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麥子姐姐要踢館
云臺酒店在寧南是數一數二的綜合型酒店,以奢華著稱。侍者送上菜單時,麥子的手指在菜單上優雅的滑過…點的菜并不多,但其奢美卻讓對面某個故作從容的土老冒心驚肉跳。吃大戶固然爽利,可萬一這小地主婆放我鴿子怎么辦?
侍者走后,易楚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確定今天是你請客?”
麥子眨著眼睛,很驚喜的樣子:“怎么…你想付賬?”
易楚笑道:“沒問題啊,我口袋還有一百多大洋。不夠的…你借我點就是了。”
麥子一撇嘴:“小氣鬼,和女孩子吃飯居然不帶錢。真不知道喬丹姐是怎么被你追到手的…”
易楚笑道:“小心我告你誹謗啊…明明是她追我的嘛。”
麥子眼睛一轉,說道:“英雄,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跟我說說和喬丹姐的浪漫史吧。”
易楚哼了一聲:“轉移話題是不是?少滑頭…快告訴我,今天請我吃飯到底有什么目的?”
麥子的一張小臉頓時變成了苦瓜,撅起嘴說道:“吃完了飯再說不行嗎?”
易楚心中愈發的奇怪,問道:“我就奇了怪,有什么目的遲早都要說的,為什么要等吃完飯再說呢?”
麥子吐著舌頭,笑瞇瞇的說道:“書上說的嘛…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男人的胃。我打算用大餐和美酒使你心情舒暢,然后再說出我的請求。這樣的話,即使你的心沒被我抓住,但也不好意思拒絕我的請求是不是?”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啊…易楚笑著搖頭,不過心情很是舒暢。聽小地主婆這口氣,應該是不會放俺地鴿子了。搖了搖頭,笑道:“臭丫頭。有什么話就快說,別彎彎繞了。”
麥子眨著眼睛說道:“那我說完之后你可一定要幫我。”
易楚搖頭道:“這我可不敢保證…換了別人我可以事先答應,但大小姐你嘛,對不起的很,我可不想被人看做瘋子。你這丫頭瘋瘋癲癲的,誰知道會冒出什么古怪的事情?”
麥子嘆了口氣,卻忽然換了個話題:“英雄。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易楚一怔:“問這個干什么?我這人沒什么時間概念,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
麥子眨著眼睛,又問道:“那你還記得是先認識小蝶姐,還是先認識我的嗎?”
易楚笑道:“當我是老年癡呆啊,當然是先認識你這個臭丫頭。”
麥子也笑。笑得很可愛:“既然是我們認識在前…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和你的關系要比你和小蝶姐的關系要親密那么一點點呢?”
易楚狐疑地看著面前的小狐貍,問道:“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麥子一撅嘴,撒嬌道:“你先告訴我嘛…”
易楚抓了抓頭,說道:“看在你這個小地主婆今天請我吃大餐的份上…嗯。就算是吧。”
麥子笑嘻嘻的說:“那我要是有什么秘密的話…你也會替我保密不告訴小蝶姐嗎?”
易楚頓時警惕起來,上下打量著麥子,說道:“麥子。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啊?”
麥子笑咪咪道:“哪有做什么壞事啊…不過,我正準備做一件呢,而且還打算拉你入伙。”
易楚嚇了一跳:“大姐,你可別忘了自己是警察。”
微微一頓,卻又大義凜然地說道:“再說了,你覺得我是那種為虎作倀、與犯罪分子同流合污的人嗎?”
麥子卻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呢,有一件事情說出來之后。我知道你肯定會幫我…可我又擔心,你會對小蝶姐說起這件事情。”
易楚這回是真的吃驚了,麥子的臉上很少有這種憂郁地表情,這丫頭從來都是那么陽光,那么的可愛。這幽幽一嘆。倒是讓易楚有些擔心了,說道:“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保守秘密就是了。”
麥子眼睛一亮,說道:“真的?”易楚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有一種上當受騙地感覺,但既然答應你了,就肯定就會替你保守秘密的。好了,快說吧,到底要我幫什么忙?”
麥子笑嘻嘻的說道:“幫我踢館。”
易楚不由一怔:“踢什么館?”
麥子笑道:“當然是踢武館啊。”
易楚又是一怔…
話說這踢館一詞,應是由武者之間的較技而來,帶有挑釁滋事的性質。后引申開來,泛指所有去別人地盤尋釁鬧事的舉動。
麥子說踢館的時候,易楚以為是哪位不開眼的家伙惹毛了麥子。而她又顧忌著警察地身份,無法親自報仇,所以才請自己替她出氣。在易楚看來,所謂的踢館,與原裝正版的那種踢館肯定是沒什么聯系。
還真是去踢武館啊…易楚心中好奇,正要仔細詢問時,侍者卻開始上菜。
等侍者上完菜后,易楚才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情?”
麥子說道:“知道小蝶姐有個師父嗎?”
易楚點頭道:“知道啊,詠春拳的老宗師范文,現在應該有八十多歲了吧…”說到這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又道:“怎么,這事情和他老人家有關?”
麥子搖了搖頭,說道:“和他沒關系,老人家幾年前就去了歐洲,他的大兒子在那邊開武館…嗯,我要說地事情與他的小兒子有關。你知道嗎,他地小兒子范愚就在寧南開武館,是小蝶姐最小的師兄。小蝶姐對我說過,她雖然是范老爺子的關門弟子,但實際上卻是范愚代師授藝。簡單的來說,在小蝶姐地心目中。她的這個小師兄和師父也沒什么兩樣…”
說起寧南這一帶的武館,易楚倒有一些了解。
在國內,最為著名的武術之鄉是北方的倉洲(非筆誤),再有就是易楚所在寧南。
二者一南一北,幾千年來,孕育了無數的武林豪杰。而隨著時代的變遷,武技卻已是不可避免地日漸式微。冷兵器時代。武技精純者,憑自己的身手博一個出身不過舉手之勞。但到了這個年代,拳頭再硬,也不過是保鏢的命。這年頭,學武之人大多是因為興趣使然。真正指望在這上面博一個出身的人雖然也有,但卻是極少。
但盡管這樣,寧南畢竟是武術之鄉,而且有著人口基數這個優勢。尚武之風雖然遠不及舊時候,但大小武館加在一起。仍有數十家之多。再則,武術之鄉到底是武術之鄉,與其他地方的武館、武校相比。技術含量不僅要高出很多,而且走地是精品路線。
所謂的精品路線,實際上卻是秉承了古風,收徒不多,講究的是精而專。就像古時的武術大師,開館授徒圖的不是銀子,而只是為了傳承。當然,這個時代說什么傳承都是扯淡。徒弟收地少,最多算是擇優錄取,這學費卻一點也不少賺。反正武術之鄉的名氣擺在這里,也不怕沒有生源。
君不見,每年都有黃頭發、紅頭發的大鼻子老外萬里迢迢地慕名而來嗎?
所以。在寧南,開武館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職業。幾十家的武館。對于武教這一行來說,可以算得上是規模化了。
易楚問了一句:“這個范愚也開了武館?”
麥子點頭道:“是老爺子留給他的武館,在南門外的民族路上。”
易楚點了點頭,問道:“你說的踢館…該不會就是范愚的武館吧?”
麥子給了他一個好看的白眼,說道:“那是小蝶姐學藝地地方,我去踢館,小蝶姐不得殺了我呀。”微微一頓,又接著說道:“我說的踢館,其實上是幫范愚去踢別人的武館。”
易楚微微的皺眉:“幫他踢館,不是吧?他可是詠春拳的嫡傳弟子,范老爺子更是詠春拳地大宗師,誰敢惹他們?再說了,即使有人招惹了他,也輪不著我出這個頭啊!”
麥子說道:“你先別問這么多…聽我把事情說完。”
易楚點頭道:“好,你說,我聽。”
麥子稍稍一頓,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三天前,范愚跑去城西的一家武館踢館。但可惜地是,踢館不僅沒有成功,反倒是自己被人家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呢…你不知道,范愚今年已經五十出頭,雖然和小蝶姐是一個輩分。但他把小蝶姐看成自己的女兒,傳藝什么的也就不說了,在生活上也是很照顧小蝶姐的…”
聽到這里,易楚忍不住開口說道:“等等,等等,我先說一句。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替范愚報仇?”
麥子瞪大眼睛說道:“當然了,不然我找你干什么?”
易楚苦笑道:“拜托,這可是范愚先找上別人的。去別人地盤上鬧事,又技不如人,被人打了能怨得著誰?大姐,你是警察,應該知道踢館這種事情是違法的…我說你吵死吵活的要我幫你瞞著小蝶,感情你也知道這是違法的啊。”
麥子卻嘆了口氣說道“僅僅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找你幫忙的。你知道嗎,范愚現在雖然還躺在醫院里,但出院之后,等著他的卻是牢籠。”
易楚一怔,隨即釋然,說道:“你說的是拘留吧?這是肯定的啊…去別人家鬧事,這屬于擅闖私宅。換在有些國家,主人是可以直接開槍的。”
麥子卻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要老是自作聰明好不好…什么拘留啊,至少也是三五年。你知道嗎,在他被人打傷之前,他把對方的一個人打成了重傷。據醫生說,會留下終生殘疾的。”
易楚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的大小姐。咱們趕緊吃飯。吃完飯后,馬上去那家武館。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是逮誰打誰,而且保證打成重傷,不然不算完。對了,順便說一句,你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你們組的人。把警車開到那家武館的門口。這樣的話。我一出門就直接上警車,然后進監獄,也省地警察叔叔、姐姐去找我了…”
麥子恨得牙癢癢,一頓腳:“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不愿幫就直說。用得著這么損嗎?”
易楚苦笑道:“大姐,不是我不幫你,問題的關鍵是,我這不是幫忙,而是害了你、也害了小蝶。別忘了。你們是警察,以這種手段去對付人,以后還能在警局里待嗎?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范愚理虧,上門尋釁也就算了,還把人打成重傷,你叫我拿什么理由去幫他?退一萬步說,我就是把那家武館拆了,這對范愚真的有幫助嗎?是能讓他從病床上爬起來,還是能使他免去牢獄之災?”
麥子靜靜的看著易楚,嘆了口氣后。幽幽道:“小蝶姐因為范愚的事情兩天都沒怎么吃飯了,所以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幫她處理好這件事情。”
易楚道:“所以你就…”
麥子卻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拜托,我不是個孩子了。這些道理我能不明白嗎?這么告訴你吧,這件事情有蹊蹺。”
“蹊蹺?”易楚怔了怔。問道:“有什么蹊蹺地?”
麥子說道:“范愚我見過,他雖然是個武技高手,但性格卻很平和,從來不尋釁鬧事。并且在教弟子的時候,也是將武德擺在第一位的。我絕對不相信他會主動的上門去踢館…”
易楚說道:“你是說范愚上門踢館是事出有因?好吧,或許是有這種可能,但這也于事無補啊。再說了,這畢竟是你的猜測,太主觀了點。對了…現在是誰管這個案子,去問問范愚不就清楚了嗎?”
麥子說道:“是二組地人在跟這件案子,事情發生后,小蝶姐就已經回避了。雖然小蝶姐一再告訴我們,不要因為她而去干擾辦案,但我還是偷偷的去問了二組的人。你猜怎么著…范愚進了醫院后,一直不肯說話,也不解釋,只說該他承擔的法律責任絕不推卸。”
易楚抓了抓頭,說道:“聽你這么一說,范愚好像是有什么苦衷啊。”
麥子說道:“對啊,所以我才決定查個水落石出嘛。”
易楚又問:“那武館那邊是怎么說的呢?”
麥子說道:“二組地材料我不方便看,別人也不好告訴我太多的事情。大概的經過就是范愚進了那家武館后,什么話都沒說,上去就打傷了…對了,我忘了說,被范愚打傷地人是館主的兒子。當時武館里的人不多,只有幾個十三四歲的小徒弟,館主也不在家。不過,恰好有一個客人住在武館里,是他出手打傷的范愚…”
易楚驚訝的問道:“出手的另有其人?”
麥子點頭道:“嗯,不過是誰我還不太清楚…另外,說起這家武館的館主,他和范愚算得上是朋友。都是同道中人,免不了會打些交道,一來二去地,也就成了朋友。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值得推敲的地方?既然是朋友,有什么矛盾可以當面說呀,即使說不通,也可以由其他的渠道來解決事情。反正,我覺得不應該發生踢館這樣的事情…”
微微一頓,又道:“總之,這里面肯定有隱情。但可惜的是,這些疑點我不敢對小蝶姐說,自己又笨地很,所以就來找你了。”
易楚奇道:“不是還有二組的人嗎?”
麥子搖頭道:“沒用地…范愚始終不肯開口,那個館主借口不在家,什么事情都推說不知道。憑二組那些比我還笨的家伙,能查出隱情才怪呢。”
易楚忍不住笑道:“真是難得啊…大小姐居然肯承認自己笨了,有進步,有進步啊。小同志,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我很替你高興啊。”
麥子這時候乖的出奇,很溫柔、很溫柔的問:“那你幫不幫我?”(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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