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求婚!前路多險阻。 上
花尚婉走后的第四天,葉家大門的石階上新立起三個棱角分明的雕塑,分別是葉鳴軒、葉以軒和江湖聞名的神醫(yī)廖楊。//www。qb⑤。cOM\\三個人保持著統(tǒng)一姿勢,已經(jīng)好些時候了。
“唉!”“唉!”“唉!~”此起彼伏的嘆息聲不絕于耳,可沒人能看的出除了嘴他們?nèi)齻還動過那里。
“楊,花尚妍為什么躲你?”看到天空中最后一抹陽光退去,葉鳴軒不免有些感傷。
“我不認識什么花尚妍。我只知道這世上會躲著我的人只有一個。我?guī)煾怠!绷螚钜廊欢⒅厣吓纴砼廊サ奈浵仯缓蟾袀?br />
“可她明明躲的就是你,蘭兒說她一聽到你常常來我們家,就帶著鈴兒和花尚婉跑了。”葉以軒的用力的攥了一下拳頭,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我是在狼群中長大的,不知道怎么去的那里,反正在狼群里待了很多年,后來遇到我?guī)煾怠K龑⑽規(guī)Щ丶遥缓笤谖疑砩显囼灨鞣N稀奇古怪的東西。我會嘔血、會全身長膿包、會動不動抽筋,可就是不會死。”廖楊依然看著地上忙碌的螞蟻,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想她只是覺得你在狼群里長大一定很健壯,想拿你試葯罷了。”葉鳴軒在欣賞絢爛的晚霞。
“變態(tài)。”葉以軒換了一個手,再次握緊拳頭,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后來她教我識字,教我穿衣服,教我一個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再后來她給我了許多醫(yī)書。她依然拿我試葯,可我也學(xué)會了自救,她使毒的本領(lǐng)越來越高,我的醫(yī)術(shù)也越來越高。”
“兩個都變態(tài)。”葉以軒雙手握拳,發(fā)出更大的咯咯聲。
“再后來我懂得了男女之事,說要娶她,她就跑了。為了找她我走遍了大江南北,稀里胡涂的就成了神醫(yī)。”
“那種變態(tài)你也要,沒品。”葉以軒松開了自己的拳頭,直接向后倒,打橫躺在石階上。
“你們認識的時候多大。”葉鳴軒將頭放在葉以軒的肚皮上,也躺了下來,依然欣賞晚霞。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多大,只知道她找到我時她8歲,我向她求婚時她14。”廖楊也終于放棄了地上的螞蟻,枕著葉鳴軒的大腿也躺在地上。“我不知道花尚妍是誰,可我知道把你們迷昏的,是我?guī)煾蛋l(fā)明的‘藍霧’,我給你們解毒卻另大家多昏迷了兩天,這說明她的功力更強了。而我在離開她之后好像根本沒什么長進。”
“花尚妍分明就是你師傅。那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只要我稍稍碰到鈴兒,就會渾身奇癢無比,可其它人碰她就沒事。”葉以軒憤恨的搥地,發(fā)出咚咚聲。
廖楊側(cè)過身,“那是師傅為了懲罰師祖太花心而研制的‘色戒粉’,男女交合之后,如果在女方身上撒上這東西,男方只要碰觸到就會奇癢無比,看得到摸不到。卻對其他人不起任何作用。”
葉鳴軒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你把鈴兒給吃了?”
葉以軒翻了個身,“都是李忠。我去救人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中了‘情毒’,我……只有,只有——,反正就那么著了。”
葉鳴軒一巴掌拍向葉以軒的肚子,惹得葉以軒緊縮著身子抑制疼痛,“就那么著了就算了,你的負責(zé)任啊。”
“我說了,她不干。”葉以軒緊皺著眉頭,很是氣憤。
“她不干你就算了,你是不是葉家人啊?”
葉以軒氣不過,也坐了起來,“那你說怎么辦?”
“求婚啊,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也的把她娶回來,誰讓你喜歡人家。更何況你還早早的把人家給吃了。”這話是廖楊說的。
“對,去求婚。拿出點葉家人的氣勢來。去跟花家老太君講,一定沒問題的。”這話是葉鳴軒說的。
“對,我舉雙手贊成,我們陪你去。”
于是廖楊和葉鳴軒很有默契的架起葉以軒就走,連一丁點反駁的機會也不給他。
***
豐厚的禮車排成一條長龍,在海寧府的正街上招搖穿行,街道的盡頭就是這一行人的目的地——江南第一織造大戶‘海寧花府’。
窮苦善良的老百姓都紛紛退至街道兩旁,駐足觀望,唏噓著世道不公,幻想著這幾十車的禮物要是送到自己家門的那該多好。
“哎哎哎,看那,又是禮車花隊。喔,這么多,一眼都看不到頭。”
“是啊,看這架勢應(yīng)該又是去花家求親的,不知道這回又是那位小姐要出閣了。”
“反正不會是六小姐,都被人退婚六次了,哪里還有人敢娶她。”
“這可說不準,要知道那六小姐可是花家唯一一個受到皇上賞識的人,御賜萬兩黃金。就憑這一點,那些公子哥們就的擠破了頭。”
“就是就是,聽說以前那些都是因為六小姐看不上,誓死不嫁,他們?yōu)榱吮H孀硬挪坏貌惶岢鐾嘶榈摹!?br />
“不對,我聽說是因為有人給四小姐算過命,說她會孤獨終老,六小姐就發(fā)了宏愿,一定要等四小姐出閣才嫁人。”
“不對不對,我聽說是因為六小姐的貼身丫環(huán)鈴兒是克夫克子的孤煞星命,才害得六小姐現(xiàn)在也嫁不出去的。”
閑磕牙的老百姓大有越說越興奮之勢,紛紛聚攏在一塊開起了茶話會,所以并未注意到車隊中有一輛車晃動的異常。
車身的晃動是由于人引起的,而這個人現(xiàn)在正被其它的兩個人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葉以軒將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頭轉(zhuǎn)向左邊,“為什么攔我?”
“不想讓你毀了這些好不容易才籌備到的禮物。”
“為什么要弄這么多禮物?”
葉鳴軒微笑著沖旁邊點點下巴。
葉以軒迅速將頭擺向右邊,但用力過猛差點咬到舌頭。他深吸一口氣,依然很有氣勢的圓瞪著雙眼,“為什么弄這么多沒用的東西。”
廖楊的雙手緊緊的鉗制住葉以軒,但頭卻朝外并不看他,“我?guī)煾底钣憛掃@種招搖過市的場面。”
“那你還弄這么大。還故意把我們?nèi)齻都塞在車里。”葉以軒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他是故意的,他是想讓花尚妍知道,他來了,然后再跑了讓他追。”葉鳴軒苦笑著搖搖頭,松開了對葉以軒的鉗制。
“你這個變態(tài)。”葉以軒左手化掌向廖楊拍去。
同一時間廖楊也松開了葉以軒的右手,卻先發(fā)制人的點了他的四處穴位,將他訂立在那里分毫動彈不得。這過程中他的頭還是朝向外面,臉上掛起奸笑,氣氛變得異常陰森恐怖。
葉鳴軒嘆息著,“終于知道為什么花尚妍喂了那么多毒葯你都不死。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她躲了六年都不愿意再見到你。”
車隊浩浩蕩蕩的掠過了人們癡迷的目光,一字排開在花家門前,將那里圍了個水泄不通,連只蒼蠅也過不來。
老管事輕輕拍打了兩下朱漆大門的門環(huán),大門應(yīng)聲而開,獨獨走出一個人來。老人微楞,一個不穩(wěn)險些跌下石階。
葉鳴軒攙扶著老人站定,向來人微微頷首,“我想是因為你和令姐的容貌過于相似,讓他嚇到了。”
來人也是微微頷首,卻雙手后背,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聽說你從來沒見過她穿女裝的樣子?”
“是。”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她?”相信從容貌上連他們的親娘也會無從分辨。
“你比她話多。”
“可我剛才并未出口。”
“你比她動作多。”
“如果事態(tài)危急或者四姐給她喂了葯,她可以比我還好動的。”
“你眉宇間沒有她的那份淡然。”葉鳴軒一直微笑以對。
花尚衣臉上的微笑不比葉鳴軒少,他指著葉鳴軒身后一片的‘車海’“這是做什么?”
“禮物,感謝她的救命之恩。”葉鳴軒微微低下了頭,顯的有些許的局促和羞赧,“當(dāng)然,如果她愿意當(dāng)聘禮收下,更好。”
花尚衣走上前繞著葉鳴軒轉(zhuǎn)了一圈,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你可知道她很懶?”
“家父家母都是閑云野鶴般的人物,兄弟姐妹也各自有成,無需她操勞什么。”
“她一天睜開眼睛的時間比閉著的少。”
“只要在她每天睜眼的時候能看到我,就足夠了。”
“她其實脾氣并不好。”
“我會盡力照顧好她關(guān)心的每一個人,不讓她有發(fā)脾氣的機會。”
“其實她很心軟。”
“我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再發(fā)生,讓她擋在我前面,是我這一生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事。”
花尚衣笑了,向后退了兩步,整整衣襟,雙手抱拳,“在下花尚衣,花家第二十七代傳人,花尚婉的弟弟。”
葉鳴軒抱拳還禮,“在下振威鏢局葉鳴軒,葉文軒的親哥哥。”
“我想無論你要做什么都應(yīng)該先去得到她的同意。”
“我知道。”
“她在西跨院的竹園。”
“謝謝。”
“不必客氣,姐夫。”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葉鳴軒閃身進了大門。
看著葉鳴軒的背影,花尚衣雙臂一抬攔住了后面的兩個。
“我們是跟他一起來的。”廖楊有些諂媚的說。
“他們的事外人幫不上忙。”花尚衣笑得很詭異。
“我不是來找花尚婉的。”葉以軒臉色有點臭。
“可是如果他們的事沒點頭,鈴兒你是搞不定的。”花尚衣沖他眨眨眼睛。
“她跑了嗎?”廖楊一把將葉以軒拉到身后,獨自與花尚衣對視。
“四姐說,這是她的家,你一步也別想踏進去,除非不想活了。”花尚衣大笑著,轉(zhuǎn)身離去。
“他什么意思?”葉以軒有些迷惑。
“他的意思是說,你只要在這等著,只要花尚婉應(yīng)允了你哥的求婚,你就可以娶鈴兒了。”
“那要是她不答應(yīng)呢?”
“要是葉鳴軒搞不定,你們兩個就只有一起打光棍了。”
葉以軒受教的點點頭,“那你呢?”
廖楊用手撣撣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整了整衣領(lǐng),“我去找死。”然后大義凜然的跨進了那道門坎。
葉以軒點點頭,并不攔他。自己站在花家門口,扯開嗓子大喊一聲,“哥,你一定要成功啊。”
這聲音極有穿透力,嚇的鈴兒險些跌落了手中的茶碗。
在躺椅上的人半睜開眼睛,好笑的看著鈴兒,“他來了。”
鈴兒的臉?biāo)查g漲紅,跺跺腳,“不用笑我,他來了說明他也來了,你還不趕緊起來擺個好看的姿勢,小心你這幅樣子又把人給嚇跑了。”
花尚婉雙眼合十,嘴角含笑,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他不會。”
“我是不會,可你至少應(yīng)該把眼睛睜開,讓我知道你醒著。”葉鳴軒有些氣喘吁吁,跑的很急的樣子。
“我的葯勁還沒過,也許還可以陪你跑一下。”花尚婉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沖他眨眨眼,一點都不驚訝于他的出現(xiàn)。
葉鳴軒調(diào)勻了呼吸,站在那里,看著她,一動不動。
花尚婉也一動不動的,可眼神卻不敢和他相對,臉上的紅暈漸漸擴散,大有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趨勢。
鈴兒倍覺尷尬,一手掩口,清了清嗓子,“咳,咳。”微一福身,“鈴兒見過葉大當(dāng)家。太陽大,您這邊來坐吧,鈴兒去給您備茶。”也不管自己手里還端著茶杯,鈴兒轉(zhuǎn)身就走了。
葉鳴軒并沒在意,依言坐在花尚婉旁邊,但視線的焦點卻未移半分,“好點了嗎?”
花尚婉輕輕的點頭,“全好了,四姐是個很高明的大夫。”
“難得聽你說這么多的話。”
“不習(xí)慣?”
“不會,只是驚訝。”
花尚婉的臉又紅了一圈。
“從沒想過你是女孩子。”
花尚婉低下頭,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因為沒胸?”
葉鳴軒張大嘴,有些被她的驚世駭俗給震住,隨后釋然的笑笑,輕輕的搖搖頭,“不是。你有,只是我太粗心,以為那是因為你太纖弱,所以沒能長成肌肉。”
花尚婉還是沒有抬起頭。
葉鳴軒知道她在生氣,生自己的氣,可他卻不知該怎么辦?額頭上冒出點點汗珠。
‘當(dāng)啷’一聲,茶杯落地,順利吸引某人的注意力。鈴兒笑笑,“不小心啊,我再去換一杯。”但卻站立不動,猛朝葉鳴軒招手。
葉鳴軒只好站起身來,走向鈴兒。
鈴兒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閃入一叢竹子之后,“我說葉大當(dāng)家,你怎么這么笨那,還沒說道正題就把小姐氣著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啊。”
“我跟你說,什么廢話都不要講,你就過去簡單明了直入正題就完了。”
“能行嗎?”
“信我的,沒錯,快去吧。”鈴兒又一把將葉鳴軒推了出去。
葉鳴軒摸摸鼻子,走回花尚婉的身邊。局促的搓搓手心。看看花尚婉的表情,似乎比剛才好一些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又作了一個。“我能叫你婉兒嗎?”
花尚婉輕輕點頭,微微低下去。
“婉兒,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來嗎?”
花尚婉還是輕輕點頭,頭又向下低了一點。
“那你愿意嗎?”
花尚婉突然抬起頭,表情很是嚴肅,“如果我說不愿意呢?”
葉鳴軒將嘴張的大大的,就是發(fā)不出一個音來。
“你說啊。”花尚婉突然笑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再次掛在臉上,溶解了葉鳴軒心里剛剛形成的冰峰。
“我會一直等,等到你說愿意的那一天。”
“那一天要是永遠都不會來呢?”
“它值得,就算這輩子等不到還有下輩子。”他很肯定。
“好”
“啊!”不會聽錯了吧。
花尚婉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與葉鳴軒面對面站立。“我說好,我愿意。”
葉鳴軒感到自己手心的汗又多了幾分,“什么都不問?”
“尚衣問過了。”
“你讓他問的?”
花尚婉搖搖頭,“他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也知道什么對我最好。”
葉鳴軒顯得有些不高興,“可那是他的選擇。”
“我早就作出了選擇,只是希望得到他的認可。”花尚婉主動拉起他的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葉鳴軒竟潸然落下淚來。將花尚婉的手緊緊包在自己的手里,“我們?nèi)フ夷棠獭!?br />
花尚婉皺起眉頭,“我不喜歡走路。”
葉鳴軒無奈的搖搖頭,“你啊。”寵溺點點她的鼻尖,“我來背你好了。”
于是花尚婉理所當(dāng)然的跳上了葉鳴軒的背,幸福的繼續(xù)她的懶人生活。(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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