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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口寒氏


  尚未走進拍賣會場,卻已能感受到拍賣會場里的熱鬧氣氛。\\www.QВ⑸。CǒM/

  拍賣會場里足以容納數百人的大廳,此刻早已人聲沸騰、競價聲音此起彼落,先行拍賣的物品是一些首飾珠寶類的精致飾品。

  此時,那位跟我接洽的寶物坊坊主一看見我走進會場,已迅速笑嘻嘻地迎上前來。

  他引領我至最前排的中央位置坐下,他自己也跟著在一旁的空位坐了下來,并且靠近我的耳邊輕聲道:“大爺,這是第一輪的拍賣,所拍賣的物品全是首飾、珠寶類,等臺下這串珍珠項鏈拍賣完后,就會開始進行第二輪的靈葯及古珍拍賣,大爺的紫金龍血就是排在第二輪的第一個拍賣物。”

  正當我點頭作出回應時,臺上已傳來“叩!”的一道木槌敲擊聲。

  接著臺上那位拍賣主持人揚聲喊道:“第一輪的珠寶類已全數拍賣完畢,現在開始進行第二輪的靈葯古珍拍賣。”

  臺上主持人說這話的同時,一旁助手已推出一輛推車來,推車上方還蓋著一塊黑布。

  這時,主持人掀開推車上的黑布,露出襯底的絲絨紅布,上方擺著我那顆紫色泛金的滴囊,如同大拇指關節般大小的小瓷瓶則是靜靜的擺放在一旁。

  主持人口沫橫飛地推薦道:“現在所要拍賣的第一項物品是紫金龍血,它除了有定心去躁、解熱毒之功能外,更是駐顏益壽、補養身子、治理百病之圣品,再加上大家都知道火焰山有寶物即將出土,這一顆紫金龍血溶解于水后最少可供十人以上服用,煉丹則更佳。有心奪得寶物的人動作可要快,底價是三十萬金幣起跳,價高則得,現在開始出價。”

  “五十萬金幣!”

  第一個出價的聲音是由我座位后方傳來。

  “六十萬金幣。”跟我同屬第一排座位的一個胖子興奮地喊道。

  由于六十萬金幣過后再也沒有人出價,所以臺上主持人下最后通牒的道:“六十萬金幣第一次,還有人愿意出更高的價錢嗎?六十萬金幣第二次,還有人愿意出…”

  眼看沒有人出價,最高興的還是那位胖子,他此時的臉上早已布滿了愉悅。

  “一百萬金幣!”

  我的身后突然傳來一道非常悅耳的女子聲音。

  而這道悅耳的女子聲音也打破了那位胖子臉上的喜悅,甚至他還一臉的不悅站起身來,只見他轉過頭去惡言惡語道:“***,原來又是你這個煉丹派的丑女,大爺今天跟你拚了,只要是你出的價錢,我都再加上最低喊價數的一萬枚金幣,而且你盡管加價沒關系,說不定我會一時心軟而放手也說不定。”

  聞及此,我不禁在心里想著:“乖乖,這個胖子果然厲害,短短的幾句話就把這位喊價一百萬金幣的女子套住,讓她不敢與之競價。”

  出人意料,我后方持續傳來悅耳的女子聲音,“安生叔,侄女真的不是有意跟你作對,這一次是因為我父親試丹中毒,非得紫金龍血來解毒不可,侄女請求安生叔這次就高抬貴手讓侄女一次,侄女保證下次只要是安生叔參與競標的東西,絕對不插手競標。”言語中充滿了懇求。

  那位胖子無動于衷地道:“你那位老鬼父親死了活該,誰叫他從以前就喜歡跟我作對,哼——”

  聽聞至此,我不禁把頭轉向后方的聲音來源。

  只見那位聲音極為悅耳的女子臉上蒙著一層面紗,只露出一雙非常靈秀的雙眼。

  此時,這位女子舉起手來,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可是看我身旁的那位胖子不理不睬的轉身坐下后,她頹然放下自己的右手,眼神透露著無限失望與沮喪地離開現場。

  看著她充滿失望的眼神和頹喪的背影,我內心突然燃起一股想幫助她的正義感,而我這個人平時最注重自己的感覺了,所以我毫不猶豫地轉首對著身旁的寶物坊坊主道:“這里實在太熱了,我想出去外面透透氣,如果拍賣會結束時我尚未回來的話,那就請坊主直接回店里去,我自然會去寶物坊找你。”

  “大爺不等紫金龍血的拍賣結果出爐?”

  我邊起身邊說道:“不了,再待下去我可受不了。”

  說完,我輕拍一下他的肩膀,深怕擋住別人視線,所以略彎著身子走向一旁的通道。

  步出拍賣會場,左右望了一眼探尋下,我如愿看見那位蒙著面紗的女子。她此刻正站在拍賣會場門口的右側。

  而她一看我從會場走出來,已迅速迎向前來,用著她那悅耳的聲音問道:“請問先生,紫金龍血的得標者是誰?是不是胖胖的那位?”

  我實話實說,“小姐不好意思,剛剛我離開時,紫金龍血尚未定標,不過倒是持續有人開口喊價就是了,我出來時已經有人喊到一百二十萬枚金幣了。”

  雖然她眼神明顯透露著失望,可她還是有禮貌地對我道:“謝謝,不好意打攪你了。”

  “不客氣。”隨即,我話鋒一轉,直接道:“如果你需要的紫金龍血量不多的話,我這里倒是有一些,你無須待在這里等待得標者,我想不管你再怎么懇求得標者,那位得標者也不會讓給你的。”

  她喜極叫道:“莫非你就是紫金龍血的拍賣主?”

  “是的。”

  “太好了。”她喜孜孜地道:“你愿意賣給我一顆嗎?看是多少金幣都沒關系,不過我現在身上只有一百萬枚金幣,剩下的差價可能多耽擱個幾天才能如數給你,希望你能夠諒解。”

  我笑了笑,直接伸手掏入懷中的無限袋,心里想著紫金龍血的瓷瓶樣子,然后輾轉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道:“不用了,送給你。”

  她露出迷惘與不敢置信的眼神接過我遞給她的瓷瓶,推辭道:“不行、不行,我絕不能平白無故收下如此貴重的東西,不如這樣好了,你先告訴我你住在哪里,等拍賣會結束后,看里邊那顆紫金龍血拍賣價格是多少,我再以相同價格購買這顆紫金龍血如何?”

  “不用了,說要送給你就沒有收費的必要,再說,我來這里只是游玩而已,我待會兒就要找船前往神行大陸。要嘛,你就收下,不要嘛,我還是堅持送給你,而你也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收下,然后趕緊回去救你父親。”說完,我舉步向前走,不愿與她多作無謂的爭執。

  她看我就要走,連忙擋在我的身前道:“所謂無功不受祿,既然你堅持不收金幣,那讓我們招待一頓總可以吧!再說,前往神行大陸的船都是早上啟航,你現在前往船行也搭不到船,不如今晚就委屈你暫住我家一夜,這樣多多少少也可以減少我心里的虧欠好嗎?”

  “那就打攪了!”

  見我答應,她高興得拍手大叫,就這么一個大動作導致她不小心把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露出黑皺如燙傷般的肌膚。

  她動作自然的把面紗綁了回去,笑問道:“很丑是吧?沒嚇著你吧!”

  我毫不避諱的回答道:“是滿特別的。”頓了頓,我繼續問道:“一出生就這樣嗎?”

  “不是,是我自己小時候太過調皮、胡亂抓我父親煉制的葯吃,所以才會變成現今這種眼眶以下全是黑色皺膚,眼眶以上肌膚正常的上下黑白分明情形。”她毫不在乎的說著。

  “嗯——我看到了,所以我才會說滿特別的。”

  她嬌笑道:“丑八怪就丑八怪,有什么好特別的,你說得如此含蓄,我反而有點不習慣。”

  “對此,你倒是看得滿透徹的嘛!”

  她一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道:“不看透徹行嗎?倒是你也滿特別的嘛!沒有說一些什么長的丑有什么關系,只要心性善良就好的風涼話來。”

  “你放心,類似這樣的風涼話我萬萬說不出口,畢竟被罵丑八怪的是你不是我,而且,這種安慰人的風涼話只有你有權來安慰別人,別人并沒有權利來安慰你。”

  聞言,她夸張的狂笑不停,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我笑說道:“拜托你也收斂一點好不好,笑得如此夸張你不怕嫁不出去啊?多少含蓄點留著給別人探聽吧!”

  “我這個樣子哪還有人要?”

  “不一定,反正女人嘛,關了燈還不全是一個樣。再說,當賊的也許可以考慮娶你當老婆,畢竟犯案時你只要拿下面紗、蒙著額頭就可以了,這樣一來可節省了不少制造頭套的布料錢。”我雖然是在開玩笑,可臉上卻露出一臉正經的表情。

  她聽完后笑得更夸張了,整個人蹲在地上捧腹大笑。

  良久之后,她才略微止住了笑意,并道:“你還真是個想象力豐富的天才,你不說我還不知道自己這張臉有著這樣的用途呢!”言畢,她又笑了起來。

  我深怕她笑個沒完沒了,所以打岔道:“要笑回去再笑,你的父親還等著紫金龍血救命呢。”

  “對喔——我差點忘記了。”

  然后她也不等我反應,二話不說的拉著我的衣袖往前跑。

  我搖頭苦笑了一下,無奈的順著她的力道加緊腳步。

  隨著這名女子飛快的腳步,我終于來到一座高有兩層、占地極廣的巨宅前面。

  這棟建筑的外型就如同一座宮殿一樣,頂上的琉璃瓦在陽光照耀下,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四個檐角高高翹起,每個檐角下都懸掛著一副琉璃制成的風鈴,這風鈴在微風吹動下,發出清脆悅耳的“叮當”聲。

  大門的正面,六級廣闊的石階延伸向上,石階的兩側各有一只我沒看過的石雕動物,看起來慓悍異常、如同活物。

  這時,我在兩位大門守衛人員想笑又不敢笑的奇異表情、以及充滿曖昧的眼神子下,被這位女子強拉入門。

  一入門后,她絲毫沒有停止腳步的意思,直接把我拉往一旁由白玉石頭所鋪成的三尺小徑上,輾轉繞過一排排的建筑物后,我們來到一棟高有兩層的獨棟房舍前面。

  此時,她才終于放開拉扯我衣袖的左手,雙手輕推開緊閉的房門,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我跟著她的步伐走進室內,只見她伸手撥開一串珠串門簾往里邊走,我原本也想跟著進去,但想了想我還是沒有舉步向前,畢竟沒有主人的邀請,如此貿然進入別人的房間總是不太好,于是我不由得停下腳步,等待她的召喚,順便打量房間布置。

  此屋內的光源十分充足,東西兩面各開著一扇半圓形的窗戶,一旁的墻面上還懸掛著幾幅維妙維肖的山水畫。

  而此廳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式紫檀桌椅、茶具,看起來高貴光潔,不難顯現出屋子主人的高雅和恬淡。

  除了正中央的桌椅外,東面墻壁前還有一張典雅的書桌,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以及閱讀用的書籍卷軸,全都整理整齊的置放在一旁,而桌子的后方則是擺放著一張紫檀太師椅。

  就在我毫無顧忌的四處打量時,那位蒙著面紗的女子與一位年約四十出頭、長得雍容華貴、氣質高雅的中年女子,共同攙扶著一位長得異常俊杰,同樣是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此時,中年男子俊逸的臉上顯露著一股虛弱神情。

  看到這種情形,我連忙主動拉開一張椅子,讓他到達定位后可以順勢坐下,省得攙扶他的兩名女子吃力之余還得騰出手來幫他。

  這時候,那位蒙著面紗的女子,順利將這個中年男子安坐在我拉開的椅子后,才開口道:“我父親說他非得親自出來感謝你不可。”

  聞言,我心里不禁想著,“人長得帥、脾氣也挺倔的嘛!還好這里的椅子都有椅背,否則依他這種虛弱體態來看,我看他可能連坐在椅子上都有困難。”

  不過心里想歸想,我可不敢直接說出口,嘴上還是客氣的道:“伯父客氣了,目前伯父身體還很虛弱,最需要的就是多休息,伯父的心意在下已經接收到了,請伯父這就進房休息吧!”

  “我…現在好…多了,只是久未運動,身體筋骨難免有些生疏…不要緊的。”

  既然他如此堅持,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于是率先自我介紹道:“我叫雷瓦諾.東風,若不嫌棄,請直接稱呼我東風就可以了。”

  聽到我先開口自我介紹,那名蒙著面紗的女子輕拍著雙手道:“對喔——我怎么忘記介紹我自己了,東風你好,我叫‘寒雨’,大家都叫我‘小丑’,這是我父親‘寒士杰’,母親‘辛婉柔’。”她伸出右手平攤著手掌逐一介紹。

  我站起身來,禮貌的對著寒雨的父親鞠躬道:“寒伯父你好。”然后再以同樣姿勢對著寒雨母親鞠躬道:“寒伯母你好。”

  “你好,請坐!請坐!”他們夫妻倆異口同聲地說。

  寒雨更是嬌笑道:“東風你好客氣喔!跟原先之前那種說話惡毒的情形完全不一樣。”

  “長輩嘛!再說,第一次見面總是要留一點好印象給人家,還是做作一點、裝老實一點。”我笑笑地說。

  寒士杰虛弱笑道:“你說話倒是挺老實的嘛,不過我喜歡。”

  辛婉柔嫻熟地笑道:“人家東風好心贈送一顆紫金龍血給你救命,你好歹也得感謝人家一下吧!”

  “說什么感謝也報答不了東風的救命之恩,不過老婆大人既然這么說了,我這做老公的好歹也得表示一下。”

  略頓了頓,他一臉嚴肅的轉首對我道:“東風若是有何需要盡管明說,只要是我寒士杰做得到的,我一定二話不說。”

  我真誠地說道:“寒伯父不用了,這紫金龍血也是別人送我的,寒伯父真要感謝的話,應該是謝這位送我紫金龍血的人才對,我只是借花獻佛輾轉送出別人給我的物品罷了,談不上恩情。”

  “東風你就別客氣了,如果你不說出可以讓我們幫忙的事情來的話,我們可是會永遠對這件事掛懷于心,一輩子都不能心安。”辛婉柔說。

  看他們如此堅持,我也沒有辦法,只好道:“我看這樣好了,不如就請寒伯母煮幾樣拿手好菜,讓離家在外的東風有幸可以品嘗一下寒伯母的手藝,如果這樣還不夠的話,再讓東風在此叨擾一宿如何?”

  寒雨揮舞著右手道:“不算、不算,你本來就答應我要在這里住一宿,至于要我母親煮幾樣拿手好菜,我想就算你不開口我母親也會這么做,所以這個也不能算數。”

  “這也不算、那也不算,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我攤開雙手,聳著肩膀。

  寒士杰眼睛一亮,笑說道:“不如這樣好了,我把女兒嫁給你,你來當我女婿?這樣我們就變成一家人,彼此也不用談什么恩情了。”

  寒雨手足無措,堅決地道:“不好、不好,我長得這么丑,嫁給他只會侮辱他,爸爸這算哪門子的感激啊,這根本是陷害人家嘛!你說這話之前有沒有先想想自己的女兒長的什么德性?”

  “你原本就很漂亮,只是你自己…”

  寒士杰話尚未說完,寒雨已打岔接口道:“對,是我自己胡亂抓葯吃,搞壞了這張臉,所以我自己有自知之明,這種大帥哥我可配不上。”

  單從寒雨急于接口的樣子看來,我隱約感覺寒雨丑陋的外表有些不單純,似乎不像她所說的這樣,但基本上她的美丑跟我沒有關系,所以我也不想多做了解,只好裝傻地道:“寒伯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什么都缺,就是唯獨不缺老婆,因為我在故鄉已有六個老婆。”

  寒雨驚訝地用眼神上下打量著我道:“真的還是假的,一次娶六個老婆?你該不會是怕我這個丑八怪賴上你,才會故意信口開河、胡亂說說的吧?”

  我實話實說道:“嗯——我是很怕你賴上我,不過有六個老婆這可是千真萬確。”

  聞吾言,寒士杰夫妻倆相看一眼,臉上頓時顯露出一股失望的神態,不知他們是對我有六個老婆這事感到失望,還是因我實言說出怕他們女兒賴上我而感到失望。

  寒雨一副懇切的表情說:“我就說嘛,男人全是這個樣,表面上說得好聽,可是卻沒有一個不在乎女人的外表。”

  我興趣盎然的道:“男人的確都是這個樣,不過我相信只要你肯恢復眼眶以下的原貌,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抵擋得住你的美麗容貌,當然我除外。”

  “啊!”的一聲驚叫,寒雨潛下意識的摸摸自己臉頰。

  看她不經意做出來的動作,我不由得更加確定自己內心里的猜測,“不用摸了,你的假面具掩飾得很好并沒有脫落。”

  這番話讓她眼神明顯透露出被看透的驚慌,可是嘴巴卻不肯承認的反駁道:“你少自以為是了,我之所以摸臉頰是在想象著自己變成美麗的樣子,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

  我無所謂地道:“隨便,反正你的美丑與都跟我沒有關系。”

  寒士杰問道:“這么說,東風不是介意我家寒雨的外表嘍?”

  “雖然寒伯父這句話問得極有含意,可既然寒伯父問了,我也不愿意讓寒伯父失望。”吞了吞口水,續說道:“說句不禮貌的話,今天如果我真的介意寒雨的外貌,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里了,寒伯父此時也可能還病懨懨的躺在床上,等待著紫金龍血救命呢!”

  辛婉柔溫婉地說道:“那東風當初基于什么原因肯幫我們家寒雨呢?”

  我微笑道:“不為什么,只因我的直覺告訴我要幫寒雨,所以我完全是依照自己的直覺而行,并沒有任何特定因素。”

  “直覺!”他們一家子默契十足、異口同聲地說。

  寒士杰接口續問道:“就這么單純?沒有其他因素?”

  他這個問題問得我非常不爽,不過基于禮貌,我還是客氣的回答道:“不知寒伯父為何會認為我隱暪你所謂的其他因素?”

  “我看你是個直爽的人,我也不再套你話,我臥病在床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因試丹的關系而中毒,所以急迫需要紫金龍血來解毒,而你卻這么剛好的拿出紫金龍血來拍賣,甚至還主動尋找寒雨,說要無條件贈送她一顆,其用心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居心叵測,另有其他用意。”

  沒想到自己好心幫助人家,卻換來對方如此無情的懷疑言語,這種感覺真的很不是滋味,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加反駁、解釋,只是搖頭說道:“既然伯父這么想,那我也沒有再待在這里的必要,我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如果你真的認為我別有用意的話,你們可到城外的…”我毫不隱瞞地把卡邦大哥的所在位置告訴他,并要他們自己去證實。

  聽完后,寒士杰怒喝道:“還說你沒有其他用意,憑我寒士杰門徒遍布天下,我連自家門前有什么都不知道嗎?你所說的地方確實是有,可是根本沒有住人、更沒有所謂的小茅屋存在,你撒謊也要有根據。”

  真令人痛心!既然他如此認為,我也不加反駁地道:“你說沒有就沒有,我自己心里有數就好。”

  “怎么,陰溝里翻船了是不是?為了證實我沒有誣蔑你,我倒是可以跟你一同前往證實,看看那不存在的人÷、物。”

  我原本想說算了,以免打攪到卡邦大哥的寧靜生活,但一看上他那充滿不屑、嗤之以鼻的表情,我這一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所以我不再忍氣吞聲,直接應道:“好、很好,希望你真能確定那里不存在我所說的人÷、物,不然你加諸于我的侮辱我絕對會加倍還給你。”

  寒士杰站起身來不屑地道:“哼——自取其辱!”

  看他站了起來,我冷言諷刺道:“你能走嗎?需不需要我扶著你啊?”

  聞言,他把雙手交迭在丹田前,身體劇烈一震。

  緊接著就看見他那蒼白虛弱的神情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容光煥發、精神飽滿的氣色,這模樣與原本那虛弱的模樣比起來只有一句話足以形容——脫胎換骨。

  而這時他也說道:“你以為我身體真那么虛弱嗎?我之所以露出如此虛弱狀完全是想引你上鉤,因為我一聽及寒雨的述說后,就覺得你居心不良、別有用意,沒想到還真被我猜對了。”

  “原來,你們打從一開始就在懷疑我了。”我臉帶不悅之色的站起身來。

  這時,久未說話的辛婉柔開口道:“不是我們要懷疑你,而是你出現的太湊巧、太突然了,畢竟紫金龍血這種天地異寶實在少之又少,再加上你無條件相贈,又說這是人家贈送給你的,這…實在不合常理,讓人有點無法接受。”

  寒雨表情復雜的跟著站起身來,對我說道:“我現在還抱持著相信你的態度,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著頭不愿多說。

  寒士杰道:“走吧!”說完,他如看管犯人般的與我保持兩步距離,并用眼神示意我先走。

  我感受復雜的看了他們一眼,不再多說的邁步走了出去。

  沿著卡邦大哥告訴我的大目標,我沿路搜尋回到那條可以通往半山腰上的羊腸小徑。

  此時,我帶著寒士杰父女倆,以及寒士杰稱之為“四門尉”的四位壯碩中年人順著那條羊腸小徑而上,來到半山腰上的茅屋搭建地。

  可是來到半山腰后,映入眼簾的景象卻叫我目瞪口呆、無法置信,甚至我還以為自己看錯而揉揉雙眼重看一次,可看到的景象卻還是一模一樣,絲毫沒有任何改變,該不會是自己認錯路了吧!?

  空曠的草地上除了大自然的花、草和巖石外,哪還有什么茅舍、竹籬笆、漁網…這…

  整個半山腰上完全空空蕩蕩的,遍地長滿了長及膝蓋的雜草,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地方從未經過人工開發過,哪還有我所說的空曠院子、光禿地面?

  這時,寒士杰看我停留腳步,不禁冷聲嘲諷道:“怎么,你口中的茅屋與竹籬笆何在?”

  “不知道。”

  說這話的同時,我雙眼看著這處未經人工開發過的自然景象,深深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憑空幻想癥,不然怎會如此呢?

  可是,懷中的無限袋和紫金龍血又是個事實,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士杰咄咄逼人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帶過去嗎?說,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有何居心?”我搖頭笑道:“不管我之前存著什么意圖,我現在的謊言既然已經被你戳破,只有認栽的分,就求大老爺你放我一馬,不要再追究了好嗎?”

  “只要你說出你的意圖,我保證不多加為難。”

  寒雨跟著道:“是啊,你當初盤算的是什么就直說無妨,只要是范圍許可內,我父親一定會答應你的,畢竟我父親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追根究柢,完全是因為不想欠你這分救命恩情。”

  我一臉嫌惡地說:“只要你們即刻離開就算是還我這個救命恩情,而且,如果你們還不相信的話,我愿意立下字據以茲證明你們已還我救命之恩,不知道這樣的回答你們滿不滿意!”

  寒士杰神色復雜的看了我一眼,最后道:“立下字據就不用了,不過在我尚未了解你的真正意圖時,我是不會對你松懈的。”說完,他揮手示意眾人隨同他離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再看看這處未經人工開發的草地,我突然有一種很想仰天而泣的感覺,自己為何總是遇上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好心幫助別人卻換來莫大的侮辱。

  這里之前明明還是一座擁有院子、竹籬笆以及茅屋的地方,怎么可能在短短不到幾小時的時間內卻變成如此模樣,這叫我如何接受呢?

  “天啊——”

  我滿腔憤懣的仰天大叫,可是卻換來同是“天啊——”的喊叫回音。

  搖頭自嘲地笑了笑,我拖著無奈又復雜的沉重步伐離開。

  回到了寶物坊,我跟寶物坊坊主理清了紫金龍血的拍賣所得,最后在他堅持不肯收下任何拍賣手續費下,我實得一百八十萬枚金幣后離開了寶物坊,并在街上買了幾套干凈衣服,弄成條狀的放入無限袋,尋找一家酒樓住下。

  不過有一件事讓我感到相當不可思議,這里似乎沒有黑夜。

  就在我用完餐、洗完澡時,手臂上的動力表短針都已經走到十了,可外邊的天色還是像我來時一樣,一點昏暗的跡象也沒有,而且天空上還是呈現出陽光普照的耀眼情形。

  更特別的是,酒樓房間內的窗戶全用一塊不透光的黑布當做窗簾,起初我還以為這是這家酒樓的特色,不過后來才搞懂這些黑窗簾的用處是用來阻擋耀眼陽光照入屋內,好讓人更好入眠。

  由于太多事情讓自己煩心,煩擾得我無法安然入睡,于是我干脆步出酒樓到街上閑晃。

  雖然此刻的天空上還是陽光普照,但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大多是一些準備尋歡作樂的男性居多,不然就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暴露的女性,她們正笑臉迎人的伸手招攬著路上的男人。

  此時,為了避免自己成為那些女性的招攬對象,我選擇了一家以超大棉布寫著“酒”字當作招牌的酒坊走了進去。

  一踏進店里,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聞起來還真有點類似我喝過的高粱酒味道。

  非但如此,酒坊里的擺設讓人一看就覺得酒趣盎然,因為酒坊里沒有任何桌子、椅子,完全以大水缸和酒甕來代替桌椅,整個酒坊看起來實在特別極了,讓人有一種想痛快暢飲的感覺。

  而此時的酒坊里早已人聲鼎沸,幾乎坐無虛席。

  我環眼巡視了一下,選擇一個最角落的位子坐下。

  正待我準備出聲招呼時,一位年約三十歲左右、長得頗有姿色的女子已自動迎了過來,她對著我道:“歡迎大爺第一次光臨本店,我是小店的老板,不知大爺打算先來一瓶,還是一壺?”

  “你這兒有什么酒?”

  她笑說道:“真是抱歉,我們這里只賣一種名為‘不愿清醒’的香醇烈酒,大爺不如先來一壺試試。”

  “哦——酒名挺特別的,那就先來一壺吧!配酒菜就隨意來個幾樣。”

  “沒問題!”她續說道:“不過礙于我們這里人手嚴重不足的關系,我們都是采取先結帳制,所以麻煩大爺請先結帳。”

  “行!多少枚金幣?”我邊說邊拿出那個裝著二十枚金幣的小袋子。

  “共三枚金幣,一人份的綜合小菜價格是一枚金幣,酒一壺的價格是二枚金幣。”

  我二話不說的拉開袋口,拿出三枚金幣給她。

  “謝謝!我這就下去為大爺準備。”她接過金幣,笑笑的轉身離去。

  這家店的效率還真不是普通好,不到一會兒工夫,酒缸上已擺著一壺與日本料理清酒瓶一樣的瓶子及杯子,以及五盤不知名的小菜,一小碗公的湯,筷子與湯匙則是左右分置的平擺在一旁。

  我先品嘗各種小菜,發覺這五盤小菜還真各有特色,有酸的、辣的、甜的、咸的、略苦的,可以說是各種口味都有。

  這時,試完了小菜后,我把酒杯倒了八分滿,端到鼻端聞一聞酒的香氣后,我含了一小口在嘴里感受它的味覺,而后才慢慢地吞了下去,細細享受著烈酒吞下喉嚨時的火熱快感。

  就在自己亟欲享受的邊喝著烈酒、邊配著小菜時,我的后方傳來一道略帶沙啞的男子聲音道:“孫兄弟,你知道嗎?聽說一直為丹毒所苦的煉丹派寒門主已經成功解了毒,完全復原了。”

  “嗯,我也聽說了,而且寒門主之所以能成功解毒,完全是因為一位名叫雷瓦諾.東風的人贈送紫金龍血給他。”

  聲音沙啞的男子道:“我還聽到有人傳聞說,如果有誰能夠查出這名叫雷瓦諾.東風的人的年齡、長相和居住地,而且在經過煉丹派確認無誤后,煉丹派就要贈送這個人一顆‘回天丹’,不知道這消锨否屬實?”

  “當然是真的,因為這項消锨寒門主門下弟子散布出來的,而我也是受煉丹派門人之托,幫他們散發此消息,如果大發兄有空的話,煩請多加幫忙散發此項訊息。”

  “當然、當然,只是煉丹派真舍得讓出僅存三顆的回天丹嗎?”那位聲音沙啞的男子狐疑地問。

  “大家都知道寒門主最忌諱欠人家恩情,而那位自稱是雷瓦諾.東風的人身分是如此神秘,莫名的出現來救了寒門主一命,依寒門主那種有恩必報的個性,縱然不舍也得舍。”

  那位聲音帶著沙啞的男子接口道:“回天丹可是我們這些尚未由后天轉入先天的轉換圣品,回去非得報給親朋好友知道不可。”

  “說的也是,干一杯吧!”

  最后,聽他們在酒過三巡后開始談及一些無關痛癢與我不相干的話題后,我迅速喝完壺中的酒,帶著些微的醉意離開這家店。(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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