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瀾濤點了點頭,道:“我就簡單說吧,首先我們是從北京獲得的情報,有一批滿族的權貴因為對我們政府不滿,想在我們的地盤上弄出一點事情來,而就在這幾天,在上海縣城里來了幾批可疑人員,一共有4批,最多的有26人,最少的12人,也不像是什么其他地方幫會,而且頗有組織秩序,人員基本都以年輕人為主,看起來至少進行過軍事或武術的訓練,還都帶著武篙,既不是商人,入住客棧之后,也沒有外出,因此我們懷疑,這幾批人員就是從北京過來,破壞上海新區(qū)的人員,很有可能會對上海新區(qū)發(fā)動恐怖襲擊。”
楊育新的心里一顫,其實他到并不害怕清廷對上海新區(qū)發(fā)動戰(zhàn)爭,但恐怖襲擊就另當別論了,作為穿越者對恐怖襲擊的影響由為強烈,畢競打起仗來是明刀明槍的干,華東政府自然不會怕清廷,自己也不會在第一線作戰(zhàn);但恐怖襲擊就不同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且傷亡是無差別,因此楊育新道:“既然知道了他們,為什么不先發(fā)置人,把他們抓起來呢?”
劉瀾濤道:“首先我們只是懷疑,并沒有實際的證據(jù),而且上海縣城畢竟還是清廷的地盤,我們也不能為所欲為啊。”
楊育新聽了,也知道自己問錯了,趕忙道:“對不起,是我弄錯了。”
劉瀾濤道:“這到沒什么,我們現(xiàn)在確實是沒有什么好辦法,如果我們有確鑿的證據(jù),到是不用有什么顧忌,可以直接動手,但現(xiàn)在只是懷疑并不能確定,總不能只是懷疑就動手干掉,而且弄錯了還是小事,就怕是打草驚蛇,引起了他們的警惕,那就得不償失了,因此只能嚴密監(jiān)視他們的行動,事先預防,而新區(qū)里也要做好防范,另外在我們認為新區(qū)內部還問題不大,但就怕是出外辦事的人員遭到他們的襲擊,所以由其要做好外出人員的安保工作,聽說后天從日本來的海歸者到達上海,由新區(qū)政府負責接待,我擔心他們會趁這個機會動手。”
這一下到真的是提醒了楊育新,這到真是不能不防,因為日本海歸者乘座的是太古公司的國際輪船,停靠的是公共租界的港口,并且就在港口立刻換船去青島,但上海新區(qū)肯定要派人去港口接船并組織他們轉船,而且于情于理,楊育新都要親自出面,這就必須要離開上海新區(qū),如果有人要發(fā)動恐怖襲擊,自己豈不是首當其沖嗎,想到這里,楊育新的心里也不由得一陣恐懼,道:“但那是在租界啊,他們敢在租界動手嗎?”
劉瀾濤道:“這很難說,正常情況下,清廷當然是不敢在租界里動手,但對老外的節(jié)操也不能太高估了,清廷里就有人主張勾待外國在對付我們,而有的國家也想拉隴清廷來遏制我們,所以互相勾結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然在租界里他們是不敢明來,因為這會造成外交事件,但睜一眼閉一眼,放任他們動手,是完全有可能的,因此我們不能對老外抱以太大的期望。”
楊育新也連連點頭,道:“對、對,帝國主義從來都是靠不住的,這確實是個問題啊,不僅是我們,就是日本海歸者有傷亡,對我們的聲望也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劉瀾濤道:“對,所以我們擬定了一個計劃,但需要楊區(qū)長的配合才行。”
楊育新忙道:“什么計劃,我一定會全力的配合你們。”
劉瀾濤看了看楊育新,道:“首先我們會嚴密的監(jiān)視這幾批人的行動,一但他們有輕舉妄動,那么我們就會毫不客氣的先發(fā)制人。”
楊育新道:“對,對,這樣就對了,不知道需要我們做什么?”
劉瀾濤道:“我們希望楊區(qū)長能夠冒一點風險,能夠親自出面,到港口去迎接日本的海歸者……”楊育新聽了,心里也不由得一緊,這是什么意思,要拿自己當誘餌嗎?而劉瀾濤繼續(xù)道:“而且聲勢造得越大越好,并且要以政府的名議通知公共租界的工部局,楊區(qū)長是代表華東政府去迎接日本海歸的留學生,做成一個官方的事件。”
楊育新畢競己經當了幾年官,心智、見識和以前做業(yè)務經理時已不可同日而語言,立刻就明白劉瀾濤的用意,因為公共租界畢竟是一個政府機構,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支持*,而且楊育新以華東政府代表的身份出場,一但出了事情,那么就成了外交事件,因此公共租界不得不考慮所需要承擔的政治后果,這樣反到會有所顧忌,未必敢允許清廷在租界里行動,畢竟華東政府不是清廷,對外的態(tài)度一向強硬,惹怒了華東政府可不是好玩的。
當然,楊育新親自出面,也不是絕對安全的,不排除公共租界當局會挺而走險,畢竟現(xiàn)在華東政府和英法日的關系都不外,也是存在相當?shù)娘L險,因此楊育新的心里也產生了激烈的思想沖突,如果自己拒絕,劉瀾濤當然不能強迫自己,這樣確實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但也肯定會傳到青島去,那么行政院的成員會怎么看自己,“貪生怕死,難當重任”這八個字是逃不掉的,那么以后自己還想再進一步,恐怕是難于蹬天了。而如果答應下來,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勇于擔當?shù)男蜗瘢m然會冒一定的風險,但收益也是巨大的。
盡管現(xiàn)在楊育新的地位成就,己經是在舊時空里難以企及的了,但人心永遠是不知足的,楊育新當然還要再進一步,而在上海這幾年來取得的政績,也確實有利于他的前進,因此目標并不是遙不可及的,而這一次很有可能是一個關建的節(jié)點,一但成功了,就踏上了康莊大道,而敗就一命嗚呼,或者是再無進步。
其實楊育新想的事情雖然多,但在他頭腦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咬了咬牙,道:“好,我馬上就通過正式渠道,和公共租界進行的聯(lián)系。”
劉瀾濤也點了點頭,道:“楊區(qū)長,我也實話實說,這次會存在一定的風險,但我們會盡力將風險控制在最低。”
楊育新也笑了一笑,道:“都是為了我們自己的事業(yè),就算冒一點險也是值得的,再說我們都是穿越者,都是自帶主角光環(huán)的,我相信是肯定不會有事的。”
于是兩人又在一起商議了后天的詳細計劃和安排,討論了一些細節(jié),談論了一個多小時,劉瀾濤才告辭離開,而楊育新也立刻下令,以上海新區(qū)政府的名議,給公共租界工部局發(fā)出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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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道臺袁樹勛緩緩的將手里的信箋又折好,又塞回到信封里,然后微合著雙眼,半響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在袁樹勛的側邊,一個垂手侍立,下人打扮的青衣人道:“王爺?shù)男牛琅_大人可是看清楚了。”
袁樹勛這才緩緩的睜開眼,道:“王爺這樣做,恐怕是有些冒失吧,海外華人又豈是好與之輩,萬一真的惹惱了海外華人,后果恐怕不堪設想啊,到時候只怕是連累王爺也難以全身而退,我想還是請王爺三思為好。”
那青衣人“哼”了一聲,道:“好不好與又怎樣,海外華人這幾年做的事情,那一件不是大逆不道,足可以連及九族了,在這樣放縱他們,才是不堪設想,王爺是為了我大清的千秋萬代基業(yè)著想。如果再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只怕他們還真以為我大清無人了。”
袁樹勛苦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這個青衣人說的都是實情,海外華人實際己是公開的成立政權,設法施政,根本就不鳥清廷,只是誰都不說出來而己。畢竟一但撕破了臉,也是誰都知道,倒霉的是清廷。又道:“那厶李中堂可知道這件事情?”
青衣人又“哼”了一聲,道:“李中堂!李中堂早就己經不能管事了,不過是有一天挨一天罷了。”
袁樹勛也聽說李鴻章己患病不起的消息,心里也不禁嘆了一口氣,如果李鴻章還健在,又豈能讓你們這些人亂來,又道:“皇上和太后呢?是否又知道此事?”
青衣人“嘿嘿”一笑,道:“我們不過是做奴材的,這樣的事情怎么會知道,只管奉命辦事,盡忠盡職就是了,大人要問,還是直接問王爺好了。”
袁樹勛又苦笑了一聲,道:“看來王爺這是要一意孤行了,不過……”他的臉色一板,道:“我即是朝廷命官,只奉朝廷的旨意行事,可不是奉王爺?shù)拿睢!?br />
青衣人道:“大人言重了,王爺可沒有想過要大人參與,只要大人不聞不問,就當是沒有這檔子事情,只管自己好好做官就是了,更不要給海外華人通風報信,這樣就算是出了事情自然是由王爺擔著,更不會連累大人。豈不是好嗎?”
袁樹勛沉默了良久,道:“你沒有來過道臺衙門,我也沒有見過你,更沒有見過這封信,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說著,將手中的信封連信放在燈光上點燃,一直到這封信完全燒完,然后起身一甩袖子,也不理那青衣人,徑直轉過屏風轉回到內堂去了。
而那青衣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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