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節(jié)符富卷入了調查工作
萬里輝已經習慣了符不二家有一屋子人的情景了。符不二是村長,家里等于是半個村公所。村里的百姓來辦事的,話的,甚至還要喊冤的。基上每天川流不息。雖然村里蓋了還算氣派的村公所,但是老百姓還是習慣抬uǐ就上村長家來辦事。
屋子里聚集這么一堆人中間站起個伏bō軍的士兵給他敬禮,才讓他有意外――軍隊放假了么?
“這是符富,在伏bō軍當兵。”符不二趕緊介紹道,符富突然從軍隊里回來讓他吃了一驚,這子莫非是當了逃兵?這可要連累死他了!想到前階段他還去專做過逃兵工作,又有個首長在這里,心里不由的一陣慌
再看符富穿著整齊,容光煥發(fā),又帶著大包包,不是喪家之犬的模樣,他心稍稍一寬。
“符富,”萬里輝隨口道,“是你兒子?”
“啊――”符不二一時間不知道什么好,符富早不是他家的廝了,當然更不是他的兒子,“是……符喜他們的哥哥。”
萬里輝頭,忽然想起來符富不就是當年符不二求他去要軍餉的那個家養(yǎng)廝么。為了這事他還平白無故的在吃了一個釘子。被魏愛文等人數(shù)落了一番。想到這里,萬里輝的臉上就變得不大好看了。
眾人一見有首長來,不便再在這里,紛紛都散了。
符富趕緊立正站好,一副“聽候命令”的模樣。
“既然是你家里人,不用這么拘束。”萬里輝裝作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又問,“你回家有沒有去報到一下?”
“報告首長,還沒有――”
“快去!”萬里輝擺出首長的架勢來,他轉眼一看符一金臉è紅撲撲的,有癡癡的看著符富,心里愈發(fā)不痛快起來。雖然他搖號買了一個級nv仆之后就對符一金有冷下來了,但是一直把符家的大nv兒當作自己隨時可以采摘的uā朵,忽然發(fā)覺對方戀上了一個土著士兵,心里當然很不樂意。
“是!”符富也趕緊溜了出來,剛才聊天話讓他享受了一番眾星捧月感受,把去駐在警那里報到給忘記了。照規(guī)矩士兵休假回家,到家后必須立刻向駐在警報到蓋章,否則回部隊之后沒法銷假。
駐在警的住家,在東村和西村jiā界的地方--當初修在這里是便于東村和西村的人能夠同樣方便的辦事。駐在警的住所是由民政委員會出資修建的,兩層樓,樓上是駐在警的住家和宿舍,樓下是警察的辦公室和臨時拘留所。按照冉耀的警務規(guī)劃,每個千人以上的村落均要配備兩名駐在警。其中一人在當?shù)亻L期安家落戶,另一人由新進警察輪換擔任。
駐在警除了維持當?shù)刂伟玻直接負責輕微案件審理,由于這種執(zhí)法最少需要兩人,所以冉耀最終決定每個千人以上的標準村至少要有名駐在警。他們同時還負責社情民意的收集,戶籍管理和外來人口的管理。
軍人探親當然屬于“外來人口”管理,符富趕緊到了“警察閣子”,因為駐在警的住所是一棟樓,土著們就這樣稱呼了。
沒想到推進去“警察閣子”里也有個“首長”,和萬首長那占滿泥巴的工作服不一樣,他穿著整齊,看上去極有風度。正和駐在警在話。
符富心翼翼的敬了個禮,這才向駐在警出示休假證件――因為他要在這里住三天以上,所以必須登記臨時戶口。
“急什么,沒看到我和首長在話――”
把帽子推到腦后的黑衣服警察一邊擦著腦上的汗一邊訓斥道。
“你先給他辦好了,我們的事還得好一會。”話的首長和顏悅è的道。符富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這是個三十來歲的首長,他的身材沒有其他首長那么高大,但是同樣健壯,長了一張不大會留下印象的大眾臉。
符富忽然發(fā)覺:這個首長穿得是一身取下了兵種和軍銜符號的海軍制服,他也沒有佩戴指揮刀。一個海軍元老軍官忽然跑到美洋村來干嘛呢?
很快辦完了手續(xù),蓋了章,只聽駐在警又在訴苦:“……您不知道,村里的事情實在太多,這村子里外來戶和土著矛盾很大蒜皮的事情三天兩頭有,這不一堆的調查表要填……你老得等我一會,等辦完了這些事馬上就辦,你老體諒一下……”
“一等兵!”符富剛要出去,就被首長叫住了。他趕緊站住,轉身敬禮。
“你是村人么?”
“報告長官:是的!”
“新移民還是土著?”
“報告長官:是土著。”
駐在警接話道:“這是符不二家的……”
“一等兵!你愿意幫我辦事嗎?”
“報告長官!為元老服務是我的榮譽!”符富按照套路大聲的著。
“稍息!不用搞得這么正式!”
“是,長官!”
“我是仲裁庭的許可。”許可在仲裁庭屬于“借用”的身份,沒有正式的頭銜。他在馬甲的要求下被暫時借到仲裁庭辦理這次的破壞軍婚案件,充當法官。
由于此案子是新得法律體系走入土著的開端,有必要慎重對待。爭取一個法權威和土著可預見的平衡,之后就可以考慮用臨高自己的對土著法取代大明律了。馬甲專召開了一次法學會的會。就這個案件的法學理論、審理模式、適用法系和如何量刑進行了逐條的討論,以確保這一案件具有“歷史意義”。
新得法律必須體現(xiàn)的是統(tǒng)治階級――也就是元老院的意志。而元老院的終極目標是改造社會,也就是,審判的目的是不簡單的懲罰,而是在“移風易俗“上。
首先,大家一致認為在管轄權問題上,這個案子還是走普通的法院程序為好,不宜貿然搞軍事法庭。這一方面要考慮社會效應和政治效果,另一方面沒有訴訟法典,貿然走軍事法院途徑難以服人,于法無憑。
在會議上,法學會經過討論認為形成三個基觀:
第一,元老院并沒有頒布相關的成文法。那么就應當著從舊兼從輕的原則和罪刑法定的原則進行審判。那么,還是以地通行的習慣法或者大明律為基礎,進行裁判。
第二,應當立即在法庭審理后進行公開釋法,增進土著百姓對元老們法學理念的了解。
第三,趕緊制訂頒布相關的法律。不教而殺謂之虐。
大家認為,由于元老院至今沒有公布過婚姻法或者民法典之類的法律,所以案在沒有成文法的情況下適用大明律定罪是恰當?shù)模劣诹啃躺峡梢杂煞ü俨昧卡D―而由于臨高法院系統(tǒng)應當講政治,再加上這個案子的重要意義,可以考慮引入審判委員會制,將元老院內部的jīng神通過審委會討論的方式轉換為可被各方面接受的判決。軍方要求嚴懲是有一定的合理的。
這樣做一方面對外確立了法律系統(tǒng)在土著中的權威,另一方面確立了元老院對司法系統(tǒng)的政治領導與思想領導,在當前政治背景下是可以接受的。
總之,在審理中爭取一個法律權威和土著可預見的平衡,之后再考慮用新得法律取代大明律。
指導思想既然已經明確,下一步就是具體的經辦,馬甲借調了在情報局工作的許可擔任法官,由姬信擔任免費的辯護律師,而公訴人由安熙來擔任。
許可接到這個案子之后,決定親自到事發(fā)地,也就是海兵的家鄉(xiāng)所在地來進行一番實地調查――按理這不是他的事情,但是安熙的辦事能力實在讓人不能放心。根據(jù)他從海軍調取來的士兵檔案,這個被人nr的士兵和jiān夫都住在美洋村。
許可決定自己親自出馬到美洋村來進行實地調查,以確保這個案件的“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
“你認識這個人嗎?”他了戴了綠帽子水兵的名字。
“報告長官!認識,就是村的。”
許可頭:“不用報告,就一般的話好了。”
“是!”符富,“這是個福佬――不,福建人。七八年前就到我們這里來安家落戶了。開始是靠打短工過活,又開了幾畝荒地……”
“他老婆是什么時候娶得?”
“是他從福建帶來得。”
“沒有孩子?”
“有過,都死了。”符富。
“你看,一個出去好幾年的士兵都比你消息靈通!”許可帶著責備的神氣對駐在警道,“你到這里多久了?都在干什么?!”
“是,是,首長,的……我,不是這村里的……”駐在警這下急得汗如雨下,“的――我剛來三個月……”
“好了,你自己反思反思工作效率問題!”許可原來還想就他一團糟的工作指出些問題來,但是想到自己不是警政部的元老,不宜直接ā手指手畫腳,便放緩了口氣,“既然來了沒多久,以后要多uā心思!”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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