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命?”張強不屑的冷哼一聲:“那他也得能找到兇手!石山那里新做的*,射程足足有五百多步,殺一個人,比殺雞還容易!一箭射殺了他,等到別人尋過來,人早就跑的沒影了,去哪里找兇手?”
“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人家怎么也是正牌的侯爵,蕭寒如果莽撞,會不會吃虧?!”敏看張強信心滿滿的樣子,暗地里卻還是有些憂心。
“這點你放心,蕭寒如果決定要辦,以他那些古靈精怪的主意,絕對可以辦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完,張強又?jǐn)D眉弄眼的對敏道:“其實,你不覺得這次這個事情反而不壞么?”
“不壞?這還不壞?”敏驚奇的問道,在她想來,心儀的對象都要被人搶走了,這還不見壞事,那還有什么壞事?!
張強卻嘿嘿一笑,有些神秘的道:“不懂了吧,聽為夫給你,別看為夫是個粗人,但是我大也有幾個心眼!你不覺得蕭寒他現(xiàn)在很不對勁?”
“不對勁?”敏不知道相公指的是哪方面,歪著腦袋想了想,可是還是沒有頭緒,只得問張強:“那里不對勁?我沒看出來,他不是很好么?”
張強見敏歪頭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湊過腦袋在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癢的敏連忙招架,倆人嬉鬧了一會,張強吃了敏好幾個白眼,這才訕笑著收回安祿山之爪。
繼續(xù)道:“你天天都快玩瘋了,哪里能看得出什么?你仔細(xì)想想,像他這樣少年得志,又這么低調(diào)的人你以前見過么?再者,從他做的一些事來看,我能很清楚的感覺他在害怕什么,一個勁的想往后躲,現(xiàn)在,你看看,他幾乎就要變成一個鄉(xiāng)下土財主了!
朝堂上看不到他,各種宴會從不參加,就像是誰要來害他一般!這可是大大的不妙。
要知現(xiàn)在這鬼世道,不是你躲,它就能放過你!萬事需要迎難而上,才能百折不撓,終成大器!這次他要阻止薛盼的親事,肯定不會太順利,等讓他挫折一下,自然就會知道,躲在后面的人是無力的,有些東西,他必須去爭取!這樣自己領(lǐng)悟的道理,要比我苦口婆心一萬遍都好用!”
剛剛嬉鬧完的敏臉色有些潮紅,不過聽自己的丈夫起這些以前從沒過的話,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張強的有些話她能理解,有些卻聽不明白,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自己的丈夫其實有內(nèi)秀,這一點,她早就知道,并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她似乎忘了,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崇拜的眼神……等到敏發(fā)現(xiàn)張強的呼吸聲有些不對勁時,似乎已經(jīng)晚了……
“啊……你要干嘛,快把我放下啦……”
“嘿嘿,放下,馬上為夫就把你放下~”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蕭寒就爬了起來,眼圈有些發(fā)黑,昨夜折騰一晚上都沒睡著,好不容易到了啟明星升起的時間才閉上眼睛,可是這時該死的雞又叫了起來。
張強捂著腰眼見到蕭寒的時候,蕭寒正在屋里吃著早餐,一碗米粥,被他機械的填進嘴里,眼神早就飄到了遠(yuǎn)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強見狀,也不打攪他,朝著一個空座位一坐,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久別勝新婚,昨夜他也荒唐了一夜,也該休息休息了。
“咦?張強,你什么時間來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碗粥被蕭寒喝干,直到把調(diào)羹咬的吱吱作響的時候,蕭寒這才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座位上的張強。
張強睜開眼,瞥了蕭寒一下:“剛來,怎么樣,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蕭寒有些不解的看著張強。
張強瞪著蕭寒,用手指敲著椅子把手:“嗨,裝什么楞!我問你,對薛盼怎么想的?是去搶親,還是去弄死那個胖子,你發(fā)話,哥哥我絕對幫著你!”
蕭寒聽張強直接挑明,難得的羞澀一下,臉有些發(fā)紅的對張強:“那個,薛盼跟我又沒有啥,我也不知道她對我有沒有好感……”
“你不知道?”張強的牛眼瞪發(fā),看著都有些駭人!
“你!你!哎!這么大個人了,連個孩子看的透徹都沒有,大丈夫喜歡什么,去搶,去奪!你總在這里等著,真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誰都得先過來跟你示好?我喜歡你,你帶我走吧,你以為你是誰!金元寶?!迂腐的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蕭寒被張強噴了一臉吐沫,忙不迭的躲到一邊:“好好好,我迂腐,跟你這個一娶就娶兩個的牲口沒法比,明天我就去薛盼家拜訪一下,行了吧!”
“明天??你怎么不明年去?”
“今天,今天,現(xiàn)在就去,行了吧!”
張強聽蕭寒這么,這才悻悻的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記得,多帶點禮物!別不懂事的空手去!”
“廢話,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咦?你不跟我一起去?”
“不去,我為啥要去?你這新姑爺去丈母娘家,我跟著去干嘛?!你別在這啰嗦了,趕緊起來,早去早回,別給人家留個不好的印象!”
“八字都沒一撇,你這話倒是先在了前頭……”腹誹了張強兩句,在張強作勢要踹他的時候飛快的竄出了門,別,張強這么一支招,蕭寒腿溜輕,跑前跑后的招呼呂管家給他備禮品,他要去趕緊去長安,生怕去晚了,美女跟著別人跑了~
一架馬車,一騎快馬在路上疾馳,掀起一片塵土,路上行人無不掩鼻躲避,等馬車過去,這才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罵幾句諸如跑這么快,趕著去投胎之類的話發(fā)泄一下!
當(dāng)然這話也只能在背后講,在這年頭,能騎上頭驢子的都是康之家,至于能騎馬的,那都是大富大貴之家才行。
蕭寒呆在車廂里正一遍一遍的練習(xí)一會到了薛家該怎么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罵成了篩子,這張強話的倒也在理,自己這第一印象萬萬不可馬虎。
新型馬車跑的飛快,比之快馬都慢不了多少,蕭寒剛演練到接受詢問的時候,前面趕車的愣子就道長安城到了。
“這次怎么跑的這么快?”一路上專心排練的蕭寒嘟囔一句,這就掀開簾子,伸出頭打量前方,有些日子沒見長安了,長安依舊是那個樣子,時間對于它來,仿佛就是靜止的一樣。
貴族進城是不需要繳稅的,愣子趕著馬車直接從排隊繳稅的人旁過,收稅的皂吏連敢上來都不敢,恭敬地在一邊等馬車經(jīng)過。
蕭寒現(xiàn)在早就沉淪在萬惡的封建社會里了,曾經(jīng)在后世無比痛恨的特權(quán)主義,現(xiàn)在自己用著,感覺確實很爽……
暢行無阻的進了城門,隨著東在寬闊的大街上駛過,兩邊的長安人紛紛躲過,雖然馬車上沒有任何標(biāo)記,但是長安人只要看這駿馬壯仆,就知道車上的人非富即貴,惹惱了馬車上的人,白挨一頓鞭子可是大大的劃不來……
來之前,蕭寒就已經(jīng)打聽過了,薛盼的家在安邑坊,距離東市很近,而且蕭寒老早就知道她家在東市還有店鋪,經(jīng)營一些名貴器具之類的東西,在這長安里,絕對算得上是上層階級。
穿過滾滾人潮的大街,蕭寒來到了安邑坊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中午時分,這個時間,正是人們陸續(xù)回家休息的時候,坊間有些安靜,東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在門口曬太陽的老頭,這才問清楚薛盼家的具體位置,當(dāng)先便引著馬車過去。
蕭寒曾聽張強過,薛家在前朝,絕對是一個鐘鳴鼎食的豪門大戶,以薛收父親薛道衡為家主的薛家,光出仕之人就不知繁幾,在長安城更是風(fēng)光無限!
但是,家運亨通的薛家竟然攤上楊廣這一個主上,實在是令人惋惜。
官居三品,位極人臣的薛道衡,僅僅因奏對不稱旨,就被隋煬帝賜死,可謂是天下奇冤!而隨著家里的頂梁柱坍塌,樹倒獼猴散的千古定理薛家也沒能逃脫。
僅用了短短幾年光景,薛家便迅速衰敗了下來,族人走的走,散的散,薛家一時嘗遍了人間冷暖,雖然后來成長起來的薛收盡力去支撐這個昔日的豪門,但是與昔日的薛家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yuǎn),太遠(yuǎn)……
薛家宅子很大,這是薛道衡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巨大的宅子比之侯府都不逞多讓,高大的門楣上釘著薛府兩個朱紅大字,看起來就極為闊氣,只是那么大的門前立著兩只石獅子,怎么看都有些別扭!
沒有辦法,什么樣的人家,立多大尺寸的獅子,大唐的禮部都是有規(guī)定的,薛家現(xiàn)在雖經(jīng)商賺的一些錢財,但是在朝堂上,還是沒有爬到有話權(quán)的地步,原先的一對大獅子被撤走,只留下兩個大石座頂著獅子,讓人看的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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