有羈絆,沒有背后靈,沒有任何的支援,也看不到任何的裝備——
一切都自然而然。
就好像,只需要他.....拍拍腦門去想......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倘若壓力再這么提升,在東君、食物鏈和生命力三者之間的平衡徹底崩潰之前,留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
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哈哈哈,刀劍合璧,天下無敵!」
尖銳的大笑聲里,絕罰卿中靈魂中宛如無窮海洋一般的黑暗涌動著,掀起一陣陣激烈的波瀾,癲狂吶喊。
「陛下,陛下,您看到了嗎?」
「——我絕罰,天!下!無!敵!啦!!!」
宛若山巒的刀劍從云端墜落,自血雨之中。活化太陽之上延伸出的一條條巨手,齊根而斷!
再緊接著,刀劍齊出!
轉(zhuǎn)瞬間,槐詩的身軀自揮灑的刀劍之下撕裂,碾碎,甚至來不及抵抗。
頭顱飛起,落下,被絕罰握緊了手中,舉起。
贊許俯瞰:
「證我絕學(xué),你倒也算死得其——」
槐詩的眼瞳翻起,看著他,嘴唇開合。
說出了最后的話語:
「***。」
「蠢貨!」離宮大殿之內(nèi),白蛇閉上了眼睛。有龐大的陰影籠罩了絕罰的笑容。
破裂的活化太陽之上,終末之獸的猙獰面孔自無數(shù)扭曲的肢體之間升起,張口,猛然合攏。
轟!
凌駕于鋼鐵之上的鋒銳利齒,竟然在巨響之中卡殼。被,強行,頂開了!
合攏的巨口之間,絕罰撐起了雙臂,咧嘴,正要大笑,卻察覺到后背忽然微微一熱。
終末之獸的大口中,那一片無窮的黑暗里......凌駕于烈日的恐怖光芒,噴薄而出!
在槐詩的靈魂之中,短短的瞬間,那個存續(xù)院的大紅按鈕已經(jīng)快要被他按碎,根本不去想自己究竟按了多少次。
只要按不死,就往死里按!
肆意的焚燒著這一份無窮盡的生命力,將其轉(zhuǎn)化為,最純粹的毀滅和死亡!
那一刻,勝過曾經(jīng)所有的的【超新星模式】,噴發(fā)!
狂笑聲在轟鳴之中斷絕。
通天徹地的焚燒之柱從終末之獸的口中吐出,強行在烈日內(nèi)部收束為一線的激流將牙齒之間的那個渺小的身影徹底吞沒。
無從拘束的毀滅從太陽的裂隙和終末之獸的口鼻之間泄露而出,輕而易舉的將一切籠罩在其中的領(lǐng)域,盡數(shù)蒸發(fā)!
暴虐的恒星運轉(zhuǎn)著。
肆意噴薄。
一直到最后,烈日所締造的熔爐里,一切都化為虛無。在燃燒的巨口中,
那一顆頑固的灰燼落下,破碎的焦炭殘骸墜地,摔成了粉碎。
黯淡的日輪內(nèi)一縷血水升起,槐詩從其中浮現(xiàn),警惕的盯著絕罰的殘骸。
目不轉(zhuǎn)睛。
看到那一張焦?fàn)的面孔,微微一動。
再一次睜開了遍布血絲的眼瞳。
竟然,還沒死!
嘭!
槐詩不假思索的揮手,鐵光憑空浮現(xiàn),利刃從天而降,貫穿了那一具身軀,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在鋼鐵的暴雨之中,絕罰卿的身體彈起又落下,就像是刺猬一樣。
「好癢,癢--」
殘缺的絕罰艱難的爬行,僅存的手指抬起,撓向那一道銘刻在顱骨之上的古老缺口,嘶啞尖叫,痛苦打滾:
「好癢,好癢,為什么會這么癢!」
就像是發(fā)狂一樣,渾然不顧自己的重創(chuàng),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究竟是誰。他奮力的抓撓,哪怕?lián)系绞种负惋B骨都崩裂了,依舊不肯停下。
垂死。
奄奄一息......
明明看上去是如此才對!
可槐詩卻不由得,遍體生寒。
哪怕眼前的絕罰已經(jīng)毫無任何的還手之力。
神之眼的觀測下,他靈魂之內(nèi),那一片滿盈著絕望和詛咒的污濁晦暗之海,卻仿佛沸騰一般,噴薄而出。
焦黑的大地被詛咒所覆蓋,肉眼可見的漆黑從他的口鼻之間泄露,源源不斷。
某種,未知的,但又令槐詩毛骨悚然的變化,正在敵人的靈魂之中生成。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槐詩閉上了眼睛,放棄思考。
不管是什么東西,都統(tǒng)統(tǒng)去死!
莊嚴(yán)丑陋的活化烈日之上,終末之獸的面目再度從無數(shù)畸變器官和血肉之間隆起,不顧面孔之上的裂痕。
張口——
哪怕徹底燃盡這一輪烈日和無窮生命也毫不顧惜。
——超新星爆發(fā)!
啪!
最后的枷鎖,在烈烈日下,焚盡。
撲面而來的毀滅中,那一具詭異的殘骸抬起了眼睛,凝望著,眼前的一切,嘴唇艱難的開闔。
跨越了無窮深度,幻覺一般的聲音,幾乎從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
宛如靈魂的低語。
如此的模糊,宛若噩夢中的靈魂在痛苦囈語。
「微臣,萬死祈請陛下,萬王之王,吾等至上之主——」那沙啞的聲音顫抖著,祈禱:「懇請暫時奉還....這一份亡國之重.....」
「無妨。」
平靜的回應(yīng)仿佛從深淵的盡頭響起。
離宮之內(nèi),地獄之王撐著下巴,毫不在意的揮手:「雖然不足萬一,但對于爾等人臣而言,也已經(jīng)過于不易。」
他說:「休沐難得,盡情游賞吧,叔父。」
伴隨他的話語,無窮的絕望和詛咒之海奔流,歸來,落入了空空蕩蕩的酒爵里。
宛若美酒,滿盈。
枯萎之王昂首,隨意的飲盡了這一份歸來之重。
只是,微微一笑。
「祝你玩得愉快。」
那一瞬間,那個癲狂又愉快的夢,終于醒了。
當(dāng)從絕罰靈魂中不斷噴出的無窮黑暗消散,漫天的暴虐烈日之光仿佛也隨之消失無蹤。
死寂之中,一切都徹底凍結(jié)。
絕罰卿,睜開了眼睛。
凝視天穹之上的烈日,還有四面八方的焦土,如此陌生的一切。
明明記憶還停滯在自己不自量力的,想要領(lǐng)受那一分亡國之重時的瞬間。
于是,漸漸恍然。
「還真是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啊。」<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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