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現在應該說是黑狗掏心了。
但顏色也不對。
要說斑狗掏心,品種又不一樣了而且自己好像還沒掏著。
但不管怎么樣,這一次哈士奇總算沒有跟犯罪分子達成共識,一招突如其來的黑狗掏心,尖銳的爪子瞬間劃破了領頭鬣狗的一只眼睛。
就它會說話,不打它打誰!
緊接著,難以保持人立的槐詩落地,張口,沒有啃住領頭者的脖子,那個家伙躲得飛快。然后周圍的鬣狗就向著他撲了上來。
槐詩前腳撐著地,一甩屁股,就是一招從白馬哥哥那里學來的尥蹶子。
被踹過了無數次之后,他對這一招可以說早已經深有研究,只可惜沒有蹄鐵,只是將一只鬣狗踹飛了。
然后,就又有兩只撲了上來,一只咬中了槐詩的屁股,一只咬中了槐詩的尾巴。
“臥槽!”
槐詩一聲痛呼,就聽見前面不遠處領頭者憤怒的咆哮:“王八蛋,你死定了!老子要活吃了你!”
“你是狗嗎!”
槐詩忍痛冷笑,旋即反應過來:“哦,你就是”
然后,他就又想起來恩,自己也是。
還是用嘴最方便了!
他猛然一甩屁股,不顧掛在尾巴上的鬣狗,飛躍而起,沖著前面向自己跑過來的鬣狗張嘴,猛然咬下。
牙齒合攏,聽見嘎嘣一聲。
槐詩瘋狂地搖頭,咬著它一陣亂晃,猛然將它甩進了水里,一灘血花便從冰河中升了起來。
而槐詩,根本不理會其他糾纏著自己的鬣狗,筆直地沖著領頭的家伙撲過去。后腳一蹬,不顧自己變成一條狗,強行使出了禹步。
領頭的鬣狗看到槐詩沖過來,本來想要冷笑,可緊接著就聽見水花動亂中一聲巨響。
好像有人在炸魚一樣。
一條張牙舞爪的哈士奇就掀起了漫天的冰雨,向著他直撲而來,瞬間,撞在了他的臉上。
狗遁秘技頭鐵!
哈士奇的鐵頭像是錘子一樣瞬間帶著五十斤的體重砸在了鬣狗的臉上,令領頭的人眼前一黑。
而槐詩感覺自己一條腿的骨頭已經碎了禹步本身就建立在對自己身體絕對了解的前提下進行爆發式的發力。
現在貿然換了一條狗腿之后,槐詩還用以前的發力方式,差點扯了蛋,疼的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管了,也不理那些撲上來咬自己的鬣狗,猛然張嘴,死死地咬住了領頭鬣狗的喉嚨,奮力搖晃。
歸根結底,犬科動物的攻擊方式也只有自己的牙,頂了天一撲二剪三掀,那還都是跟老虎學得。
現在槐詩用盡所有力氣咬住了領頭的鬣狗,他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瘋狂掙扎著,抬起爪子想要抓槐詩的臉和眼睛,到最后都在槐詩奮力的搖晃之下,沒有了力氣。
槐詩奮力吸著它的血,不顧那些咬自己肚子和身上的鬣狗,發了狠,就算要死,也要拖著他一起同歸于盡。
沒過幾秒鐘,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脖頸脫臼的鬣狗被槐詩甩在了地上,再一張嘴,咬開肚子,拽出內臟,當場了賬。
可令槐詩錯愕的是,它死了之后,竟然化光消失了。
而其他的鬣狗也像是喪失了勇氣一樣,不顧重創的槐詩,瞬間四散而去;痹娕吭诘厣希豢吹侥且坏拦獬约猴w來,鉆入了他的身體中。
在他眼睛前面,出現了一根小小的進度條,瞬間被填滿了。
2!
升級!
重創瞬間消失,他恢復了原本的健康狀態,甚至感覺比一開始的虛弱要更加的強壯,而且筋骨和肌肉也更強了。
而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多了一個技能點?
絕了,這是哪兒來的什么游戲系統么?
作為一條兩級的哈士奇,槐詩愣在原地,完全琢磨不出來這個看起來像是技能點的東西要怎么用。
除了經驗條之外,也沒個系統面板讓自己加點的地方啊
“系統開啟!”槐詩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沒有任何反應。
“打開技能面板!”
依舊沒有反應。
“深藍!”
還是沒有反應
這特么加點往哪兒加?
槐詩徹底懵逼。
況且,自己現在是一條狗誒,真要能加點,還不如讓它的皮更厚一點,更扛咬呢然后他就看到技能點消失了。
而他驟然一陣皮癢?
對,就是皮癢,癢得不行,他在地上一陣亂滾,找了個石頭蹭了半天,蹭了一大片石屑下來之后,發現自己毛發下面的皮膚竟然從嫩紅色變成了清灰,好像牛皮一樣,變得堅韌起來。
技能點是真么用的么?
槐詩似懂非懂的想了半天:這就是這個魔女之夜的探索方法?努力或者,升級獲得點數,然后加強自己。
最終變成一條全世界最勇的狗?
圖什么。
在原地愣了半天之后,槐詩打了個哆嗦,感覺有點遭不住雪山上垂下來的風了,不管怎么樣,這里都不是就留的地方,他想了想,邁起步子向著山下面走去。
山下是一片平原,綠意蔥蔥,遠方隱約還有灌木、樹林以及河流。
對于一條狗來說,算是相對而言較為容易捕食的地方。
槐詩找了一顆能夠遮風擋雨的樹洞,將里面一窩山貓趕走之后,就占據了這個地方,稍微收拾一下,終于感覺到其他不對的地方。
時間。
應該說時間過得太快了還是太慢了呢?
他不知道,他好像喪失了對時間的實感。
一夜應該只有八小時而已,他現在起碼應該過去五個了,可五個小時里,他仔細回想起來,從自己下山到現在好像只過了五六分鐘一樣。
不太對。
在這里,時間好像被刻意拉長或者縮短了。
難以以外界的世界去衡量。
也就是說,自己還要在這里面待很久么?
槐詩沉思了片刻之后,決心行動起來去濫殺小動物了!
費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咬死了許多兔子、山貓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二級的經驗條好歹快滿了。
很快,他又發現了一個好處,在這里似乎不用勉強自己吃生的。
因為沒有饑餓感,好像默認他只要咬死就算吃過了一樣,槐詩沒有了吃生食的抵觸感之后,心情越發的輕松起來。
血淋淋的,吃起來多難下口啊。
天色已晚的時候,槐詩回到自己的窩里在白天的采摘來的樹葉之間躺好,準備睡個懶覺的時候,卻聽見遠處傳來細碎又隱秘的聲音。
好像又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地向著自己走來。
灌木被撥動的聲音響起,槐詩從樹洞里抬起眼睛看過去,然后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在隱約的月光之下,他看到了一只精壯魁梧的龐大老虎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臉上還帶著血,眼眸森冷,猙獰無比。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逃走。
開玩笑,怎么打?
根本打不過好么。
兩級的狗就不是狗了么?膨脹到和老虎打,怕不是有毛病。
可他緊接著,就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了,那一只老虎筆直地沖著自己走過來了好像早就知道他在哪里一樣。
步步接近。
一個參與者?
槐詩瞇起眼睛,在樹洞里緩緩地撐起身體,露出尖銳地牙齒,既然逃不掉,那就努力給它一個好看。
隨著老虎終于接近到樹洞邊緣的瞬間,槐詩自洞穴中奮力一躍,露出尖銳地牙齒,猛然向前一撲。
有似曾相識的尖叫聲響起。
隨著哈士奇奮力一撲,老虎竟然消失了。
就好像霧氣一樣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只緊張地縮成一團,好像大號松果一樣的東西,它還在驚慌地尖叫,大喊。
“啊啊啊,槐詩不要吃我。。!”
槐詩愣在了原地。
咋回事兒。
啥玩意兒?
怎么它還認識自己的。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越發地不可置信:“傅依?怎么是你?”
“是我。”
在地上,那一只蜷成一團的小刺猬驚慌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終于松了口氣,欲哭無淚的癱在了地上。
“啊,嚇死我了還以為要被吃了這里好危險!”
“先進來吧”
槐詩左右看了一眼,看到么有驚起什么夜行生物,讓傅依先進樹洞里來。
十分鐘后,他呆滯地看著躺在自己窩里正在吃野果的小刺猬,難以置信。
“所以說,你是不小心拿了你媽的邀請函進來的?”
“嗯。”
“你媽究竟有多不小心。
槐詩絕望地捂住狗頭:“大姐,你知道一旦這里失敗,是會意識破碎的么?我有靈魂頂多受傷,你一旦退場就自動植物人了誒!”
“?”
傅依不可置信:“這么危險嗎?”
“算了!被痹妵@息:“你別亂跑,跟著我,我怎么都能帶的動你,大不了咱們茍到魔女之夜結束。”
“哦”小刺猬似懂非懂的點頭。
“不對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誰的?”槐詩終于反應過來,茫然地問:“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長成了一副狗樣啊!
“嗯?”
傅依不解:“你的名字就在你頭上飄著啊,隔著老遠都能看到,嗯?等一下,啊,是這個插件我這里的地圖系統能現實探索者的名字,我看看你的資料哈這里顯示的你是槐詩,種類是犬科,然后等級是2你沒有嗎?”
槐詩頭上的黑人問號感覺快要突破天際了。
為什么這么時髦的功能我沒有!
“那你剛剛那個老虎”
“啊,是我的技能,你沒有嗎?”傅依茫然。
“”槐詩沉默了許久,干澀地問:“除了這個呢?除了這個你還有什么功能?”
“嗯,看看哎呀,學者這些數據好麻煩啊,好多參數和顯示的數據完全搞不懂,要不是我在海上幫我媽弄了半個月的儀器,我都不知道這個界面怎么用”
傅依的小爪子在面前的空氣中揮舞著:“一個探望鏡,一個地圖欄,可以自動顯示周圍的探索者,還有一個可以看人等級的東西有一個和我已經綁定了的黃金遺骨,一個大概十平米左右的儲物空間,一個小型護盾,一個傳送儀,還有誒?誰說不能退出的?這里不是有安全退出的按鈕么?”
“”
死寂中,傅依茫然地抬頭,看到蹲在自己面前那一只哈士奇的古怪神情,不知何時,他好像已經熱淚盈眶了。
發現傅依看過來之后,槐詩就撲了上去,不顧她渾身的刺,將她抱住了,大聲哭喊:
“我好想上分啊,爸爸!”
“求求你帶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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