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昨晚買的蛋糕和點心,樓成和嚴喆珂手拉著手出了酒店,坐車返回了老校區,先在周邊店買了好幾種香囊,才慢悠悠去了交通點,晃晃蕩蕩回到生活了整整四學期的松大新校區。
當微水湖、教學樓、長橋和湖邊走廊等景色一一映入眼簾時,女孩心里油然便騰起了難以排解的悲傷,往前男友現老公身上又靠了靠,挨緊了幾分。
心電感應般察覺到珂珂同學的離愁別緒,樓成右手環了過去,攬住了她的肩頭,讓她依偎到自己懷里,用行動用體溫安撫她的心靈。
安靜卻不沉悶的氛圍里,兩口下了校車,晃著互相緊扣的手,以散步的姿態走向了行政樓,趕在下班前,將戶口頁還給了管理科的老師。
他們用的借口是無懈可擊的事實:因為嚴喆珂參與的那個共同培養計劃要提前一年,學校要幫忙辦各種手續,兩人來不及去弄簽證出國玩了,只能提前歸還戶口頁。
至于樓成確定要拿的米國簽證,他不打算自己去弄,準備通過冰神宗來做,這樣更穩妥更方便,如果有需要自身配合的地方再,要不然一位接近非人的危險家伙入境,那邊審查肯定會很嚴。
弄好這一切,時間接近中午,他們來到了學苑餐廳,推開了預定的包廂門,看見了李憐彤、施向陽和宗艷茹。
從第一次請她們吃飯開始,樓成和前女友現媳婦的室友們偶爾就有機會碰面,比如她們寢室聚餐,如果在校外,都會拉上他當保鏢,在校內的話,一旦完結,他也會來接嚴喆珂,散步消食,再做約會,而拿到國賽冠軍后,兩口還足足被她們敲了三次飯,所以,她們和樓成不算陌生,此時紛紛笑著打招呼:
“大武道家好!”
樓成早被調侃得習慣,舉手輕揮,做出回應:
“同志們好。”
噗……幾個女孩同聲失笑,等她們緩了過來,分別坐好,便把菜單扔給了樓成,讓他負責挑選,自身則望向嚴喆珂,七嘴八舌地起她出國留學的事情。
“怎么這么突然?”李憐彤保持著端莊文靜的姿態。
“珂珂,這樣的話,你去幾年?”預先有所知曉的宗艷茹關心問道。
“嗚嗚嗚,好舍不得我又香又白又軟的大珂珂,雖然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但最愛的還是你啊!”個子高挑眼睛略微失焦的施向陽半是開玩笑半含難過地道。
她是嚴喆珂寢室第二個脫單的,自稱是被喂了兩學期狗糧后,終于受不了。
隨著施向陽這句話,氣氛一下變得低落,就敏感纖細的女孩們回想起了近兩年相處的點點滴滴,眼眶都有些泛紅。
嚴喆珂強撐著笑道:“提前一年多好,這明我能提前一年回來呀,那時候污彤和白菜你們倆,不定還在念書,還沒畢業呢。”
李憐彤和施向陽是七年臨床,還有得熬。
“不定你娃都有了,我們還沒畢業呢!”自從和樓成變得熟悉,李憐彤偽裝減少,時不時就能冒出這種驚人的話語,玩笑一句后,忽地嘆息道,“怎么辦,有種失戀的感覺,不能經常見到總是被我逗得臉紅紅的珂珂了,不能觀察你談戀愛的狀態搜集經驗,不能,不能……”
她著著,聲音漸低,竟哽咽了起來。
這頓時讓宗艷茹和施向陽潤了眼角,起了類似的話語,氣氛來感傷,讓樓成都有些難受了。
之前得再好再有信心,關心則亂,在意則慌,他哪會對一個多月后即將到來的離別沒點感懷,只不過掩飾得很好,心態擺得很正,不想因此影響仙女的心情。
他吐了口氣,起身道:
“我出去點菜吧,順便去下洗手間。”
這樣的場景實在不適合叫服務員進來點單。
“嗯。”嚴喆珂強忍著情緒點頭。
等樓成出去,李憐彤拿起紙巾,擦了擦眼角,決定轉移話題,活躍下氣氛,她勾起嘴角,望向嚴喆珂,擠出招牌笑容道:
“珂珂,我記得你前兩天就收拾行李走了啊,茹茹剛也考試完那天應該就通知你們了。”
“所以……”宗艷茹有些茫然地問道。
不等嚴喆珂開口,李憐彤嘿嘿笑道:“都走了兩天,怎么突然又殺回學校請我們吃飯了?這兩天你們就在附近吧?做了什么?這種兩口快分開的時候,總是情難自禁,忍不住去突破以前的界限……”
“你這人思想怎么這么污!”嚴喆珂被得悲傷散去,羞意上涌,習慣性就打斷對方,想岔開話題。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不信你問白菜和茹茹,她們肯定也不信你們這種時候還能控制得住自己。”李憐彤指著一臉恍然的施向陽和宗艷茹。
見嚴喆珂羞不可遏,她眨了下眼睛,壓低聲音道:“我不是想問你們具體的進展,我就好奇,你知道的,女生寫純愛污文往往比男生腦洞更大,總有些奇奇怪怪的體位,不,發散,我看過有好多篇是寫武者的,推演了他們各種能力在那啥時的應用,各種突破天際……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這樣的,比如……”
“不許問!”嚴喆珂聽明白以后,立刻打斷了污彤的話語,一張俏臉變得艷若明霞,美得不可方物。
她腦海畫面回閃,只覺兩頰有熱氣在蒸騰。
見狀,李憐彤笑了出聲:
“看吧,我沒錯吧,如果珂珂他們沒做什么,剛才就不會‘不許問’,而是講‘我怎么會知道’,哎,我們三水靈靈的最愛的大白菜,真被外面那家伙給拱了。”
“你套路我……”嚴喆珂脫口而出,又茫然又羞急。
我竟然被污彤給套路了,自己承認了!
“主要是你做賊心虛!”李憐彤捂嘴笑道。
回過神,明白是什么狀況的施向陽和宗艷茹忍俊不住,或伏桌,或低頭,氣氛當即熱烈。
嚴喆珂被她們感染,漸漸也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真不是做壞事那塊料,除非有橙子帶著,幫忙掩飾。
這時,樓成從洗手間歸來,推門而入,詫異脫口道:
“你們笑什么?”
李憐彤和施向陽宗艷茹她們對視了一眼,想起了污彤之前的舉例,頓時笑得更加厲害了,險些就要拍桌子捶板凳,嚴喆珂亦是又羞又樂,不出話來。
“……”樓成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們,覺得自己真是沒法理解。
這四位姑娘,剛還悲悲傷傷,哀哀竊竊,自己轉個頭的工夫,她們怎么就笑得這么燦爛這么高興了?
女孩子真復雜!
一頓飯吃得時而悲傷時而歡快,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杯盤狼藉中,樓成喊了服務生,付款結賬,手機買單。
出了餐廳,幾人立于門口,宗艷茹又泛起了淚花道:
“珂珂,在那邊要保重自己啊,放假回來記得找我們玩。”
“嗯嗯。”嚴喆珂強撐著不哭,只用簡單的點頭回應。
施向陽剛要開口,忽然失聲,吸氣后再道:“珂珂,有空多聯絡,現在,現在是絡時代,大家還是能經常聊天的……你和你家橙子要好好的,我們可等著你們結婚送紅包的!”
“就是,我看好你們喲,一定能走到結婚那天的~”李憐彤學著嚴喆珂輕快的語氣道,可眼角的發紅,眸里的霧氣,已深深地出賣了她。
一番悲傷后,樓成和嚴喆珂告別了她們,彼此看了一眼,再次拉上了手。
“要是污彤她們知道現在就可以送結婚紅包了,肯定會嚇一大跳。”嚴喆珂情緒復雜地笑道。
“何止,一地眼鏡碎片是免不了的。”樓成嘆了口氣,微微笑道。
接下來,新晉為兩口的他們以腳步重新丈量留下了諸多回憶的地方,從草長鶯飛的湖邊到荒涼廣袤的西區,從經常碰面的長橋到每天上課的教學樓……
之后的兩天半,他們少有外出,除了用餐和練武,都窩在酒店房間里,甚至有兩次還是直接點的外賣,一個體力變態,氣血旺盛,一個情感迸發,曲意迎合,盡情揮灑著青春,享受著激情,恨不得變成連體嬰兒。
六月三十日,周一,嚴喆珂拿到了嚴開和紀明玉寄過來的材料,交到了學院辦公室,和樓成踏上了返回秀山的歸途。
——等到這邊有需要,她會再過來配合,只不過那時候陪伴的多半就是太后而非樓成了。
六月三十日,下午五點四十分,高鐵飛馳,快要抵達秀山站了。
樓成沒玩手機,斜著頭,看著疲憊睡去的仙女,想著這幾天的瘋狂,心里充滿了柔情蜜意,覺得怎么看都是那樣美,怎么看都是那樣喜歡,最先,他是摟住嚴喆珂的肩膀,接著覺得這不夠,又下滑攬住了纖細的腰肢,然而,覺得這還是不夠,于是,側了過去,將女孩完擁入了懷里,呼吸著她的芳香。
這是我媳婦,媳婦,真的媳婦!
過了一陣,嚴喆珂睫毛顫動,從睡夢里醒了過來,抬頭一看,見是樓成熟悉的臉龐,噩夢帶來的悵然若失立刻散去。
她伸出手,抱住了自家丈夫的腰。
靜靜抱了一會兒,兩人手機同時響起,分別來自彼此的媽媽。
“喂,媽,什么事?”樓成詫異接通,壓低聲音道,旁邊的嚴喆珂也是類似的語言。
齊芳絮叨道:“你們快了吧?來今晚在家吃的,你爺爺非得叫我們過去,是二子要請客,聽你回來了,非得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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