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尋找天珠
炙熱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WwW。QΒ⑸.com
陣陣的焚風(fēng)吹起,為大地罩上一層朦朧的金黃色沙幕。
此刻的我一竄出空間通道,映入眼簾的第一個景象,就是一片黃澄澄的沙漠。
由于身處在空中實(shí)在過于顯眼,于是我在竄出空間通道的第一時間里,就飄身向下,直接站在那滾燙的沙地上。
環(huán)眼探視,四周除了黃澄澄細(xì)沙所堆積而成的沙丘,以及那溫度高的足以曬傷人的烈陽外,完全沒有人煙跡象。
正當(dāng)自己深深懷疑光神是不是把我傳送錯地方時,一道愉悅、嘹亮的歌聲,隱隱約約響起,由于大地是一片靜寂,所以我可以聽辨出,歌聲是由我右前方的沙丘之后傳過來的。
我隨著歌聲遙望而去,果然,過不了多久的時間,一條人影,驀然出現(xiàn)在那座沙丘頂端。
我看見他,想當(dāng)然他也看得見我。
當(dāng)下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大吃一驚的停止了那我聽不懂內(nèi)容的嘹亮歌聲,忽地一個彈躍,自沙丘上一躍而下,接著騰空兩個空翻,俐落的落在我的身前,充分顯示出他不凡的身手。
來到我的身前之后,我開始細(xì)細(xì)地打量著他。
此人年約二十來歲左右,身上的服飾,跟電影里的日本忍者滿相像的,差別在于他頭上沒有蒙著頭巾,其長相既溫文又平凡,看起來就像親切的鄰家大男孩一樣,沒有什么怪異之處。
這時,他劈哩啪啦的向我說了一串話,不過我卻完全聽不懂他的語言,只能眼巴巴的盯著他那一副等著我回答的模樣。
既然他所說的話自己完全聽不懂,當(dāng)然也只能一臉納悶的看著他,不過我打算裝聾作啞,以比手畫腳方式來回他。
正當(dāng)自己的雙手在胸前交叉擺動了幾下,準(zhǔn)備用手指著耳朵表示自己聽不見時,他已改用標(biāo)準(zhǔn)的漢語說道:“你懂得我的話嗎?”
說完,他右手有些不自然的擺放在腰際。
感覺到他將手?jǐn)[放在腰際時有內(nèi)息波動傳來,雖然我不知他為何如此小心,可我還是秉持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基本原則,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的簡短回答道:“懂,你是在問我是否聽得懂你的話。”
隨著我的話語一完,他明顯透露出松了口氣的感覺,而且不自然擺放在腰際的右手也輕輕放了下來。
他道:“看你穿著這么奇怪,我還以為你是‘沙疆人’呢!不過說也奇怪,你既不是沙疆人,為何會跑來‘沙海’呢?”
再次秀出每到一個新空間就會上演一次的失憶把戲,我一臉痛苦的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yàn)椤倚褋碇缶驮谶@里了,現(xiàn)在我連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我…”
忽地,他冷不防的以手刀砍向我的喉嚨間。
雖然自己毫無防備的受到攻擊,可他的動作在我眼中看來,卻是如同慢動作般的緩慢,甚至我還不閃不躲的直接伸手,抓向他向我砍來的右手手腕,左手更是一抓一握,
迅速把他的右手反轉(zhuǎn)在后。
然后,我利用擒拿術(shù),把他的身軀壓倒在黃澄澄的細(xì)沙上,再用膝蓋抵著他的背部道:“你未免太狠了吧!才一照面就想置我于死地,說,你我素昧平生,為何突然攻擊我?”說完,我還故意把他的右手向上扳了幾下。
“因?yàn)槟恪f謊。”他吃力的把臉抬離沙地回話。
心頭一跳,我膝蓋略加力道的道:“說清楚一點(diǎn)。”
“如果你是在這地方清醒過來的,那現(xiàn)場這些細(xì)沙絕對會有躺臥時的痕跡,不過我剛才從沙丘上跳躍下來時就已發(fā)現(xiàn),你所在的四周圍非但沒有坐、臥的痕跡,就連走動時所應(yīng)該留下來的腳印都沒有,因此我才會斷定你在說謊。”
呵!用了這么多次的老把戲,這倒是頭一次被拆穿,而且,還是自己敗露痕跡的,真是想不到。
對此,我非但沒有謊言被拆穿后那種氣憤、想殺人滅口的想法,反而是對他能夠迅速分析周圍環(huán)境的高敏感度感到欣賞。
不過,欣賞歸欣賞,我嘴里還是冷聲說道:“就算說謊也罪不至死,你下手竟如此狠毒,哼——”
他奮力抬起臉來道:“在沙海,誰不是如此小心。”
“希望你不要再搞鬼。”
說完,我松開了他被我反轉(zhuǎn)的右手,以及壓制著身軀的膝蓋,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沙子,站了起來。
起身拍落身上的沙子,他接著又拍了拍臉上的細(xì)沙,納悶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放了你啊!難不成要?dú)⒘四銌幔俊?br />
他搔了搔腦袋瓜道:“放了我,我當(dāng)然很高興,不過先說好喔,你可以吩咐我做一件事,但作奸犯科、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我可是寧死不屈。”
這下可換我納悶了,我道:“我又沒有開口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你何必做此澄清?”
“不把話說在前頭行嗎?誰不知道,對于不殺而被饒者,不殺者有權(quán)利要求被饒者做一件事這項(xiàng)規(guī)矩,嗯——拿來吧!”
看著他攤著的右手,我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拿什么?”
“慢性毒葯啊——”
我聞言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空間對于不殺而受饒者,都有權(quán)利要求他做一件事,而控制的方法竟是慢性毒葯。
難怪!難怪被放者肯乖乖聽命于事。
對此,我非但沒有拿出他所說的慢性毒葯,甚至還道:“慢性毒葯我沒有,你可以走了!”
他略帶猶豫的走了幾步,試探性地轉(zhuǎn)過身來道:“我走了喔!”
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沒有說話。
看我點(diǎn)頭回應(yīng),他又持續(xù)向前走,可走沒幾步后,他竟又轉(zhuǎn)過身來道:“我真的走了喔!”
面對他這種欲走還留的舉動,我不堪其擾的喝道:“你到底走不走啊?”
聽及我的詢問,他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我一眼,隨后才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就這樣,目視著他的身軀從沙丘上消失,自己也準(zhǔn)備以步行方式先離開這里,忽然又看見他的身影,急匆匆地往沙丘上跑了下來。
他一開口就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我是‘毒醫(yī)’的徒弟不怕毒,所以才會故意放了我,好讓我欠你一個人情是不是?”
夸張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一臉無奈地說道:“你這個人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吧!我好意放了你,你自己卻猜忌成性,想這想那的,難道,真要我殺了你,你才高興是不是?”
“這——也不是這樣。”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迅速換了個表情,他目光為之一亮道:“我知道了,表面上你是放了我,可真正用意,是要跟蹤我,前往我?guī)煾傅淖∷鶎Σ粚Γ俊?br />
哦——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明明都已經(jīng)跟他說自己是毫無意圖了,他卻還是故作猜忌的胡思亂想,好!既然他那么會想,我就讓他想破頭。
于是,我不再澄清自己根本毫無意圖,相反的,我還面露疑竇地道:“不對,再想。”
聞言,他近乎抓狂的搔弄著自己那一頭短發(fā),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后,他垂喪著一張臉道:“我想不出來。”
“那你就留在這里慢慢想。”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要走人。
他快速閃身的掠到我的身前,拱著一雙手哀求道:“這位大哥算我求你啦,你這一走我恐怕將會吃不下、睡不著,只要你坦承告訴我你的打算,我保證盡全力滿足你的意圖,只求你把實(shí)話告訴我。”
我不耐煩的道:“我再說一次,我并沒有所謂的意圖,會放了你純粹是自己高興,如果你再繼續(xù)煩我的話,就別怪我下手狠毒了。”
“你真的沒有意圖?”
“閉嘴!”
我透過額頭上的晶體,瞬間發(fā)出一股龐大的殺氣。
感覺到我這股如同實(shí)體般的殺氣,他顫抖著身子,一臉恐懼的道:“別、別、別…我這就閉嘴、閉嘴…”
神情冷漠的“哼”了一聲,我緩緩收回了針對他而發(fā)的殺氣意念。
壓力才一減輕,他隨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道:“這位…大哥,我可以…請問一件事嗎?”
斜睨了他一眼,我冷漠道:“問吧!”
聞言,他先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隨后一鼓作氣的迅速道:“這位大哥,我就實(shí)話告訴你吧!其實(shí)…剛才,你從天空中所產(chǎn)生的那團(tuán)七彩光芒中跑出來,我全部都看到了…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我不答反問道:“你就是因?yàn)榭匆娢覐钠卟使饷⒅谐鰜恚圆艜室馊绱藷┲遥遣皇牵俊?br />
猶豫了一下,他吶吶回道:“是…是的。”
“那你怎么敢與我接觸?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你既然明白我是從天空中下來的,那你在不知我底細(xì)為何的情形下,為何還有膽量敢攻擊我?甚至一動手,就是想置我于死?”
他得意一笑道:“我這個人唯一的長處就是懂得察言觀色,在與大哥目光交錯的第一時間里,我就感覺到大哥的不尋常之處。
“雖然,當(dāng)時大哥并沒有任何言語,可大哥卻給我一種非常溫潤的和煦感,也就是這種感覺,讓我敢與大哥正面接觸,不,應(yīng)該是說這種感覺,強(qiáng)烈地迫使著我與大哥接觸。
“另外,我的出手單純只是為求試探,如果大哥不回?fù)舻脑挘铱尺^去的掌刀也會到半途就自動停止,只不過由于大哥的反應(yīng)實(shí)在太快了,所以我的手尚未揮一半,就馬上被大哥抓個正著,才會造成大哥的誤解。”
雖然不知他的攻擊之說是真是假,可我還是抱持著相信的態(tài)度,回道:“不管是試探也好、真有意攻擊也罷,你可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在玩命。”
“不會啦!我相信自己的感覺。再說,如果不是大哥散發(fā)出來的那種祥和感,我早就溜之大吉了,哪還敢與大哥接觸啊!而事實(shí)也證明,我的感覺沒錯不是嗎?”他笑呵呵地說。
盡管自己有時也是憑感覺行事,不過對于他這種玩命的舉動,我可不敢茍同。
惋惜的嘆了一口氣,我道:“希望下次,你還有這般好運(yùn)氣,可以賣弄自己的感覺。”
不等他回答,我續(xù)說道:“其實(shí)你也知道,我是毫無意圖的想放了你,拉拉雜雜地說了那么多,就是故意要逼我說出實(shí)情是不是?”
他尷尬的搔了搔頭,一臉傻笑地說道:“也可以這么說啦,不過我主要的用意,是想纏住你。”
“纏我有何用意?”
他欲言又止的開了開口,不過最后卻沒有說出原因,只是一臉尷尬地看著我。
我淡然笑道:“這不像你喔!你都敢憑自己感覺玩命的與我接觸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說吧!”
猶豫了片刻,他吶吶的道:“我認(rèn)為你來這里一定有什么目的,極有可能是在找什么寶物,所以我…”
雖然他到最后,還是沒有把自己的用意說出來,不過不用逼供詢問,我也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么。
甚至此時,我還幫他接口道:“所以你就想跟著我,目的就是想知道我在找什么東西,順便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是不是?”
“是。”他毫不否認(rèn)的回答。
看他回答得這么干脆,我不禁有點(diǎn)意外,不過意外歸意外,我還是向他說道:“其實(shí)你的猜測一點(diǎn)都沒錯,我來此是為了找一個東西,不過這個東西對你們來講,卻是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聞言,他非但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甚至還一臉興奮道:“可以告訴我是什么東西嗎?
說不定我曾經(jīng)聽過,或者是看過也不一定。“
絲毫沒有任何考慮,我馬上接口回答道:“我只知道這個東西叫做‘天珠’,至于外觀長什么樣子,我也不知道。”
“那就難找了,有‘珠’字名稱的,我倒聽過一大堆,不過卻從沒有聽過‘天珠’這個名稱。”他一臉失望的說。
看他失望的表情,我不禁笑說道:“奇怪,我這個尋找者聽完你從沒聽過,都不覺得失望了,你這個旁觀者的反應(yīng),倒是比我還激烈呢!”
笑搖著頭,我續(xù)說道:“現(xiàn)在該知道的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不應(yīng)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他面露沉思的想了想,最后一臉篤定的道:“不曉得為什么,我總覺得跟大哥在一起,會有什么好事情發(fā)生。基于這個從未曾有過的感覺,我當(dāng)然得繼續(xù)纏著大哥嘍,只是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
“你還不死心呀!”重重地?fù)u了搖頭,我道:“算了,看你也滿對我胃口的,不過,你放著正事不做,這樣跟著我也有些不妥。
“不如這樣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天珠在什么地方,不如我跟著你,這樣一來,非但不影響你辦理自己的正事,我也可以順便探聽想找的東西,不過前提是,你必須負(fù)責(zé)我的一切花費(fèi),甚至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分,如何?”
他笑開嘴道:“當(dāng)然沒問題啰!我保證不向任何人透露大哥的身分,而且金錢方面大哥更是可以放心,因?yàn)槲疫@個人什么沒有,就是錢最多,大哥盡管放心,跟著我吃喝就是了。”
既然他這么說,我也懶得跟他解釋自己已不用吃、睡,之所以這么說,純粹只是配合他的考量罷了。
微微點(diǎn)頭,我道:“我叫武東風(fēng),你怎么稱呼呢?”
“樊德恒,武大哥,叫我小樊就可以了。”
“煩得很,果真是人如其名啊!”心里雖然作此想法,可我嘴上還是正經(jīng)的回答道:“哦——小樊啊,那你怎么會跑來這里?”
樊德恒道:“武大哥有所不知,這沙海乃是通往‘異都’的唯一道路,而我家又位在異都,只因受到我父親的征召,想不來這里都不行。”
略一沉吟,我道:“你父親無故征召你回家,一定是有急事,不知從這到異都還需要幾天的時間?”
樊德恒笑咪咪地道:“武大哥可以放心啦!我父親雖然是以重病為由,征召我回家,不過卻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因?yàn)橄蛭覀饔嵉娜耍缫迅嬷疫@個訊息了,我們慢慢走就可以了。”
我仰首望了望熱毒的太陽一眼,把視線轉(zhuǎn)回他的身上,說道:“反正我們在這里也只是受太陽和黃沙的荼毒而已,況且不論你父親重病的傳言是真是假,路總是要走的不是嗎?只是不知你們這個空間是以何種方式來行進(jìn)?”
樊德恒毫不思索道:“一般人都是以雙腳來行走,不過像我們這種修武者,都是以騰掠方式來前進(jìn),至于騰掠的距離,則視自己的修為而定,像我騰掠一次,可以前進(jìn)個二十來尺左右,修為較高的人,一次五、六十公尺都沒問題。”
表示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行動吧!待會休媳,我們再繼續(xù)聊如何?”
“全憑武大哥吩咐。”
聞言,我直接向他說道:“你帶路,我跟在你的身后。”
聽我要他帶路,樊德恒二話不說的略一頷首后,直接往前掠進(jìn),看他騰掠離去,我也學(xué)習(xí)他騰掠的方式,緊跟在他的身后。
沙漠看似靜穆,實(shí)際上卻充滿了詭異和險惡。
早上還是宛如巖燒般的炙熱,一到了晚上,氣溫卻驟降到如至雪地。
在經(jīng)過了兩晝夜的騰掠后,我們終于到了這座建立在綠洲旁的異都。
其間,在這兩夜休媳的短暫閑聊中,也讓我稍微了解了這個空間里的情形,原來這個空間并沒有所謂的國度之分,不過卻充斥著各種大大小小的幫派,跟光之星上的情形有點(diǎn)類似。
而這空間的人種可分為三種,分別是“沙疆人”、“遼人”、“窯人。”
雖然分為三類人種,可外表長相卻無特別出奇之處,唯一的差別就是母語不同、穿著不同。
不過樊德恒也說了,由于從古代至今,三類人種中,就屬遼人最有智慧,所以沙疆人與窯人,在經(jīng)過長時間與遼人學(xué)習(xí)相處后,已漸漸被遼人所同化,口中所說的語言,
也全是遼人的語言,也就是我所熟知的國語,唯有在同類族人相遇時,才會說自己的語言。
至于幫派方面,樊德恒原本也想跟我敘說的,不過我聽了三個后,就覺得繁雜不想聽下去,要他改日實(shí)際遇到時,再做解釋。
而樊德恒之所以能夠?qū)Υ蟠笮⌒〉膸团扇绱耸煜ぃ耆穆殬I(yè)有關(guān),因?yàn)樗且粋情報網(wǎng)的頭頭。
這個頭頭專營買賣各幫情報消息,而且只要價錢談得攏,任何幫派都可以向他們買賣消息,保證絕不偏袒任何一幫一派,也沒有不賣的消息,所以,各派對他可是又愛又恨。
就因經(jīng)營如此好賺的生意,難怪他敢那么臭屁的夸說,自己什么都沒有,就是錢最多了。
眼前的異都,完全跟自己心里所想的不一樣。
在我心中所描繪的異都,無非就跟自己在其他空間所看見的城鎮(zhèn)一樣,有著高聳的圍墻、熱鬧的街道、熙攘的人群。
可真正來到異都后,我才知道原先心里所描繪的異都,跟眼前所見到異都,根本是天地之差,甚至是一點(diǎn)邊都搭不上。
異都,有著一座高約十來尺的牌坊式大門。
大門兩旁,各有一座由巨木撐起的了望臺。
了望臺的頂端,則有一座木板平鋪而成的平臺,上方各有四個人,同時以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進(jìn)行了望。
牌坊式大門內(nèi),則是以圓弧形排列方式,散落著一間間的四合院建筑。
看著這些熟悉的建筑物,如果不是建筑前院,有跟樊德恒一樣穿著忍者式服裝的人在走動的話,我一定會誤以為自己穿越時空到了古代。
樊德恒才一帶我走進(jìn)牌坊式大門,建筑前院,一名走動的年輕男子已眼尖的看到我們,并且高聲急呼道:“老爺們,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隨著這位年輕男子的高聲急呼完畢,原本在前院忙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已快步擁上前來,而且每個人除了問候外,接下來就是急切詢問樊德恒,有沒有替他們帶回來什么特別的禮物。
面對眾人的詢問,樊德恒的反應(yīng)也真絕,此時的他,就像一位高官接受平民擁戴般,一副享受的高舉著雙手微笑,嘴里卻是不吭一聲。
而且,不曉得是樊德恒每次都是擺出這副鳥樣還是怎樣,眾人的反應(yīng)簡直比樊德恒還絕,當(dāng)他一副接受擁戴的姿勢才一做出,眾人頓時高興的高聲歡呼,且默契十足的連續(xù)拍手拍了七次。
隨著整體一致的拍手聲過后,眾人再次默契十足的高呼:“謝少爺!”三次,之后,就見他們一哄而散,各自回去,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剛才的事情從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如果不是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微微笑意的話,一旁的我一定會以為自己眼睜睜的作了一個白日夢呢!
這時,享受完眾人擁戴的樊德恒終于記起我來了,只見他一臉尷尬,對我說道:“我們平時就這樣胡鬧慣了,倒是讓武大哥見笑了。”
我微笑說道:“自家人在一起就是如此無拘無束,不過我跟你在一起到現(xiàn)在,都是看你兩手空空的,你真有帶禮物給他們嗎?”
“我哪敢欺騙他們啊!他們要的東西,過幾天就有人會運(yùn)回。”
說完,他轉(zhuǎn)首看了四合院一眼,緊接著回過頭來道:“想必我父親們已擺好陣仗等著我了,請武大哥隨我來。”
言畢,他不再多說,往正中央那座四合院走去。
“父親們?”
心里雖然對他“父親們”的說法深感疑問,不過基于這是別人的家務(wù)事,我也不方便詢問,便帶著笑意的緊跟在他的身后。
來到了正中央四合院的大廳門前,樊德恒尚未跨過門檻,已邊走邊說的大聲嚷嚷道:“大爹、二爹、三爹、親爹,我回來了!”
隨著他話語一完,他整個人也已跨入了門內(nèi)。
而我當(dāng)然也是緊跟在他的身后。
一進(jìn)入到門內(nèi),我隨即習(xí)慣性的打量著廳中的擺設(shè)。
只見大廳墻壁吊滿了各種我沒見過的動物標(biāo)本,大廳兩旁則是排列著六張?zhí)珟熞危總太師椅旁邊,都擺放著一個茶幾間隔著。
至于大廳的正中央,則是擺放著一張比兩旁太師椅還要寬大的太師椅。
此時,中央的太師椅以及右邊的三張?zhí)珟熞紊希兴奈婚L相八分相似的中年人,而他們此刻的目光全落在剛進(jìn)門的我們身上。
這時,坐在太師椅座最末位的中年人,一看我們進(jìn)門后,先是表態(tài)的哼了一聲,隨后對著樊德恒道:“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呀!你一進(jìn)門竟不先向我們請安問好,真不曉得你還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
樊德恒一臉無辜道:“呦——親爹說這話可就酸了,我這不是向你們請安問好嗎?而且親爹你不是臥病在床無法下榻嗎?怎么這會兒看起來這般健態(tài)?”
末座中年人聞言可是一點(diǎn)都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道:“這叫有什么兒子就使什么手段,你若是這么孝順的話,我們豈會每三、四個月就得發(fā)出重病消息詛咒自己啊?還好有一點(diǎn)滿慶幸的,好在與你見面不用付錢,否則我們這些老人家哪付得起啊!”
“呦——好酸啊!”
樊德恒故意夸張的皺起眉頭、托著雙頰。
面對他們的互相調(diào)侃,在場的另外三個人中年人非但沒有阻止,甚至還一副看好戲的瞧著,這樣的情形,可真尷尬了我這個外人。
好在他們倆的斗爭似乎有告一段落的跡象,因?yàn)榇藭r的樊德恒,突然一臉正經(jīng)的把我介紹給在場四位中年人。
“大爹、二爹、三爹、親爹,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武東風(fēng)。”
未等他們反應(yīng),我已瞬時拱手說道:“各位伯父好,東風(fēng)很高興認(rèn)識各位伯父,并祝各位伯父身體安康。”
長幼有序,對于我的開口問候,坐在正中央首位的中年人,已代表眾人回答道:“歡迎你的到來,我代表樊姓一家歡迎你,坐,請坐。”
我聞言客氣道:“不用了,想必各位伯父一定還有很多話想跟小樊說,東風(fēng)在外邊等待就可以了。”
言畢,樊德恒早先眾人一步開口道:“武大哥不用如此客氣啦!坐、坐嘛!”
他邊說邊推著我,向最左邊的位置坐下,自己則是坐在我身旁的另一張?zhí)珟熞紊稀?br />
而樊德恒才一坐下,坐在中央首位的中年人已開口道:“小樊,看你外出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帶朋友回來,而且,不要說你這朋友身上的打扮我從沒有見過了,他渾身上下所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更是讓我忍不住的想與他親近。
“怎么,你就真這么吝嗇,只介紹姓名而不介紹來歷啊!難道還要我們用錢跟你買,才肯詳細(xì)介紹是不是?”
愣了愣,樊德恒打了個哈哈道:“大爹不要開玩笑了,對于自己人我怎么會這么勢利呢!
再說,父親們的錢往后還不全是我的,我怎么會傻到打自己錢的主意呢!“
聞言,坐在下方第一位的中年人笑說道:“你算的倒是精細(xì)啊!不過你少在這里跟我們打哈哈了,你大爹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樊德恒面有難色地望了我一眼,隨后道:“父親們就不要再逼問我了,這位武大哥可是我苦苦糾纏,才讓他答應(yīng)把我?guī)г谏磉叺模椅乙泊饝?yīng)過武大哥,絕不透露他的身分,父親們就饒了我吧!”
“這么神秘,莫非是‘飄渺山’下來的?”坐在主位的中年人問。
樊德恒搖了搖頭,說道:“飄渺山的確是神秘,不過飄渺山的人還沒有這個資格讓我緊纏著不放,父親們就不要費(fèi)盡心思猜測了,算是小樊求各位。”
不曉得是樊德恒從沒有如此低聲哀求過還是怎樣,此時的四位中年人臉上全露出一股無法置信的表情,愣愣地看著他。
而樊德恒,則是以一臉的苦笑來回應(yīng)。
為避免樊德恒因我之故跟他父親們搞壞關(guān)系,我也在這時道:“如果伯父們想知道的話,東風(fēng)愿意跟伯父們敘說自己的來歷,不過在未敘說之前,還請各位伯父們保證,
聽完后絕不向他人敘說,無禮之處,望請各位伯父能夠答應(yīng)。”
聞言,四位中年人絲毫沒有任何的不悅或不屑表情,他們反而一臉嚴(yán)肅的向我做出承諾,全都保證絕不將我的來歷向他人敘說。
雖然口頭上的承諾并不能約束他們的行為,不過既然已得到他們的承諾,我也毫不避諱的直接告訴他們,自己來自另一個空間,來這里的目的,主要是想尋找天珠。
聽完后,坐在正中主位的中年人已接口道:“也許這么說對你有些無禮,不過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實(shí)在太不可思議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小試個身手,讓我們開開眼界?”
我哪聽不出,他所謂的“小試身手”,就是要試探我話里的真實(shí)性?
而且,我也知道,自己若是沒拿出足以讓他們折服的本事,有可能被當(dāng)作是一個騙子或瘋子來看待。
所以,這時的我雖然極不愿意,可我還是站起身來,飄飛起自己的身子,并說道:“你們這空間的人,應(yīng)該無法飄浮在空中吧!”
說完,我未等一臉驚奇的他們作出反應(yīng),右手掐著劍指,瞬間凝出一把金黃色氣劍,且控制自若的指揮著金黃色氣劍,沿著屋內(nèi)的有限空間快速繞轉(zhuǎn)。
覺得差不多了,我才松開自己掐著劍指的右手,讓原本繞轉(zhuǎn)的金黃色氣劍回歸為無色的基礎(chǔ)元素,并輕飄下自己的身子,抱拳道:“獻(xiàn)丑了。”
不可思議的驚嘆聲此起彼落,不過大家卻也默契十足的沒有發(fā)出鼓掌、歡呼之類的聲響來,只是以充滿敬重的眼神看著我。
在眾人的目視下,我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故意轉(zhuǎn)開話題的說道:“不知各位伯父們是否曾經(jīng)聽過‘天珠’這樣?xùn)|西呢?”
四位中年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望了一眼,隨后由坐在主位的中年人說道:“天珠這個名稱我們從沒聽過,可否敘述一下它的外表特征?”
尚未回話,樊德恒已主動接口道:“這個問題我來幫武大哥回答,雖然武大哥來此空間的目的就是想尋找天珠,可他跟我們一樣,只知道天珠這個名稱而已,其他攸關(guān)天珠的一切全不了解,所以父親們?nèi)绻想問類似的問題,那就甭問了,因?yàn)槲浯蟾缫矝]辦法回答你們。”
“若真如此,那尋找起來,豈不如沙海尋針一樣?”樊德恒的親爹搖頭說道。
樊德恒笑咪咪的道:“的確是很困難,不過你們別忘了,我可是這個大陸上,最大的情報網(wǎng)頭頭呢!我就不相信,以我遍及各地的情報網(wǎng)人脈,會連一點(diǎn)消息都探聽不到。”
恍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樊德恒的親爹道:“我倒是忘了你的情報網(wǎng)人脈,不過你可知道自己已惹上了大麻煩?”
樊德恒不屑一笑道:“親爹說的,可是我把‘圣劍派’劍笈放置處賣給‘魔盜’一派這件事?”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冷笑了一聲,樊德恒更為不屑道:“對于情報來源除非是必要,不然我鮮少主動去探聽各派機(jī)密,就連圣劍派劍笈一事,也是他們自己門下弟子找上門拜托我買的,要我花大筆錢買一個消息卻擺在那里干過癮,圣劍派莫非認(rèn)為我這個情報網(wǎng)是開好玩的,還是以為我做的是人人稱贊的慈善事業(yè)。”
樊德恒親爹又道:“如果不是各派知道你不會主動探聽機(jī)密,而且你這個情報網(wǎng)又擁有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得到消息的方便性的話,你的情報網(wǎng)早就被砍掉了,哪容得你現(xiàn)在這般。
“再說,圣劍派現(xiàn)在也并非追究你販賣消息的責(zé)任,他們要的只是揪出那位賣消息給你的叛徒,甚至他們還派出與你大爹交情匪淺的‘衛(wèi)長老’前來異都說情,無非就是希望你大爹能賣他一個面子,讓你說出這個人來。”
聞言,樊德恒嗤之以鼻地說道:“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圣劍派里的人莫非全是笨蛋?
“大陸上的人,哪個不知道我樊德恒的情報網(wǎng),絕不會透露販賣消息的人,就算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他們竟傻到想用人情攻勢來逼我說出,他們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坐在中央主位的中年人道:“我們當(dāng)然知道你經(jīng)營情報網(wǎng)的原則,不過這個老朋友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給,只好做做表面動作的召喚你回來,順便讓你那些媽媽們見見每天掛在嘴邊叨念的兒子。”
“大爹主要還是受不了大媽的嘮叨吧!”樊德恒笑嘻嘻的說。
“小子你知道就好。”
笑笑的擺擺手,坐在中央主位的中年人說道:“你現(xiàn)在趕緊去向你的媽媽們請安問好吧!
否則,你那些媽媽們可又要讓我們耳根子不清靜了,這位貴客,我們自會招待。“
深怕樊德恒開口拒絕,或者是拖我一起去見他的母親們,所以未等樊德恒開口回應(yīng),我已在第一時間接口說道:“有你這些父親在這里還怕我跑了不,你就趕緊去吧!”
樊德恒聞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站起身來道:“我可能會耽擱一點(diǎn)時間才會回來,不如我先帶武大哥去我的房間休息如何?”
反正我也不知道要跟這些長輩說些什么才好,再加上此時樊德恒的大爹也表贊同的笑點(diǎn)著頭,所以對于他的提議,我當(dāng)然是順勢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并二話不說的站起身來,對著他那些父親們躬身一禮。
而后,才隨著樊德恒的帶領(lǐng),離開這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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