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捉賊
“少年風流神仙友,平生最愛花前柳。wWW.QВ5、com\青錢十萬蘭陵酒,黃昏半醉狹斜走。縱他黃金千百斗,也不換這偷香竊玉手。”
一名游方郎中手搖鈴鐺,沿著小巷高唱:“可憐老大驚回首,身有暗處難出口。”
旁邊小門開處,一位老婦笑罵道:“作死的郎中,你這般大呼小叫,讓我如何做生意?”
那郎中道:“你自做生意,我自看病,與你無礙。”
老婦道:“你果真看得暗疾?”
那郎中便唱道:“天上桃花地上梅,莫向三秋柳岸栽。西風催,休徘徊,只待郎中回春來。”
老婦道:“快休唱也,此間姑娘有請。”
那郎中便入內(nèi)看病。
出得一門,又入一戶,沿街巷行醫(yī)。
行至一戶,卻是一位男子求醫(yī)。郎中開得藥方,那男子看過:“看藥物卻也還對癥。”付了診金。
那郎中卻不走,笑道:“我看這位公子面色灰敗,只怕是有血光之災。”
那男子怒道:“你又非卜卦者,休的胡言。”
那郎中道:“陰陽岐黃本一道,五行八卦自相通。講得好,隨你付與,講得不好,任你打罵。”
那男子便道:“你姑且講一講來。”
那郎中便道:“你額角崢嶸,乃是富貴之相,只是如今受困于小人,如虎落平陽,龍困淺水。如能過得此劫,前程不可限量。若過不得……”
那男子點頭道:“果然有理。先生可知我能否安度此劫?”
那郎中道:“單看面相卻難,公子不妨將生辰報來,容我一算。”
那男子便道:“某年某月某日某時。”
那郎中仔細算過,笑道:“此劫大兇,只怕公子是過不去了。”
那男子跳起身來,怒道:“好個無禮的郎中。”迎頭便打。
那郎中側(cè)身避開,嘿嘿笑道:“郎中算得再準不過,你此劫正應在今日。趙五,你走不脫了。”
那男子果然便是趙五,被喝破身分,殺心頓起,一扭身,就桌邊提起一把鋼刀,便即砍來。
那郎中左躲右閃。趙五刀刀落空,喝道:“好郎中,報上名來。”
那郎中笑道:“天臺百草門下弟子,二花堂花掌柜女婿,毒郎中李路是也。”
趙五道:“好,原來是來尋仇的,且到地下與你岳父見面去吧。”
李路嘿嘿笑道:“只恐還須等個七八十年,你卻快些,至多便在秋后。”
那日劉寄奴帶人與莫谷李路一道,圍了眾水寇的巢穴。
莫谷養(yǎng)得大半年病,雖道又曾咳血,但其后收拾心境,練功不掇,如今功夫更勝往昔。眾賊招架不得,拼命外逃,偏生李路促狹,只拿些蝎子草粉候著招呼。
劉寄奴心道:“我總是武舉人出身,不顯露兩手,不足服眾。”便親自上陣,專照那匪首來打。
那匪首自然不是對手,三拳兩腳便吃劉寄奴擒住。眾捕快心悅誠服:“縣尉大人好身手,擒賊擒王好韜略。”
雖然事先嚴令封鎖消息,還是有人遞話與了趙五。趙五倉皇出逃,已經(jīng)出不得城門,這城門兵士哪個不認識他,混不出去。
趙五便躲向一相好的家中,只待風頭過去,回到汴州,到時與劉寄奴小子誰勝誰敗卻難說得緊。
偌大杭州,挨門挨戶搜索不易,那些捕快曾是趙五手下,多得了好處的,誰肯盡心盤查。
偏生李路詭計多,打聽得趙五生辰相貌口音嗜好等狀,便扮作游方郎中,專治花柳之病,誘趙五現(xiàn)身。
趙五此刻已是拼得一命,將刀猛砍。
李路笑道:“出力砍不打緊,仔細自己手掌。”
趙五大怒,忽覺手掌奇癢,把刀不住,棄刀看時,只見掌心烏黑,又癢又麻,分明中了毒。
趙五罵道:“好個卑鄙的郎中,居然使毒。”
李路嘿嘿笑道:“方才已報上小號毒郎中也。”開窗呼哨一聲,遠處莫谷與捕快趕將來。
趙五急忙要越窗而逃,李路笑道:“但逃去無妨,只過不得今日。認罪伏法,說不得還活到秋后。”
趙五便跪地求饒:“好郎中,我與花老板實無冤仇,一般為人所騙。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也,定有厚報。”
李路笑道:“鬼話騙不得你李爺爺,你百藥門弟子,豈有不識天麻之理?你李爺爺不是劉寄奴,甚么榮華富貴,不在眼里。果然老實認罪,還可與你解毒。”
趙五咬牙切齒,卻被癢的成了呲牙咧嘴。
李路取椅子坐定,笑道:“聽聞你百藥門遍及天下,道行定然比我小小百草門厲害,你大可自行解毒,千萬別老實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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