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縱橫江湖的胖子
認識飛飛時間不長,但是她給我的印象就是那種精靈族的女孩,善變但是沒什么憂愁,卻沒想到她居然也會有獨自傷心的一面。WWw.QΒ5、C0m/
我摸摸她的臉,“小古怪,到底怎么了?”
飛飛咬著嘴唇,使勁兒的搖搖頭,就是不開口。
我把浴巾放在一邊,用手粗粗的理了一下頭發(fā),陪著飛飛往窗外望去。
窗外真的就是一片漆黑,而且黑的很奇怪,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我突然想到一個從前聽過的笑話,就扭頭看著飛飛,輕聲說,“飛飛,給你講個笑話聽好不好?”
飛飛緩緩的搖了搖頭,但是視線的焦點總算是落在了我的身上,并且從她的眼神里我看到她其實還是想聽這個笑話的。
于是我就開口說到,“這是一個朋友寫的書里的一段話,當時他正好途遇惡女,很是感慨,就仰天長嘆說,都說淑女如云惡女如星,我的天空萬里無云卻滿天繁星…”
飛飛聽完,抬起頭看著我,大眼睛里晶晶亮著剛才的淚水,“一點兒都不好笑…”然后很快就反應過來,居然抓著我的手狠狠的就咬了一口,我嗷的叫了一聲,她才松嘴,“我都這么難過了,你還諷刺我。我很惡么?”
我哈哈大笑,知道她已經至少不會再哭下去了,總算是起到了點兒作用。
“好了,小古怪,你不惡,就是壞壞的。到底什么事?給大叔說說吧?”
飛飛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想說又沒說出來,最終是嘆了一口氣,跟我說,“大叔。你干嘛對我這么好?”
我笑著拍拍她的小臉,“傻瓜,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一個人在南京,雖然我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僅僅作為朋友,我關心關心你也正常啊。也沒覺得自己對你好什么…”
飛飛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點了點頭。臉上不知道為什么騰起兩朵紅云,期期艾艾的說,“你親親我吧?”
我一愣,隨即說到,“你想到哪兒去了?搞搞清楚,我是你大叔哎!”
飛飛鬧了個大紅臉,“你才是色狼呢,我是讓你就像叔叔那樣親親我的額頭,讓我感受點兒家庭溫暖!真笨,還說自己智商高!”
我笑了笑。輕輕摟過飛飛的肩膀。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了一個吻。然后摸摸她地后腦,“好了,小妮子。平時你不是張牙舞爪的么?那個瘋丫頭的盡頭哪兒去了?哭的眼睛都腫了,不好看了哦!”
飛飛沖我做了個鬼臉,伸了個懶腰,然后使勁兒的捏了捏我的臉,大叫著跳開,“哈哈,大叔你還蠻會哄小女生的么!看來以前沒少有小姑娘上當!”
看到她又恢復了小魔女的風采,我倒是放心了下來。
“你這兒還有酒么?我想大醉一場,把那些不開心地都忘掉!”
我想想也無妨,就讓她喝點兒酒吧。于是拉開冰箱,卻發(fā)現冰箱里居然一罐啤酒都沒有了。稍稍一想,前幾天這個小妮子在這兒就給我喝了個七七八八,然后這兩天我偶爾喝點兒,又一直俗務纏身,也沒進貨,冰箱里空了也是正常的。
“哎呀,還真沒有了。我下樓買點兒吧…”
說著話,我回頭看看飛飛。她倒是沒心沒肺的開始擺弄我的電腦,就好像要喝酒的那個不是她是我一般。
到了一樓,愕然發(fā)現超市雖然依然***通明,但是那扇玻璃門卻是死死的關著,上邊還加了把鎖。
我很奇怪的走到門外,輕輕敲了敲,里邊一個中年婦女探頭說了一句,“今天盤點,不賣東西!”
氧化鈣!這寸勁兒。
雖然出門之后還是能找到二十四小時的超市,但是還真有點兒距離,想了想,我上樓了。
看到我兩手空空的進來,飛飛嘟著嘴很是不爽的說,“酒呢?”
我攤開雙手,“超市盤點,今兒不賣東西。”
“那你就不能跑遠點兒去其他超市買?”
赫,聽她這口氣,倒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我該她的還是欠她的?憑什么這么月黑風高的晚上就得頂著呼嘯的北風去幫她買東西?
“大小姐,這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地,難道你還要我拖著一雙年邁的老殘腿去幫你買酒?于心何忍啊?”
飛飛忍不住笑了出來,“切,那你難道覺得我去比較合適?萬一在路上遇到幾個不良青年,他們見我貌美如花…”
好家伙,她怎么又來了?這怎么像是她練習了多少遍的臺詞似的?
我趕忙阻止她,“得得,別往下說了,你怎么每次都這套?就不能換點兒新鮮的?”
飛飛小眼一翻,“想新鮮的?那成,等我回去再看兩部韓劇,然后回來跟你繼續(xù)嘚吧…”
原來如此,看來這段兒還真是臺詞,都是給那些韓劇害得。
不過我還是不想傻乎乎的去大老遠的超市買東西,要去剛才就去了,于是揮揮手說,“那你回去看韓劇吧,看完再來找我。”說著我往床邊一坐,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飛飛不樂意了,但是可能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有點兒不好,便走到我身邊,拉住我地手,左右搖晃,“好大叔,你就為了飛飛去買一次吧,就看在飛飛剛才哭的梨花帶雨一般楚楚可憐,你總得有點兒憐香惜玉之心吧?不如這樣,要是你幫我買酒回來,我也親你一下?”
我一把將她的手推開,“你這個臭丫頭,我要你親我干什么?”想了想,再看看時間,十二點還不到呢,也想起似乎許久都沒有去酒吧喝酒了,便對飛飛說,“這樣吧,我先打個電話,電話之后再商量…”
說完,我起身拿了電話。站到窗戶那邊給Seven撥號,“Seven,還在酒吧么?客人多不多?”
Seven笑著說他原本都打算離開了,客人倒還有個幾桌,但是都不是相熟的客人。“不過如果你打算現在過來,我就在這兒等你。”
“那行,一會兒見吧!”
掛上電話之后,我轉過身。卻看到飛飛滿臉希冀的望著我。我伸手在她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好了,喝酒去,大叔今兒帶你去一個酒吧。”
“酒吧?”飛飛滿臉疑惑。
“還記得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唱給你聽的那首歌么?”
飛飛連連點頭,嘴里不禁哼唱起來,“我住在天堂的隔壁…”
我拍拍她地小腦袋,“對,今兒我就帶你去那個天堂隔壁,我一個好朋友開的酒吧。”
飛飛一下子就笑出了聲。“好諉。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一間酒吧呢!那首歌難道就是酒吧老板寫的?”
這個小妮子倒是聰明,我之前不過說了一句這是我朋友寫的一首歌,她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穿成這樣可以?不用換衣服?”我問問飛飛。她使勁兒的點點頭,“那好,我們走罷,不過,到了那邊你不許再叫我大叔了,很丟人的!”
“知道啦!大叔!”飛飛大聲叫著,還伴以鬼臉。
換了身衣服,帶著飛飛出門,坐在車上,飛飛興高彩烈的。不斷的問東問西,倒好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乎她還從來沒去過酒吧似的。
“你以前到底有沒有去過酒吧啊?”我實在受不了她的唧唧喳喳,出言問她。
飛飛一下子沉默下來,然后默默的說,“還真沒去過…”
我大汗淋漓,這個社會居然還有這樣的年輕小姑娘沒去過酒吧的?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來不及細問,國貿大廈已經近在眼前,換了二檔低速開進地下的停車場,我拉著飛飛從電梯上了樓。
進門之前。剛好有客人從里邊出來,而后我就聽到里邊一聲怪嚎,聲音無比熟悉。
進去一看,果然是那個該死的胖子,正在吧臺那兒手舞足蹈興高彩烈的不知道跟Seven說著些什么,我自然的就把飛飛的肩膀攬住了,笑著對那倆一個極動一個極靜的家伙說,“好你個Seven,還說沒有熟客,這個死胖子是怎么回事?”
兩人聞聲轉頭,看到我,Seven自然是含蓄的一笑,而胖子則更加癲狂,“哈哈,石老師,好久不見了?”
我走過去,面對面的跟胖子說,“怎么著?消失兩年,聽說你犯詐騙罪進去坐牢了?”
胖子胖臉一變,馬上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呸呸,童言無忌,你丫才坐牢呢!小爺…哦,是胖爺我金刀鐵馬縱橫江湖二十余載,又怎么可能折在小小捕快手中…啊,不對,石老師,你真不厚道,一來就給我下套兒。我多怎詐騙了?”這胖子祖籍北京,因此滿嘴的京片子。
“呵呵,那你小子這倆年玩兒失蹤,跑哪兒去了?”
我剛說到這兒,突然發(fā)現Seven那頭喂不熟的白眼狼已經在自顧自地打量我身邊的飛飛了,雖然我倒是不擔心飛飛這種性格的小妮子被老Seven給騙了,但是不想給他任何機會。
“嘿,Seven,看什么呢?小心掉里頭拔不出來了!”我厲聲喝止Seven,胖子也眉飛色舞的看看飛飛,然后說了一句,“石老師,你也太不厚道了,這樣一個小蘿莉你也忍心下手?”
我剛想辯解兩句,沒想到飛飛往我身上一靠,還裝模作樣的雙手將我環(huán)住,“你誰啊?”她眼睛一翻,“不許說我們家石磊壞話!”
“嗬,還挺護食兒!”胖子感慨。
那邊Seven做惋惜狀,“唉,一朵好好的鮮花,又讓石磊給糟蹋了!”
飛飛忽閃著眼睛,抬頭問我,“老實交代,你以前騙過多少小姑娘?說出來既往不咎,不說,嘿嘿,晚上回去可就皮鞭伺候了!”
我哭笑不得,那邊胖子和Seven一起伸直了大拇哥,“好,好一個女俠,居然使用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林絕學——****!”
我揮揮手。“行了,你們倆就別貧了!都跟這兒站著有病啊?找地兒坐下說吧。”
四人便往里邊走去,找位置坐下之后,Seven吩咐服務員拿了瓶軒尼詩V.S.O.P來,加了冰塊,四人碰個滿杯。
“對了,剛才問你還沒回答呢,這兩年死哪兒去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還以為你丫死了呢!”我放下酒杯,對胖子說到。
Seven懶洋洋的靠在沙發(fā)背上,賊心不死的盯著飛飛看,依照他的經驗,早知道我跟飛飛之間什么都沒有,剛才那會兒,絕對是互相打趣,他閱女無數,隨便一女地往我身邊一站,用不了三分鐘。他就能知道那女的跟我有沒有發(fā)生過關系。
“嗨。甭提了,哥們兒之前不是在電視臺混么?越混越沒勁,就瞞著老爺子辦了停薪留職。北上我老家首都跑單幫兒去了。你也知道,我大學學的是導演,總想著跟電影這潭水里攪和攪和。頭半年要死要活的跟在一個劇組屁股后頭混,還別說,真就認識了不少影視圈地哥們兒。那趟差事過后,咱哥們兒想,可不能就這么混下去啊,怎么著,也得往前沖沖吧?趕巧兒有個之前喝過酒的姐姐,說是認識一個制片商。打算投拍一部電影,我一聽,來勁啊!就央著那姐姐給我介紹導演。沒曾想,她還真把導演給我找來了,一來二去,哥們兒肚子里有貨…”
說著,他還拍拍他那足有三尺八的腰圍,我和Seven相視而笑,齊聲說。“是有貨,一肚子下水。”
胖子也不在意,接著說他的傳奇,“咱哥們肚子里有貨,沒多久那導演就拜倒在哥們兒的褲管子之下。好家伙…引為知己啊,當場就拍板兒,讓哥們給他當副導演。當然了,說是副導演,后來也就跟一劇務差不多。我一想,氧化鈣,說著話兒咱哥們也是導演了!二話不說,拿了第一期地投資我就跟著劇組去了大西北。剛過去,被西北風光好一通迷惑,完后不到倆星期,就覺著不對了,那***拍的什么狗屁玩意兒,沒見過電影能這么拍地,一個場景全***是對話,你就找不到一點兒情節(jié)你知道吧?我一看不對,就問那導演,導演很驚訝的對我說,你丫不知道這是電視劇?我當時就懵了,折騰半天,咱哥們又***回電視臺了?要知道這樣,我跟你這兒費他媽什么勁兒啊,直接跟電視臺好好干不得了?”
我和Seven齊聲爆笑,飛飛也笑得合不攏嘴,直往我身上倒。
胖子跟我喝了口酒,又說,“但是當也上了,怪只怪自己當時沒問清楚就上了賊船,那就好好跟丫把戲拍完吧。問清楚了情況,這電視劇也就三十集,估摸著按照這劇組的進度,有個小半年兒的,也就完事兒了,耗著吧,小半年后咱回了北京,又是一條好漢。可真應了天有不測風云這句老話了,三個月后,眼看著還剩下不到一半的戲了,結果北京那邊傳來噩耗,說是制片商不知道為什么原因,不肯付第二期款了。這下好,可他媽炸了鍋了。那導演讓我跟那兒安撫演員,他自個兒回北京找制片商談判去了。
我一看,劇組里也都是一幫二三流的貨色,也沒什么名角兒,他們戲拍不成了,知道回去也沒活兒,還不如跟這邊耗著,于是乎,哥們兒就在大西北算是耗上了。那孫子導演,隔三差五還總能搗騰出點兒銀子來。有了錢,就回來拍一段兒,沒錢了再回北京,反正好歹兒的總能讓撐不肥也餓不死的跟那兒吊著。這一來二去的,等這部戲結束了,也就前不久的事兒了。好容易回了北京,制片商說戲拖得時間太長了,最后一筆款子死活就是不肯付了,那孫子導演也不干了,就跟制片商耗上了。我一看,耗不起啊,他們都是身經百戰(zhàn)的,我身無長物的哪兒行啊?趕緊地,趁著劇組還有點兒余糧,往口袋里一卷,跟那孫子直接說了聲拜拜了您嘞,回南京來了。”
我笑著又跟他喝了口酒,“你就不怕人家告你攜款私逃?”
胖子小瞇縫眼一瞪,“氧化鈣!他敢!那劇組里貓膩多了去了,什么他跟這個女演員潛規(guī)則啦,又是外邊還有個小蜜啦,要么就是拿著制片商的錢左右漏沙縫兒啦,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告我。”
“那你現在安心了?打算回電視臺上班了?”
胖子一聽這話,又委頓了下來,“回來以后給老爺子一頓臭罵,什么也不想了,我就跟那破電視臺混吃等死吧!”
飛飛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這胖子真逗,你身邊朋友都這么好玩兒么?”
我笑著對飛飛說,“他呀?就是一青皮,以前他的光輝事跡,在這酒吧里的,說都說不完!”(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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