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太阿神國下了第一場雪,距離易云離開太阿神城,已經過去了十個月了。
跟易云一起進太阿神城的這一批試煉者,已經成為了二年兵。
而新一屆的太阿神城試煉者,也早在三個多月前就進入太阿神城,完成了他們最開始的雜役工作。
如今,正是這些新人進行新人排位賽的時候。
這一屆的新人排位賽,獎勵比起上一屆足足翻了一倍!
這主要是因為,太阿神城城主大壽將至!
像太阿神城城主這等級別的人物,一般整百歲舉辦一次壽宴,而且因為壽宴當天,他可能在閉關,或者外出探索遺跡等等諸多原因,而無法舉辦壽宴。
其實,當代太阿神城城主有些神秘,最近數百年,他很少出現,更別舉辦這樣形式主義的壽宴。
太阿神城的具體事宜,都是劍歌、蒼顏兩位長老主持。
這次他突然宣布舉辦壽宴,讓人十分意外,有人猜測,這里是否有些特殊原因。
當然,這都是高層才要考慮的事情,對太阿神城的試煉者來,這絕對是一件大喜事。
且不能參加這等傳人物的壽宴,見證如此盛事,來就是三生有幸。
而且壽宴期間,太阿神城各種資源售價都打了折扣,同時對應的各種獎勵也紛紛上浮,這才是最實際的好處!
當然,這次新人排位賽排名靠前的新人們,就成了城主壽宴最大的受益者。
為了爭這新人第一,新人們都是卯足了力氣,紛紛拿出了看家事。
此時這場比賽,正是新人冠軍的爭奪!
比賽雙方,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少年叫魯杰,出身不算顯赫,只能算是個中上等的貴族,而少女文雨。出身世家,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女。
兩人都是十三歲的年齡,他們這場戰斗,可謂備受矚目。很多資深試煉者,都前來觀看。
囚牛和楚冉也在其中。
他們剛走到場中央,立刻就有人認出了他們。
囚牛和楚冉先后在一年之內,天地榜同時殺入前一千!
尤其是楚冉,在第一年試煉結束的時候。她的地榜排名,已經到了八百九十名,天榜更夸張,達到了八百六十名!
太阿神城的新人,第一年內,天地榜有一個榜進前一千就已經了不得了,足以在太阿神國掀起風云。
而楚冉雙榜前九百,更是驚為天人!
對這一屆初來太阿神城的新生而言,他們的師姐楚冉,絕對是傳奇人物了。成功在元基境前凝聚法相圖騰,法則領悟遠超同齡武者,如此多的光環加持在楚冉身上,以至于這些新人,紛紛成為楚冉的忠實粉絲。
楚冉和囚牛的到場,掀起了不的轟動,新人們紛紛給兩人讓路。
包括待上場的魯杰和文雨,也對兩人欽佩有加,他們兩人雖然也天才,但他們也清楚。他們比起囚牛和楚冉而言,還是有些差距的。
他們還聽,上一屆的新人排位賽,冠軍其實不是楚冉。而是一個叫易云的少年,只是這易云年少輕狂,獨自一人進入落星淵的禁地——墜星之門中試煉。
之后他失蹤了,據,太阿神城的蒼顏長老,還去墜星之門找過易云。結果一無所獲。
到現在為止,易云已經失蹤了十個多月了。
原試煉者的身份令牌,除了紀錄每個人的身份信息、龍鱗符文,以及所殺荒獸的積分累計之外,還有定位功能。
可是即便按照這定位功能尋找,也找不到易云。
如此看來,有可能易云的身份令牌,已經在墜星之門中毀壞了。
這身份令牌,也就是一般的法寶,并沒有多堅固,在墜星之門那樣混亂的環境中,被純陽之炎一燒,毀掉也不足為奇。
如此一來,易云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有人認為,易云可能隕落了,按照太阿神城的慣例,失蹤一年的人,定為死亡。
歷史上,就有一些超級狠人,在神荒一次歷練,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
甚至有人原已經被認定死亡了,又平安歸來。
不過,這種事件極少。
就算有,他們也不像易云這樣。
易云按照楚冉和囚牛帶回來的消息,他可是去了墜星之門里歷練,再牛逼的狠人,也不敢在那里歷練那么久!
所以,多數人都覺得,易云是兇多吉少了。
在太阿神國,只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才備受關注,至于失蹤和隕落的天才,他們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也就是與楚冉、囚牛同屆的二年試煉者們,對易云當年的風采記憶尤深。
至于新一屆的試煉者,他們對易云這個名字,已經不怎么知道了,就算聽,也只是當成新奇的故事聽一聽而已。
這時候,比賽開始了。
文雨和魯杰各自施展手段,打得精彩連連。
兩人在之前,已經沖到了地榜前四千,這次對決,就是他們的最終戰,決定了新人冠軍到底花落誰家。
場中比賽,很快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而在觀眾席上,楚冉卻神游天外,心思明顯不在比賽上。
“怎么了冉,想起易云了?”在楚冉身邊,囚牛問道。
“嗯……”楚冉點頭,她來看這場新人排位賽,并不是關注文雨和魯杰,他們兩人,日后不可能對楚冉造成威脅。
楚冉來賽場,是緬懷去年這個時候與易云的大戰,那一戰自己雖然敗了,可是卻是她人生迄今為止,印象最深的一場戰斗,讓她感觸極深。
“當年在落星淵歷練,如果沒有易云,我們在峽谷被蒼血猿堵截的時候,還有深潭被怪魚圍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吧。易云,算是救了我們兩次!
“誰能想。最后我們都平安回來了,唯獨易云失蹤了。雖然連蒼顏長老,都覺得易云可能出事,可我還是覺的。易云沒那么容易死,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回來吧……”楚冉幽幽的道。
囚牛點頭,道:“易云是個有氣運的人,的確不該那么容易隕落。只是……現在他的身份銘牌都失去了聯系,所以才讓人擔憂,我們也只能祈禱先賢之靈保佑他了……”
……
距離太阿神城百里之外,一片沼澤之中。
這沼澤并不是黑水沼澤,作為十分靠近太阿神城的地域,這片沼澤中的荒獸很弱,一般只有新人,才會來這里試煉。
是試煉,其實也只是見見世面,熟悉一下隊合作與荒獸廝殺。為他們日后真正行走神荒,打下基礎。
此時,在這沼澤之中,便有一支新人隊在獵殺沼澤荒獸。
因為他們都是第一次出城,哪怕只是在距離太阿神城百里范圍內,他們也是個個精神緊繃,如臨大敵。
“隊長,看那里,有人!”
負責警戒的一個隊成員,一下子看到沼澤盡頭。有一個少年,提著刀走了過來。
這少年,看起來實在是裝束特別。
他身形修長,可是身上的衣服。明顯了一號,而且磨損得太厲害了,可以用衣衫襤褸來形容。
他的頭發,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一直垂到肩上,如亂草一般。
他手上提著的刀。還是半截的,看起來簡直經歷了一場大難,然后又被人打劫了一樣。
隊成員,甚至不確定這家伙是不是太阿神城的試煉者,不會是神荒野人吧?
待到這少年走近,隊警戒起來。
“什么人?”
七八個人,拿著家伙問道。
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這么久了,終于見到人了!
寂寞,真的是一種不可忽視的情緒,即便是易云,連續這么久一個人修煉,也是倍感孤獨。
如今突然見到同類,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親切的感覺。
“你們好,我想問一下,現在是什么年月?”
聽到易云的問題,幾個少年都愣了,還真是野人么?一開口就問年月……
“是清豐六十八年冬月初七。”
清豐是當朝神皇的年號,太阿神國以年號紀年,一般只后兩位,前面的太長,直接忽略了。
“冬月初七,也就是十一月初七,我在純陽劍宮,竟然不知不覺修煉這么久了……”
易云感慨,真是修煉無歲月。
“喂,你還沒你是什么人呢?”
隊隊長又發問了。
“我?”易云一笑,看著這幾個似乎年齡比他還的少年,開口道:“我也是太阿神城的試煉者!
“試煉者?”幾個試煉者愣了一下,他們看易云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
這家伙竟然也是試煉者?這混得也忒慘了吧!
他們作為新人,已經屬于比較悲劇一類的,現在看這少年,真的有點不能看了,簡直跟乞丐差不多。
“哥們,你這是被荒獸給圍毆了么?刀都斷了,衣服也撕了……趕緊回城吧,下次準備充分一點,多帶一些陣盤、陣符、雷珠什么的,這些一次性的法寶雖然看起來浪費,但關鍵時候能保命,這些龍鱗符文,可不能。
新人隊的隊長,一副非常熱心的樣子,用自己最近才學會的經驗,囑咐易云。
易云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他道:“謝啦!我確實要回城了,回頭見!”
即將返回太阿神城,易云心情大好。
自己在純陽劍宮閉關了將近十個月,回太阿神城的路上,又一路獵殺荒獸,鞏固自己的法相圖騰。
如今,易云的修為,已經正是邁入了紫血巔峰境界。
下一步,就是為凝結元基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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