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祖皇手撰
第十五日,這已是狼煙升起的最后一日期限了。全/本/小/說/網
今天一早,除了每日必來我這邊進行修煉的四位徒弟外,四位國皇也在今天一大早就來向我請安。
請安過后,國皇們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隨即離開,反而一同留下來跟我討論陽天涌真要是沒來的話,他們下一步所該做的措施、計畫。
但由于討論的事情攸關于陽天云的祖國興衰,為了不讓陽天云夫妻倆與嚴真聞言后過于情緒化,所以在開始研商對策之前,我只好令四位徒弟全部進入我的房間內進行入定。
不過雖說是討論,我可是一點也沒有發表意見,只是面帶微笑的靜坐在一旁聆聽著。
直到我聽到他們討論到準備各以三十萬大軍攻打邊烈國,直接兵臨城下,讓陽天涌乖乖就范此項策略時,我才拋開自己聆聽者的角色。
我直接開口說出自己的看法:“對于直接派兵攻打邊烈國這一事,我個人希望四位國皇可以三思而后行。雖然以四國兵力拿下一個邊烈國,可屬簡單且不費吹灰之力之事,不過四位國皇卻不能保證,陽天涌不會因此而毀了缺一不可的祖皇手撰,希望四位國皇三思。”
老國皇聞言回道:“稟武斗神,對于陽天涌是否會毀了祖皇手撰,這個問題我們有稍加討論過,我們一致認為,陽天涌會毀了祖皇手撰的機率不大,畢竟在未合并祖皇手撰之前,我們四國也都不曉得祖皇手撰缺一不可,全都認為只要握有二份以上的祖皇手撰,就可以尋找到祖皇的長眠地。
“而且我們也不可能讓他有毀了祖皇手撰的事情發生,因為在我們聯合四國兵力攻打邊烈國之前,我們會先做出假象的前往一座山,然后再對外宣布,我們已經在這座山找到祖皇的長眠地,緊接著再對外宣布說,蘇醒的祖皇下令,嚴懲沒有依約前往邊烈國之國皇,這方法,肯定能讓誤以為我們已經找到祖皇長眠地的陽天涌乖乖俯首。”
對于他們所結論出來的長篇大論,我只是淡淡的一笑道:“你們未免把事情想得過于美好了吧?
“如果我是陽天涌的話,我在得知祖皇長眠地已被你們找到的情形下,我一定會毀了這個已經毫無用處的祖皇手撰,畢竟我留著祖皇手撰就是要尋找祖皇長眠地,既然祖皇長眠地已經被你們找到了,是不是也代表我連最后一絲希望也沒有了,那祖皇手撰我留之何用!是不是?”
言畢,四位國皇不由面面相覷的互望著,似乎誰也料想不到,討論許久、自認圓滿的計畫,竟會被我如此輕易的推翻掉。
就在氣氛陷于沉悶之時,緊閉的房門突然傳來了“扣扣”的敲門聲,并在隨后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道:“稟國皇,下官歐陽榮有急事稟告。”
“進來吧!”老國皇道。
老國皇的話語一完,緊閉的房門隨即被打了開來,緊接著,就看見我已見過好幾次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但一看見這個名叫歐陽榮的男子后,我隨即把視線轉往他處不直視著他,只因我每次見到他,都不免想掩嘴茄笑。
其實這個人長相還算可以,五官湊在一起是喜感十足,不過他臉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黑痣,讓我每次見到他的面時,都情不自禁的想依著他臉上的黑痣玩起連連看,我想起迄點不同,連出來的圖案也一定不同,說不定還可以連成幾個星座圖呢…
被我內心戲稱為痣多星“的歐陽榮一進來后,先是向我這個在他臉上圖謀不軌的人行了一個軍禮,這才對著老國皇單膝下跪道:”稟國皇,城墻士兵傳回消息,邊烈國一軍官帶著祖皇手撰、兩百軍士、一輛篷車請求進入星浪城。“
老國皇目光掃了眾人一眼,輕點著頭道:“嗯,知道了,傳令守門士兵給予通行,并把這些人員引領至殿前廣場等待。”
“下官領命。”
說完,歐陽榮再行軍禮,起身離開。
等歐陽榮順手關上房門后,老國皇才說道:“看來這個陽天涌還算一個識相的人,也替我們省下一番功夫。”
卡拉維國皇:“來了就好,管他識不識相。”
“的確是,我們要的只是陽天涌手上的祖皇手撰,只要陽天涌依照約定把祖皇手撰送來,他本人來不來,我們根本不必在乎。”雷獄國皇一臉不以為然樣。
唯一的女國皇凌空舞也發表自己的意見道:“雖然我沒有見過陽天涌,不過對于他的負面評論,我可是聽過不計其數,我還有點兒迫不及待,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狡獪人物。”
老國皇對著凌空舞笑說道:“待會兒你就真的見著了,不過前提是,他必須要有那個勇氣步下篷車來見我才行。”
這時,我非但沒有加入他們批評陽天涌的談話內容,反而站起身來轉開話題道:“我去房里喚醒入定的天云他們。”
說完,我直接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回到寢室喚醒了入定的陽天云等四人后,我又轉身回到了小客廳。
等陽天云他們四人同樣回到小客廳坐下后,我這才延續著之前眾人所談的話題,把陽天涌已來到星浪城的事情,輾轉告訴尚不知情的李杰他們。
緊接著我又對著老國皇道:“不知李國皇是否允許我們一同會見邊烈國人員?”
見老國皇點頭答應后,我又繼續道:“如果可以的話,請眾國皇先不要向邊烈國人員透露我龍月麟的身分,直接稱呼我武老師就可以了,甚至,萬一要是有邊烈國人員質疑我的身分時,老國皇可說我是無方國的戰略老師,或者是推由我自己回答都可以,這個不情之請還請眾國皇配合。”
我想他們應該不知道我為何有此要求,不過,他們還是表示愿意配合的點頭答應了。
回謝的笑了笑,我轉而對著李杰他們道:“待會兒,你們就分布在四位國皇的身體四周,不管四位國皇走到哪里,你們都必須跟到哪里,而且還必須把我送給你們的兵刃握在手中,備而不用,明白嗎?”
聞言,李杰一頭霧水地問道:“難不成這些人有問題?”
搖了搖頭,我道:“有沒有問題,你們等會兒看了就知道,大家只要用平常心去面對就可以了。”
“那需不需加派兵力?”老國皇問。
我道:“無須這么麻煩,如果這些人真有問題的話,李杰他們就可輕易解決。別忘了,還有我在!”
老國皇點了點頭道:“有武斗神這番話,我就放心多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這就前往殿前廣場吧!”
看著眾人準備行動的身軀,我在站起身來的同時,也再次提醒著眾人道:“我現在的身分,是無方國的戰略老師,請大家不要忘了。”
見眾人表示了解的點頭后,我這才伸手示意老國皇他們先走,然后跟在他們的身后。
通過了花園廣場,我們來到了圓頂宮殿前的廣場。
這時,“痣多星”歐陽榮所說的邊烈**士,也以兩排并列方式把篷車夾在中央,護送著篷車來到了殿前廣場前。
甚至在篷車停止后,兩排護送的軍士還向前走了十來步后才停止,保護篷車的意味相常濃厚。
雖然這些軍士的護衛舉動乃屬正常,不過在我看來,卻更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推測,哼!這些人果然是有計謀的…
等兩旁的軍士兵站定位后,駕駛著篷車的中年人才躍下車來,他走向前的對著老國皇行以軍禮道:“邊烈國信使蘭姆參見李國皇陛下。”
“免禮。”老國皇輕揮舞著右手道:“蘭信使,為何不見陽天涌呢?”
就在老國皇說話的同時,我故意輕輕移動著腳步,讓這位曾經被我稱贊其開鎖技巧令我“嘆為觀止”的蘭姆副將,可以看見我。
果真不然,在我這有意無意的移動下,之前沒有注意到我的蘭姆,已然注意到我的存在。
只見他神色大變的脫口說出:“是你!”
對于蘭姆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話語,站在我前方的老國皇,隨即以著非常不悅的聲音怒斥道:“無禮,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就在老國皇怒聲責問蘭姆的話語一完,身在后方的我趕忙接口道:“稟國皇陛下,有可能是下官剛才不小心移動腳步,才會導致蘭信使在看見下官后,脫口說出這句話語來。
“而且下官相信蘭信使之所以如此驚訝,想必是跟下官前去邊烈國游玩的孿生兄長見過面,才會誤認了。
“由于下官的孿生兄長此次出游,歸回時間已超過與下官所約之日,所以還請國皇陛下給予下官與蘭信使一個談話的機會,好讓下官可以從蘭信使口中探詢出自己孿生兄長在邊烈國的行蹤。”
老國皇背對著我舉著手勢道:“嗯,到前面來說吧!”
“謝國皇陛下。”學著無方國官員的動作,我對老國皇的背影行了一個軍禮后,繞過眾位國皇,快步跑到距離他們三步遠的右側,臉上布滿著殷盼表情的對著這位曾經是副將,可現在卻變成信使的蘭姆行了一個軍禮。
我道:“蘭信使您好,下官是無方國的戰略老師,姓武名東風,孿生兄長的名字則是武東信,不知蘭信使是在哪里遇見下官兄長的?”
蘭姆同樣回我一個軍禮道:“武老師您好,蘭姆雖然不能確定自己在月皇城衣鋪店所見的,是否就是武老師的兄長,不過他的長相的確與武老師一模一樣,至于他的名字,蘭姆當時并沒有多做詢問。
“畢竟蘭姆與武老師兄長見面純屬湊巧,而且那時見面的情形還非常尷尬。猶記得當時武老師兄長正在衣鋪店的換衣室更換衣服,在店家老板沒有事先告知的情況下,不知情的在下就這么貿然的闖進了換衣室,也就那么湊巧的,看見了正在換穿衣服的武老師兄長。于是在下自覺失禮,趕緊退出了換衣室,而隨后出來的武老師兄長,也只是對在下笑了笑,并沒有多作計較就匆匆離開了衣鋪店。”
“就因這般貿然,所以才令在下印象深刻,也才會誤把武老師當作是自己在衣鋪店所見的那個人,無禮之處,還請武老師見諒。”
聽蘭姆口沫橫飛的說了一大堆自編之詞,我心里除了佩服他說謊不打草稿的功力、靈敏的臨場機智反應外,也不禁贊嘆,他竟然在第一時間就可以捏造出如此無懈可擊的謊言來,也難怪陽天涌會把鑰匙保管與現在的信使大任交給他進行。
“不知蘭信使是在幾天前遇到下官兄長的?”
蘭姆毫不思索地回答道:“十二天前遇到的。當時蘭姆去衣鋪店拿取新訂做的衣服,隔日就往無方國出發,所以日子上蘭姆絕不會記錯!”
聞言,我再次在心里佩服他高超的說謊技巧。
不說別的,單是他可以不加思索就把日期說得如此確切,又可以把自己為何去衣鋪店的原因,輾轉說出來前后呼應,可見此人絕非省油之燈,其心思之慎密程度,怎能教我不防。
此時,我故作松了一口氣的回應道:“看來我兄長是真的如臨行前告訴我的那樣,
回來時一定會帶我大嫂一同回來,否則他怎會在與我約定歸回的最后一天,還跑去衣鋪店,看他回來我非得好好調侃他一頓不可,蘭信使,真的很謝謝您,能遇見您真好,下官擱在心底的忡忡憂慮,這下總算可以放下了。”
說完,我煞有其事的對他行了一個軍禮。
見他笑笑地回我一個軍禮后,我一百八十度轉身的對著身側的老國皇行以軍禮道:“稟國皇陛下,下官的問題已有所解了,謝謝國皇陛下。”
老國皇輕“嗯”一聲,揮手示意我歸回原位,并在我小快步跑回原先所站的那個位子之時,耳朵已傳來他的聲音道:“陽天涌,你還不下篷車,難道是要我們四位國皇親自請你下車嗎?”
當我回到原位站好后,也剛好看見蘭姆正悲凄著一張臉道:“稟李國皇陛下,我先皇陽天涌已在出發當天引火**身亡,先皇當時只留下一張信條及袓皇手撰。其信條內容之一,是要我們帶著祖皇手撰以及先皇遺體前來無方國。”
言畢,蘭姆一臉悲慟的走向篷車后方,令原本就待在篷車上的軍士,將他所謂的陽天涌遺體抬下車。
當裝著陽天涌遺體的水晶棺才一被抬下篷車,所有人員中,反應最大的就屬陽天云了。
站在我身旁的他,在聽及此消媳早已淚流滿襟,其他人則是一副無法置信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甚至還都有意無意的把視線投注在我身上。
此時,抬棺士兵在蘭姆的手勢示意下,已輾轉將水晶棺抬向前來,讓原本在篷車后方的水晶棺與篷車并行。
這時,站在水晶棺旁邊的蘭姆同樣保持著一臉凄凄然,說道:“蘭姆現在先皇的部分遺訓,再來只剩將祖皇手撰親自交給武斗神這項先皇遺愿了。但不知武斗神是否在這里,蘭姆想盡快將祖皇手撰親手交給武斗神,以完成先皇的遺愿。”
“那就交給我吧!”我邊行邊說的走到前面去。
蘭姆驚愣著一張臉道:“交給你!?”
“沒錯!”我笑笑地回道。
“抱歉!先皇的遺愿是要在下親手將手撰交給武斗神,請恕在下無禮!”他口氣相當堅決。
“如果說我就是龍月麟,同樣也是之前被你們裝箱丟入海中的、那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可憐人呢?”
“不可能!”
“哦?何來不可能之說呢?”
說完,我緩緩的飄飛上天,并無視他反應的把內息集中在雙眼,看了地面上的水晶棺內之遺體一眼,隨即二話不說的,揮手毀了這個價值不菲的水晶棺。
可想而知,棺內那軀所謂的陽天涌焦黑遺體,已直接掉落到地面。
蘭姆一反鎮定的,被我突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當他一見棺內的焦黑遺體落在地面,隨即一臉憤怒的仰首對我說道:“所謂人死不計前仇。就算我先皇在生前與你有多大的仇恨,你也不能如此對待我先皇遺體,你這算什么人人尊敬的武斗神,你根本就不配,你如何對得起我邊烈國正處于國觴哀慟之百姓。”
我毫不在乎的對著滿臉憤怒的蘭姆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們尊不尊敬我,而且這個遺體是不是陽天涌本人,相信你比我更了解才是。我敢斷測,此時陽天涌本人就混在你們這兩百軍士其中。”
“你胡說!”蘭姆揚聲怒斥。
搖了搖頭,我轉首對著身后的老國皇道:“還麻煩李國皇把邊烈國來此的人員全部押下,反抗者,格殺勿論!”
所有的話語全是我用內息逼出聲音,所以不只邊烈國人員聽得見,甚至連全星浪城的人都聽得見。
不過,就是有人這么不信邪,當我的話語才一完,已有人不怕死的往眾國皇的站立處沖去。
對此,我凌空彈射了幾道純正能量,道道落在這些往眾國皇身處沖的邊烈國士兵身上。
“波”、“波”、“波”…
受到我能量沖擊的邊烈國士兵已瞬間爆體而亡,連血都來不及流出。
雖然處置這些不聽話的邊烈國士兵的手段有點殘忍,不過相對的,卻也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殺雞敬猴的告誡,果然有效!
看到此結果的其余邊烈國人員,沒有一人敢再輕舉妄動,全都乖乖的放下武器,以示投降。
我從空中鳥瞰廣場星浪城士兵平安拿下所有的邊烈國人員,且待這些人員集中往前押解后,我這才飄下自己的身軀。
非常快速的,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所有的邊烈國人員已被集中在焦黑遺體的旁邊,而且眾國皇們也慢步走向我身后。
甚至不用我開口揪出藏匿在人群中的陽天涌本人,他已主動站在人群最前方。
看著這位頭戴頭盔、臉上留滿著落腮胡的陽天涌,我不由在心里把他之前的長相與現在模樣相互對照了一下。
眼前的他除了眼神讓我覺得熟悉外,留著落腮胡的他,宛如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此時,陽天涌眼神復雜的看著我,他輕嘆口氣道:“沒想到真的是你!你是如何發覺那個遺體不是我,又是什么原因讓你如此斷定我夾雜在人群中?”
咧嘴含蓄一笑,我意味深長的道:“想不透嗎?想不透就看看你身旁那具焦黑尸體的臉、眼睛≈及身材體型,答案就在這四個地方。”
言畢,不僅陽天涌一人看向那具焦黑尸體,在我視線范圍內的人,全禁不住好奇的,把視線轉移到那具焦黑尸體身上,就連我身后也傳來老國皇他們壓低音量的討論聲。
不過相當可惜,我都已經暗示的這么清楚了,陽天涌還是沒有察覺出什么來。
只見他帶著一臉疑惑的把視線轉回到我的身上,輕搖著頭道:“我雖然很想知道自己的敗計之處,可惜我還是看不出有何破綻。”
聞言,我也不多加刁難他,主動的道:“這樣說吧!如果一個人真是引火**的話,他身上的燒灼情形會以手部最為嚴重,而不會是臉。因為想要自己引燃火焰,第一個步驟就是用手去點燃,所以手的燃燒情形當然會最為嚴重。
“再來就是眼睛!依一個正常人的反應來講,人的眼睛只要一碰到亮光,就會主動閉眨雙眼,更不用說如此高溫的燃燒了,所以不管這個引火**的人死意多么堅決,身體上該有的基本反應還是會有的。
“除非是這個人早已死亡,否則一般引火**的人不管燒得多么嚴重,多少都還可以清楚看到因用力閉上雙眼而殘留下一些沒有被燒到的睫毛,絕不會像現在這具尸體一樣,整個眼睛是呈現出被燒到爆的情形發生。
“綜合以上所述,以及這具尸體臉上幾乎燒灼到焦黑程度,但體型卻一點也沒有萎縮來判斷,我敢保證,這具尸體臉上幾乎烤焦的燒灼情形,絕對是他人刻意制造出來的,而且這個尸體絕對是死后被燒,絕不是自己引火**的,不知這樣的解釋,你滿不滿意?是否有誤?”
陽天涌聞言后,眼神所透露出來的訊锨既欽佩又感嘆。
最后,他嘆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那你又是如何斷定我隱藏在人群之中?”
我淡淡的道:“當我在第一時間聽到邊烈國來此人員只有兩百人時,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你的來意絕對不單純,畢竟你這個國皇位子是從天云身上篡位得來的,而天云這個被你篡位的上任國皇都還在此,懂得算計的你,怎有可能傻到只以薄弱兵力來此自投羅網?
“直到蘭姆說你引火**,再看見這具一看就知道不是自殺的尸體后,我才瞬間把整個事情連貫起來,并在內心稍微推論你為何詐死的原因后,才斷定你隱藏在人群中,而事實也證明我的推論沒有錯,不是嗎?”
陽天涌并沒有因我的解釋感到滿意,反而更加好奇的問道:“那你可有推論我詐死的原因是什么?”
興趣盎然的看了他一眼,我道:“詐死,只不過是你策略中的一個環節而已,因為不管無方國升起的狼煙是真是假,你真正擔憂的是,無方國會在事后找你麻煩,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形下,你選擇了詐死。
“詐死后的你,除了可免去無方國找你麻煩外,也可以從旁確認,我是不是真的再次降臨這個世界,其中,蘭姆說要親自把祖皇手撰交給我,就是最好的印證。
“不過除了上述因素以外,你詐死的目的,主要是想趁機拿下在場的四位國皇。或許你自己也做過以下推斷:四位國皇聽完蘭姆的話后,一定不會相信你會選擇引火**這條路,就因心存質疑,所以才會上前檢查尸體,而這一檢查,就等于走入你的陷阱了。
“四位國皇肯定萬萬也沒想到,原本護送用的兩百士兵,竟會如此膽大包天的向他們攻擊。事實上,若非我在場,你這個突擊謀略也一定會成功。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這些用來護送篷車的兩百人員,已阻隔了站在廣場兩側的無方國士兵,所以只要四位國皇一走上前檢查,頓時投入了你安排兩側護送篷車人員的包圍網,這時想拿下四位國皇,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不知這樣的分析,與你當初詐死的原因是否有出入呢?”
陽天涌愕然一怔后,感慨的失然笑道:“是的,我當初的確是做此打算。不過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你這個武斗神會參與其中,甚至還識破了我詐死的層層計謀,呵呵!真是失算啊…”
頓了頓,他大搖其頭的續說道:“不過這一敗,我可是敗的心服口服、無怨無悔。不用多說了,我甘心任憑處置!”
老國皇冷哼了一聲道:“先把祖皇手撰交出來。”
只見陽天涌對蘭姆點了點頭后,雙手同樣被扣束在背后的蘭姆已開口說道:“祖皇手撰在我懷里。”
蘭姆的話語一畢,那位“痣多星”歐陽榮已自動走向蘭姆進行搜身,果然取出了放在蘭姆懷中的祖皇手撰,他雙手捧高祖皇手撰恭呈在我的面前。
我點了點頭,拿起歐陽榮捧呈上來的祖皇手撰后,轉身就把祖皇手撰遞給了老國皇。
為了預防萬一,老國皇一接過祖皇手撰,馬上主動辨別真假。
一會兒后,
老國皇眼神中帶點喜然的道:“稟武斗神,這張祖皇手撰確實是真品。”輕點了點頭,我對著老國皇身后的陽天云夫妻倆道:“天云、嫣然,你們兩個到前面來一下。”
等他們兩個不解的走到我的身旁后,我這才道:“天云,我問你,對于國皇這個位子,你還眷不眷念?”
陽天云誠摯的道:“只要人民能夠過得好,當不當國皇,對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差別,再加上這陣子過慣了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后,現在國皇這個位子對我而言,實在是太沉重了。”
“嫣然,你呢?你覺得自己比較喜歡過哪種日子?”
李嫣然婉約說道:“嫣然同天云感覺一樣,比較喜歡過這種自在的日子。”
“那你們恨陽天涌嗎?”陽天云毫不回避地道:“這個問題,如果是在未遇見老師時問我的話,我一定會回答恨,而且是咬牙切齒、心有不甘的回答。
“但現在我卻充滿了感恩,回想起來,當初要是沒有我大哥的篡位舉動,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遇見老師您,更不用說有幸可以成為老師的弟子了。所以該怎么說呢?應該說是感激吧!”
李嫣然也道:“嫣然雖然談不上怨恨,不過卻無法向天云一樣這般釋懷,畢竟他曾經那么無情的對待小洛洛。”
深深子他們倆一眼后,我轉首對著陽天涌道:“聽完他們倆的話后,你有何感想?”
“慚愧、羨慕、無求!”
簡單的幾個字,卻道盡了他此刻的心態。
嘆了一口氣,陽天涌進一步的說道:“慚愧,是自己曾經如此對待自己的親人;羨慕,是他們有幸可以遇見你;無求,一切無所求,正是此時我心情的最佳寫照。”
哈哈大笑了幾聲,我道:“好個慚愧、羨慕、無求啊!難道對于曾經那般汲汲追求的一切,你已不抱任何一絲希望嗎?”
“希望!?”陽天涌搖頭自嘲道:“我雖然敗了,但卻不代表我的心智也跟著降低吧!我相信自己應該不是那種蠢到幾乎天真的人才是。”
對于他能夠如此迅速看清自己的立場,我心里對他的欣賞不由增加了幾分,興趣盎然地看了他一眼后,我道:“你不蠢,可是我卻很天真!因為對我來說,你不只擁有一絲希望,甚至只要天云他們夫妻倆答應的話,你絕對可以繼續當你的國皇,不知你覺得如何?”
陽天涌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好像一副我在說什么天方夜譚似的,就連身后的幾個國皇們也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李杰還耐不住的急忙跑到我的身旁道:“老師是開玩笑的吧!?”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開玩笑嗎?”我笑問著。
李杰苦然一笑道:“就是不像我才會這么問。”
“那你就白問了。”回答李杰這么一句話后,我轉首對著陽天云道:“天云,對于陽天涌你準備怎么處置?”
“全憑老師吩咐。”
我頷首笑了笑,把視線轉向陽天涌身上道:“下跪磕頭!等你磕完三個響頭后,你就是我龍月麟的第五位弟子。”
聞言,陽天涌整個人愣住了。
我也明顯感覺到,一旁的國皇和徒兒們憤憤欲言的反應,不過他們也沒立場說些什么。
陽天涌愣了這么一下后,隨即神情激動的雙膝碰地跪了下來,“扣——扣——扣——”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伸手攙扶起他的身軀,我道:“從今爾后,你就是我龍月麟的弟子,該遵守的教條,我會請你大師兄嚴真告訴你,現在你先沉淀一下自己的情緒,拱手拜見一下自己的師兄ˇ姐吧!”
陽天涌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激動情緒,這才對著李杰他們逐一拱手拜見。
李杰他們雖然不明白我為何會收陽天涌為徒,縱有不甘,可他們還是接受了陽天涌的拱手行禮。
畢竟陽天涌的行禮乃是我所吩咐,他們再不愿也得接受。
其實,我之所以毅然決然的收陽天涌為徒,純粹是為了眾多考量。根據我的觀察,依陽天云那種優柔寡斷的軟弱個性,實在不適合擔任做事必須果決、有魄力的國皇之位。
再加上,邊烈國在陽天涌篡位后一定經過重新整頓,那些原本歸附陽天云的所屬勢力,應該也已被拔除的一干二凈,所以個性優柔寡斷的陽天云,如果重新接下國皇這個位子后,必須同樣的拔除陽天涌所布下的勢力,讓邊烈國的軍政重新再變遷一次。
但由于陽天云的個性實在太軟弱了,念舊情的他,一定無法像陽天涌一樣果斷的拔除所有勢力,縱然勢必要整頓的軍政也會進行的虎頭蛇尾,演變到最后的結果,恐怕只會換以內亂收場,甚至有可能形成第三股勢力來謀篡陽天云的國皇之位,畢竟有過那么一次先例,稍加掌握軍權的人不免會有非分之想。
就因為如此,再加上,陽天云本人對于接掌國皇位子的意愿實屬不高,所以我干脆把陽天涌拉到自己的身邊,讓他可以聽命于我,也讓他們兩兄弟有機會真正的握手言和。
我考慮過,收他為徒是否會養虎為患?
不過這個念頭一閃即逝,只因陽天涌之前之所以想并吞他國,為的就是想合并祖皇手撰,得到傳說中武斗神的秘笈,如今我這個武斗神都已經收他為徒了,他還有何好爭的呢!
綜合上述考量,我才會有貿然收他為徒的舉動,畢竟收他為徒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何樂而不為呢!
這時,老國皇對著陽天涌說道:“陽天涌,既然武斗神已收你為徒,那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此一筆勾銷,望你好好珍惜這重生的機會。”
陽天涌拱手說道:“李國皇的話,天涌會永遠銘記在心,感謝李國皇不記前仇原諒了天涌。”
不等他人答話,我已輕揮著右手道:“天涌,你留在這里與四位師兄師姐們好好的聊一下,順便讓李杰安置你帶來的人員,我與李國皇他們回寢宮等你們。”
臨走前,我又轉首對著陽天云他們夫妻倆道:“天云、嫣然,有什么恩怨,一次講清楚,我不希望往后再看到你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話一說完,我轉身對著老國皇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后,便同他們一起離開。
回到了寢宮。
我毫不隱瞞的把為何會收陽天涌為徒的原因,講解給眾國皇知曉。
而眾國皇在聽完我的解說后,才個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特別是對此事耿耿于懷的老國皇,也終于一掃悶氣的有了笑容,甚至,他還對我的臨場反應及抉擇贊嘆不已。
就在我講解完收陽天涌為徒的原因后,約一盞茶的時間,李杰他們五人也在這時回到了寢宮。
等他們全都入座后,我主動對著陽天云問道:“談得如何,事情講開了嗎?”
聽及我的問話,陽天云愁眉不展的道:“就是講開了才令人苦悶。我大哥說什么也執意要把國皇之位還給我,而杰哥又在一旁瞎起哄,唉!”
笑笑的端詳了陽天云一眼,我對著陽天涌道:“天涌,剛剛我還在與眾國皇討論關于皇位的問題,我們討論的結果,一致認為你比較適合繼續擔任國皇這個位子,畢竟天云做事太優柔寡斷了,相信你這個做大哥的比我更了解才是,所以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這會兒換陽天涌露出苦笑了,只見他道:“當初我之所以在未繼位前,就急于伸展自己的勢力,甚至在被放逐后還回來篡位,為的只是祖皇手撰。
“如今,我既然有幸可以成為師父的弟子,我真的無心再接下國皇這個重擔,況且國皇這個位置原本就屬于天云,現在拱手還給天云乃是天經地義之事,還請師父明察。”
李杰插口說道:“是啦!師父,原先各國間的暗潮洶涌,純粹是為了祖皇手撰,如今祖皇手撰的事情已經露出曙光,天云優柔寡斷的個性能影響什么大事,別忽略了百姓們對他的愛戴,就讓天云再接下國皇這個位子吧!”
我聞言不禁納悶問道:“奇怪!你為何一直要天云接下國皇之位呢?關你什么事啊?”
干笑了兩聲,李杰道:“因為我父親大人曾經對我允諾過,只要我能讓天云復國繼續擔任國皇的話,我父親大人就讓我延后幾年再繼位,所以…”他尷尬一笑的代替未說完的話語。
老國皇幽幽的道:“臭小子,你倒是記得滿清楚的嘛!當初我會許這個承諾,純粹是武斗神尚未來到星浪城,再加上那時的你每天只知游山玩水,天天沉溺在那發酸的臭水里,完全把國事撇在一旁不理。
“所以我當時才會故意找事情讓你做,好讓你的人生有正向發展,沒想到這時候你居然有臉說出來,哼!羞不羞啊!”
面對自己父親的調侃,李杰一臉不在乎的道:“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咧!反正讓天云重回國皇之位就能換取我的自由,你可別說話不算話。”
狠瞪了李杰一眼,我道:“你少在那里瞎攪和,接任國皇之事,就由他們兩兄弟自己決定,你再多嘴,我就讓你永無閑逸的日子過。”
李杰聞言,迅速憋住了嘴巴。
看了他一眼,我對著陽天云他們兩兄弟道:“天涌、天云,剛剛我對李杰說的話,想必你們也同樣聽清楚了。
“接任國皇的事情,就讓你們兩兄弟自己商量決定,等尋完祖皇長眠之地后,我會詢問你們結果,屆時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否則若是由我代你們決定,其代價可是相當相當高的。”
說完,我揮手阻止了陽天云到口的話語,轉開話題的對著眾國皇說道:“現在還麻煩各位國皇拿出你們的祖皇手撰,勞煩了。”
言畢,眾國皇動作純熟的掏出自己懷中的祖皇手撰,把拿出來的祖皇手撰平攤在桌上進行組合。
由于之前的四位國皇早已把祖皇手撰組合過好幾次,所以現在組合起來特別純熟,再加上這一次五圖齊聚的關系,沒多久,整張圖已完整的呈現在桌面上。
五圖合并之后,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了起來。
之所以造成大家如此熱烈討論,是由于這些圖都已年代久遠,因此圖中所顯現出來的地形,與現在的地形有些落差,不過還好落差不大就是了。
經過大家一番討論后,眾人全一致認為,祖皇長眠地是在五國唯一的交界處——浮圖山。
有了確切目標,大家緊接著討論了一些相關事宜后,眾人已決定在三天后出發前往浮圖山,而四位國皇也在討論過后紛紛離開。
接著,我吩咐留在客廳的李杰他們按照進度修煉后,這才把陽天涌領進我的房間,開始對他進行之前同樣對李杰他們做過的內丹田改造。(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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