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終入江湖
章其背著梅花斷在路上的時候,還在想大家是不是已經吃完了,自己這么遲才回去,真的不好面對了,畢竟現在是寄人籬下,雖然說自己跟裳兒關系密切,但是自己還帶著一個冷凝霜啊,胡思亂想的章其從前門走進小院的時候,卻是嚇了一大跳,院子竟然燈火通明,大廳里坐滿了人,不僅上官非、上官槍坐在屋子里,連上官裳和受了重傷的上官金也從床上起來了,坐在桌子旁,而且,在坐的竟然還有自己的父親章默已經鴿園的寒山遠及他的兩個兒子寒硯池和寒凌嵐,冷凝霜也被請了下來,卻是坐在寒山遠的下邊,大家似乎在等什么人,因為桌子上擺滿了菜,卻是不見誰先動筷子,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寒暄著。/Www。QΒ5.coM
“爹,寒伯父,你們怎么來了?”章其連忙迎上去,見過父親和寒山遠,又跟寒硯池和寒凌嵐打了聲招呼。上官裳起身走了上來,從章其的手中,把梅花斷接了過去,又交給身后的丫鬟,自然有人將章其的琴給安置好了。
大家所坐的桌子卻是大大的圓桌,章默坐在桌子的上面正中間,然后上官非坐在章默的左手邊,寒山遠坐在章默的右手邊,在上官非下面的依次是上官槍、上官金、上官裳;在寒山遠下面的依次是寒硯池、寒凌嵐和冷凝霜,正好,這幾個人面對面的坐著,上官裳正面對著冷凝霜,說是吃飯,卻是想在召開什么會議一樣。章其走到桌子旁邊,在剩下的那個位置上坐下,恰好是面對著自己的父親,左手邊是冷凝霜,右手邊是上官裳。
“父親怎么坐到那個位置上去了?好歹這也是上官伯父的家嘛!”章其心中閃過一陣疑惑,卻是也沒有說什么,坐在位置上,身邊是兩個美女,卻突然地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讓自己感到渾身的不舒服,難道這么多人在等自己?果然,章其剛坐下,章默就說話了。
“金陵啊,都干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回來?”章默的聲音里帶著慣有的作為父親的威嚴,盡管章其進來之前,他和上官非、寒山遠還說說笑笑的,但是現在跟章其說話的時候,臉上卻是一點笑容都沒有。
“回爹爹,金陵去取琴了,和姍姍姑娘談琴論音,一時忘記了時間,讓爹爹牽掛了。”章其早已經習慣了章默跟他說話的語氣,也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而是環視了桌上的人一圈,除了冷凝霜,大家的目光竟然都看著自己,不由得問道,“怎么拉?”
“讓這么多人等你回來吃飯,你說怎么拉?”
“等我?”章默的話卻是把章其嚇了一大跳,自己原先就算是跟父親一起的時候,也經常是出去游山玩水,不回家吃飯的,也沒見章默怎么怪罪自己,今天竟然怎么多人等自己一個人,心中不由得一緊,一定有什么事情跟自己有關系了。
“哎,默兄,這也不能夠怪金陵,年輕人嘛,出去談談琴,喝喝酒也是正常的,再說了他也不知道我們在等他嘛。”章默還沒有說什么,寒山遠卻是先出來替章其解圍了。
“哎,山遠兄,裳兒身子虛弱,還在病中,他到好,竟然去秦淮河中跟風塵女子風花雪月去了,正是成何體統,都怪老夫教子無方,讓上官兄見笑了。”
“好拉,好拉,現在世侄已經回來了,以老夫之見,大家還是動筷吧。”上官非插了一句進來,終于轉移開了大家的話題,讓章其松了一口。
“裳兒,出什么事情了?”章其趁大家忙著喝酒,小聲地向上官裳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聽見伯父來了,然后爹爹和伯父商量了好久,然后就叫我起床一起下來吃飯。”上官裳看了自己的章其一眼,卻是什么也不知道。
“嘀咕什么呢?有話就大聲說!”誰知道章其的小聲說話,卻是被章默給聽到了,還被他喊了出來。
“啊,回爹爹,沒有什么。”章其不由得一愣,今天是怎么拉?這時冷凝霜也抬起了頭,看了看章默又看了看章其,眼神中滿是疑惑。她本來是不想下來吃飯的,但是上官非硬是請她下來,她自己現在還在上官非家中養傷,也不好意思不給這個面子,只好下來了,但是她一坐下,就感覺到了氣氛不怪異,但是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意思說什么。
章其看到冷凝霜的目光,本來想問問她傷口好的怎么樣了的,但突然想到現在是在吃飯時間,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意思問起來,更何況今天父親的反應有點反常,難道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刺激到父親了?
“哎,不是我說你啊,默兄啊,人家小兩口的竊竊私語,我們這些老輩的問那么清楚干什么呢?”為章其開脫依然是寒山遠,只聽他笑呵呵地繼續道,“金陵這個侄兒啊,簡直是人中之龍,假如不是上官兄捷足先登了,我還真想把我家的小女許配給金陵呢。”
寒山遠雖然在說笑,但是語氣中卻是帶著一絲的遺憾,不過,章其根本就是那么注意到那遺憾,而是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當寒山遠說到“小兩口”的時候,章其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后來更是越說越離譜了。
“啊!”章其連忙向寒山遠道,“伯父過獎了,金陵才疏學淺,不思進取,哪里配得上嫣然小姐。”
此時,冷凝霜也聽出了一點意思,臉上神色也越來越凝重,不知覺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雙眼冷冷地看著桌上的這些人。上官槍不小心接觸到冷凝霜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驚,連忙把目光給轉開了。上次自己不小心惹到了冷凝霜,結果引出了一個云陽婆婆,而剛才冷凝霜的目光,凍都能夠把人給凍僵了。
“寒小姐她冰清玉潔、溫柔賢惠,你當然沒有這個福分!不過,爹看你年紀也已經不小了,若不是爹一直在朝廷忙碌,沒有功夫來為你操辦婚事,想必現在你早已跟幾位賢侄一樣,成家立業了。”章默說罷,嘆了一氣,似乎是在感慨自己的官宦生涯。
“金陵已經讓爹爹夠操心了,至于婚姻大事,孩兒覺得未時尚早,還可以再過幾年。”章其見說到自己的婚姻上,連忙向父親說道。
“再過幾年?再過幾年我這把老骨頭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今天爹爹已經替你向上官莊主提親了,而且上官莊主也已經答應了。等上官莊主回到紹興后,爹爹就著人將彩禮送到上官山莊去,將裳兒迎娶過來。”
“啊!”章其和上官裳同時驚呼出口,相互對視了一眼,上官裳的臉上飛上一朵紅云,把頭低了下去,而章其剎那間卻是頭腦短路,一時間回不過神來了。
冷凝霜沒有驚呼出口,依然目光冷冷地看著前方,但一直注意著冷凝霜的寒山遠卻是清楚地看見冷凝霜的身體輕微地抖動了一下,而且他也明白,現在冷凝霜的目光雖然是冷冷地看著,但實際上卻是什么都沒有看進去,只是沒有人知道冷凝霜現在在想些什么而已。
“恭喜恭喜!”上官槍及寒硯池等人紛紛抱拳向章默和上官非道喜,也不忘來打趣一下章其跟上官裳,這下上官裳把頭低得更低了。雖然她在鴿園的時候,已經聽章默跟自己提過一回了,但是現在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提出來,還是感到羞澀不已,滿臉通紅,快要坐不住了,只想跑回自己的房間里去。
而章其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對于眾人的道賀毫無反應。他其實并非不想娶上官裳,在他的心里,上官裳也是理想的妻子,但是,現在時間不對,“該入江湖時入江湖”,他又想起了師傅燃燈大師的話,自己終要入江湖,上官裳跟在自己的身邊,只會害了她的。再過那么三天,他就要面對天魔劈天和云陽婆婆,現在答應了跟裳兒的婚事,這不是誤了裳兒嗎?還有,冷凝霜呢,對,冷凝霜,章其心中一驚,回過神來,向冷凝霜看去,只見冷凝霜冷冷地看著桌子上的人,卻是跟自己剛才一樣魂不守舍了。
章其伸出左手,輕輕地握了握冷凝霜冰冷的小手。冷凝霜自從放下筷子后,雙手就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突然有人從桌子下面伸過手來,握住了自己的小手,一陣暖意傳來,但是她卻條件反射地右手手腕一翻,扣出章其左手的經脈,同時也回過了神來,抬頭看見了章其的目光,右手也連忙放開了扣住的經脈,章其也收回了桌子底下的手。而這一切,卻全部落在了寒山遠的眼里,雖然他沒有看清楚桌子底下兩人的握手,但是章其和冷凝霜的表情卻是沒有逃出他的眼中,不由得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對于章其的態度,冷凝霜心中也不由得一陣迷糊,剛才章其的握手和眼神算什么呢?
“爹、上官伯父、裳兒,能不能聽金陵說幾句。”章其終于開口說話了,頓時桌子上的人都靜了下來。上官裳也抬起頭來,跟大家一樣看著章其,都不知道章其要說些什么,看章其的神色,絕對不是要跟大家道謝的。
“裳兒,你知道金陵哥哥是疼你的,但是現在金陵哥哥不能夠到上官山莊去迎娶你。”章其的話一出口,原先的喜慶氣氛一下子就沒有了,只聽章其繼續道,“明天你就跟上官伯父回上官山莊,再也不要出來了,假如我把江湖上的事情給了解了,自然會去會稽找裳兒的,假如金陵哥哥沒有辦法去找裳兒了,或者裳兒等不住了,那么就不要再等了。”
“荒唐!”章默一拍桌子,面前的酒杯一震,眼看就眼掉到地上去了,卻只見寒山遠手一抄,穩穩地接住了杯子,杯中的酒一點都沒有撒出去,但是其他人面前的杯子和碗盞卻是震翻了不少。
“自古婚姻大事,均有父母做主,現在老夫和上官莊主都同意了這門婚事,別說你跟裳兒也都愿意,就是不愿意,也得按照父母之命,拜堂成親!”章默想不到章其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他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武功的,只聽他繼續道,“什么江湖,你一個文弱的書生,理會什么江湖之事?就算什么絕地雙魔、云陽婆婆要找你,老夫也不相信,就憑他們這些魔頭能夠斗得過朝廷的千軍萬馬!”
見到章默將云陽婆婆說成魔頭,并且說要以千軍萬馬來對付云陽婆婆,原本不想說話的冷凝霜突然豁地站了起來,向著章默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本姑娘到要看看,是章大人的千軍萬馬厲害,還是本姑娘跟婆婆的武功厲害。”
“上官莊主,今日承蒙莊主照顧,本姑娘日后自當有所回報。”冷凝霜跟上官非說完,又把臉轉向了章其,冷冷地道,“章公子,后會有期了!”
冷凝霜本來跟章其還想說些什么的,但最后卻只是說了一句“后會有期”,就轉身要離去了,卻聽見章其喝道:“冷姑娘請留步。”
冷凝霜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章其,卻只見章其轉向上官裳道:“裳兒,先找人去把冷姑娘的包袱收拾一下,不要忘記把冷姑娘的劍也拿下來。”
上官裳應了一聲,轉身親自上樓去給冷凝霜整理東西了,其實冷凝霜也沒有什么東西,就是一個包袱和一把劍而已。上官裳開始以為章其會挽留冷凝霜,但卻想不到是要她等一下,把自己的包袱和劍帶走,心中有點內疚,以前自己還一直擔心章其會喜歡上冷凝霜,不愛自己了,現在看來這些擔心都是多余的了,但是,既然是多余的,那么為什么章其還不肯馬上跟自己訂婚呢?
上官裳轉身上樓了,但是樓下屋子里的氣氛卻是異常地沉默,章其也想不到冷凝霜會這樣頂撞自己的父親,他卻不知道,冷凝霜之所以如此反常,其實很多是因為章其開始的時候握了她的小手,讓她寬心地以為章其不會跟上官裳訂婚的,可是結果章其雖然沒有說要跟上官裳馬上訂婚,但是卻很明確地表示自己對上官裳的愛是那么地明確的,這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又聽到章默將云陽婆婆比做魔頭,也就借機翻臉離去了,此刻的她感到心中異常的沉悶,仿佛像壓了一塊沉沉的鉛塊一樣,只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還請冷姑娘轉告婆婆,說章某會在秦淮河畔等待她老人家駕臨,有什么事情章某自會一人擔著,還請她老人家高抬貴手,不要殃及無辜。”章其把目光掃了一下上官非等人,卻并沒有明確地指出要云陽婆婆不要再去找上官山莊的麻煩。
“章公子的話本姑娘一定轉告,還望章公子好自為之!”冷凝霜從上官裳手中接過包袱和長劍,就獨自向院子外面快速離去了。章其嘴唇動了動,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就那樣看著冷凝霜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寒山遠看著章其的表情,滿臉的疑惑,他也開始搞不清楚,章其跟冷凝霜之間的關系和距離了,不過,現在冷凝霜這樣走了,他到是不得不考慮觸怒了云陽婆婆的后果了。上官非也顯然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假如云陽婆婆真的再來找自己的麻煩的話,自己還真的不知道給如何應付了。
“金陵哥哥,只要你不是嫌棄裳兒,那么不論金陵哥哥你去哪里,裳兒都要跟著金陵哥哥。”上官裳的聲音把章其的目光從院子外的夜幕中拉了回來。
“爹、上官伯父、寒伯父、裳兒,其實我一直對你們隱瞞了一件事情,我會武功。”章其環視了一圈看著自己的人,最后異常平靜地說。
“啊,怎么可能呢?”上官裳首先叫了起來,雖然她也親眼見過章其跟云陽婆婆比內功,但是還是不能夠接受章其其實一直會武功的事實,到是寒山遠松了一口氣,而上官非則早就認定了章其是會武功的,而且武功很高。
“你什么時候學的武功?”章默見真的到了這個局面,到也沉下了氣,冷冷地看著章其,仿佛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兒子似的。
“從十歲起我就開始跟著師傅練習內功,學意而不學招,也正因為此,所以裳兒也一直沒有發覺我會武功了。”章其繼續道,“十八歲那年,師傅讓我滿師出山,曾叮囑金陵‘該入江湖時入江湖’,當年我還不清楚什么時候該入江湖,但現在我明白了,現在就是我該入江湖,須入江湖了。”
“學意不學招?”寒山遠反復地喃喃了幾遍,突然問道,“不知道賢侄師從何門?”
“小侄師出少林,乃少林弟子,出山時,師傅賜法號了痕。”
“啊!金陵哥哥你怎么會是少林的呢?”
“少林弟子?不可能啊,你不是一直在你姑姑家里,什么時候去了少林寺了?”
“了痕?了痕?想不到賢侄竟然是了字輩的!”
……
一時間,整間屋子仿佛就像是沸騰了的開水,大家都各說各的,喃喃自語的有,抓著章其的胳膊的也有,獨自發呆的也有,過了好一陣子,房間里才又漸漸靜了下來,一個人都不說話,只是看著章其,有的迷惑,有的興奮,有的失落。
“上官伯父,明天早上,就請伯父馬上返回上官山莊,不論江湖上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參與進來,裳兒也回山莊,千萬不要再到處亂跑。”最后,還是章其打破了沉默,向上官非道。
“既然賢侄都如此說了,那么伯父也就不再逞英雄了,明天就帶人回上官山莊,假如少林方丈大師問起來,還請賢侄解釋一下。”上官非其實早就對這英雄大會沒有了信心,無論是絕地雙魔,還是云陽婆婆,都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的,只是身為江南第一山莊的上官莊主,他不能夠逃避而已,但是,現在少林“了”字輩的人都說了,那自己也就趁機下臺,回會稽去了。相信,這次出來,也足以讓兩個犬子長點記性了,而且現在能夠把上官裳也帶回家去,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這個上官伯父就不用擔心了,金陵自會向家師稟明的。”章其說完,看了看父親,又轉身面向寒山遠道,“現在不論是朝廷還是江湖上都呈現出亂象,家父還望寒伯父多加照顧。”
“賢侄這是說哪里話來,默兄在鴿園雖不敢說絕對的安全,但是就憑寒伯父與你父親的交情,就算死,寒伯父也一定死在默兄之前。”
“江湖那么大,就算你是少林弟子又怎么拉?就算你武功卓越,難道還能夠高出你上官伯父和寒伯父?現在爹就讓你明天立刻跟你上官伯父一起回上官山莊,與裳兒完婚。”習慣了家國為重的章默也終于放下儒家那些大道理,要章其躲起來了。
“是啊,以章公子的武功,根本就無法跟絕地雙魔相提并論,還是跟裳兒一起回會稽吧,等到練成了神功,再出來為江湖出力也不遲。”上官槍插了一句。
“金陵哥哥,裳兒說了,不論遇到什么危險,裳兒都一定要跟著金陵哥哥的。”上官裳緊緊地抓著章其的手臂,惟恐章其突然消失了一樣。
“難道你來你爹的話都不聽了嗎?”章默見章其還不表態,也開始發火了。
“要不這樣吧,上官兄也不用著急著回去,大家都到鴿園先住上一段日子好了。鴿園雖然比不上上官山莊那樣銅墻鐵壁,倒也不怕云陽婆婆來襲。”寒山遠最終提出了建議。
“不行。”上官非心中正想著這相當于還在局勢中的時候,想不到章其首先反對的意見,只聽他向寒山遠道,“寒伯父,這也只是權宜之計,最根本的,上官伯父還是帶人回會稽去。當日劈天曾經答應過小侄,相必只要上官山莊不主動與絕地雙魔作對,他們也不會去招惹上官山莊的麻煩了,至于云陽婆婆,自有小侄在南京城中纏著她,也沒有多少的時間去找上官伯父的麻煩,但是,小侄最怕的是那些還沒有現身的武林高手,可能會去騷擾上官山莊,所以,上官伯父還是回去鎮守的好。”
“至于裳兒,要聽金陵哥哥的話,假如你留在南京,只會讓我有所顧忌。”章其想了想,對上官裳還是坦白了說比較好,“并不是金陵哥哥不喜歡跟裳兒在一起,只是現在的形勢,真的沒有辦法保護好裳兒。”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回會稽的。”上官裳其實也明白自己跟著章其只會拖他的后退,但是她還是無法把章其當作一個武林高手來看待,在她的心里,自己的武功雖然不擠,但是比章其還是要好一點的,既然章其可以不顧危險留在這里,那么自己為什么不可以呢?她又轉向上官非道,“爹,裳兒知道爹心疼女兒,但是裳兒這次一定要跟金陵哥哥在一起,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哎。”上官非看了上官裳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爹,此事明天再說吧,大家都累了,裳兒還在病中,需要修養呢。”上官槍插了一句。
“對,孩兒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聽見上官槍提起病中,原本就重傷未愈的上官金也開始發現自己坐久了,身子骨又開始發痛了。
本來好好的喜慶,到最后竟然是冷冷地收場,上官非和章其送走了寒山遠及章默等人,又扶上官金及上官裳回去睡覺,洗了把臉,眾人也覺得累了,紛紛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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