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無預定?”一名同是少年的書侍,見楚牧城雖然穿著普通,但是氣質(zhì)與眾不同,所以也是恭恭敬敬的迎著客。
“初來!并未預定!”楚牧城瀟灑的打開木扇。
“哦,如此,請公子廳內(nèi)休憩!”書侍者引導著楚牧城,進入廳內(nèi)一副牡丹花畫前的桌案前。
楚牧城對著書侍點點頭,然后坐在了古樸的蒲團之上,書侍者也恭敬的點點頭,然后躬身問道:“公子,是第一次來我們銘城會館吧!”
“是!”
“那我為公子準備一壺銘城古茶如何?”書侍者哪怕知道楚牧城乃是第一次光臨會館,但是依然恭敬前輩!
“好!”
“公子可盡情品味大廳中的一切書簡!”書侍完即退去。
楚牧城隨意的看了看大廳中的人,大廳還是很大的,桌幾,就錯錯落落的擺放了超過二十個,擺放的蒲團,到處都是,給人一種擺放隨意自由的感覺,此時的大廳已經(jīng)錯落的座了十多個人,但依然保持著安靜,這些人,有的埋頭在書中,有的在望畫,有的成雙的品茶對弈,有的幾個一起,看著某幅畫作低聲評論,還有的,甚至在僅僅的奮筆疾書。
“這里就是人們傳中,糜蕩道最熱鬧,上層人士匯集最多的地方么??”楚牧城心里疑問到。
“公子,請”一個溫柔細膩的少女聲音。
楚牧城定睛一看,是一名身穿桃紅色輕紗長裙的女侍,端著一壺茶,輕輕放在楚牧城的桌幾之上。
“謝謝!”楚牧城望著這名身材姣好的白美侍女,致謝。
“慢用!”少女侍者一笑,點點頭,給了一個請慢用的手勢,然后轉身而去。
來楚牧城準備問問這名侍女,關于銘城會館的情況的,可是看這女子如此之快的轉身,楚牧城也就打消了心中的念頭,然后,將坐上的青色陶的茶壺捧起,輕輕的倒在了白色的瓷杯子中。
暗青色的茶水,散發(fā)出一股沁人心弦的清香,只是聞了聞青茶冒出來的一絲青煙,楚牧城瞬間有些迷醉了,一種厚重感和清晰感,在腦海中流淌。
“好茶!”楚牧城忍不住叫好。
楚牧城舉起茶杯,再次放在鼻子前深深一嗅,然后輕輕閉上眼,一飲!
身舒展,每個毛孔都開始舒展,一股清元,在身體中跳舞一般,劃出一道青痕!
“仙子揭輕紗,娥眉一點紅,半露桃花紅,遠荒妖嬈來!”
楚牧城不禁詠起了一首朦朧詩,這是這杯茶的激發(fā)和力量,也是楚牧城此時想要表達的心境!
很久以后,楚牧城才慢慢睜開了眼。
久久無法散去的茶香散盡。
“好好好!好詩!”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很顯然,楚牧城飲茶后脫口而出的品詩文,吸引了周圍鑒畫品棋的客人。
更顯然,其實,茶,并沒有那么好飲,只是吸引周圍的茶客,才是楚牧城真正的目的。
其中離楚牧城最近的茶桌旁的一名年輕黃衣公子,索性扶掌而來。
楚牧城望著眾人,躬身抱拳,禮道:“吾第一次飲這銘城古茶,情不自禁用詩文抒發(fā)吾心之感!打擾諸位,還請原諒,包涵包涵!”
周圍的茶客都向楚牧城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這位公子可謂詩才八斗,你這是的哪里話,請了!”走到楚牧城面前的黃衣公子,露出的欣賞,不言而喻,而楚牧城從這名黃衣公子身上,看出一絲絲霸氣,周圍還幾名茶客,都面帶羨慕的看著楚牧城。
“請!”楚牧城抱抱拳,邀請黃衣公子就坐。
“你看我解析的對不對,公子吟的這首詩,描的是喝茶的茶味,其清香醇厚,猶如美麗神秘的仙子,解開了臉上的輕紗,仙子露出真顏,真容似火似柔情,最后一句,是點睛之筆,也是這茶味的真正味道,好一句遠方妖嬈來!我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清而火熱的現(xiàn)實版冰火體!”黃衣男子,來不及相互介紹,就將自己的感受脫口而出。
楚牧城心中驚!冰火體!這正是冰火體的詩,冰火體的詩,是楚牧城曾經(jīng)在墨文學堂中求學時,墨老夫子末日單獨給楚牧城研詩時所教,這冰火體詩文,是一種表面冰冷,內(nèi)里火熱的表達方式,或者表面火熱,冰冷表達的呈現(xiàn),是一種失傳已久的抒情詩法,就連人族最有學問的墨學銘,也只知道這冰火體詩法,是千年前,神秘的冰火魔族偉大的詩人所創(chuàng)造,冰火體固然好理解,但是表達的手法平庸,只會令文章矛盾重重!
“公子知道冰火體?”楚牧城直接問道。
“魔族被遺忘的文化隗寶!吾知!”黃衣公子答。
“公子果真真才也!”楚牧城舉起茶,敬道。
“兄弟好學問也!”黃衣公子舉起茶,先一飲而盡。
“以茶代酒,先干為敬,今日,我和兄弟評茶論詩畫如何?”黃衣公子請道。
“妙!”楚牧城雖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是,心中從其言行舉止和旁人投過來的眼神可以看出,這個黃衣公子絕非常人,于是答道。
“你看我,談的盡興,心心相印,竟然忘記介紹了,不知公子?”楚牧城問道。
“你不認識我?”黃衣公子眼睛一亮,問道。
“哦!公子有所不知,不怕你笑話,我是第一次來魔都,公子如此疑問,我判定你必是這帝都的名士!”楚牧城的確不認識此人。
“哦,原來如此,我并非什么名士,也是無名之輩而已,我叫亢悔,來自西部!”黃衣公子謙虛道。
“原來是亢公子,我叫暮楚,來自北部!”楚牧城聽到黃衣公子的介紹,終于知道了周圍的人為何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因為亢悔可不是無名之輩,據(jù)墨學銘提供的魔族資料看,這亢姓,是魔族國西方的第一大族的姓氏,魔族四大天王的西府大王,不正是姓亢么。
楚牧城靈智回轉,回憶著墨子給自己提供的情報,因為,亢悔這個名字,楚牧城感受得到一絲絲的熟悉。
西府大王最的兒子---西府絕天之才亢悔!!
機會!
公主成人禮在即,此人突然出現(xiàn)在此,那定是來參加成人禮莫屬,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功夫,楚牧城已經(jīng)在糜蕩道混跡幾日,沒想到今日果真在這最有名氣的銘城會館,找到了機會。
時間不等人,暮雪隨時可能離開人世,既然有機會,那必須抓住!
“北部?北部既然有你這種才子,到讓我對魔北人的形象有所改觀啊!那暮公子必是魔北名門之后,不然哪里來的如此學識!”亢悔試探道。
“亢公子過獎了,我在襁褓之時被拋棄,幸被我?guī)煾咐先思野l(fā)現(xiàn),把握教導,如今師父出去云游,教導我也多在世間走走看看,如今首先到了這魔都,哪里是什么名門之后,亢公子可不要這么,不過,到此,我看亢公子才是魔西之地的俊才吧!”楚牧城隱晦的編造了一個生世,同時開始布局!
亢悔聽了楚牧城的話,眼睛一亮,心中當即有了和此人結交的想法,能教出冰火體的北方人,那定是雄霸一方的隱世高手,加上這少年的才學,想必,定是天造之才。
亢悔打定主意,笑答道:“暮兄弟,實不相瞞,我出自抗城西府,我父親乃是西府大王!”
按照以往經(jīng)驗,亢悔一般亮出身份,那么對方定會死命巴結,亢悔似笑非笑的等待著楚牧城的巴結。
“哦?西府大王必是名門必是名門啊,不然如何能培養(yǎng)出亢公子的才識!”楚牧城故意裝作不知西府是何物。
“就這樣?”亢悔脫口而出,因為亢悔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回答,按照以往經(jīng)驗,哪怕是魔都的皇親國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會理遇有佳,勢必拉攏討好,可是這暮公子,就像不知道西府一般。
“啊?什么?”楚牧城被裝作被問的莫名其妙。
亢悔尷尬起來,趕忙端起古茶:“暮公子,今日我們一見如故,來來來,我們以茶代酒,以詩會友如何?”
“好好好!亢公子,不,亢大哥,我喜歡你的直接不做作,你是我來魔都以一個和我話談天之人,我?guī)煾高^,第一個和我話談天之人,必是極大的有緣之人,當以命結之!我還以為師父蒙我,現(xiàn)在看來,我當真信了這個瘋老頭,雖然我?guī)煾笧榱俗屛议_第六盞,讓我吃盡了苦頭,但是,我相信這白老頭不會騙我”楚牧城將單純的口無遮攔演繹的淋漓盡致,布局。
“果真?”亢悔問道,亢悔聽到第六盞,聽到白老頭,不禁震驚,第六盞魔靈之燈么?白老頭?姓白的老頭,而且教導弟子魔靈之燈,那么,整個魔族應該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魔族第一高手--縹緲魔主!
“果真!”楚牧城回答。
“紫潔圣女可好?”亢悔突然問道,非常的突然。
“我?guī)熃愫玫暮懿粚Γ阍趺粗牢規(guī)熃恪背脸敲摽诙觯档揭话耄|(zhì)問道。
亢悔看著怎個過程,心中已然確定,這楚牧城可能真是縹緲魔主的唯一的親傳弟子,因為思想中的條件反射是無法騙人的!
“哈哈,暮兄弟,我猜對啦,你有所不知,我曾經(jīng)和紫潔圣女有過一面之緣,在你身上有紫潔圣女的氣息,所以問問,果真暮兄是縹緲峰之人!”亢悔眼睛睜的大大的解釋道。
“原來你見過那魔女!”“噓噓噓我?guī)煾冈偃淮屛也灰嘎渡矸荩蝗粫袣⑸碇湣背脸怯值揭话耄袷且庾R到什么一般,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解釋道,同時鬼頭鬼腦神神秘秘的對亢悔道。
我算是撿到寶了,亢悔想到。
我算是布完局了,楚牧城想到。
“暮兄,我們一見如故,惺惺相惜,這是上天的安排,魔神的指使,所以,我真心想和你結拜兄弟,如何??”
“正有此意!”
哈哈哈哈哈
“暮兄,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亢悔站起身,直接拉起楚牧城,急急的行至大廳的左側,這里是一扇關閉的古樸之門,推開,是一個長廊,穿過長廊,又推開一扇門。
一園出現(xiàn)在眼前,園中姹紫嫣紅!
入園,走入一個精致的長亭前,站定。
長亭上寫著:“圓心亭!”
“當年,我的父親就是在這里和我們偉大的魔皇結拜,今日,我將在此和暮兄結義,續(xù)寫佳話如何?”亢悔真誠的問道。
“善!”
兩人跪至亭前。
“我,亢悔,在此結誓,與暮楚結為兄弟,永不背叛,生死與共,若違此誓,當被魔神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我,暮楚,在此結誓,與暮楚結為兄弟,永不背叛,生死與共,若違此誓,當被魔神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亢悔在想,今日一過,自己為西府結識了強大的朋友,立下大功了吧!
楚牧城在想,今日一過,暮楚就是亢悔的兄弟了,而自與楚牧城無關!!
楚牧城已然從墨老夫子處,完了解了魔族不為人知的秘密,其中魔族四大宗門中最為神秘最令人敬畏的的縹緲峰,當屬最佳掩飾自己的理由。
九跪大禮之后,兩人相視一笑,站起身來,亢悔問道“今日你我結為兄弟,我們就以年齡排位如何?”
“今年我有十四歲!”楚牧城實事求是的回答道。
“哈哈,今年我有十六歲,那我為兄,你為弟如何!”亢悔笑道。
“大哥在上,受弟一拜!”楚牧城很上道。
“哈哈哈,好好好!賢弟,我即為兄,那為兄贈賢弟禮物如何!”不待楚牧城話或拒絕,亢悔從乾坤袖之間,拿出一個物件,這的物件在亢悔的手掌之中閃著黑色的芒,其形如某種魔獸的角,但是其角上溢出了古老的土之力。
“這是?”楚牧城心中竊喜,表面默默的問道。
“哈哈,此乃遠古的地魔龍王之角,賢弟遇到危險時,可將元力和鮮血同時傾力注入此角,此角啟動,可發(fā)動逆天的地遁之術,遁出千里不在話下,更可怕的是任何魔結元術,任何陣法,任何物質(zhì),都無法阻止”亢悔出手果然不凡,將西府的如此至寶,也送了出來,可見其對楚牧城的重視程度。
“至寶!!大哥,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如此至寶我不能授也!大哥還是收回吧!”楚牧城心中已經(jīng)要定此物,這算是天意么?不久潛入鎏金宮藏寶閣中,多了一件保命的至寶,何嘗不好,楚牧城心中所想,和表面之意完不一樣。
“賢弟,這也不是什么至寶,此物只能用一次,而且,吸人精血,所以,并非至寶,不過我相信賢弟,也用不著此物,西府可比不上縹緲山!所以,賢弟將其當做我們的信物如何!”亢悔雖然如此,但臉上的那種自信,還是表明了此物的強悍。
“信物?哦,既然如此,我也拿出一樣信物和大哥交換!”楚牧城心中早有想法,要取得更深的信任,必須自己放放血。
“大哥請看!”楚牧城手中出現(xiàn)了一筒竹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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