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心里苦笑,臉上卻還是淡淡的表情:“既然她什么都沒,那你為什么認定是我傷了她?”
她冷笑道:“這還用嗎?”
“……”
“我有眼睛,我會看!”
“哦?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我姐姐受了傷,我看到她那么委屈還在為你辯白,我看到元修他為了護著你也騙我!”
我淡淡的笑道:“你這話倒有趣了。rg你姐姐受傷是她自己的事,他們兩夫妻既然都跟我沒關系,那自然就是與我無關。怎么你的至親話,你卻一句都不信?這道理,我不懂!”
“你還想狡辯嗎?”她惡狠狠的瞪著我:“顏輕盈,你不要以為你曾經跟元修有過一段感情,就可以一直用這個拿捏他,你不過是一個下堂婦而已,讓你回到金陵府,我姐姐心里已經夠委屈了,你居然還敢背地里使陰招害她!元修他識人不明,我姐姐為了不傷他的心,也只能忍氣吞聲,你就以為你可以在這里無法無天了嗎?!”
我無奈的道:“所以,不管你姐姐和姐夫怎么,你就認定了是我害你姐姐?”
她咬牙道:“我了,我有眼睛,我會看!”
“那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害你姐姐的?左邊那只,還是右邊那只?”
她被我堵得一愣,但立刻道:“你以為我不在場我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我的眼睛不是臉上的眼睛,而是心里的眼睛!”
“哦,心眼,”我慢慢的點了點頭,發(fā)想笑:“不過我看啊,你連這兩只眼睛都還沒練好,就先別想著用心眼看人了!
她被我這樣的態(tài)度激得怒火中燒,整個人就像一頭咆哮的老虎,狠狠的道:“顏輕盈,我一定要殺了你!”
“……!”
我的心微微一動,抬眼看著她眼睛都充血通紅的樣子,沉默了一下之后,我道:“這話,你可最好不要亂!
“……”
“韓子桐,既然你對這府里發(fā)生什么事都了若指掌,也會用心眼看人,那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受傷之前,在跟我什么?”
她憤憤道:“你少岔開話題,不管你什么,我都不會再相信你了,你這個賤人!”
“……”
看著她急怒攻心的樣子,我猶豫了一下,才有些恍然明白過來。
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樁可能快要成形婚事。
不然,她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至少也要為了這件事而煩惱,不會這么“心意”的跑到我這里來發(fā)火。
仔細一回想就明白過來。
之前裴元修和謝烽見那兩位“貴客”的時候,韓子桐也還在場,當然要談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況且敖智和敖嘉玉剛剛到金陵,不可能一見面就直接提婚事,還是在韓子桐在場的情況下,而后來,韓若詩進入內院,那兩個女孩子過去求助,韓子桐過來“解圍”,在當事人不在場的情況下,敖智他們大概才會提這件事。
而之后,因為裴元修的猶豫,這件事自然也不好立刻就告訴她知道。
所以直到現(xiàn)在,韓子桐應該還是被蒙在鼓里的。
看著她眼下怒火中燒的樣子,我又好氣,卻又有些氣不起來,不過這個時候反倒不急了。沉默著看了她好一會兒之后,我才慢慢的道:“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嫁入豪門的男人
我的話還沒完,外面又響起一陣腳步聲。
我眉頭一蹙——來得這么快?
但下一刻,卻看見幾個侍從抬著一張?zhí)僖巫叩介T口停了下來,韓若詩正坐在上面,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她扶下來,韓子桐一回頭也看到她了,急忙走出去:“姐姐,你怎么來了?”
韓若詩大概是一聽到這邊的動靜就過來了,即使不用走路,也急得一臉白,抓著她的雙手:“子桐,你們,剛剛什么了嗎?”
看她很緊張的樣子,韓子桐發(fā)的生氣:“什么還用問嗎?”
“……”
“姐姐,你也不要太忍氣吞聲了!”
“……”
“這個家,你才是女主人啊!”
一聽她這么,韓若詩松了口氣似得,又抬頭望了屋子里的我一眼,急忙道:“好了,我已經了,我的傷跟顏姐沒有關系,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心,”她一邊著,一邊紅了眼睛,伸手擦著眼角:“子桐,你如果還聽姐姐的話,就不要再來這里打擾顏姐了,元修他已經很生氣了!
韓子桐氣得臉都歪了:“他生氣又怎么樣?姐姐,你才是他的夫人,你被人害了,難道還要我們忍氣吞聲嗎?!”
看見她這樣,韓若詩突然哭了起來:“子桐,你是不是要姐姐給你下跪,你才知道收手!”
她這樣一,韓子桐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扶著她:“姐姐!”
“你快跟我走!不然元修知道你進來鬧事,我就——”
到這里,她的話就斷了,而韓子桐一聽這話,臉上的恨意發(fā)的深重了。
我站在屋子里,從頭到尾沒一句話,只看著韓若詩抓著她的手不放,像是生怕我再什么似得,一瘸一拐的扭著她出去了,身后的一大群人跟著,亂糟糟的走出去,這個內院才總算安靜下來。
我走到門口,遠遠的看著她們的背影,半晌,嘴角淡淡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沒一會兒,裴元修就來了。
自然是那兩個少女去請他來的,因為之前我就跟她們定了,如果韓子桐他們再進入內院,就要讓他們馬上去請裴元修,只是沒想到,韓若詩的消息竟然比我自己這邊傳出去的還快,那么迅速就過來把她妹妹帶走了。
摔傷了腿,倒是沒影響她的靈便。
裴元修過來之后,問前問后了半天,確定我沒事了,才離開。
那兩個少女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問道:“顏姐,你沒事吧?”
我笑道:“當然沒什么,只是子桐姐為了她姐姐不平,過來撒撒氣而已!
“……”
“幸好你們那么快把裴公子請來了!
她們兩面面相覷,顯然感覺到裴元修來了也沒起什么作用,畢竟韓若詩一早就把韓子桐拉走了,他過來只是問了我一下,便猶豫的問道:“那,如果下次子桐姐還要闖進來,我們是不是還要——”極品侍衛(wèi)俏佳人
“當然!”我堅定的道:“不管什么時候,只要子桐姐單獨進來找我,就一定要去通傳這個消息,知道嗎?”
“好吧!
他們兩答應著,轉身離開了。
我能感覺到她們兩還有些疑惑不解,但為了保護我的安,倒也不便多問,而我一個人坐在屋子里,感覺到這個金陵府在夜幕降臨之后,終于退去了白日里的喧囂,多了一分寧靜。
但這寧靜,大概不過是暴風雨之前引而不發(fā)的震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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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呆在內院里沒有出門。
不知道是我靜下來了,還是外面的人都靜下來了,整整一天什么事都沒有,比起前兩天各種“意外”頻發(fā),這一天就像是突然有什么看不見的罩子籠罩在了金陵府上,把一切不安都隔絕開了似得。
一直到傍晚時分,我實在按捺不住寂寞了似得,才準備出去走走。
那兩個少女,自然也是跟在我的身后。
我們出了側門,很快就到了南宮離珠的居所。
這里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裴元修雖然不太愿意我們頻繁見面,倒也沒有明令禁止,因此我過來的時候,還是有人來迎接,一直將我引到南宮離珠的那間屋子門口才退下。
我推門走進去,入目的又是一地的狼藉。
滿屋凌亂,而那個蒼白消瘦的女人正靠坐在窗臺邊發(fā)呆。
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到她臉上的傷,仍舊是個形容憔悴的美人,坐在那里發(fā)呆的樣子,更有幾分讓人生出忍不住想要憐惜她的心態(tài)。
聽見我的腳步聲,她轉過頭來:“你來了?”
“嗯!
“你怎么過來了?”
“怎么,我不能過來?”
“我還以為,這兩天你應該忙得很呢。”她著,眼中閃過了一道光:“那邊府上,不是熱鬧得很嗎?”
我淡淡一笑:“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她也笑了,但笑容中多是冷意:“你不是就要靠我給你打聽消息嗎?”
“那你打聽出什么來沒有?”
“這個消息,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她淡淡的將手肘從窗臺上放下來,道:“那個渤海王,派他的一雙兒女到金陵來了!
“那,你知道他派他們來做什么嗎?”
南宮離珠看了我一眼:“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
“嗯!蔽尹c頭,想了想又問道:“之前你們從京城南下的時候,有跟那邊的人聯(lián)系過嗎?”
她搖頭:“沒有。敖平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也是這一次到了這里,才知道原來他們早有勾結!
她著,臉上浮起了一絲冷笑:“這一次,那位韓二姐可要哭不出來了!
我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她冷笑:“就她那張臉,七情六欲寫得連瞎子都看得清楚,大概也就她自己還以為那是個秘密了。”
我道:“那你覺得,這個‘秘密’,她姐姐看出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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