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即使從船上,也可以看到阮氏在海岸線上修筑的一系列的◆,特別是在海陸要沖和適宜船只靠泊的地,到處可以看到阮氏修建的堡壘,很多都是歐洲式,盡管從規模到材料都有明顯的“猴版”特sè,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阮氏在軍事思想上和技術上的“西化”比大明要jī進多了。
在這場南南北朝的戰斗中,不但在東南亞活動歐洲殖民分子都有參與,中國海盜也在其中混跡,為阮、鄭雙方的廝殺提供海軍力量,打得不亦樂乎。雙方都毫不吝惜的向海盜們拋灑各種“官位”“爵位”“誥命”反正所費的只是一紙文書外加一顆木頭大印,外加一身不倫不類的官服。就能拉來無數人船來為己方賣命,何樂不為。
至于報酬,就是自由擄掠敵對方土地上的財富。
平秋盛忽然想起了什么:“傳令兵!命令汪友立刻到艉樓報到!”
在珠江口戰役中投效過來的汪友原在馬裊基地的聯勤學習班參加后勤工作學習他過去是海盜集團的老營總管,負責的原就是后勤,現在是專業對口。這次到東南亞去,從軍系統內選調對東南亞環境較為熟悉的歸化民,就把汪友臨時借調來了。
“你跟著鄭保到過這里吧。”平秋盛劈頭蓋腦的向汪友問道。
“是!”汪友的立正回答的姿勢做得不大標準他雖然混跡海盜群,但是質上是個耍筆桿子的師爺,年齡也偏大,所以“正規化”訓練的成效遠不如其他同行們。海軍制服穿在他的身上很有明治維新那會剛穿洋服的志士的風度。
汪友看著熟悉的海岸線:汪友大致述了下他隨著鄭保的船隊在這一帶“作戰”的事情——所謂作戰就是這一帶燒殺掠奪過。一開始這是很不錯的買賣,阮氏在這一帶海岸線上沒什么防御,船隊輕而易舉的捕獲了許多船只,掠走大量的財貨。除了繳一部分給鄭氏之外,其余是船隊自己的。
但是漸漸的這海岸線就變得不大容易啃了,炮臺、烽火臺愈來愈多不但時常要冒著炮火登岸,有時候還會遇到阮氏的船隊攔截,雙方火并一場,人船損失都很重。
正是因為這買賣變得愈發兇險鄭保才起了返回的廣東念頭。
“現在為鄭、阮打仗的大明海盜們還有多少人?”
“報告!具體數字我不清楚。去年鄭保在江坪招募水手和船只的時候,給鄭氏打仗的還有三十多股。都封了官爵。”
這些海盜股數和人船數經常發生變化,不管是鄭氏還是阮氏,麾下的中國海盜都屬于“義軍”,既不驗,也不發餉。只給與名義讓其襲擾對方而已。除了少數大規模的戰役,很少會集結起來統一指揮作戰。至于來去更是自由愿來愿走悉聽尊便。所以夏季的臺風季節一到,這些海盜們基上就退回中國沿海去了。
至于為阮氏作戰的中國海盜要少得多相對來阮氏較遠。不容易補充人員和船只。不過前前后后他聽的和在海上打過交道的也有十幾股。不過他也表示,不少海盜同時受過雙方的冊封。經常轉換立場以利于在這混亂的局面中淘金。
當然,淘金中死于非命的人也不在少數。汪友知道好幾個過去諸彩老手下的掌柜就是在這里折戟沉沙。所以船到這里他不免又兔死狐悲之感。
夸克經常往來經過這一帶,對戰爭的事情也聽了不少。他指著海岸線深處的幾所建筑:“那里是安南人的糧倉,我聽再往內陸還有很多,最大的在順化城的東門。上帝保佑,這些野蠻人相互殺戮了好幾年還有葡萄牙人參與,他們囤積的糧食很多,不過我估計再這么殺戮下去很快就沒有人能吃這些東西了。”
“他們用得火器是葡萄牙人提供的嗎?”平秋盛問道。他看到大量的炮臺和炮壘上面應該都配置有火炮,統算起來數量很驚人。
“葡萄牙人在順化很早就設有一個鑄造廠,鑄造火炮和炮彈。還能生產火繩槍。賺了很多錢!”夸克羨慕的道。他是商人,對這種消息比較靈通,他原來對此一直羨慕嫉妒恨世界上有什么比軍火更能值錢的呢?當初李洛由想和他合作搞辦鑄炮廠的時候他是很有熱情的。
夸克賣力的解著,他還指望平秋盛答應他的“澳洲海圖”呢,雖然劉三曾經拿給夸克看過的海■屬于管制品,但是精度的經緯圖元老院已經印制了一批,仲為未來提供給有大量貿易往來的商業伙伴的禮物。
平秋盛看著遠處的建筑想,這些糧食來應該是穿集團的如果不是南北朝混戰,南的糧食也不會那么緊張。盡管地的海岸防御很有章法,但是這設防水平充其量也就比大明在虎門的炮臺強一些而已。鄭保之流固然覺得難啃,對他們來卻不成問題。如果船隊有一個海兵連加上少量特偵隊,再跟上幾艘U8和諧輪,一家伙搶個七八萬石的糧食回去不成問題。不過這次就不用想了發動機計劃已經把臨高的各種資源崩得很緊了,好些大規模行動都擱置到明年再了。搶猴子糧食的提案估計短時期內元老院沒法通過。
平秋盛注意到外海有一道天然的礁石把港灣隔開,里面的停泊條件還是不錯的,這時岸上的人似乎也發現了船隊的到來,放起了告警的濃煙,但是沒有船只出港盤查。顯然對方其實沒有隨時能夠出港作戰的常備海軍。只是靠岸防體系來阻止對方登陸和襲擾。
再往南一些就是峴港,已經能夠看到漢江的出海口了,這里就是印支半島的漢文化影響的分界嶺。時空的南還沒有把疆域往南推進到大海邊。在南朝廷看來從漢江往南就是生番了,屬于他們要“教化”和“征服”的地盤。
經過兩天的航行船隊抵達芽莊海域。平秋盛下令船隊在此地停泊,并派遣隊登陸獲取清水、燒柴和搜集食物。登陸隊帶給這里的居民一些的驚慌。
當地村民派來兩個老者送來了一些食物和飲水,打聽登陸者的意圖如何。平秋盛學過一南語,但是等交流起來平秋盛才發現他的南語句完沒用,南南部當時既不通用漢字,而現代南語基于法語字母的文字也無法交流,那些古怪的發音顯然是南島一帶的方言。
來得村里的使者居然能一漢語當然發音很奇怪,只有汪友這樣以前來過這一帶的前海盜才能聽得明白。平元老嘗試了之后還是放棄了自己上陣的打算,改由熟悉這一帶的前海盜歸化民翻譯。一番手腳并用,土語、漢語混合的交流之后,雙方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平秋盛贈送給村民一些貿易上常用的禮物:玻璃珠子和幾把砍刀。要求村子提供干凈的飲水和食物補給。船隊可以用隨帶的日用品付價,平秋盛還送了代表一面玻璃鏡子,村民千恩萬謝的回去了。當天就送來了大米、雞鴨和許多水果蔬菜。
由于擔心遭到阮氏軍隊的襲擊,體只是在岸邊地勢較高處宿營,船上也留下了一些人看守,但是元老顯然高估了阮氏的控制力。作為阮氏從占城國新占去的地區,他們并沒有顯示出多強大的控制力。其有限的兵力顯然都調集到了北方前線去了。作為地土著的村民也算有些見識,經歷了戰亂、海盜、歐洲的船隊,他們知道這些外來人都不是自己惹得起。
既然明白自己的實力懸殊,所以對于在時空出現在此地的各類海上勢力,除了防范就只能合作,現在看來澳洲人還是很客氣的,所以村民們愿意給予他們盡可能的配合。
駐蹕芽莊的幾天,林淡和他以前的“同事”們好好的享受了一下這里的海灘。芽莊的風景美不勝收,美國人選擇這里當基地還是很有眼光的。
在平秋盛的心目中,未來芽莊是穿者在東南亞的前進基地,同時也是元老度假勝地的一個選擇。
隨船來得遠程勘探隊的元老帶著人乘坐船在芽莊南面的金蘭灣進行水文調查。這座水文條件極其優的天然港灣是一個絕好的海軍基地和商業港口。未來以金蘭灣、芽莊構筑的商貿和軍事據應該有很不錯的發展。
金蘭灣以南就不是南的領土了而是占城國的地盤。阮朝在對抗北方進攻的同時還繼續南下“開疆拓土”,不斷壓縮原先在這一帶的占城國,將占城的殘余勢力壓縮到了金蘭灣以南。歷史上占城的國土從藩里一直延續到順化。不過現在占城的勢力只剩下藩里一帶了,靠著南南北朝的互相攻打牽制才能繼續茍延殘喘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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