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艙里,只有氣象雷達屏幕的屏幕亮著――為了節約雷達的開機時間,除了氣象雷達之外其余的雷達都已經被關閉。包括多次為元老院立下功勞的航海雷達,元老院在博鋪周圍已經建立起了嚴密的人力警戒,取代了過去的雷達警戒。
他的生活秘書,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女正在海圖桌子上擺弄兩腳規、尺子,進行圖上導航練習。
“我這里真夠無聊的。”蒙德帶著無聊的笑容道,“常年累月的待在船上,算是體驗到前輩們得海員生活了。來坐,坐。”
著叫生活秘書泡烏龍茶過來,又拿出特級的雪茄招待。兩人抽煙喝茶一番海吹。到圣船目前的狀態,蒙德的態度挺悲觀。
“這船,我看遲早得回收物資用……上次化工部門就想拆船上的耐壓管路和閥門什么的,給我回去了:拆了容易裝回去就難了。這些管路和閥門不比空調吊燈,拆了就拆了。這一拆,船就算費了――最后還是給他們拆掉了好些個水泵!”他邊吞吐著煙圈,邊憤憤的,“常年不航行不進塢,又沒有合格的保養材料。我估計船底的藤壺之類的早就掛滿了,很多設備漸漸也會爛掉。”
“這么大一艘船就這么爛掉回收太可惜了。”
“是的,上次企劃院和我談了,準備讓我帶一個海員班,就在這條船上進行學習,為以后的現代化大船準備現代航海的海員種子。我倒是很樂意。總得把知識傳承下去不是?問題是我帶了也沒用,這船又開不出去,不能實際操作有個屁用――屠龍術啊。”
“有了東南亞的石油不就能開動了?”劉湯姆和其他人一樣。也對東南亞的石油抱著濃厚的興趣。
“還得機械工業給力才行――光船上的主機輔機,那一大套東西能不能提供配件我是很懷疑的……”蒙德最近難得有人和他高談闊論,談興甚高。
“現在船上的冷庫還在運行嗎?”
“冷藏用貨艙已經停了――用不起電。海員用得冷庫還在用。”
“有可惜。”劉湯姆知道因為發電機組還要給岸上供電,所以船的用電要盡量減少,耗電大戶冷庫就不再使用了,反正岸上有不用電的煤氣冷庫
“不用也好,起碼船上不會總有一股海產品的臭味了。”蒙德。
兩人天南海北的一頓胡扯。一直到劉湯姆覺得自己不宜再待下去了才告辭。他趕緊到輔機艙轉了一圈,檢查了運轉情況――實際上他對煤氣包和發電機的知識和歸化民工人沒什么區別,所以看不出什么名堂。不過是例行公事的“看看”各項規章是否落實,表達下元老的重視,免得船上的氣化爐和發電機工人怠慢。
劉湯姆重檢查的是船上的變壓站,這個1kv變壓站是在穿前另外安裝的。當時的目的就是為了d日開始后的草創階段讓船只充當發電站。從船上向海岸基地供電。現在這個變電站成了臨高電力的寶貝,不但船上發電機組發出的電力由電站進行變壓,博鋪港電站的1k鍋駝機發電機組也是通過這個變電站向電供電的。
臨高電力在船上也駐有一隊工人,三班倒專門維護煤氣包、發電機和變電站。劉湯姆檢查了他們的安規章落實和臺帳,以確保任何一違章行為都不會漏――在違反安規章上臨高電力是相當無情的,分為可能造成的潛在后果分為五級,三級以上就會被直接抓去勞教若干時日。規章制度制定的再好,也要抓得緊才行――當然。對方的接受能力也是個問題,有些人。就是不明白,講不聽。只有抓去給符有地干活這種前景才能讓他們的明白一。
劉湯姆檢查完畢,下了豐城輪,又巡視了博鋪電站――到這里算是今日的巡視基告一段落了,正要收工回百仞吃飯去,他的靈通上顯示一條短信:“下午1:在企劃院會議室召開電力工作會議。請準時參加!”
劉湯姆大吃一驚,倒不是1:開會可能會使他來不及吃午飯,而是常凱申一個月前布置給他的寫一份輸配電發展綱要,他到現在除了幾句話的提綱之外什么也沒寫。沒想到這就要上企劃院去開會了!
自己作為臨高電力的主要“骨干”,開會的時候肯定會被名發言。劉湯姆趕緊三步并作兩步的奔向發艇,后面的一干電工不知所以然,也跟著狂奔,總算跟了上來。
“快!回百仞電站去!”劉湯姆急吼吼的叫道,“速前進!”
下午1:,在企劃院的大會議室里,由企劃院主持召開了“機械冶金化工電力科技等部門關于發電機自主研發生產事宜”的會議――簡稱16年電力發展工作會議。
會議室布置采取u型會議桌再加旁聽席的方式:一邊是主要會議參與者坐在u型的會議桌旁邊討論,另外一邊擺幾排長凳作為旁聽席。旁聽席人員都是和電力相關或者對此有興趣有專業的元老。旁聽席人員可以了解會議的過程,同時如果想要發言的話也可以舉手進行發言。這也是元老們逐漸步入正軌之后采取的一系列提高效率的措施之一。
每次這種學術型的會議會預先在各個食堂,住宅區和論壇上發出通知,如果誰要是有興趣,就可以來參加,甚至駐外人員也可以從無線電上收到這些通知,他們也可以寫一段簡單的意見發回來在會議上進行討論。
會議室里現在聚集了幾十名元老,所有很電力有關的元老都來了,還來了許多事關電力設備制造的機械、化工和材料方面的元老。當然也少不了受企劃院委托來主持會議的常凱申部長。
元老們分成幾堆,交頭接耳的著話。電力是個令人感興趣的話題,作為工業企業來,雖然目前推行的蒸汽機化,但是就很多機械口的元老來,電動機帶動的機床在運行的時候更為穩定,比動力軸傳動要好得多。
當初船上帶來的各種設備,幾乎是用電機驅動的,現在受限于供電能力的問題,只有一部分設備能夠使用電機,其他不少都改了傳動軸驅動。這對很多技工出身的元老來十分的不習慣。而化工、冶金也需要大量的電力來進行電解。沒有足夠的電無法通過電解氯化鈉溶液來制造足夠的燒堿,也無法大規模提煉急需的許多有色金屬――特別是電力企業身就需要的電解銅。
電力部門的元老更是一個個神采奕奕,自從電力部門從上下關心的要害部門成了爹嫌娘不問的邊緣部門。留在電力口的幾位也紛紛找執委會企劃院甚至組織部表示要撂挑子的意思,雖電氣革命是勢所必然,但是對于一心創建偉大事業的電力口諸位大爺來,這種比穿之前還蛋疼的時間是一秒都不想多呆了。
這次會議的召開算是給他們打了一針劑興奮劑。據常凱申透露:執委會已經將電力作為發展的重中之重,執委會已經給電力口下達了若干研發命令,同時企劃院對原先的電機廠,變壓器廠,電纜廠等項目都進行了批復,還下文給機械冶金材料科技各部門進行配合,盡快將帝國的電力工業發展起來。
法拉第原有受到挫折的雄心再次燃起,他從是在一個父母雙職工的國營冶金廠長大,但是由于父母對國家電力部門金飯碗的認識和那幾年大下崗的恐懼,他順利考上某電力學校然后畢業分配到某市郊區的變電站,在經過若干年值守電站的生涯之后,他參加了穿,隨后就被分到電力口――干得和劉湯姆一樣的活。不過他到底是電力方面的科班出身,掌握的知識要比搞輸配電的劉湯姆要面一,因而干得活也更雜。
“法拉第同志在此期間任勞任怨,完成和解決了現實情況下的多種技術困難,而隨著這些困難的解決,他埋藏在家族血脈中的那個理想愈來愈赤灼,當時間來到16年電力口變得萬馬齊喑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著手研究電機的制造,而執委會和企劃院的行政批文也恰到好處的來到了電力部門的辦公室,這時候法拉第勇敢地挑起了研究電機的重任,是他將極有可能熄滅的電力工業重新燃燒了起來!
在整個研究過程中,他和后來的物流行業巨擘常凱申的深厚情誼給他帶來了很多原料方面的便利,而帝國在未來的東亞電超高壓輸變電系統、喜馬拉雅超級電站、長江梯級電站也獲得了常凱申運輸集團的巨大支持,他的仁愛和善良將永遠照耀帝國”(《電力工業發展史?人物卷?法拉第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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