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覺得你還是繼續(xù)從事生物工程這個對穿大業(yè)更有幫助的工作為好。．”
“不喜歡我的熏魚實話嘛。”胡儀成悻悻著，“算了，我剛解剖完一只兔子……”
“兔子？！”鄔德（注：根據(jù)龍?zhí)兹艘螅w德改為鄔德。前文所寫到的“趙德”即“鄔德”，有時間一起修改）一激凌，這可是好東西啊。
“昨天打到的，”胡儀成笑得很象狐貍，“中午打算烤著吃。”
“中午？”鄔德不無遺憾的想到那時候他還在工地上站崗放哨，肯定是沒法吃烤兔肉了。
“不過我可以給你留個前腿……”
鄔德剛想道謝，忽然想起古話：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這個胡和自己又不熟，干嘛請他吃兔肉？
果然，胡儀成的狐貍尾巴馬上就露了出來：“昨天，嗯，我看你做海鮮飯了，這個，我能不能來你這里搭伙啊？”
“行啊，不過你得自己帶米。”鄔德很爽氣的，海鮮飯多做一會更好吃。
“那可太好了，我也順便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他指著后廚的方向，“吳組長剛回來，一早上撈了十多筐魚，正想辦法加工呢。”
“加工？那我可得去看看，別又給糟踐了。”這個時空果然資源豐富。
“我?guī)闳ァ！焙鷥x成大約對鄔德的做飯領(lǐng)很崇拜，一聽他要來來指導(dǎo)做飯，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
后面里用樹干當(dāng)柱子，搭建起了一個帆布棚，里面熱氣騰騰的。一字搭開了一排大鍋，燒火的，劈柴的，提水的，忙的不亦樂乎……里面赫然有幾個女人！鄔德想幸虧有先見之明，穿上條內(nèi)褲，不然就成裸露癖了。
一進(jìn)“廚房”，就見一個家伙拿了筆記電腦埋頭干活，胡上前招呼一聲：“南海，有人要來給我們做魚了！”
吳南海抬頭看了看：“阿德啊？你個漁民最近怎么都不見你在船上？”上下又打量了一番，“幾天不見，和個土人一樣了。”
“我不是在當(dāng)警戒哨嘛，過去是水兵，現(xiàn)在成海兵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脫光了衣服人又精瘦，皮膚來就黑，現(xiàn)在又赤膊赤腳，就穿個褲衩……這形象可真夠土的。
“南海，你不是在農(nóng)業(yè)組么？不搞蔬菜大棚，養(yǎng)雞喂豬的，當(dāng)起伙頭軍了？”
“蕭子山的主意，這子為了擺脫管食堂的麻煩，硬農(nóng)業(yè)就是吃飯問題，我來當(dāng)伙食辦主任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吳南海無奈的，“其實我想去照料那些兔子和雞，那些雞大概水土不服，又受了驚嚇，下了船就沒下過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過來，還有那些豬，身體也不大好，不肯吃，讓人擔(dān)心那……”他到那豬牛羊雞鴨時的款款深情讓鄔德一陣寒顫。
“伙食辦娘子軍不少，你有福了……”
“有啥福氣？都是別人的老婆。”吳南海毫無興趣，“再我對現(xiàn)代女人沒興趣，要養(yǎng)就從蘿莉養(yǎng)起，起來執(zhí)委會該派人去廣州買蘿莉了吧？”
正在深入探討著蘿莉幾歲算是成熟和培養(yǎng)的方向到底是傲驕、無口、天然呆還是眼鏡娘這些重大問題的時候，一個胖子怒氣沖沖的來了，吳南海一見面色大變，正要把腦袋埋得更深，卻被那人一把揪了出來。
“我的‘藍(lán)電’呢？”
吳南海愁眉苦臉的：“這個……你節(jié)哀吧……我們把它給埋了，你知道，這里天氣熱……”
來人臉色一征，居然雙目噙淚，一甩頭又出去了。突兀的讓人目瞪口呆。
“這是誰啊？……”
吳南海：“這是尼克察，從澳大利亞回來的。這次帶了二匹賽馬一些信鴿。”
兩匹退役的賽馬“阿闌馳”和“藍(lán)電”，都是原來澳洲馬會注冊過的，雖然馬齡大了些。尼克察試圖依靠自己在這方面一些見識，設(shè)想以后組建一只騎兵。但到這里之后，嚴(yán)酷的事實打消了他最初的設(shè)想。馬是敏感的動物，登陸后的喧嘩讓“藍(lán)電”受了驚，盡管用于固定的板架強行束服了它的燥動，它卻執(zhí)拗的反復(fù)把頭撞到一側(cè)的木梁上。好不容易等到人員物資上岸結(jié)束，馬匹牲畜才被吊運上岸。營地里當(dāng)然沒有干凈的馬房，也找不到馬草，草創(chuàng)的基地里連人喝得水都得從船上輸送過來，馬每天必須的清潔的溫水也無法足量提供。
“他親自跑到執(zhí)委會去，反復(fù)那馬有多珍貴，而且要求提供‘至少每天5人份’的豆、麥?zhǔn)称饭⿷?yīng)。”
“結(jié)果呢？”
“還用嗎？船上哪來的大豆、黑豆和大麥啊？我也就只有一種子。糧食是帶了一些，但是為了節(jié)約空間帶得是大米。”
“就被拒絕了？”
“正確的是被婉拒了，因為蕭子山那個混蛋又把皮球踢到我這里來了！”吳南海憤憤的，“他非我對動物最有愛心。我那是為了獲取動物產(chǎn)品，不是愛心的問題。現(xiàn)在只要一涉及到活物的，統(tǒng)統(tǒng)都算在農(nóng)業(yè)組頭上。”
大概是為了證明他的話，后面用籬笆圍起來的地方傳來了狗叫的聲音，一會此起彼伏，接著又夾雜著馬嘶牛叫豬哼哼，雞鴨也跟著湊起了熱鬧。一只脖子上戴著蝴蝶結(jié)的貓又鉆了過來，往吳南海的褲腿上直蹭。
“這是楊寶貴的狗。他帶了五條，是未來的軍警用犬……”
“那馬呢？”鄔德還是忘不了賽馬的事情。
“來真不好意思，他是親自把馬和鴿子送過來的，還叮囑我要照料好這些‘不會話的朋友’。”吳南海隨手從一邊的籮筐里撈了一條魚丟給貓，“我沒學(xué)過騾馬飼養(yǎng)，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才好。馬又不肯吃東西――”
旁邊的胡儀成頭：“這馬真夠難伺侯的，我們打來的草也不肯吃，就這么絕食。”
“對，好像還是狂躁不安。”吳南海，尼克察自己想盡一切辦法也沒能讓馬恢復(fù)平靜，幾天不吃東西加上天熱加上蠅蚊，昨天它就倒下了。
“昨晚我叫楊寶貴來看，他是獸醫(yī)，沒治了，接著就掛了。我當(dāng)時都沒敢和老尼……”
“那真有可惜呢，賽馬血統(tǒng)都很棒的。”
“其實也沒什么可惜的，”胡儀成一臉不然的神情，“都是閹馬，十**歲的老閹馬有什么用？”
“我也覺得沒什么，”吳南海也有無所謂，“賽馬干不了農(nóng)活，拉不了車耕不了地的。不如挽馬有用。”
“對了，魚呢？”
“都在那邊籮筐里呢。”吳南海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做啥好了，每天清水煮魚的……”
“明天就能有……”
“噓，你瞎掰什么？”吳南海沖著棚子里的女人方向努努嘴，聲著，“你想被唾沫淹死？我可告訴你，露餡了我可不知道啊。”
“成，成。”
“兔子肉？”
“哎，你先幫忙動腦筋怎么處理這一堆魚吧。”吳南海把他拖到籮筐邊，水淋淋的，有股大海的咸腥味，讓鄔德覺得很熟悉。
籮筐里什么魚都有，大大的，連號的鯊魚都有。這東西阿摩尼亞味道太濃，不處理是沒法吃的。
“清水煮要作為海鮮品嘗來是最好的辦法，原汁原味，但是現(xiàn)在要拿魚作為日常的蛋白質(zhì)補充，這種做法就太寡淡了。我的辦法也沒什么稀罕的，就是做海鮮飯或者燒烤。”
“烤魚？我們沒香料……”
“沒有香料也可以做的，海鮮飯更簡單。”他看了看手表，快1了，自己要到1上哨，正好吃了飯再去。“我來演示一下。”
“那野戰(zhàn)炊具飯鍋最多可以做幾人份的飯？”
“按每人4兩米算是一百人份的。”
“行，我就先做一鍋，然后你們再做好了。”
吳南海見有人愿意主動請纓，趕緊把伙食辦的人都召集起來聽候調(diào)遣。
鄔德一面吩咐大家把魚都收拾好，按大和品種分開。紅肉魚和白肉魚要分開，油脂多的要和少的分開，大也分門別類的進(jìn)行分級。
“海魚的種類很多，我們利用的方式也不同，魚獲到了岸上，就要及時把它們分類，這樣才便于處理。”
鄔德完又帶人到河邊去采野菜，他昨天晚上就在附近采到了不少：有車前草、苦菜、野蔥和野紫蘇，采上兩捆在水里洗干凈了拿根茅草扎了，一并帶了回來。
爐灶里投進(jìn)了大量柴草，又有專人鼓風(fēng)，很快就把火燒大了，水開下米。乘著煮飯的功夫，他帶頭收拾起魚來，作為示范，
魚頭魚尾魚肚子這些下水都放在一邊，魚身剁成塊。貝殼都撬開把肉拿出。海帶野菜都剁碎。兩把火工夫，米就漲開了，湯湯水水成粥了，把魚肉貝肉海帶都扔進(jìn)鍋，拿大馬勺把米和魚攪勻，燜上幾分鐘，再扔野菜和野蔥，燜一分鐘，撒上鹽，一鍋海鮮飯就成了。
收拾下來的魚下水，加上沒什么價值的雜魚，可以用來發(fā)酵做魚露，伙食辦沒有水泥池子，不過從巡檢司的伙房里找到了幾口大水缸，鄔德就指導(dǎo)他們做起魚露來了。
理論上做魚露什么魚都可以，但是一般只用沒有經(jīng)濟(jì)價值的型雜魚。加工中產(chǎn)生的部分魚下水也可以使用，加入魚重量大約1/比例的鹽，拌勻之后上面加竹篾的蓋子，再壓上大石頭就可以了，發(fā)酵的時候外面的氣溫最好是攝氏度以上。鄔德要他們把缸放在室外，這樣有利于發(fā)酵。
“要一年時間才能好，”鄔德，“不過味道非常鮮美……”
又教大家怎么腌魚曬魚，一時間廚房后面臭氣熏天，腥味撲鼻，蒼蠅逐臭而來，大家都有不住了。有個女生實在不住了，跑外面吐了起來――今天中午的海鮮飯，她是無福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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