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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高啟明 正文 第二百節 深入敵穴

作者/吹牛者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pluralapp.com ,就這么定了!
    裹在女人身子上的青布直綴滑落到地上。里面只穿著件的肚兜,林佰光是久曠之夫,哪里還按奈的住,當即從口袋里掏出個塑封片來“刺啦”一聲扯開,……帳幕中頓時一片春色昂然。

    吃飽喝足,林佰光微薰的摟著已經光溜溜的樹上了床,他從兜里摸出一支煙來,心翼翼的叼在嘴里,用油燈著了火,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準備著一會再大干一場。

    憑林佰光在另一個時空出入風月場所的經驗,他知道這女人挺干凈。這種機會得好好的把握。當然安套他還是得用――多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帶了好幾個出來。

    正在考慮著一會換種什么體位,再搞個啥花樣,只聽得懷中的女人在嚶嚶的抽泣,林佰光吐出一口煙,很是關懷的問道:“好好的,哭什么?”

    “沒什么,怨婢子命苦。”

    林佰光想這橋段很是熟悉么,但是她的命苦是海盜造成的,順便也有自己的份。便含糊的應了幾聲。

    “老爺是哪里人?”樹擁在他懷里,一幅鳥依人的模樣,“婢子覺得老爺是漳泉一帶的……”

    林佰光想這還真對了,我家祖輩在臺灣生活過一百多年,算是半個閩南人吧。

    “哪里,我是澳洲人。”林佰光,“先祖倒是從閩南的渡海去的。”

    “和婢子也算是半個同鄉了。”

    “也算他鄉遇故知吧。”林佰光笑著,心里卻警惕起來。

    果然,樹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對他:“婢子有事想求您。”

    “嗯,什么事?”

    “聲!”

    樹用手指按了按林佰光的嘴唇。指了指耳朵。做了個“隔墻有耳”的手勢。

    林佰光給煙上火,并不理睬她的提醒:“”

    “能帶婢子走嗎?”

    “走?”林佰光不由得壓低了聲音。

    “是。”

    “……”林佰光忽然面對這樣的局勢,有些不知所措,樹到底在動什么腦筋?這里面有沒有使詐?

    “求求你,老爺,帶我走吧,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他們糟蹋死了。”樹見他神色變幻不定,趴在他的胸前,壓低著聲音哭求著。

    “不要哭么,”林佰光輕聲安慰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婢子原來是漳州府人氏……”

    樹自述她是上個月被海盜擄來得,一直被關在老營,專供大頭目們淫樂之用。

    “……十多個人,輪番糟蹋婢子的身子不算,稍有違礙還要挨打,真是生不如死。”樹聲哭訴著。

    “原來如此。”

    林佰光輕輕地答道。他想,帳篷外面多半有人在偷聽。

    “只求老爺發發慈悲。帶婢子逃出這匪窩。婢子家在漳州也有幾個錢財,必然重重酬謝老爺。”

    “你家既然有錢,為何不來贖人?”

    “談不攏,”樹凄然道,“要一大筆錢,非得賣房賣地不能籌辦……”

    “舍命不舍財啊。”

    “總是婢子命苦,求老爺發發慈悲婢子走吧。”樹止住哭泣悄聲道,“婢子來之前,聽他們議論,老爺多半是別有企圖才到南日島來的。要大掌柜的把你一刀兩斷了賬。”

    “……”

    樹不停勸:“大掌柜這個人,疑心病很重,他不會相信你的。”她聲,“你是打聽消息的吧?諸大掌柜的人、船、炮、糧的數目婢子都暗中都查得了。”似乎是怕他不信,她聲,“二千料大船,七艘――”

    “我不是探子,不要知道這些。”林佰光柔聲道。他這會已經完判明,樹得是謊話――這是個用來試探自己的女人。

    “你若是想要離開此地回家:我明日見過諸大掌柜,自然求個情,把你要去了。就算出幾個贖金,我們澳洲人也出得去。到時候自然送你回家。至于酬勞。不要分文。只是――”他的言辭很是嚴肅,“你居然私查諸大掌柜的兵馬錢糧錢,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看你不要干這樣的蠢事了。你的話我就不告訴施十四他們了,你老老實實的認命,不然命難保!”

    林佰光吐出了冷酷無情的話。可是他心里真想,這拙劣表演該收場了。雖然演員表演的不錯,但是劇太糟糕了。

    “老爺饒命!”樹抽泣著,要下床去跪著。

    “不必擔心,這些話我就當沒聽見。不過你也得老老實實的。”

    林佰光把煙頭掐滅,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做出跪趴的姿勢。他得意的在樹的屁股上狠拍了兩下,再一次的強迫她配合起來。

    那一晚,林佰光連著發泄了好幾次,知道身下的女人其實是個探子,他連最后的一憐香惜玉之情也沒有了。直到最后筋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林佰光在大戰三百回合沉沉睡去的時候,中軍大帳里卻是燈火通明。諸彩老和他手下的眾頭目正在商議形勢,也評估下澳洲人作為盟友的可性。

    大家覺得林佰光這人得話應該是譜的。現在多這么一個盟友大有好處,更不用對方已經答應供應火器糧食這些至關重要的物資,這對處境窘怕的大幫來是急需的。

    下一步,就是是否要發動對閩安的進攻了。頭目們眾紛紜,但是都覺得再不能這樣在南日島上僵持下去了。得干票大得補充下匱乏的糧餉。

    老營總管汪友眉頭緊蹙,道:“大掌柜!弟兄們的糧餉實在匱乏的厲害,連吃飯都有問題了。”

    諸彩老的面色很不好看,糧食已經成了他一個心病。原當海盜的從不愁糧食的事情,岸上通海的大戶豪商多如牛毛,只要肯出價錢,都會舍生忘死的把糧食運來接濟。然而如今卻一也指望不上他們了――福建漳泉一帶,都是鄭芝龍的地盤。現在他腦袋上又有官帽子,通海的大戶們誰也不敢得罪他,諸彩老籌集糧食的手段只剩下的搶劫一途。搶劫糧草看似不花錢,如今的的成遠高于買糧。岸上遍地都是寨子和鄉勇,官軍雖然多數是充當打醬油的,但是鄭芝龍對自己的地盤卻看得極緊,幾乎聞警必出。弄得每次出去籌糧都得出動大批船只和人馬。簡直有些得不償失。

    “還有多少余糧?”

    “省著給大約可以維持十天。”汪青稟告道,“餉尚可拖一拖,這糧食的事情,可是一天也拖不起了。”

    頭目們發出一陣騷動。

    “大掌柜,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們還是回廣東去吧。”

    廣東是諸彩老的起家地盤,返回去獲得糧食接應都要容易的多。

    “回去?得容易!劉老香這崽子會讓我們過去?他最好我們爛在福建這里。”

    “大不了和他打一仗,誰勝誰負還不見得。”

    “對!他也未必就是我們的對手!”

    ……

    諸彩老哼了一聲:

    “回去?回去做什么,喝西北風去?”他的巴掌往桌子上一拍,“廣州城的洋貨生意,都是佛朗機人的買賣,我們不上手的。要想賺錢就得在這里混!”

    “再了,和劉老香打一仗,結果還不是便宜了臨高的髡賊!”諸彩老冷笑一聲,“這群海外蠻子,大約就是在等我和劉香開打,自己好檢便宜。”

    “大掌柜。他們可是愿意供給我們糧食火器的……”

    “這糧食火器你以為是好拿的?要我們自己派船去運,我整隊回廣東,劉香豈能容我安然返還?”

    “你老母!還有這個道道!”有頭目已經開罵了,“宰了那衰仔!”

    “算啦,人現在也算是和我們結盟了。我們以后的大炮和快槍都要指著他們。”諸彩老擺了擺手,“不過眼下就想指望他們的接濟,未免是畫餅充饑。”

    “這也未必。”汪青。

    “哦?汪總管有何高見?”

    “大幫隊回廣東是不能的,不如先派遣些船只去臨高,要他們供給一批糧食火器。”

    “不行不行,大隊的船只劉香都不肯放過,幾十條船。他還不逮個正著,一口吞下去!”

    “劉香又不是千里眼順風耳,他在這里肯定有探子,我們船只一動他就會得到消息。”汪青似乎早有預案,“但是我們不走內洋,走外海。他就算知道了,大海茫茫,上哪里去找?”

    “若走外海,船便不能去了。”外海風浪大,且無地標,占海盜船隊中的大頭的型船只就不便航行了。

    “既是去裝貨,船去亦無用,裝不了多少。自然要派大船去。”

    但是大船去了,海上的戰力不免就要下降。這又是個兩難的選擇。會議下來,決定先派遣一隊大船去臨高裝運糧食回來,等船回來人心稍安再發動對閩安的進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了。林佰光沒有手表,但是看外面的光影,大約已經是將近十了。

    醒來只覺得渾身輕松,精神振奮。再看身邊,樹已經不在了。只要枕上的長發才讓回憶起昨晚的旖旎風光,不由得有些悵然。

    “老弟起來了?”施十四笑著從外面進來,身后是個海匪,端著洗臉水。

    “起遲了,讓施大哥見笑了。”

    “呵呵,昨晚你太威猛了么!”施十四帶著曖昧的笑容,“怎么樣?樹還不錯吧?”

    “好,挺好的。”

    “這細皮白肉的婊子――”施十四帶著羨慕的口吻,“唉,不了,一會大掌柜的要見你。”

    盥洗完畢,林佰光又由施十四引路,來到諸彩老的中軍大帳。不過這次,他是在后賬受到接見了。

    帳篷里沒有其他人,只有諸彩老一個端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堆著許多地圖卷軸。

    起昨天,諸彩老的態度緩和多了。

    “昨個睡得還好吧?”

    “托大掌柜的福。很是香甜。”林佰光站起來施禮,“還要謝過大掌柜的厚愛。”

    諸彩老頭,開門見山道:“你們用得連珠快槍也肯賣?”步槍通過逃回去的海盜的描述,給諸彩老留下的極深的印象。

    這話出來,顯然是已經認可了雙方的協議,林佰光一陣的激動。他提醒自己要沉住氣:

    “當然能賣,只不過――”

    “價錢好!若是貸款用完了,我用現銀買就是。”

    “不是價錢。此是鋼槍。”林佰光當然不能臨高一時半會還造不出了,也沒辦法批量制造子彈。

    “槍身用得都是最好的百煉鋼,我等在臨高的鐵匠就是不吃不喝一個月也造不了幾支。”

    “我要一百支。”諸彩老豪不含糊,“價錢翻倍都可以。最快要多久?”

    “那,”林佰光故作為難道,“三個月吧。”

    “太遲了。”他有些遺憾,“舊的連珠槍可賣么?”

    就這么幾百支,賣給你俺們還活不活了。林佰光想著拱手笑道:“這可為難了。您老也知道,我們人少船少,能在臨高混著,除了著大掌柜不和我們計較,就是這幾支快搶了。大掌柜的要買槍,寬限幾月,自然就有了。”

    諸彩老盯著林佰光良久才道:“稀罕,買門炮,要二個月,買幾支槍,又得三個月。你們有什么東西是現成的?莫不是只是一紙空文吧。”

    林佰光被他的眼睛看得膽寒――這種海商巨渠的威勢真不是蓋的,什么叫王霸之氣,這TD才叫王霸之氣啊,就俺們執委會那群一天到晚故作深沉,滿口理論的人民委員,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林佰光低眉順目等著。聽他發話才應道:

    “諸大掌柜您明鑒!武器不是有就有的。都是耗工費料的事情,”林佰光心的道,“至于旁得東西都是現成的。”

    “糧食也是現成的?”

    佰光有些料到他最感興趣的除了軍火就是糧食了。

    “火藥呢。”

    “有的。”

    “明日我就派船隊去臨高買貨,”諸彩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林掌柜要不要隨船一起回去?”

    林佰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還是留在這里比較好,買賣未成。我在這里也算是個見證。”

    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搞策反,就這么回去了算是怎么回事?自己的一番做作不就白費了。

    他接著,“大掌柜的要派船去運糧自是沒有問題。臨高現今糧食還是足夠的。我這就寫一封書子回去。”

    “好,我即刻就派大船去。”諸彩老笑道,“船回來之前,就請林掌柜在我這里多盤桓幾天了。”

    “多多叨擾了。”

    諸彩老頭,問起林佰光個人的一些事情來。他對林佰光自稱是澳洲人含笑不語,他和林佰光起泉州的開元寺、洛陽橋,談起泉州的咸飯和茜草粿……有些是他過去聽過的,有的則是沒聽過的。林佰光只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再自己只是祖籍在閩南,故鄉的情況,自己一直不清楚。接著諸彩老又起他年輕的時候在福建沿海做生意的往事,

    諸彩老聊起這些的時候,即親切又隨和,好像就是個退休的鄰居老人不甘寂寞的找人聊家常而已。林佰光忽然警醒:他這是在盤自己的底。

    這老jin巨猾的家伙。林佰光意識到這,愈發感到自己的處境兇險萬分。此時他覺得自己秉承的“盡量真話,關鍵的時候才假話”的思路是完對得。光棍眼里揉不得沙子――稍有前后不對的地方,恐怕這老海匪就要翻臉!

    親熱的拉家常持續了大約一時左右,林佰光拿出過去對付縣領導的掛子事應付著。諸彩老再牛B,林佰光認為也不見得能比自己服務過的縣委領導強。

    午飯的時候沒有給他留飯,又親熱的派人送他回了帳篷。

    林佰光回到自己的帳篷內。他看了看隨身的日歷。離諸彩老攻打閩安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他有一沒有搞清,諸彩老急于要去臨高運糧,顯然是供給到了相當困難的地步。若是這樣,他會不會等到糧食運回來之后再發動進攻?

    從種種跡象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裝滿十二艘大船的糧食,臨高自然是拿得出來的,但是這么一來,等到閩安兵敗的時候,這些糧食就都便宜了鄭芝龍――而他到底能從諸彩老手里拉出多少人船還是未知數。要是白送了十多船的大米給諸彩老,最后只是鬧得他單身逃出亂軍,這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自己在穿集團內部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林佰光打定注意:糧食,絕對不能給。諸彩老在南日堅持不了幾天了。只要過幾天,他就非得冒險行動起來不可。

    只有用“拖”字決把運糧的船隊扣在臨高,這樣即使他的策反失敗,至少到最后穿集團能獲得十二艘大海船和幾百人。

    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處境就危險的多了。林佰光估計不出諸彩老得不到糧食之后的態度,推諉幾天或許可以,日子久了,自己命不保不去他,惱羞成怒的諸彩老會不會不打閩安,干脆軍發動來打臨高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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