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懋的話語后,整個更衣室都陷入了沉默,仿佛在問著自己,松大武道社是不是彭樂云特別重視的對手。
這樣的氛圍里,嚴(yán)喆珂勾勒著唇線回答道: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是他能輕視的對手,所以,這一次他肯定不會最后才出場。”
“為什么啊?”孫劍脫口而出。
這不是前后矛盾嗎?彭樂云去年打華海和廣南都沒有提前登場!
嚴(yán)喆珂莞爾一笑,瞄了眼樓成道:“因為橙子的異能克制‘烏鴉嘴’,山北只要不想白送我們一局,肯定會讓許萬年排到最后,這樣子一來,即使他還是遭遇了苦戰(zhàn)之后的橙子,光靠身的武道實力也不是無機會了,而且,誰也不知道橙子狀態(tài)下降后,他的‘幸運星’是否還能反彈烏鴉嘴。”
沒有類似的異能者來幫忙做實驗,樓成自己也搞不清楚這點,但他隱約覺得,在這個異能根植于金丹的情況下,身的狀態(tài)并不會對結(jié)果造成太大的影響。
聽到嚴(yán)喆珂的解釋,大家從那種比較發(fā)緊的狀態(tài)里緩了過來,紛紛表示了認(rèn)同。
“許萬年最后登場這點幾乎可以確認(rèn)了,你們覺得彭樂云會直接當(dāng)先鋒,還是穩(wěn)妥起見,讓方志榮先探個底,消耗消耗我們?”李懋若有所思問道。
蔡宗明揚了揚手:“這還不簡單,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你。”孫劍林樺等人又詫異又期待地看向了明同學(xué),只有樓成用的是瞥這個動作,懷疑那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彭樂云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個登場。”“嘴王”一正經(jīng)回答。
噗!失笑之聲連連,伴隨著咬牙切齒的動靜,孫劍好氣道:“你真該第一個上,發(fā)揮你的嘴上功夫,你看我們這幫隊友,都想阿魯巴你了!”
阿魯巴是一種懲罰人的游戲,就是把某個男生抬起來,分開他的雙腿,以胯下貼向柱子,進行摩擦,具有精神和**上的雙重殘忍性。
“我這不是看大家比較緊張,幫你們放松下情緒嗎?你們,你們,不要這樣對我!”蔡宗明先是笑呵呵回答,等看見樓成孫劍和李懋都以不懷好意的目光望來,頓時變得有些磕巴,趕緊回歸了正題,“其實我想的是,彭樂云首先登場和排在第二,對我們的順序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既然許萬年‘壓陣’,我們必然是林缺樓成這樣,畢竟如果打穿了方志榮彭樂云,橙子對付許萬年那絕對比林缺對付他要好!”
至于另一位上場的選手,肯定像許萬年一樣,放在最后收尾,免得白給對方一局。
“有道理。”孫劍沉吟了下,點了點頭,“就不阿魯巴你了!”
旁邊的何紫目光炯炯地看著聽著,用眼睛和耳朵記錄著師兄師姐們的互動細(xì)節(jié),至于舒蕤,為了保證狀態(tài),施老頭拒絕了她進來錄制賽前日常的提議。
而嚴(yán)喆珂從李懋第二次發(fā)問后就靜靜聽著,此時淺笑著開口道:
“其實,我和橙子都覺得彭樂云會第二個登場。”
“為什么?”林樺李懋等人齊齊望向了她和樓成。
彭樂云這是特別重視,還是不那么特別重視呢?
樓成沒有話,含笑看著嚴(yán)喆珂,等待著她解釋。
女孩抿了下嘴唇道:“這和彭樂云沒關(guān)系,而是要考慮到方志榮的性格和想法,他這個人很桀驁很不遜,很特立獨行,先前提當(dāng)世天驕的時候,他被一筆帶過了,講山北和我們松大的碰撞時,他再次被忽略了,絕大部分都是彭樂云迎戰(zhàn)橙子和林缺,以他的性格,我覺得他肯定很不高興,憋著氣想證明自己,多半會主動求戰(zhàn),打一打最佳狀態(tài)時的橙子或者林缺,彭樂云如果無可無不可,那答應(yīng)是最自然的選擇。”
“以彭樂云身的實力和自信,還真會答應(yīng)。”林樺輕拍了下手掌,狀似恍然。
“被你這么一,我覺得山北多半是方志榮彭樂云許萬年這個順序了。”孫劍搖著手指,表示贊同。
嚴(yán)喆珂環(huán)視一圈,得到了樓成鼓勵的眼神,吸了口氣,繼續(xù)道:
“對我們來,也就只有兩種方案,針對山北這個出場順序,各有利弊吧。”
“如果林缺做先鋒,打敗方志榮的負(fù)擔(dān)肯定不,很難再對彭樂云造成多大的消耗,六品的丹境,體力也稱得上變態(tài)了,這樣子的話,橙子迎戰(zhàn)水準(zhǔn)還剩八成左右的彭樂云,希望不是太大,但要是真成功了,最后對許萬年就有心理優(yōu)勢了,即使贏不了,也會讓許萬年接近極限,給我們‘壓陣’的選手機會。”
接近極限的許萬年,面對狀態(tài)完好的準(zhǔn)職九或者職九,“烏鴉嘴”也還沒強到能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地步,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是,他還有沒有那個能力找到機會話。
——樓成體力無限的神話已經(jīng)被打破,可以預(yù)見許萬年不會因此動搖。
大家聽得都是若有所思,看著嚴(yán)喆珂表情莊重地分析著第二種方案:“樓成打先鋒,可以發(fā)揮他體力的優(yōu)勢,擊敗方志榮后,還能讓彭樂云激戰(zhàn)一場,給林缺留下足夠的希望,這是勝過第一種方案的地方,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林缺拿下彭樂云之后,再面對‘烏鴉嘴’,很快輸?shù)舻目赡懿唬瑺顟B(tài)還算完好的許萬年橫掃我們幾個之一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到這里,她望著一直沒話的施老頭道:“施教練,最后選哪個方案,您拿主意。”
施老頭咳嗽了兩聲,呵呵笑道:
“我們先定‘壓陣’的吧,李懋你上。”
“是,施教練!”李懋頗感驚喜地回答。
嚴(yán)喆珂則略微黯淡了神色,因為又是可惡的大姨媽!
身體素質(zhì)達(dá)到職九后,她的生理期就非常規(guī)律了,比較少提前和晚到,而這一次,同樣如此,明天才是正日子,她原想著今天可以出戰(zhàn)的,但下午時分,或許由于遭遇衛(wèi)冕冠軍的壓力,有點要來大姨媽的感覺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強敵,她覺得以自己這樣狀態(tài),登場沒什么問題,但對手是山北,是必須榨干每一份可能才有希望取勝的可怕敵人,她考慮到身狀態(tài)有所下降,理智選擇了放棄,將機會讓給了狀態(tài)很好進步同樣很大的李懋。
希望李懋師兄不要在最后犯緊張病了……
情緒起伏間,她忽地感覺手掌一暖,已被樓成悄然握住。
四目相對,沒有多余的話語。
施老頭清了清喉嚨,呵呵笑道:
“既然林缺樓成和樓成林缺的順序各有利弊,那我們就……”
他“嘿”了一聲,做出了決定:
“抽簽吧!”
啊?抽簽?樓成有點傻眼了,其他隊員亦然。
這會不會太兒戲了?
…………
山北大學(xué)的更衣室內(nèi)。
模樣中年,頭發(fā)卻已白的教練黃清看了眼許萬年道:“你就最后上場吧。”
他是大學(xué)武道圈子的資深教練,身只有八品丹境,但非常擅長教導(dǎo)新人,手下出過的職九數(shù)之不清,丹氣境界都有近十位,很多武館、武道學(xué)校乃至俱樂部都以高薪來聘請他,可惜,他更喜歡大學(xué)的氛圍,覺得待遇也不算差,就一直留在了這個圈子里,最近兩三年默默做著幕后的工作,被彭樂云的光芒所遮掩。
“好的!”許萬年松了口氣,語氣欣喜地回答。
黃清正待繼續(xù)布置,方志榮突地跨前一步道:
“教練,我想第一個打!”
看著他倔強的眼神和臉上的雀斑,黃清不自覺瞄向了彭樂云,只見這位當(dāng)世天驕已從走神里回來,不甚在意地笑著。
“好,那你做先鋒。”黃清答應(yīng)了方志榮的請求。
這位“壞子”入校時的路走得有些偏,能保持進展,一年就成丹境,多虧了他的糾正和教導(dǎo),算是他的得意弟子了。
方志榮用力點頭,然后深深吸了口氣,望向了門外。
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我也是當(dāng)世天驕!
…………
今年的大學(xué)武道會版權(quán)被某個大的視頻站買斷了,山北對松大的這場比賽只有上才能看到直播。
“幻梵”扎著兩根垂到身前的辮子,面前擺著堆零食,目光專注地看著電腦畫面,聽著主持人和解嘉賓,一位高品丹境的張鶴老爺爺對話。
“聽完張前輩的分析,我大概明白了,今天的看點不是松大能不能贏山北,而是樓成和林缺能不能車輪打敗彭樂云。”主持人興高采烈地著。
而一條條彈幕從他的頭頂飄過:
“我覺得是不大可能的。”
“樂仔加油,證明他們是偽天驕!”
“六品的體力能稱得上變態(tài)了,彭樂云還真有希望連戰(zhàn)兩場都贏!”
“上清宗粉絲團前來報到!”
“吳會表示不怕,樓成再創(chuàng)奇跡!”
看到彈幕對話里,彭樂云那邊的支持者們占據(jù)了明顯上風(fēng),“幻梵”氣得拉了拉自己的辮子,伸手把彈幕給關(guān)了。
好氣哦!
眼不見為凈!
…………
帝都學(xué)院的武道社辦公室里,一堆隊員圍看著投影出的直播畫面。
“社長還沒來嗎?”長相清朗的沈憂操碎了心般問道。
一位有著可愛包子臉的萌妹子聽到這個問題,哎呀了一聲,不好意思地道:“學(xué)姐,學(xué)姐她自己會過來,讓我,讓我不用去等她。”
沈憂捂了捂臉:“完了,肯定又走丟了,你們先看著,我打她電話。”
…………
熱鬧歡騰的氣氛里,閆玲和穆錦年等人頗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直到施老頭當(dāng)先出來,樓成和林缺跟隨往外,才一下振奮了精神,忘記了害怕,拿出了喇叭,吹出了迎接的號角。
等到兩邊各自坐好,身為高品丹境的裁判登上了擂臺,廣播里宣布了第一場比賽的對陣雙方:
“第一局,方志榮……”
播音員故意停頓了一下,讓方志榮接受場的歡呼。
然后他語氣平常地喊道:
“對陣林缺!”
焦點之戰(zhàn),一觸即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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