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君已經(jīng)被那句話叱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瞪大眼睛看著南宮離珠。
就在所有人都震驚不已,而我和常晴還來不及,也急著做出任何反應(yīng)的時候,南宮離珠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去,冷冷的看著她:“皇后娘娘,寧妃、順妃都在這里,我這個貴妃也還沒死,你一個的麗嬪,就敢在這里顛倒黑白信口雌黃?!”
“……”
“誰給你的膽子!”
“……”
這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方芷君整個人都懵了,傻傻的看著南宮離珠,半晌不出一個字來。
旁邊的陸昭儀她們幾個也都傻了,失去了反應(yīng)。
不知過了多久,常晴才輕輕的道:“貴妃,你……”
她的話沒完,南宮離珠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對著她道:“皇后娘娘,這后宮每日里事多繁忙,皇后娘娘何必為了些許事就大動干戈?這樣引著眾姐妹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后宮真的出什么大事了呢。”
“……”
“依臣妾看,不如大家還是散了吧。”
這一回,我是真的驚住了。
雖然現(xiàn)在,我還不清楚她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至少現(xiàn)在來,我和常晴,還有所有想要暫時穩(wěn)定住局面,尤其穩(wěn)定住朝局的人,都不希望裴元灝昏迷不醒的事被人所知,她突然半路殺出,攔住方芷君他們,無疑真的在這個時候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她,而她,我能感覺到,她知道我的目光,卻并沒有看我,只是在一串連珠炮似得完那些話之后,微微有些喘息的,慢慢地低下了頭。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僵在了原地。
原,大家和里面的皇帝已經(jīng)只有一門之隔,我也知道,她們都想進(jìn)去看個究竟,但現(xiàn)在貴妃了這些話,反倒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了。
楊金翹看了看周圍,冷冷的開口道:“貴妃娘娘的話也有道理。你們,還不快回去?”
“……”
雖然沒有人進(jìn)去,但這個時候,所有人也都躊躇著,沒有立刻離開。
一時間,局面有些僵住了。
這時,方芷君像是終于回過神來了,她看向南宮離珠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冷意,然后咬了咬牙,道:“貴妃娘娘這話,嬪妾不敢茍同。嬪妾的確身份低微,在這后宮里也是人微言輕,但即使這樣,嬪妾關(guān)心皇上的心意,卻不輸給任何一個人,為了皇上,臣妾即使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今天,嬪妾要進(jìn)宜華宮見皇上,不為名不為利,更不為博得皇上的寵愛,只為了一件事,就是皇上的安危。”
看她這樣,像是孤注一擲了。
畢竟,今天已經(jīng)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
一聽她這樣,南宮離珠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你——”
“貴妃娘娘,娘娘可不要忘記,娘娘的榮寵都是誰給的,難道皇上出了意外,娘娘就可以獨(dú)善其身了嗎?”
“……”
我沒想到,今天爭執(zhí)起來的,竟然會是他們倆。
南宮離珠顯然也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對她言聽計(jì)從的方芷君居然會這么跟她話,一時間臉色都?xì)獍琢耍贿^她到底在這后宮沉浮多年,經(jīng)歷得也比方芷君多得多,這個時候冷笑了一聲:“你口口聲聲皇上出了意外,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已經(jīng)犯了欺君之罪!”
方芷君一愣。
我們大家也震了一下,常晴立刻接過這個話:“貴妃,你何出此言?”
南宮離珠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我們,我能感覺到此刻她有些微微的顫栗,但開口的時候,卻幾乎是石破天驚——
“因?yàn)槌兼獎倓偛乓娺^皇上。”
“……!”
我的心猛地一顫。
她什么?她剛剛——
這個時候,即使再要沉住氣,再要不動聲色,我還是控制不住心砰砰的跳了起來,看向她的眼神也更多了一絲戒備——她她剛剛進(jìn)去見了裴元灝?那她看見了什么?她現(xiàn)在跟方芷君這么,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方芷君這個時候也傻了:“什么,你,你——你見到了皇上?!”
南宮離珠冷笑著看著她。
“那,皇上他,他如何?”
南宮離珠抬眼看了我一眼,神情似有一瞬間的恍惚,但也只是一瞬間,下一刻,她已經(jīng)冷冷的道:“正如顏輕盈之前所,皇上數(shù)日來不眠不休的守護(hù)妙言公主,已經(jīng)非常累了。”著,她轉(zhuǎn)向常晴,鄭重的道:“皇后娘娘,剛剛臣妾已經(jīng)勸皇上睡下了,好不容易得閑休息,皇上可經(jīng)不起任何人的吵鬧了。”
一聽這話,我就明白過來,她沒有進(jìn)去,也沒有見到任何人。
她,只是純粹的在幫我們,在堵方芷君她們的路。
這一刻,常晴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了一絲喜色,整個人也輕松了一些,急忙道:“原來是這樣,倒是辛苦妹妹了。”完,她立刻掉頭看向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那些人,淡淡的道:“你們都聽到貴妃的話了嗎?”
方芷君呆若木雞的站在那里,完失去了反應(yīng),而跟在她身后的陸欣榮她們唯唯諾諾的,只能低聲答是。
“既然都聽到了,那就都散了吧。”
常晴淡然的道:“皇上不想被打擾,你們也別仗著平日里皇上的寵愛,就無法無天了。麗嬪剛剛有一句話還是對的,別忘了,你們的榮寵都是誰給的。”
這一下,又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臉上,方芷君的臉蒼白如紙,卻又有一點(diǎn)怪異的紅印在臉頰上,她抬起頭來看著南宮離珠,咬著牙,過了半晌,終于低下頭,輕輕的道:“嬪妾知道了,嬪妾告退。”
完,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走了。
她這一走,其他的人自然也都不敢再停留,都散了。
常晴也在這些人當(dāng)中,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南宮離珠一眼,南宮離珠完那些話之后,臉上也幾乎沒了血色,木然無語的站在那里不動彈,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我只給常晴遞了個眼色,她點(diǎn)點(diǎn)頭,便帶著寧妃和順妃他們幾個離開了。
剛剛還喧嘩聲四起的宜華宮門口,就只剩下了我和她。
此刻,她抬眼看著我,那雙秋水明眸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凝結(jié)了冰霜,眼神落在我身上的時候,也帶來了寒意。
我看著她,遲疑的道:“你——”
“我要見皇上。”
這一回,不等我完,她干凈利落的開口了。
我的心微微的一沉,但還不動聲色:“娘娘,不是剛剛才見過皇帝陛下了嗎?”
“行了,顏輕盈,”她冷冷的看著我:“我們兩之間,也就不要來這一套了。我還是那句話,我要見皇上。”
“……”
我知道,此刻她已經(jīng)完置身入這個泥沼里,剛剛她斥責(zé)方芷君的那些話,此刻已經(jīng)完成了她“欺君之罪”的罪證,用黑話,就是她的投名狀,所以,我不怕她威脅我。雖然,我還不知道她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也正如她所,我們兩之間,的確不應(yīng)該再用那一套了。
我想了想,沒什么,擦過她的肩膀走過去,輕輕的敲了三下宮門,頓了一會兒,又敲了兩下。
宜華宮的大門慢慢的打開了。
我慢慢的走了進(jìn)去,然后回頭看著她:“若你要進(jìn)來,就進(jìn)來吧,但你也要知道,若你真的進(jìn)來了,要出去,可能就沒那么簡單了。”
她看著我,目光沒有任何的遲疑閃爍,抬腳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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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在我們身后發(fā)出一聲嘶啞的長鳴,慢慢的關(guān)上了。
玉公公大概早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一直站在臺階上,此刻一看見南宮離珠走進(jìn)來,頓時失了神,眼中閃爍著看著我。
我沒有話,只領(lǐng)著南宮離珠一直走到了臺階下,這時,玉公公才急忙上前一步:“奴婢拜見貴妃娘娘。”
南宮離珠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側(cè)身而過,走進(jìn)了屋子。
不過,她也就走進(jìn)去了一步,就停下了。
因?yàn)檎驹谒拿媲埃@一回,是妙言。
顯然,妙言也已經(jīng)在里面聽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聽了很久了,此刻站在門口,展開雙手?jǐn)r著南宮離珠的她,眼睛掙得通紅,而南宮離珠一看見她,頓時也有些恍惚的,下意識就開口:“妙言——”
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聽見妙言大聲道:“你這個壞女人,你來做什么!”
“……”
整個宜華宮,整個屋子都如同墓地一般的安靜,而她這一聲,就像是憑空炸響了一個驚雷,震得人耳朵都嗡嗡作響,我頓時都驚呆了,反應(yīng)不過來,而玉公公已經(jīng)嚇得急忙走上前去:“公主殿下,你這是什么啊!”
南宮離珠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站立不穩(wěn)的踉蹌了兩步,一下子撞倒了背后的門上。
妙言卻一點(diǎn)都不肯罷休的,狠狠的瞪著她,道:“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個壞女人,你害我娘,你把我娘害得好苦!”
“……”
“我不準(zhǔn)你進(jìn)來,你出去,你給我出去,不準(zhǔn)進(jìn)我娘的房間,不準(zhǔn)靠近我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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