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沙蛇護(hù)珠
沉郁而黑暗的云塊堆積著。//WwW、Qb5。cǒM//
寒冽的冷風(fēng)打著盤旋的呼嘯。
一團(tuán)團(tuán)的白云不斷被風(fēng)吹動、翻滾著,在黑沉沉的夜空移動,不安似的往四周推擠挪移著…
此時,站在半山腰月麟殿廣場上的我,耳里聽到的除了那尖銳盤旋的呼嘯外,就只剩自己無比緊張的粗濁呼吸。
謐靜的四周,似乎連空氣聞起來都帶著死寂的氣味。
沉淀心神后,我緩步走向?qū)m殿前面,伸出右手以“吸”字訣,收回了半圓弧形包裹著月麟殿的淡金色能量光罩。
不知什么時候,在降下廣場后就一臉肅穆且站著不動的云仙,已走到了我的身旁,肅然的問道:“你確定真的要這么做?”
毫不掩飾臉上的黯澀,我淡淡的道:“有得選擇嗎?”
“你的確是沒得選擇,不過你卻可以在做完妥善的準(zhǔn)備后再來,不是嗎?”
面露悲涼,我搖頭失笑道:“完善的準(zhǔn)備只會換來更多的人失去性命,而且也并不一定能夠成功,何須如此呢!”
“至少…你可以開口要我?guī)湍恪!痹葡沙谅暤馈?br />
面露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我道:“如果沒有闇皇這個因素存在的話,我一定會求云仙前輩幫忙對抗封印的能量形體。
“雖然云仙前輩的到來純屬意外,而且出手幫忙也不算違背光、闇兩神間的規(guī)則,
但我卻不能保證闇皇不會在事后找云仙前輩麻煩,所以為了不造成云仙前輩往后的困擾,云仙前輩的好意我只好心領(lǐng)了。”
云仙嗤之以鼻,說道:“拉拉雜雜的說了這么多,你就是不愿欠他人人情就對了。”
大大的搖頭,我道:“不是不愿意欠人人情,而是我不愿看見,有人因我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云仙不高興的揮手說道:“算了,你想送死就去送死,真沒看過像你這種冥頑不靈的家伙。”
回他脆弱一笑,我不再多說的走向殿門,雙手布滿內(nèi)息的對著門上的巨大鎖頭一曲一扭,扭斷了如大人手臂般粗細(xì)的鎖頭環(huán)扣。
“叩”的一道重物撞地聲響起。
必須耗費(fèi)三、四個大人才可以抬起來的巨大鎖頭,已重重的掉落到地面,毫不遲疑的伸手推開了緊閉且笨重的月麟大門,我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到門后,我先是環(huán)視了壁上所雕刻的維妙維肖的雕畫一眼,才對著隨后進(jìn)來的云仙道:“很諷刺吧!明明自己前一世是僥幸保留元神的逃離這里,可在這些人民的口中敘述起來,自己竟然變成如同英雄式的凱旋離開,甚至還平白無故多了一個武斗神的封號,呵——”
我嗤之以鼻的搖頭失笑。
云仙深幽的道:“原本的你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可以戰(zhàn)勝能量形體,可現(xiàn)在被悲觀占據(jù)心靈的你,卻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你有沒有想過,已被你封印過一次的能量形體,或許有可能再被你按照原樣的封印第二次?
“想尋求解脫,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幫你了結(jié)性命,但請你不要拿這空間人民的性命來開玩笑,畢竟你若無法再次有效封印能量形體的話,那這個空間的人,恐怕也難逃能量形體的肆虐。”
聞言,我不由驚得冒出一身冷汗來。
就自己原本的想法,純粹是打算以生命來搏斗解除封印的能量形體,但卻從沒考慮到自己是否有那個能力再次封印能量形體,這叫我怎能不聞之一驚呢!
伸手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淀自己的心神,重新思考這個問題。
最后,經(jīng)過冷靜下來思考的結(jié)果,我還是決定解除能量形體的封印。
只因綜合自己的上世記憶,我從中發(fā)現(xiàn)一個重點。
那重點就是,前世自己第一次與能量形體接觸時,能量形體并沒有被封印,是自己碰觸到地珠后,能量形體才跑出來的。
到最后,之所以選擇封印能量形體,純粹是因能量形體不給自己逃離的機(jī)會,所以想逃離的自己才會對它進(jìn)行封印。
亦因如此,于是我不禁大膽推測,如果自己是徹底毀滅而不逃離的話,那能量形體應(yīng)該也會再次回歸地珠內(nèi),持續(xù)守護(hù)的動作。
除非,有他人又碰觸到地珠,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因為,從上一世與能量形體對戰(zhàn)的情況來看,能量形體似乎只攻擊碰觸到地珠的人,直到碰觸的人人神俱滅才會罷手。
就算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這樣,那自己慘遭毀滅后,至少還有個云仙在,身為仙人的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能量形體肆虐殘害著這空間的人。
如果真有這種情形發(fā)生的話,他一定有辦法對能量形體進(jìn)行封印,雖然這個想法與自己原先不讓云仙介入的想法不盡相符,不過這也并非我所愿。
綜合內(nèi)心所想,我在這時對著云仙道:“云仙前輩,如果自己是徹底毀滅而不逃離的話,那能量形體…”
我一五一十的把剛剛自己內(nèi)心中所做的推論說了出來,不過自己所推論之外的結(jié)果,至少還有他存在這件事,我卻省略沒說。
聞言,云仙糾著眉頭道:“你這番推測并不是全無道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的推斷真的有誤的話,那這空間的人民該怎么辦?”
我當(dāng)然不會回答說,至少還有他可以善后這些話來,畢竟誰想幫人擦屁股啊?所以,我并不多做解釋,只是一臉篤定地回答道:“不會的。”
“好,就算不會,那你真非得搞到讓自己人神俱滅不可嗎?”
我知道云仙說這話的用意,他是暗示我可以開口尋求他的幫助。
不過,礙于闇皇存在這因素的考量,我搖頭苦笑了一下,假裝聽不出他話中含意,
回答道:“并不是我非得搞到讓自己人神俱滅不可,這樣的下場并非我所愿,但在無法打敗能量形體、又無法封印它的情形下,我還有其他選擇的余地嗎?”
云仙沉著一張臉道:“你真不愿意讓我?guī)湍悖俊?br />
“很想!但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拖累到云仙前輩,云仙前輩的好意,我會銘記在心。”
說完,我充滿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毫不遲疑的,往嵌在地上的地珠走了過去。
一走到定位,我的右手也瞬間多出了一把能量小刀,因為解除能量形體封印的唯一辦法就是見血,所以就在我喚出能量小刀的同時,也在左手食指輕劃了一小道傷口,用力擠壓的,把血滴往黝黑玉珠上。
瞬息間,整個地面忽然如地牛翻身般的起了劇烈震動,其震動程度,大到連我都站不住腳。
就在這時,原本嵌在地上的地珠突然輕飄飄的往上竄飛,而我也在地珠飄往我伸手可及的高度時一把抓住。
剎那間,我緊抓著地珠的右手手臂,呈現(xiàn)著一種怪異且透明的七彩光芒,閃炫著艷麗的淡淡光華。
就在我握住地珠的同時,被封印在地珠底下的能量形體也瞬間竄飛了出來,并沖破堅硬的宮殿屋頂,導(dǎo)致破了一個大洞的屋頂如骨牌效應(yīng)般的,整片垮了下來。
這時,尚未來得及把地珠收入懷中的我、右手自然反應(yīng)的一揮。
頓時,沙石飛舞,勁氣呼嚕嚕的回旋噴薄,所有掉落下來的沙石,全在我自然反應(yīng)的一揮之中籠罩,并奇跡似的全數(shù)化為沙粒,順著自己揮舞之勢散落在一旁。
由于前世中,我是把地珠收入懷中,所以并不了解透過地珠可以轉(zhuǎn)換、加大自己所散發(fā)出的能量威力,在得知這項訊息后的我,不禁亢奮的傲嘯出口,整個身形更是隨著能量形體竄出的方向竄飛。
突然,迎面而上的身軀,感覺到一道白芒向自己迎來,我連忙伸出握住地珠的右手畫了一道碩大圓弧,左手一擊的,把圓弧勁氣推向迎面而來的白芒。
“轟隆”的一記爆雷聲忽響又沉,空氣忽地朝四周排擠,互相碰撞的爆炸能量呼呼轟轟的往四周激射,且如同流星雨般地往地上掉落,一連串緊密的爆炸之聲陣陣傳來,
地面上更是塵沙飛揚(yáng)。
忽地,在這一連串的爆炸聲響中,根本毫無一點征兆,竟又有千百道的白芒往自己擊來。
我猝然閃動,左手倏沉突翻的畫出一個月弧,緊握地珠的右手飛快搗出一拳,狠狠擊向畫出的月弧形勁氣。
剎那間,月弧形勁氣,瞬間化出千百道流射的勁氣,與白芒互擊。
頓時,整個夜空仿佛星月交輝一般,交織成一幕漂亮的流光,與一陣陣的激烈爆炸聲響。
由于自己從竄向天空到現(xiàn)在都是處于挨打的局面,甚至連向自己攻擊的能量形體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這時的我,也在反擊的同時,趁機(jī)吐出須禰劍丸,讓須禰劍丸化為三十尺長的龐大金龍,盤旋在自己頭頂上方,并讓自己的第二元神控制著。
隨著金龍在自己頭頂上方盤繞,我的視界也頓時一左一右的一分為二,自己視線所及一個,第二元神所監(jiān)控的金龍又是一個。
這時候,我左邊的視界,也就是第二元神所監(jiān)看的視線,清楚地看見,能量形體在自己前方上空處亂竄。
另外,右邊的視線所及則顯現(xiàn)出,自己目前緊盯著的互擊流光。
雖然此時眼里所見是兩個不同的視界,可對于自己來說,我只要子著自己右邊的本元神視界就可以了。
因為,延伸出來的第二元神,就是另一個擁有判斷思考能力的自己,且不管第二元神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清楚的知道,我可以完全放任第二元神去行事。
倏忽間,第二元神緊盯著能量形體的左邊視界,猝然看見能量形體一分為二:一道是化作人一般的模糊形體;而另一道,則是化作一只長寬約二十尺的不知名白色怪獸。
這只怪獸,其樣如同劇毒無比的海蛇,背鰭如刀,頭上冒有兩根突出的犄角,身上更是有一對如翼龍般的巨大肉翼。
此時的它,正甩著頸子,張著一口鋒利獠牙,且紅信吞吐的對著金龍?zhí)翎叀?br />
由于此時的金龍已交由第二元神控制,所以我只要盯著右眼本元神所見的人形能量體就可以了,完全不用對金龍做出任何控制。
這時,左眼所見的視界中突然有了變化,能量形體所延伸出來的白色怪獸,忽然巨口暴張,數(shù)十道長箭形的白色勁氣由它口中射出,其對象,當(dāng)然就是盤旋在我頭頂上方的金龍。
同一時間,由第二元神控制指揮的金龍,發(fā)出一股我從沒聽過的巨嘯,且在嘯聲過后,噴出一團(tuán)夾帶著天火之熱的艷紅色火焰,迎上那數(shù)十道長箭形的白色勁氣。
毫無聲響,金龍噴出的天火火焰一迎上長箭形勁氣后,如入無人之地的化解了先行而發(fā)的長箭形勁氣,且挾帶著殘存之威的襲向白色怪獸。
白色怪獸不甘示弱,接著發(fā)出一陣“呱”的異響,巨大的肉翼并且猛烈一拍,由此拍之勢發(fā)出一股強(qiáng)烈勁風(fēng),扇熄了殘存的天火火焰,獠牙大嘴里更是在異響過后,直射出一道碧綠的光波。
金龍再次發(fā)出巨嘯,身軀劃過一道半弧的飛揚(yáng)而起,如飛蛾撲火般的快速縈繞著白色怪獸所吐出的碧綠光波。
金色弧光湛湛映入眼里,在金龍快如閃電的卷繞下,碧綠光波與金龍身軀所映起的金色弧光,形成一道如同蛇隨棍上的影像卷繞在一起。
不過這個卷繞現(xiàn)象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因為碧綠光波在金龍的卷繞下,已不堪一擊的化為烏有,甚至金龍的巨大龍首,還趁此之勢張口咬向白色怪獸。
白色怪獸拍動著巨大肉翼,閃過金龍的龍首之“吻”,與金龍打起了人類所說的近身肉搏戰(zhàn)。
就在第二元神控制的金龍,與能量形體所化出的白色怪獸打的不可開交時,我左手手掐劍指,瞬間凝出一把金黃色氣劍,竄向因分裂出白色怪獸而明顯小了一號、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任何動作的能量形體。
不知是我偷襲的太突然還是怎樣,金黃色氣劍都已經(jīng)竄向能量形體的身前了,人形的能量形體都還沒有任何的反擊動作。
驀然,金黃色氣劍正中插入人形能量形體的心臟部位,且如勁氣相撞般的引發(fā)出一股巨大爆炸聲響。
人形能量體就這么煙消云散,消逝的無影無蹤。
對此結(jié)果,我簡直無法置信,甚至我還驚慌的利用本元神的右邊視界仔細(xì)尋找,想看看人形能量體是不是逃到別的地方,準(zhǔn)備偷襲自己。
不過,經(jīng)過自己仔細(xì)的搜索下來,整個空間除了飄浮在遠(yuǎn)方,同樣一臉不可置信的云仙、與持續(xù)跟白色怪獸纏斗的金龍外,再來就毫無所見。
就在此時,與金龍纏斗的白色怪獸,突然發(fā)出一連串的“呱”、“呱”聲,甚至從它不斷發(fā)出來的聲響中,可以明顯感覺到它的不安。
所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不知道人形能量體是否真的被我所毀,或者是躲在暗處準(zhǔn)備偷襲,反正還有能量形體所幻化出來的白色怪獸存在,所以,當(dāng)下我毫不猶豫的在左手掐著劍指,再次凝出一把金黃色氣劍,控制自若的揮向與金龍纏斗的白色怪獸。
白色怪獸放聲狂吼,巨尾猛烈一掃,逼退與它纏斗的金龍,堪堪避過我發(fā)出的金黃色氣劍。
但由于它的身軀實在龐大,再加上金黃色氣劍乃屬飛劍一樣的屬性,是可經(jīng)由我的心神控制加以回?fù)簦噪m然它成功躲過一次,卻躲不過我再次回旋而至的金黃色氣劍。
“嗤”的一聲,金黃色氣劍猛烈劃過白色怪獸的右翼末梢,白色怪獸痛極嘶吼,獠牙大口盡張,朝我猛沖而來。
突然,白色怪獸俯沖的身軀突然一頓,巨尾猛烈一掃,朝自己拍來。
眼見巨尾開山裂地般的朝自己狂掃而來,我不躲不避緊握著右手中的地珠,一式尋常正拳,伴隨排山倒海勁氣,打向狂掃的巨尾。
“碰”的一聲巨響。
白色怪獸狂掃的巨尾,不敵我夾帶地珠之威的彈到一邊,殘余的勁氣,更是重重的擊在它的頸腹上。
白色怪獸吃痛的怪叫一聲,龐大身軀承受不住此擊,往后震飛。
第二元神控制的金龍,也在白色怪獸向后震飛的同時,棒打落水狗的,向它吐出一團(tuán)天火火焰,不過卻被它堪堪避過。
這時,白色怪獸嘶聲狂吼,獠牙大嘴快速向著我與金龍,各吐出一團(tuán)未靠近就可以感覺到其冰冷程度的冰霧。
金龍吐出天火火焰化解了冰霧。
而我則是在自己的左手凝聚了大量的水元素,然后將之丟向迎面而來的冰霧,讓冰霧變成冰壁,且握著地珠的右手更是猛烈往冰壁一擊,過程看似復(fù)雜,不過卻只在自己的一個呼吸間完成。
剎時,冰壁瞬間化為粉碎的冰錐,怎么來怎么回去的竄向白色怪獸。
白色怪獸猛烈拍動著巨大肉翼,一道道的勁風(fēng),不斷的從它巨大肉翼中散發(fā)而出,且挾帶著“嗤嗤”破空聲,拍向反擊回去的冰錐。
不過,帶有地珠之威的數(shù)十道冰錐,并沒有因它的拍力勁道而散滅,受到勁風(fēng)襲擊的冰錐只是稍稍緩了緩沖勢,同樣目的不變的往它襲去。
白色怪獸發(fā)出怒吼,獠牙大嘴里再次吐射出一道碧綠的光波。
轟然巨響!
碧綠光波與數(shù)十道的冰錐同時化為灰燼。
正當(dāng)自己想趁勢攻擊時,白色怪獸的獠牙大嘴,突然發(fā)出一道艱澀難聽的話語來:“嘶——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嘶——”
我聞言不禁大吃一驚。
記得自己上一世與之對戰(zhàn)時,只曾看過它幻化出各種不同的形狀,不曾見過它現(xiàn)在的形體,更不要說聽它開口說話了,所以它現(xiàn)在開口求饒,怎能叫我不驚訝呢!
不過驚訝歸驚訝,聞之它夾帶著蛇吐信般的嘶嘶求饒話語,我暫緩自己的攻勢,且出聲詢問道:“你會說話?”
“嘶——是的,大仙。”
白色怪獸張著獠牙大嘴,吞吐著紅信回答。
我繼續(xù)問道:“綜合你在兩世幻化出來的各種形體之中,究竟哪一個才是你的本體?”
“不敢欺瞞嘶——大仙,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才是嘶——小妖的本來形體。”
蓄意透過額頭上的晶體發(fā)出霸氣,我道:“既然現(xiàn)在這個樣子才是你的本體,那你剛剛為何又化出一個人形能量體來?”
白色怪獸似乎能感受到我給它的壓力,此時的它,明顯感到不安,猛拍動著巨大雙翼,吞吐著紅信道:“嘶——大仙饒命,小妖是看大仙同時幻化出兩個物像,所以才會有樣學(xué)樣的模仿嘶——大仙——”但小妖卻沒想到,大仙所幻化出來的嘶——兩個物像都可以像本體般自若的行動,不像小妖的另一個人形物像那樣,毫無反抗能力嘶——而被大仙所毀。“
雖然它發(fā)出的嘶嘶聲怪吵人的,甚至讓人有點聽不懂它表達(dá)的話語,但我總不能強(qiáng)“蛇”所難,叫它吐信時不要發(fā)出聲音吧!
聞言后的我雖感迷惑,卻還是主動的推析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不管你幻化出幾個物像形體來,真正能動的形體卻只有本體而已?”
“是的。”
點了點頭,我又問道:“那你前世與我對戰(zhàn)時為何不像現(xiàn)在這般開口說話,而且也沒有幻化出現(xiàn)在的本體呢?”
“嘶——大仙,小妖之所以能開口說話,純粹是小妖依大仙覆蓋在地珠上的記憶嘶——學(xué)習(xí)而來的,以前沒有幻化出本體,純是當(dāng)時的小妖尚無這個能力。”
它的回答,不禁引發(fā)我更深一層的好奇。
于是,我非但沒有對它的回答感到滿意,甚至我還不假辭色的說道:“你這樣有尾無頭的只說結(jié)果、不說過程,誰聽的懂啊!從頭到尾清楚說一遍。”
“嘶——大仙,原本小妖是一條小‘沙蛇’,之所以修煉成現(xiàn)在的形體,全是因為…”
聽完它詳細(xì)的解說,雖然很傷我的耳朵,不過,我終于對事情有相當(dāng)程度的了解了。
原來,它完全是依附著地珠修煉,經(jīng)過幾千年后才有如今這般形體。
我前一世遇到它時,它的力量可以說是比現(xiàn)在還完整、強(qiáng)大,但那時的它卻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幻化出本體來,直到我利用地珠的龐大力量封印它之后,才造成它現(xiàn)在的轉(zhuǎn)變。
而造成它轉(zhuǎn)變的原因相當(dāng)簡單,因為它可說是由地珠孕育而生的,所以它本身所需要的能量全源自地珠,不過由于我是利用地珠的力量封印了它,導(dǎo)致它斷絕了可以精進(jìn)自己的能量來源,無法再依附著地珠修煉。
甚至被封印的它,只能如吃老本的,蠶食著原本吸自地珠上的自身能量,長期消耗本身能量下來,才會造成它與上一世力量之差距。
不過,我的封印對它來講,也并非全無好處,因為它在被封印的這段期間里,僥幸讀取了我覆蓋在地珠上面的前世記憶。
雖然我記憶中所記載的修煉功法,只適合“人”來修煉,不過同理可循,它按照著我記憶中的修煉功法,自行摸索出一套可以讓自己修煉的功法來,所以現(xiàn)在的它才可以如人般的開口說話,更能幻化出經(jīng)過修煉后的另一本體來。
點了點頭,我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被地珠封印所影響啊!難怪我覺得你與上一世的力量怎么會差距如此之大呢!”
略帶惋惜的輕嘆了一聲,我續(xù)說道:“雖然你僥幸從我的記憶中摸索出一套屬于自己修煉的功法來,不過可惜的是,你是必須依附著地珠才能生存,而我卻是非得到地珠不可,所以相當(dāng)遺憾——我必須毀了你。”
白色怪獸聞言,猛烈的猛拍動著巨大雙翼,搖頭擺尾的顯現(xiàn)著它的不安。
始終在一旁觀戰(zhàn)的云仙忽然開口喝道:“小子,你是打到精神錯亂了是不是,放著如此妖獸不用還想毀了它,你瘋了啊!”
愣了愣,我無法會意他言語的反問道:“此話怎講?”
云仙輕哼了一聲,正色道:“它雖然必須依附在地珠下才能生存,而你也非得到地珠不可,但兩事并無沖突啊,只要你與它訂定契約,再將它收下不就得了。”
我反應(yīng)極快的問道:“與妖獸訂定契約!這是否有前例可循?”
云仙夸張地猛拍著自己的額頭道:“唉呀呀,你這小子怎么變笨了啊!若沒有前例,我那老伙伴所送你的金龍又是打哪兒來的?”
聞言,我不禁驚訝的張大嘴問道:“須禰劍丸所幻化出的金龍,也是妖獸!”
云仙老大不高興的說道:“什么妖獸不妖獸的,多難聽啊!凡修煉有成的動、植物,都有一定的名稱,動物稱之為‘精魄’,植物則稱為‘靈精’,只要在這些精魄、靈精之前加上動、植物的本體名稱即可。
“像你須禰劍丸的本體是條龍,所以就稱之為‘金龍精魄’,須禰劍丸這個名稱,只是我老伙伴用自己的名號取出來的。等你收服,或者是與這條沙蛇精魄訂定契約后,
你也可以重新為它命名,但就是不要稱為妖獸,妖獸、妖獸這般亂叫,簡直難聽死了。”
尷尬的點了點頭,我心想:“說得也是,妖獸、夭壽,聽起來滿不吉利的。”
于是我轉(zhuǎn)開話題道:“那如何才能與這些精魄、靈精訂定契約,好讓它們可以為我們所用。”
云仙道:“方法有兩種:一是強(qiáng)迫性,二是半自主性。
“所謂的強(qiáng)迫性,就是煉化這些精魄、靈精的原有意識,然后再重新進(jìn)行改造、修煉。
往往對于一些兇殘又無法馴服的精魄、靈精才會用這種方法,你的金龍精魄就屬于這一種。
“半自主性的方法,則是與之訂定生命契約,一般有能力可以收服精魄、靈精的人都不會選擇這種方法,畢竟這種方法實在有點冒險,所以鮮少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與精魄、靈精連結(jié)在一起。”
稍微頓了一下,云仙續(xù)說道:“縱合上述兩種方法,好壞處也分別占各半:”第一種驅(qū)喚時,必須分出自己另一元神來控制收服的精魄、靈精。
“第二種雖然只是喚出它貫徹指令就可以,不用再分出元神來控制,不過你卻要保證差遣出去的精魄、靈精比準(zhǔn)備攻擊的對象還強(qiáng),否則你就等著陪它喪命。
“所以,只要有能力可以收服精魄、靈精的人都會選擇第一種,除非是非得要得到這只精魄、靈精不可,要不然腦筋稍微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第二種契約模式,我說得這么清楚了,你自己選擇吧!”
尚未接口回答,白色怪獸已吞吐著舌信道:“嘶——小妖愿意跟隨大仙,并供大仙使喚,但小妖實在嘶——不愿毀去自己的原識,還希望大仙可以體諒,小妖修來不易的道行嘶——”
面對它坦然表白自己的意愿,我內(nèi)心不由掙扎萬分。
因為,云仙之所以在敘述兩種方法后還主動分析利弊,其主要原因,就是在暗示我不要選擇第二種方式,否則他也不會以“腦筋稍微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這么做”這番極端言語來告訴我。
可是,我真能按照仙人處理精魄方式來進(jìn)行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不說別的,單是自己能力不像仙人這般高深,以及他們所接觸過的精魄,從不會開口表達(dá)自己的意愿這兩點來研判,我豈能按照仙人的處理方式進(jìn)行。
倘若真要這么做,明白地表達(dá)不愿以第一種方式進(jìn)行的白色怪獸,不跟我拼命才怪。
畢竟讓我煉化原識,對它來講等于是喪失性命,對于好不容易修到可以開口說話的它,又怎么可能愿意呢!
經(jīng)過短暫的反覆思考,我的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
在臉上露出一個苦笑,我含蓄的對著云仙問道:“如何才能與它訂定第二種形式的契約?”
云仙垮著一張臉道:“看來你真是變糊涂了…算了,你自己決定就好。半自主性的訂定契約方式很簡單,你們只要各滴出一滴精血在彼此的額頭上,然后再由你主導(dǎo)的念出‘血誓咒’就可以了,血誓咒你應(yīng)該懂吧!”
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把視線轉(zhuǎn)向白色怪獸道:“想必你都已經(jīng)聽清楚了,現(xiàn)在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嘶——小妖過去大仙那里,等一下,小妖飛到大仙的前方后,小妖會利用舌頭在大仙額頭上滴下自己的嘶——精血,還請大仙不用緊張。”說完,它已拍動著巨大雙翼朝我而來。
雖然它從開口求饒后,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善意,甚至還把接下來的準(zhǔn)備舉動告訴我,不過我可是一點都不敢大意,完全屏氣凝神、謹(jǐn)慎戒備的看著它逐漸接近的龐大身軀。
巨大雙翼所拍出來的勁風(fēng),拍得我衣衫“啪啪”作響,來到我身前的白色怪獸,作勢向我點了點頭,緊接著,就看見它的長紅舌信,挾帶著“嘶”聲,快速輕點了我的額頭一下。
若是我的感覺沒錯的話,它舌信所點的位子,應(yīng)該就在跟我融為一體的晶體上。
此時,我也在它收回舌信后,利用之前為解除地珠封印的左手劃破食指,輕輕地擠出血珠之后,再伸手點向它的額頭正中央,并在同一時間念出血誓咒…
血誓咒一完,我的額頭瞬間激射出一道拇指粗細(xì)、如雷射般的紅光,且毫無間斷的與我在它額頭所點的精血位置相系。
紅光不斷,它的白色身軀也泛起了一層血紅色光芒。
原本扭動不停的龐大身軀也不再扭動,一雙巨大的三角大眼,更是如沉睡般地緊閉著。
驀然,包裹著它身軀的血紅色光芒,突然遽起急變,轉(zhuǎn)換成翠綠色光彩,耳里同時傳來云仙的驚呼聲,他道:“天哪——進(jìn)化!”
我雖然不知道云仙所說的進(jìn)化代表什么含意,不過憑這兩個字的詞意來分析,他所謂的進(jìn)化,應(yīng)該就是另一層級的轉(zhuǎn)變吧!
盡管我不知道,它的進(jìn)化對我自己是好∏壞,可是,這時的我,也只能默默的任其變化。
只因此時的我非但不能阻斷從額頭晶體射出的紅光,整個身體更是不能言、不能行,只能眼睜睜的利用眼角余光,看著紅光不斷從額頭上射出,然后在它身上轉(zhuǎn)換成翠綠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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