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搖搖晃晃的向著座位的方向走去,艾奇遜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眼睛緊緊的盯著楊銳的脊背、臀部和大腿……目的是避免“諾貝爾獎獲得者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摔了一個狗吃屎”的慘劇發(fā)生。rg
要是有選擇的話,艾奇遜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用自己廣闊的胸懷,支撐住楊銳晃動的身體。
但是,那樣子就太難看了。
尤其是在記者們眾多的大廳里,諾貝爾隨員扶著醉醺醺的諾貝爾獎獲得者,純粹就是制造新聞了。
艾奇遜只能落后楊銳半身,隨時準備著攙扶。
或者,就是等楊銳離開了大廳以后,再沖上去,將他使勁的……
“喝了很多酒嗎?”景語蘭在艾奇遜暢想福利的時候,搶先一步,接住了楊銳。
楊銳看到景語蘭,亦是兩眼放光,不禁嘟囔道:“我沒有喝酒,沒有喝醉……沒有……”
“看來是喝醉了。”景語蘭笑了起來。她以前常見自己父親喝醉的樣子,酒精考驗的干部,回家能保證四肢著地的都算是勇士了,因此,景語蘭對楊銳醉后的模樣更多的是好笑。當然,她還需要向艾奇遜道歉,畢竟是麻煩到了人家。
艾奇遜卻是失神的愣住了。
他是很想破口大罵的。
如果不是景語蘭的話,最多半分鐘以后,楊銳就會落入自己掌中。
可是,看著自然而然的道歉的景語蘭,艾奇遜一點責備的話都不出來。
作為血統(tǒng)貴族中的富人,艾奇遜從到大,見過無數(shù)優(yōu)雅的女士。
也許單從儀表和禮儀方面來,景語蘭并不是最突出的,可是來自教養(yǎng)和性的真摯,讓她的優(yōu)雅顯的格外動人。
標準的東方美女,溫婉的性格,優(yōu)雅的儀態(tài)……
艾奇遜試圖從這名情敵身上,找到糟糕的部分,卻未能如愿。
也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楊銳吧。
艾奇遜有了這樣的想法,猛的皺眉,恨自己的胡思亂想。
“壞事的總是女人,壞女人們!”艾奇遜回想起了時候,幼兒園搶自己玩具的女生們。
“艾奇遜先生,得麻煩您幫我扶一下楊銳,他太重了。”景語蘭一只手攙住楊銳,開口求助。
艾奇遜呆了一下,轉(zhuǎn)瞬狂喜,連忙扶住楊銳的另一只胳膊,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太重了吧。”景語蘭不好意思的道:“他沒事的時候都會去健身,結果身都是肌肉,現(xiàn)在不知道用勁,我根扶不住。”
“健身好,我就喜歡沉的……不是,我能扶得住,我也經(jīng)常去健身。”艾奇遜下意識的提了一下褲子,以展現(xiàn)自己的健身成果。
景語蘭看都沒看,她只怕楊銳會摔倒,以至于出丑什么的,哪里能顧得上其他啊。
艾奇遜也無所謂,他已經(jīng)修正了對景語蘭的看法,現(xiàn)在,對方不管做什么,只要能扶著楊銳,他就開心的不行了。
“優(yōu)雅的不一定是好女人,但好女人一定是優(yōu)雅的。”艾奇遜隔著楊銳看一眼景語蘭,心情明媚的像是斯德哥爾摩夏至的陽光。
“我要做一個大項目,大項目……”楊銳的醉意更重了,開始用中文起胡話來。
景語蘭好言笑道:“你經(jīng)常做大項目啊。”
“這個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楊銳難得的冒出一些孩子氣來。
喝醉了酒以后,楊銳自覺并沒有問題,但卻會出平時不會的話。
景語蘭毫不意外的牽著他,先將之放置在寫著銘牌的座椅上,才向兩邊抱歉一笑,再為楊銳倒上一杯濃茶。
楊銳喝了些酒以后,才算是不話了,靠著椅子酣睡起來。
休斯頓此時匆匆趕來,擔心的看一眼楊銳,聲道:“景女士,楊教授沒事吧。”
“就是喝多了。”景語蘭用英語笑著。
“沒事就好,喝多沒有問題。”休斯頓到此處,笑了起來,道:“每年只見到明星們喝醉的新聞……恩,楊教授現(xiàn)在也是明星了。”
景語蘭不明白休斯頓的思維,從她的角度來看,明星又有什么好的呢。
“對了,楊教授沒有什么不恰當?shù)脑挵伞H绻械脑挘鸵禳c公關一番了。”休斯頓屬于學術人員中的活潑分子。與楊銳建立了相當?shù)年P系之后,諾貝爾基金會也向他伸出了橄欖枝,休斯頓各方面都學的飛快。
景語蘭道:“應該沒有吧,他只是嘟囔著要做一個大項目。”
“大項目?”休斯頓笑了,:“是人體基因組計劃吧。”
“楊教授可能一直想著這件事呢,所以喝醉酒了都念念不忘吧。”艾奇遜佩服的看一眼楊銳,滿懷著對世界之巔的渴望,道:“人體基因組計劃完成,會對世界產(chǎn)生巨大的改變吧。不定,用不了幾年,癌癥之類的絕癥,都會被攻破呢。”
休斯頓呵呵的笑了兩聲,沒有話。
攻克癌癥,是抗生素大發(fā)展以后,人類自然而然的期望。然而,這個希望早在7年代就破滅了。
在冷戰(zhàn)正酣之際,美國人用了價值1艘航母建造成的經(jīng)費,期望攻克癌癥,其投入不可謂不大。如今的人體基因組計劃的巨頭之一,達爾貝科正是主持該計劃的負責人之一。
然而,這筆龐大的經(jīng)費,雖然研究出了一些成果,但是,距離攻克癌癥,還遙遠的很。
要它最大的貢獻,其實是證明了癌癥在百年內(nèi)的不可攻克。
自身免疫類的疾病,是人類奔騰在1世紀的最大敵人,因為這個敵人又潛藏在人類體內(nèi),以至于醫(yī)藥專家對它束手無策。
普通人不明白其中的關竅,休斯頓又如何不明白呢。
別是攻克癌癥了,就是對癌癥進行分類,都需要醫(yī)學家們忙碌十數(shù)年的時間,然后,也許會有人機緣巧合的攻破一兩種癌癥。
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以前,所有的癌癥攻克,就此變成巷戰(zhàn),除了用大量的資源一點點的沖殺,幾乎沒有什么辦法。
“人體基因組計劃的價值毋庸置疑,楊教授一定能夠在其中發(fā)揮出巨大的作用。”休斯頓將楊銳扶正了,順便補充了一句。
“我要先做一個大項目。”楊銳突然睜開了眼睛,用英文了一句。
“咦?不是做人體基因組計劃嗎?”休斯頓和艾奇遜都聽了楊銳的演講,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楊銳的下一個項目。
楊銳露出醉漢笑,裂開嘴,伸手噓了一聲,卻是用中文道:“明修暗道,暗度陳倉,你們的不懂。”
“楊教授什么?”休斯頓和艾奇遜都看向景語蘭。
沒等景語蘭話,楊銳又用中文道:“我要虛晃一槍。不能讓人知道,悄悄地進村,打槍滴不要。”
景語蘭身為英語教師,突然也體會到了中翻英的絕望。
面對求知**強烈的休斯頓和艾奇遜,景語蘭只能道:“楊銳不想讓人知道他的新項目。”
“什么項目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休斯頓和艾奇遜更加好奇了。
楊銳這次卻是嘿嘿的笑兩聲,提高聲調(diào),道:“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大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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