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誰是誰的天使
誰是誰的天使
小水看了紀顏臉色乍青,痛的死去活來,生死兩難,渾身不住的哆嗦,不由自己也跟著哆嗦起來,仿佛那痛苦同樣加到自己身上。//wWW、QВ5.CoМ\\
這個少年和自己一樣大吧,那個時候雖然很色,毛手毛腳的把自己抱住,雖然自己很生氣,但他那清亮的眸子卻告訴自己他那樣抱自己絕對不是侮辱女人的意思,那只是單純的想親近自己……自己何嘗不想親近他呢?
“教主……教主呢?”小水的心不自覺一陣陣收縮,慌亂的向后方看去。從幾里外車隊的方向似乎一個青色的影子正向這里飛速行來。
“快停手,教主來了!”小水向前幾步,高聲叫道。
史俊正在岸上悠閑的指揮兩個人揉著紀顏的傷口象模象樣的清洗著,聞言不由怒道“難道我會怕他!”
“那么你會怕誰?”一個陰沉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所有的人渾身一哆嗦,趕緊低了頭站好,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沈百川緩緩走到水邊,也不嫌濕冷,伸手撈起紀顏。青白的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睛里似乎是個萬丈深淵,深深的把怒火埋在心里。
就算他的語氣和表情沒有任何暗示,但眾人似乎已經體會到那就要爆發(fā)憤怒,窒息的幾乎要暈過去。
小水也被這陰寒的氣氛壓抑的抬不起頭來,可無論如何也要看看紀顏怎么樣了。
小水鼓足勇氣飛快的瞟了一眼,紀顏被教主單手攜著,正努力抬頭往自己這邊看。
“紀顏——”小水無聲的僅用唇語念了一聲,只見紀顏柔和的視線在自己臉上略作停留,似乎露出一點笑意,艱難的搖了要頭。
小水暗暗點了點頭,看見紀顏安心的閉上眼睛,似乎暈了過去。
沈百川用內力深入紀顏身體探察了一會,皺了皺眉頭,略一沉思,突然雙足一點往車隊方向掠去。
其他人暗松一口氣,急忙跟上。
待沈百川遠去,史俊噗的一下軟到在地,這才發(fā)現自己的背上透涼,原來衣服已經被汗給浸濕了。
“那個紀顏有這么重要么?值得那個魔鬼教主發(fā)那么大的火?”史俊大大呼吸了兩口氣恨恨的說著,士兵們只扶了他跟遠遠跟在部隊后頭,誰也回答不了。
沈百川有個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再大的惱怒也可以用面無表情來掩蓋。
剛才出了天雷咒那是唯一的另外,過去和以后都不再會失去理智了。沈百川暗暗告誡自己。
剛才那隱忍的怒火其實并不是惱怒士兵們對紀顏慘無人道的折磨,恰恰相反,針對的就是紀顏本人。
眼前一片凌亂,很明顯,自己被人耍了,而耍了自己的人就是紀顏!
車隊邊東倒西歪的躺著二十幾具毫無生氣的尸體,他們都是剛才奉命看管滕廣尸體和一干俘虜的士兵,可是人犯走脫,滕廣的尸體也不見了,當然,連同相當有價值的公主也一起無影無蹤。
跟隨在身后的眾人也已經發(fā)現巨變,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些士兵們更是垮著張臉,好象憑空丟的不是人而是大大的金元寶。
“教主,這怎么回事?沒有了滕廣的尸體,我們拿什么報功呢?”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氣急敗壞的問道。這也難怪將士們著急,現在升官發(fā)財的機會不多,好不容易拿到滕廣的尸體,這樣大大的功勞連升三級絕對不成問題,可現在到手的鴨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飛了。
“照樣給你們記功!發(fā)信鴿,向殿下報告滕廣已死的消息!我就不相信他還能活過來!”沈百川眼里充滿了自信,兀自說道:
“哼,搶回一具毫無用處的尸體,難道就能改變失敗的結局嗎?收隊回城!”沈百川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臉色灰白的官兵,徑自鉆進馬車。
沈百川把紀顏隨手扔在對面的座位上,仔細打量著,心里不住的翻騰。
紀顏渾身濕透,冰涼的讓人以為擺在上面的已經是一具軀殼。雖然神志不清,渾身發(fā)抖,頭發(fā)濕亂的散在肩膀上,一身白衣已經被血水染的大半個身子變成紅色。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蒼白的臉上不時痛苦的抽搐,但仍舊不能掩飾他俊美的面容。
這個人應該是高手沒錯,這一點小水和史俊以及那些在鴻河邊參加戰(zhàn)斗的人都可以證實,可是為什么和我比武的時候他卻只避不戰(zhàn)呢?
沈百川伸出手去,再次掐住紀顏的脈,凝神一探,雙眉一跳。
奇怪,這個人身上居然毫無內力!
這也不對!
既然沒有一絲內力,那么他在比武中那絕妙的閃避功夫又是依靠什么發(fā)揮出來的?
難道是內力耗盡?
更不可能,他什么招式什么法術都沒有放,僅僅憑了絕妙的輕功步法是用不了這么多的內力的,那么就有這兩種可能:一是他原本就沒有內力;二,他的內力在比武前就耗盡了!
早知道他剛才身負重傷,沒想到居然到這個程度,不知道他還能恢復不,否則只能是一具廢物,只能殺了了事。
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一個超絕的高手耗盡內力?
沈百川心中很不安。
在比武之前,唯一需要對抗的就是我遠在百里外祭出的三咒****,難道他用了內力來對抗我鎮(zhèn)教至尊****三重咒?
沈百川微微搖了搖頭,內力抵抗咒語這決不可能。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咒語的能力看不到摸不到,除了特定的法術是無法破解的。
歷代多少教中長老和教外高手曾經試圖用內力抵抗咒語,別說是至尊****,就是小小的瞌睡咒都無法抵擋。
咒語這樣的力量是無比神秘的,到底是什么原理,連自己都不能參透,那種神秘的力量并不是隨便用一點內力就可以抵擋的。
可是為什么這個叫紀顏的那么奇怪呢?
他既然沒有一點內力,為什么還要主動提出比武?
既然比武為什么不正面交鋒?
在自己發(fā)出絕強法術天雷咒后,他是怎么逃脫的?
既然逃脫為什么還在士兵群里引起騷亂?
最重要的,他是怎么把自己灌注了全身內力的巨劍光影點成碎末的?他用的不象武功,不是法術,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真是讓人估摸不透啊。
還有……最讓人不放心的……海上升起的綠色光球似乎是個信號,而紀顏的確是在收到信號后馬上脫身逃跑。
而滕廣的尸體也如同預料的一樣,被人截走了。
難道紀顏花了那么大的代價,不惜一切以身犯險,就為了一具什么也不能做的尸體?
那只有一個可能——
滕廣未死!
滕廣又怎么可能未死,我明明探察過了,心臟,脈搏,呼吸,甚至無形的氣息,一切都停止了,絕對是具尸體。
至尊****三重咒是不可能被破解的!
他們到底在搞什么玄虛?
沈百川心中忽然一窒,無法參透的失敗感和對未知的無發(fā)掌握,就象一股氣在肚子里形成了,在延著胳膊傳到手上,變成行動。終于手起掌落,在紀顏蒼白的臉上狠狠刮了一個耳光。
“唔——”紀顏本是舒服的暈著,一個耳光打來不由呻吟出聲,睜開雙眼。
原來已經在車廂里了,空間不大,就一丈見方,恩,墊子還蠻厚的,耶?靠背上還有花紋?
紀顏眼睛東瞟西瞟,就是不看跟前的大活人。
剛才肆虐的穿心咒和烈焰血咒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心神,而且還被那些兔崽子戳了兩下,早已經疲累不堪。既然落入敵手已成定局,那還不如放松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正待再閉上眼,突然臉上又一痛。
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個變態(tài)居然打了自己的臉!還打了兩下!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想自己一生十八年,還不曾被人扇過耳光,就是最嚴格的無劫師叔也只是打自己的屁股,從沒打臉。
記得師兄曾說過,要是有朝一日到了江湖上,千萬不能打別人的臉,這是最不人道,最殺面子,最不禮貌的行為了。沒想到自己被攤上了。
其實他早被人打過,只不過女孩子打的自然不去計較了。
沈百川的耳光無疑是很痛的,紀顏身上沒什么力氣,但這不能阻止自己用表情來表達憤怒。
“你干什么?”紀顏脖子一梗,眉頭狠很一皺,生氣的問道。
沈百川把頭稍稍探了過去,陰影壓在紀顏的上方,前面發(fā)狂是紫色的眼眸已經變的烏黑,象無底的深淵。
“我在打你,你不知道么?”邪邪的笑容。
“就是問你為什么打我。這樣我很沒面子你不知道嗎?”紀顏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狹,真是過分。
‘奇怪的家伙——’沈百川心里暗暗納罕,但只是用目光盯了紀顏,并不開口。
沉默片刻,認為對紀顏的心理威脅已經夠了,這才慢慢的很有壓迫感的問道:“你們的計劃已經被我們識破了?你牽制我是不是為了滕廣?”
紀顏驚的呼吸一窒,攤在車座上的手偷偷在背后緊緊攢成拳頭。糟糕,難道滕廣居然沒跑出去?
看了紀顏的反應,沈百川眼中得意一閃而過:“滕廣的尸體在哪里……”
紀顏趕緊閉了閉眼睛,把欣喜藏在眼皮下面。呵呵,還說識破自己,原來的糊弄我啊。
紀顏放下心來微微一笑,略帶夸張的睜大眼睛,驚訝的回答道“你把滕廣的‘尸體’弄丟了嗎?我一直在逃跑,我怎么知道你保管的‘尸體’在哪里呢?”
沈百川沒趣的挎了垮臉,正色道“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乖乖的我還考慮給你活命的機會。”
“你看我這樣不乖能行嗎?”紀顏攤手攤腳躺在柔軟的座墊上,挎了張臉可憐兮兮的。
“哼,晾你也變不出什么花樣!”沈百川知道這么問也問不出什么,手指翻飛,迅速點了紀顏周身幾十個穴道,大聲道:“來人!”
車外一人恭謹道:“教主有何吩咐?”
“找點棉被衣服什么的,把這個人弄干凈,傷口也包扎一下,本座要把他帶回去好好研究。”
“謹尊教主吩咐。”護法離去不多時,帶了絲淼和小水姐妹過來。
沈百川看見兩姐妹進到車里,手指紀顏說道:“這人交給你們,別讓他死了。我不希望再有人逃跑。”沈百川掀了簾子跳出車子,飛身躍上一匹快馬,微微停頓偏了頭看著絲淼。
絲淼也感受到教主的注視,欣喜的抬起眼承接,卻突見教主的目光一冷,仿佛一道銳利的針芒。
“以后本座和人比武,不希望任何人插手!如有再犯,殺,無赦!”說完打馬奔至隊伍前頭,喝道“全速回京!”
“是,謹尊教主法旨……”小水和絲淼跪在馬車中,目送教主遠去。
絲淼慢慢回頭看著無法動彈的紀顏,臉上掃過一絲怨恨——紀顏是嗎?我用心良苦為教主助戰(zhàn)卻被他認為不敬之舉,如果不是看你小子想要逃跑,我會被教主訓斥么?天道有眼,叫你落在我手上……只要不死就成……啊——哈哈,你就等著吧。
小水絲毫沒有注意到姐姐的神態(tài),一看到紀顏就撲了過去連聲呼喚“紀顏——紀顏——你不要緊吧?”
“我又沒死!不用這么緊張的搖我,頭都被你搖暈。”紀顏白了小水一眼。
“呃——”小水一楞。有這么囂張的囚犯么?
“你忍耐一下,我現在幫你包扎傷口。”
“恩。隨你便。”紀顏看到小水,沒來由心里覺得一陣安寧,仿佛安全多了。
剛才沈百川臨去前連點自己十幾處大穴,那些穴道并不是讓人無法動彈,而只是讓人提不起絲毫力道,渾身發(fā)軟,就象吃了軟骨散一般,軟的連吃飯都提不起筷子。
要在以前,那些穴位也就是被碰一下而已,不能起絲毫作用,但現在自己的情況比普通人還不如,靈力要用來束縛咒能,不能用來沖破穴道,但自己是天才,天才自有天才的方法。
紀顏把自己流血的傷口和冰冷的身體放心的交給小水,其實那傷口已經沒有什么血冒出來了,如果小水不及時包扎,必定會驚奇的發(fā)現那傷口已經慢慢開始愈合。
紀顏放松自己的手腳,艱難的用手捏了個蓮花手印。
平時要結手印,必須要雙手搭在一起,手指接觸,結成不同的形狀,現在自己渾身酸軟,根本抬不起來,而且那的絲淼看樣子很邪異,還是不要讓她們發(fā)現自己在行功為好。
雙手雖然攤在自己身體兩側,但紀顏在心里顯示出自己的影象,用意識在自己的丹田處迅速的結著手印。
結手印自紀顏兩歲時就開始修習,已經是爐火純青,就象呼吸一樣自然舒暢。
紀顏按順序結出大光明手印,(……)
強迫自己忽略傷口一陣陣的疼痛,勉強凝住心神。把全部的意識集中到血玉,心里暗暗呼喚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一次一次的呼喚,就象用打火石摩擦打出的火星,一次一次試圖把血玉化開。血玉是自己與生俱來的靈力根本,就象自己的另一個生命一般。只要血玉啟動起來,自己把神識融進血玉里,就能獲得宇宙間的能量。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
心中的呼喚循環(huán)不息,血玉終于紅光一閃,忽的熱了起來。
小水正全神貫注的對付著紀顏血肉翻開的肩膀,心疼的不知道怎么下手,并沒有注意到紅光一閃,紀顏掛在胸口的紅玉墜子已經不見了。
紀顏放松自己的身體,全然不去管身外之事,心海慢慢打開。
空間漸漸發(fā)生奇妙的變化,好象似有似無飄來淡淡的梅花清香。
身體漸漸感覺不到了,只聽見很遠處傳來陣陣海浪的聲音,仿佛一陣陣宇宙的脈動,把自己帶到一個奇異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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