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錚那憂心忡忡的樣子,教皇臉上便多了幾分寬慰的笑意。
“長老院的老人們,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神靈的復(fù)蘇狀況,據(jù)他們估計,距離神靈的意志復(fù)蘇,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林錚聽著便露出一臉苦笑,“一個月的時間,真的不算長啊!”
“確實不算長。”教皇忍俊不禁地說道,“不過就算神靈的意志復(fù)蘇了,也需要再經(jīng)過統(tǒng)一海神教信仰這個環(huán)節(jié)不是么?”
“但是這個環(huán)節(jié)可是非常簡單的!”換個教皇就能解決掉事兒,林錚可不相信海神教這樣的老牌宗教會沒有一點兒經(jīng)驗的,畢竟狄李思那條笨魚才當(dāng)了多少年的海洋神教教皇啊!雖然那條笨魚在宗教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特殊天賦,但是海神教方面卻有著漫長時間的經(jīng)驗積累,就算海神教的人再怎么遲鈍,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積累,也該弄清楚其中的關(guān)鍵所在了。
聽到林錚的話,教皇這就樂呵地笑了出來,“看樣子你來之前還做了不少功課啊一平!”
“沒有!”林錚淡定地回答道,“只是正好家里有一條當(dāng)教皇的笨魚而已,而她在宗教的問題方面又有著比較特別的天賦,所以懂得很多宗教方面的特殊儀式。”
教皇聽著便露出饒有興致之色,“難道是莉莉斯那個孩子?”
對于教皇會提到莉莉斯這點,林錚倒是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的。沒辦法,就算之前沒有將他們兩個聯(lián)系到一塊,那么深淵教會的匯報,可就算是將他們兩個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徹底暴露在教皇面前了,如果不是對莉莉斯的力量有足夠的了解,林錚又怎么會知道,莉莉斯的力量可能凈化得了深淵的污染呢!?
“不是!”林錚搖了搖頭,“再怎么說莉莉斯也和笨蛋扯不上關(guān)系吧?她看上那么精明能干的。”
教皇聽著便哈哈一笑,“確實確實!不過要這么說的話,那就比較難猜了,畢竟你帶到海神學(xué)院里面的那些小家伙,都挺符合你描述的狀況呢!”
想到自家那些傻丫頭,林錚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完了便道:“是狄李思,您別看她傻乎乎,其實在當(dāng)教皇的時候還是挺有一手的!”自家笨魚嘛!在別人面前當(dāng)然還是得夸獎一下了!至于說狄李思這會兒會不會在打噴嚏,那就不是林錚該考慮的事兒了。
教皇滿臉笑意地一陣搖頭,“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據(jù)我了解,那孩子每天和其他孩子也沒什么不同的,在學(xué)院里面玩得還挺開心呢!”
“說到這學(xué)院。”林錚眉頭一挑,“現(xiàn)在學(xué)院那邊因為那些丫頭闖進(jìn)去,變得連七八糟的,您不覺得這是一個真正統(tǒng)一好海神教的好機會么?”
“是挺不錯的!”教皇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沒必要!現(xiàn)在的海神學(xué)院就很好,孩子們相互之間有競爭,更能促進(jìn)他們之間的進(jìn)步,說到底,學(xué)院就是個學(xué)東西的地方,只要讓孩子們能夠?qū)W到更多的東西,得到更多的成長,那就足夠了,要是帶入了其他的東西,那學(xué)院也就變味了。”
聽完教皇對海神學(xué)院的看法,林錚稍微考慮了一番之后,便恭敬地向教皇低下了頭,“您說的非常對,是一平考慮得太過功利了。”
教皇呵呵一笑,“要說功利可未必,你不就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么?只是剛好能夠達(dá)到那種功利的效果才拿來和我說的。”
巽聽著便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他們一開始的想法的確就是教皇所說的那回事兒來著,讓那群活潑的傻丫頭闖進(jìn)涇渭分明的海神學(xué)院里面,多好玩啊這是!
被看穿了心思的林錚便是一陣訕笑,完了抬手便朝巽拍了下去,這死丫頭,還敢笑的,這主意最早可就是你提出來的!
為了掩飾眼下的尷尬,林錚馬上便轉(zhuǎn)移開話題道:“咱們還是說回正事兒吧!”
“正事兒的話不是已經(jīng)說完了么?”教皇忍俊不禁地說道,“想要完成信仰統(tǒng)一,就需要換掉我這個教皇,但是,我什么時候退位,這個我還是能夠決定的。”
看到林錚雙眼一亮,教皇便接著說道:“先別高興得太早了,雖然我能夠決定自己在什么時候退位,但是也不可能無限期地推延,一旦時間超出了長老院那些老人的容忍極限,那么他們便會動用長老院的權(quán)力,重新選定一個教皇,所以,我能夠給你爭取到的時間,最多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后,不論我是否愿意,海神教都會迎來新的教皇。”
“三個月的話那就完全足夠了!”林錚信心滿滿地拍起胸口道,“兩個月之內(nèi),我保證一定會弄到所有的權(quán)能!”
“口氣不小啊!”教皇滿臉笑意地說道,“既然你這么說的話,那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三個月內(nèi),坐在教皇位置上的,一定是我!”
“那就完全沒問題了!”林錚很是滿意地點頭道。蓋多那邊,最多一個月,尤里便能找到蓋多藏起來的神之石板。阿克莫德的石板自然不用說,阿布蘭多那塊,只要打到?jīng)Q賽,那就一定能弄到手,具體需要多少時間,則取決于比賽要打多長時間,不過按照賽恩斯的經(jīng)驗,一般是絕對不會超過兩個月的。
所以說,現(xiàn)在的問題,基本上只剩下蘇拉和伊蘇的兩塊石板。不過蘇拉皇帝,林錚覺得應(yīng)該還是一個可以搶救的對象,以他的孩子作為切入點,說不定可以兵不刃血地從他手中拿到安蕾爾的神之石板,真正的難題,是伊蘇啊!
想到這兒,林錚略微遲疑了一番之后,便望向教皇問道:“您老人家對伊蘇的皇帝阿蘇普,是怎么看的呢?”
“伊蘇皇帝么?”聽林錚提到這個,教皇的眉頭便不由緊皺了起來,“實話說吧一平,別的皇帝我還能給你提供一點兒個人的看法,唯獨伊蘇皇帝……”說著,教皇便搖起了頭,“他太過神秘也太過強大了,在伊蘇,他不僅僅只是一個皇帝,更是整個伊蘇所信仰神靈,在伊蘇那邊,對他的信仰,可要比母神強烈太多了,海神教在那邊根本就發(fā)展不起來,這也使得海神教對伊蘇的了解,極為匱乏,對皇帝的了解,更基本只能從伊蘇的傳說中知曉。”
果然也是這個德行么!
聽完教皇的回答,林錚便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這伊蘇皇帝果然是個大麻煩呢!
“你似乎對伊蘇皇帝有所了解?”
迎上教皇的眼神,林錚不由露出好奇之色,“您為什么會這么
認(rèn)為的呢?”
“因為只有對他有所了解,所以才會想要知道更多!”教皇笑道,“不過看樣子你所知道的應(yīng)該也非常有限,以至于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的確如此呢!”一想到他們此前對伊蘇皇帝阿蘇普的猜測,林錚便更加頭疼了起來,而他的反應(yīng),則讓教皇更加感興趣了,“所以,什么事兒讓你這么困擾的?”
“只是一個猜測哦!”林錚強調(diào)了一遍,“真的只是一個猜測而已,因為沒辦法確定,所以才感到頭疼的。”
教皇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是雖然是個老頭子,可也沒有長老院那些老頭子那么神經(jīng)兮兮的,這只是一個猜測而已!”
聽到了教皇的保證,林錚這才滿意地微微點了下頭,隨即便說道:“據(jù)我們推斷,伊蘇皇帝阿蘇普,很有可能是一名女性。”
教皇露出略顯詫異之色,“這倒的確是挺叫人意外的一件事情,不過還并沒有能夠讓人感到吃驚的程度呢。”
“那如果說,她就是你們所信仰的母神提亞馬特呢?”
話音一落,教皇瞬間便瞪大了眼睛,而瞳孔卻素質(zhì)緊縮成了一點。不過教皇果然不是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狂信徒,雖然感到相當(dāng)震驚,不過還是很快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住了自己的心緒之后,教皇便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怎么會有這種猜測的?”
“這不是我猜測出來的,是辛,天之公牛辛。”
“辛——?!”教皇露出了驚疑不定之色,隨即便問道:“他是怎么得出這種結(jié)論的?”
“從命運之道的角度進(jìn)行推斷,因為在外界,存在著一個名為阿普蘇的創(chuàng)世神,而這個人,在外界的神話傳說中,乃是提亞馬特的丈夫。”
“名為阿普蘇的創(chuàng)世父神?!這代表了什么?”很顯然,教皇并不了解命運之道呢。
林錚也不懂,所以只能照搬辛的推斷,將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給教皇解釋了一番。教皇聽完了林錚的解釋之后,便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林錚見狀也沒有開口,就這么安靜地等著教皇,目光看著鐘盤的指針走了大約三分鐘后,教皇忽然頗為感慨地說道:“辛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回過神來的林錚有些詫異地朝教皇望去,因為這個推測就連辛自己都覺得非常的離譜,教皇這邊怎么就肯定了?
“您有什么依據(jù)么?”
“海神教,最早便是在她的提議之下建立起來的。”教皇神色認(rèn)真地說道,“如果說她便是母神的另一面,那就能說得通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林錚聽著般驚詫地瞪大了眼睛,“您是說,她從一早就開始在計劃著復(fù)活提亞馬特?”
“可能性很大!”教皇緩緩點頭道,“如果你聽說過海神教的來歷,那就應(yīng)該知道,海神教最早是為了美化皇帝們的行為而存在的,但是對于已經(jīng)成為了皇帝的他們來說,這樣做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為,時間便會磨滅一切,而相反,將海神教建立起來,反倒是有些與其初衷背道而馳了,因為漫長的歲月以來,母神的形象不但沒有模糊,反而被生命之海的生靈,記得更加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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