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經過一番血與火的洗禮,他想在這里站穩腳跟是很困難的事情。
葉孟言建議:既然對方總壇的地已經得到了確認,他的分隊又已經數到位,可以乘著對手開香堂之際,來個黑虎掏心式的突襲,潛伏式進入,然后用炸藥炸開大門,占領制高,用狙擊步槍、手榴彈和自動武器對寨內進行無差別屠殺,一舉將其核心摧毀。
一旦核心被摧毀,整個沂州地區的態勢就會穩定下來。他張應宸無論干什么都很方便。
特戰司令部第一分隊的三十二名隊員的火力,是時空無人見識過的最可怕的殺傷ìng力量。
葉孟言覺得,就算不搞潛伏,體直接到大門口炸開大門沖進去,戰斗結果也不會兩樣。不過這樣的話必然會增加傷亡,也很可能使得一些首要分子能夠乘亂逃走。
張應宸雖對搞暴力行動沒什么心里障礙,但是礙于這里畢竟是敵占區,自己真要明火執仗的搞出一個馬家寨慘案之類的,官府恐怕也不得不出面來干預下,四面的鄉紳之類也會產生很大的警覺。等于是為自己四面樹敵。
考慮再三,決定還是用偷襲的方式對敵人進行掏心戰術。
正當張應宸和葉孟言開始積極籌劃對馬家寨進行“外科手術式打擊”的時候,明清忽然面sè慌張的跑了進來。
“師……師……父……”
“什么事?”他很不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首徒”。明清因為聰明伶俐,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超了在臨高收得幾個徒弟了。
“剛才有人自稱是南無量教的,到門上投了一份帖子。”明清因為最近聽了許多傳言:有人要對師父不利,還要火燒云升觀等等,他到底打在江南成長起來的,沒見識過這么多兇險的事情,心里一直很害怕。
塞爾維亞M781自動步槍剛要接過來村開,葉孟言制止了他:“上面會不會有毒藥?”他看過很多武俠什么的,紙上染毒一打開就會中毒什么的。
“要是他們有事制造出炭疽,我們才需要擔心這個。”張應宸毫不在意,紙上染毒,毒藥還能夠通過皮膚吸收17世紀的江湖客們不可能有如此強得化學萃取能力。
拆開一開,里面是極簡單的一份大紅請柬,紙質也不甚考究。內容是請張應宸三天后到馬家寨參加開香堂的典禮。
“這是要擺鴻門宴。”葉孟言輕蔑的一笑,“這是送上門來的好事。我派些人做你得隨從先混進去,等他們開香堂的時候我帶著人再里應外合一舉殺進去,雞犬不留!”
“何必如此?”張應宸不以為然,他要得是人心不是滿地的尸體。屠滅一個馬家寨當然沒什么,但是教徒的人心未必能就此倒向自己。
要爭取這些深陷于信的下層百姓,只有展現比他們信仰更強大的信仰。中國人在宗教上是極端的實用主義,當一個信仰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的時候,他會毫不在乎的立馬改換門庭。
這次開香堂,正是自己顯示“法力”的一次大好機會。張應宸想,雖然自己有客地作戰的危險,但是有葉孟言的隊做后盾自己的危險系數可謂降到了最低。
“你去回復他,”張應宸把帖子交了回去,“原帖璧還到時一定赴約。”
“怎么?你要去?”
“不去怎么成?當我怕了他們不成。”張應宸道,“不去的話,下面這伙剛剛投奔過來的教徒就會人心動搖。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些香主們大概也收到請帖了。”
馬畏三每天都在忙碌,開香堂是大典,一年也不過開一二次。這此總壇使者降臨,又有內法堂法主和圣女到來,他揣摩著開香堂的規模只有更勝以往才行。
何況宣得來就要借此炫耀教的力量,搞得節儉顯然不符合宣得的想法。雖這花得等于都是他自己的錢,賬房里每次給他送來賬條子他都心疼的直吸冷氣。每到這時候他總是不斷提醒自己:現在不是顧惜錢的時候——留得命和權還怕沒有錢?
排場,擺得極大。因為水災之年,官府對民間教門看得很緊,不便張揚,所以他不在寨外張燈結彩,只在寨內大擺排場不但香堂陳設豪華,光酒席就擺下了五十桌。還專門將寨中的戲臺修飾一新,請來了當地著名的戲班子。
以沂州分壇的幾十個香堂來,就算叛變的香堂的首腦人物一個不漏的氆′部到來,赴宴的人數最多也就是三十來桌,余下的就靠馬家寨的人來支撐場面了。
從派出去的使者的反饋來看,法帖頒下之后的情況比預計的要好。不但沒有叛離的各香堂部表示會到場,前一階段首鼠兩端,對他的指令置若罔聞的各香堂也紛紛回帖將派人來參加。
連最近剛剛叛離的一部分香堂也派來了人,表示自己當初有“不得已”之處,饋贈了他不少禮物,要他代為“活動”。
只有大店莊和州城那些徹底叛離的香堂,大約知道來了也討不到好,干脆對送帖子來的使者閉門不納。反倒是那張道士,很爽快的表示自己一定來。
他這樣的爽氣,倒讓馬畏三心中泛起了嘀咕他對張應宸的法力來就心存忌憚,現在他又這么有恃無恐,兩下子要真在馬家寨里斗起法來,他這基業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里,他就七上八下。但是面上絕不流lù半,反而愈加殷勤的準備大典。眼看著正日子到了。馬畏三深知現在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神經繃得很緊的馬畏三反而松弛下來,雞不叫就起了huáng,去看了大堂,又到搭好的蘆棚里看著請來的大棚上的師傅們宰魚、殺雞、煮肉、炸丸子······這頓飯在餓殍遍地的沂州大地不啻于山珍海味。而供給總壇來人用的菜肴的廚子更是從濟寧請來的。還專門從濟寧購來了二十壇子上好的蘭陵酒供奉上差,一般的客人酒席上用得是遣人從即墨買來得。
他從水汽蒸騰的灶棚出來,站在院里嗅了嗅彌漫著的肉香。但是他現在毫無食ù,一個勁的盯著院墻隔壁就是開香堂的院子,包括跨院在內,擺下了五十桌酒宴。別看這會靜悄悄的,再過一會保不定就要大打出手。他知道宣得和羅圣女從昨天起就帶著幾個親信到院中去布置了。院中不許其他人在場不,還嚴厲警告不得窺探“故弄玄虛!”馬畏三心中暗道。如此的神秘多半又是在暗中鼓搗演法用的“消息”。這在香主以上的教門高層中不是什么秘察。就是不知道法主和圣女到底有沒有一些真材實料的法術能夠對付那妖道?
正在犯嘀咕,有仆役來報,第一批客人已經到了。
葉孟言這天起來得很早—出任務的時候他總是起來的很早。清晨的空氣讓他的頭腦清晰,精神振奮。
道長要去赴宴“演法”,他葉孟言就是“演法”的道具兼助手。正如魔術師,看起來魔術師在前臺風光無限,其實這二者才是表演成功的關鍵。
葉孟言的第一分隊的戰士們要緊整理內務完畢他們被分為二個隊,第一隊駐在云升觀,是主力,有二十人。第二隊主要任務是保衛大店莊和莊家的安,另外就是看守帶來的各種作戰物資。他們駐在大店莊內一處道長包下的騾馬店里。不管是張應宸還是葉孟言都不愿意這支分隊落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實在是太特別了。
今天他把二個隊的部集中到云升觀內,1名特戰隊員已經去除了他們日常的種種偽裝:包頭巾、假發髻和破衣爛衫。換成了作戰用的民版BDU行頭:原看上很違和感的伙子們又恢復了他們的精氣神。
自從蘭度奉上了“見面禮”,北美分舵又上交一部分武器之后,整個特戰隊司令部堪稱鳥槍換炮。原使用的不便的QKS系列步槍成了二線裝備。現在特戰隊的主力裝備是MGV-176、FAL自動步槍和霰彈槍。每個隊員這次還配備了四枚手榴彈。他們甚至還有一tǐng用塞爾維亞M7781自動步槍改裝的機槍。
葉孟言仔細的檢查了每個人武器裝備,這次突擊難度不算很大,但是要配合好道長的行動才行。必須所有環節都不出錯。
“伙子們都tǐng精神的。”張應宸從正房里出來贊賞道。他今天也起來得很早,為戲碼上演作最后的準備。雖然有特偵隊的強力保護,但是他依然是按照最高級別做了自我防護:道袍下面是專用防刺背心、手套和護喉。Gk19手槍,防毒面具.以備一旦起火能夠逃命。這一堆東西都藏在他的道袍下。
最要緊的,是掛在他耳后的一個微型無線電耳麥。通過這個對講機,他可以實時和葉孟言進行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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