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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九七、九八、九九…

  “啊!”花水漾逃避什么似的喊了聲,她把手上的跳繩重重甩出,干脆坐在地上,抓著頭發(fā)把臉埋進(jìn)曲起的膝蓋里。wWW.Qb⑤。cOm

  一股來自內(nèi)心的聲音不斷的折磨她…

  花水漾我了解你的心情,你愛黑颯,卻不得不嫁給黑冀對不對?

  不對!黑颯是個太保,更是個下流的惡徒,明知道她是阿冀未婚妻的身份,還不斷勾引她,囂張狂妄的掠奪她的愛,這個狂狷、霸道,只會為所欲為、從來不會體諒別人的壞男人,她根本不愛他。

  嘿!花水漾,你口是心非,承認(rèn)吧!你的心已經(jīng)全給了黑颯,無法再投入阿冀的懷抱了,也不可能再逃開。本來嘛,這是你自己弄錯,你從來都沒對阿冀動過心,你不過把他當(dāng)成哥哥,哪里會有愛情的存在。

  花水漾!你居然忘了你是阿冀的未婚妻!滿腦子只有黑颯的存在,婦德敗壞。

  你真蠢、真呆,明明知道黑颯不能愛,卻偏偏踩進(jìn)去,這下好了,你沒能力去抗拒危險的逼近,愛上了黑颯,你往后該如何面對阿冀,花家的臉都被你丟光光了!

  釘、釘、釘,在你心窩釘木樁,讓你走回正確的道路。

  我佛慈悲,回頭是岸,南無阿彌陀佛!

  欸!

  黑颯是混亂的根源。

  花水漾!阿冀是東宮太子、是天堂,而黑颯則是私生子、是地獄,如果你再不死心,分明是自甘墮落的放浪貨。

  炳,別管她了,就是她太過貪心,明明早有了阿冀,還情不自禁的被黑颯牽著走,她的難過,她的痛苦,全是她自找的,她活該。

  愛情呀!惱人。

  唉!她不明白吶,她怎么會三兩下就被厚瞼皮的黑颯攪亂了一顆心。

  懊死該死,她氣得猛擊地板,想藉此發(fā)泄一番,沒留意到另一頭朝她走來的黑颯。

  “你看起來很不快樂,我給你負(fù)擔(dān)了。”黑颯的聲音驀然響起,把花水漾嚇了一大跳。

  她像個孩童般坐在地上發(fā)泄情緒的模樣,讓他又愛又憐,她的頹喪扯動他的心。

  仰起臉蛋,花水漾隨即從地上彈起,全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緊繃起來,開口道:“可不可以請你離我遠(yuǎn)一點?請你別再打攪我,只要你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會一輩子感激你。”

  她的不快樂與痛苦,全都是因為他,他如果不來沾惹她就好了。

  “抱歉!這點我可做不到。”黑颯的手臂一撈,把她硬帶進(jìn)自己的懷中。

  “你別再花費心思,婚禮不會取消,新郎是阿冀,我們是相愛的。”她緊張的用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拚命的推開他,可惜徒勞無功。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都快被他害慘了,他還好意思再來撩撥她,為什么不哪邊涼快哪邊待?

  他和她眼對眼,“呵,那可糟了,你的身子我已經(jīng)摸了,你要拿什么臉嫁給老大?”他的手忽然沿著她玲瓏的曲線來回游移,把她嚇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

  花水漾心臟紊亂狂跳,“黑…黑颯…快拿開你的手,不許你…”

  “不許我怎樣?”他的手掌惡劣的撫上她的渾圓,不斷描繪她挺立的胸線,大方地享受柔軟的觸感。

  “你這個混帳!不許你摸我。”她大吼一聲,往他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口。

  “哇!你是食人族啊!”黑颯痛得放開手,壓根兒沒想過她會來這招。

  “這樣你才會記得,我是不好惹的。”看到他手臂上清晰的齒痕,她心中卻沒一絲報復(fù)的快感。

  “你打算怎么反抗?”他挑眉問她,雖是一副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調(diào),但那散發(fā)出來的熱火彷佛會燙人似的,頃刻間就攫住她的呼吸。

  “黑颯,我不會允許你再碰我的。”她乘機(jī)推開他,恍如火車頭似的,卯起勁來轉(zhuǎn)身就跑。

  她都已經(jīng)心亂如麻、不知所措了,為什么他還不放過她?

  “你給我站住。”他輕易地就把她捉住,硬是把她鎖在懷里。

  “你不要抱我,這里是鷹冀居,你若識趣的話,就趕緊滾。”她顫抖著聲音威脅道。

  “說來說去,就只為了愧疚,你心里頭覺得對不起黑冀,所以不得不拒絕我對不對?”拂著她散亂的發(fā)絲,黑颯顯得有些不滿。

  “我…我不想聽你說話,你最好馬上離開這里,別再來纏我。”花水漾搗著耳朵,痛苦地呢喃。

  “寶貝,我可以體諒你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惶恐,不過,承認(rèn)吧!打開心房仔細(xì)看看我、看看你自己,勇于面對自己真實的情感。”他硬拉開她的手。

  “住口!住口!我是個有未婚夫的人,我不會愛上你,我們不會有結(jié)果的,永遠(yuǎn)都不會有。”她氣急敗壞的掄起拳頭,直往他胸膛打,拜托,別再動搖她的意志。阿冀對她是這般的好,然而她所回報卻是…不忠。

  她曾經(jīng)以為嫁給阿冀是她人生最圓滿的歸宿,哪里知道…才多久時間而已,她腦海想的全是黑颯,阿冀像是從她心中抽離了似的,她會深陷在感情矛盾里無法自拔,這全都是因為他…黑颯。

  黑颯凝視她激動的小臉,邪惡的微微一笑,輕而易舉地就握住她胡亂揮動的小拳頭,“還不承認(rèn)。”

  “你要我承認(rèn)什么?是你自己想像力太豐富,莫名其妙的要我當(dāng)你的女人,更以欺負(fù)我為樂,我的清白因為你而蒙上污點,我的一切全因為你而毀了,你到底要我怎么辦?”她十指握得死緊的怒吼著。

  黑颯是來毀滅她婚姻幸福的惡魔。

  “你在指責(zé)我,這全是我的錯?”他瞅著她的眼反問,那雙狂妄的眸子里隱約散發(fā)著某種光芒。

  “我有說錯嗎?”從一開始都是他自己靠過來的。

  他忽而邪魅一笑,“既然我污了你的清白,毀了你的愛情,是該對你負(fù)責(zé)任。”他抬起她的下顎,掛在唇邊的邪笑消失,懶散的氣息也收了起來。“花水漾,請你聽著,我要娶你。”

  轟地一響,他的話宛如平地一聲雷,震進(jìn)她的心坎里,當(dāng)場讓她亂了方寸。

  “你…你說什么?你剛剛說什么?”她瞠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話。

  “我說我黑颯要娶你。”黑颯清楚的重復(fù)一遍。

  “你…你要…娶我?”她傻愣住,不知該如何去反應(yīng)他的話。

  “是啊,我的確想要跟你過一輩子,就讓我來疼惜你吧,你應(yīng)該記得我跟你說過,要管我就當(dāng)我的老婆,你拒絕不得。”他俊美的臉上散發(fā)出懾人的氣息,一貫的狂傲言詞又從他嘴中說出,鉆進(jìn)花水漾的耳里。

  她心口沒來由的一悸,過了半晌,她從震驚中慢慢回過神,以一聲嗤笑去反應(yīng)他的話,一字一字清晰的說:“哈!也請你仔細(xì)聽清楚,我花水漾是黑冀的未婚妻,再過幾天,我就是阿冀的妻子,你黑颯的大嫂。請問,你有什么資格說你要娶我?”

  “我能保證你一生幸福,你說這夠不夠資格?”他的聲音異常低柔。

  “別跟我開玩笑,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你卻把婚姻當(dāng)成是場游戲。”她的臉色乍紅乍白,他的一席話讓她再度呆愣。“如果你喜歡玩游戲,我相信你身邊有一大堆的女人樂意奉陪,你怎么不去找她們?我沒那資格,也沒興趣陪你玩。”

  “我也沒興趣玩游戲,我是認(rèn)真的。”他炯炯的眼神望進(jìn)她的靈魂,說出的話如烙鐵,深深印在她心上。

  “你的魅力施展在我身上,一點作用也沒有,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我不可能會嫁給你。”花水漾低下螓首,忙躲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在他的注視下,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要被吸進(jìn)一團(tuán)恐怖的漩渦里。

  她明白,自己是愛著他的,她雖不斷拒絕他,卻沒用,只是…

  黑颯笑了笑,支起她的小臉,和她眼對眼,目光奇詭,聲音低啞,“我有什么魅力?你讓我的魅力煽動了?所以才急著躲,急著逃,怯怯懦懦的叫人既生氣又心疼。”他輕易地看透她的心思,這小妮子打算抗拒他到底,看來,他必須耍些詭計強(qiáng)行娶她。

  “不…你又在幻想了,我是阿冀的未婚妻,自始至終我都是阿冀的,我不會再想著別的男人,況且他也不會高興你纏著我。”她嘴硬的打死不承認(rèn),再次回避他的視線。

  “你真令我生氣!你是我黑颯決定要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口口聲聲再以老大的未婚妻自居,從此刻起,我是不會放開你了,所以你就認(rèn)命吧!”他**的道。

  “記得!你的眼只能看著我,你的心只能想著我,你的每一寸肌膚只有我能品嘗。”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腦,封住她的唇,熨燙著她柔美的唇,貪戀的吸吮著,鎖住她腰身的手臂極為用力,彷佛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jìn)體內(nèi)才甘心。

  她傻了!

  他手臂的力量和懲罰性的吻粗暴得讓她的嘴唇和身體都好痛好痛。

  “不…唔…痛…”她嚶嚶求饒,但他并不放過她,依然狂霸的挑逗她,任憑她如何抗拒,都像是螳臂擋車,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他才松開她。

  黑颯看著她紅腫的唇瓣好久好久,眼底鎖著難解的陰郁,“告訴我,這層關(guān)系有沒有動搖你對老大的忠心?我有沒有資格改變你的身份?”

  “抱歉得很,我從來都沒有承認(rèn)我是你的女人,那是你自以為的。”她氣呼呼的瞪大杏眼,淚水盈滿眼眶,她不知他的瘋狂所為何來。“另外,我和阿冀的婚姻已經(jīng)是個事實,我相信黑伯伯和阿冀絕對不允許你來破壞。”

  “哦,是嗎?”他飛眉斜挑,愛笑不笑,更襯托出他輕狂的味道。“你很倔強(qiáng),可惜我不會允許你嫁別人。”

  “你別再說了,你走開,離我遠(yuǎn)一點,別再來騒擾我,我是阿冀的女人,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會請求他原諒我…”她嚷著,忽地,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眼眶中掉了下來。

  她好委屈,也好痛苦,他還這么欺負(fù)她!

  “別哭。”黑颯捧起她的臉蛋,正好接住她掉下來的淚,他懊惱起自己的侵略。“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這么對你,我道歉,你別再掉淚了。”

  “黑颯,我好氣你這樣對待我,我已經(jīng)有阿冀疼我、愛我了,可是卻阻止不了自己…我排拒不了你,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心好亂、好痛苦。”她哀怨地看著他,嗚嗚咽咽,一古腦兒地把胸口郁積的心事完全釋放出來。

  “傻瓜,再也不許抗拒我,讓我好好愛你、珍惜你。”食指撫著她的粉頰,她的每一滴淚,都讓他感到不舍、心疼。

  此話一出,花水漾整個人傻住,震驚的問:“你…愛我?”

  大掌覆在她的小掌上,貼上他的胸口,他目光灼灼,再次給她最真實的肯定,“它的每一次跳動都在叫嚷著,我愛你,難道你沒聽到嗎?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女人。”

  “不可以!我們不可以!沒人會贊成的。”花水漾垮下肩膀,雙手推拒著他,想掙脫他有力的懷抱,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因在那寬厚溫暖的懷中。

  “可以,我們可以的,我管他誰會反對。”黑颯黑眸中泛著深情,欺近她頰與頰廝磨,鼻與鼻摩挲,溫暖的身體緊緊貼靠在一起。

  當(dāng)他的大掌插進(jìn)她秀麗的長發(fā)中,她的螓首被托起,迎上一記纏綿的深吻。

  一陣清風(fēng)拂來,如落英漫飛的情緣在風(fēng)中纏繞,朝陽灑下的光影錯落,更絢爛了這片景象。

  風(fēng)懂柔情,傾訴人世間誠摯且無悔的愛…

  遠(yuǎn)處的廊柱后,有個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一臉陰煞!

  ☆☆☆

  “你打算怎么行動?”氣派的勞斯萊斯車?yán)铮L(fēng)華絕代的夫人蹺著修長的腿,涂著鮮紅指甲油的兩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冷艷的黑瞳詭異的閃動,嘴邊掛著一抹冷笑。

  “我想來個殺人不見血的方式,好好招待夫人的新媳婦。”李明德邪惡的揚起笑,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個小瓷瓶,狠絕的提議。“我來下毒,讓新娘子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利用我的毒粉,大少爺?shù)幕槎Y可以照常舉行,新娘子卻無法久坐黑夫人的寶座,計畫成功后,夫人不僅除去心頭刺,也不必為了要讓小倆口離婚大傷神,更不用擔(dān)起任何責(zé)任,而大少爺也不會因為那只小野貓把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暯o弄壞了。”

  李明德怎么也沒想到高傲的夫人會找上他,這個被憤怒駕馭精銳腦袋的女人對他的下一步動作有很大的幫助,黑冀欠他的這筆債,這一回肯定可以利用這個計畫反將他一軍。

  “據(jù)我所知,黑颯那小子身邊高手無數(shù),你確定你的毒粉傷害得了花水漾那蕩女?”季悠瞟了他一眼,美麗的眼睛變得惡毒。

  “夫人別小看這毒粉,這毒稱為『炭疽熱』,恐怖份子用它來殺人于無形,毒性相當(dāng)厲害,更何況我手上這瓶是我特別制造的,一旦中了毒毒性會隨著血液流動奔竄,讓人暈眩頭痛,血氣翻騰,陷入昏睡狀態(tài),最后,達(dá)到一定的天數(shù),人就會在昏睡中死去,唯一能解這種毒的只有我手上特制的解藥。”

  “你手上既然有解藥,那么也該有周全的防范,先想好對策對付黑颯來奪取。”季悠吐著煙圈,亮麗的紅唇邪氣的牽動,她明了黑颯的勢力不容小覷。

  李明德不語了,他突然取出一臺手提電腦置于膝上,神秘的打上一堆字詳細(xì)告知,季悠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螢?zāi)簧先〈苏勗挼淖帜唬滩蛔∨d奮的勾起了美麗的笑痕。

  “夫人大可放心,就算黑颯從我身上奪走解藥,只要我對花水漾再下個情蠱,她照樣得死。情蠱來自藏苗,癥狀和炭疽熱相同,兩種毒一交合,一陰一陽,除非有惡魔的眼淚、一句我愛你和陰陽交合,這幾種解藥前后調(diào)合,否則必死無疑。”

  “真有你的。”不愧是陰險毒辣的老家伙,竟細(xì)心的為這計畫設(shè)計得如此天衣無縫。

  花水漾鐵定是沒救了,就算有了炭疽熱的解藥,這世上哪來惡魔的眼淚。

  李明德敲下清除鍵,眸光一陣?yán)浜灰居仆馑@個計畫,那么這夫人就會像個傀儡任他使喚,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他將利用這個把柄坐擁黑鷹盟,除去黑氏一家子。

  “那你就依計畫行事,有我罩你。”季悠邪邪的笑了笑,和他交換了個眼神。若不是花水漾留不得,還真想把她扔進(jìn)“黑窯”里去任人宰割!

  李明德暗自替黑睦天嘆道,這女人宛如蛇蝎般陰、狠、毒、辣。

  “夫人是個說話有份量的人,這場交易允諾的『酬勞』可別忘了兌現(xiàn)。”李明德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殊不知一山還有一山高,這一回他是再無翻身之地了,因為他的身上已被裝了追蹤器,除了被掌握行蹤外,他與季悠交談的每一句話全被錄進(jìn)高科技儀器里,他卻渾然不覺。

  ☆☆☆

  一如往常的繁華臺北市,車聲、人聲喧嘩熱鬧,花水漾一個人在街道上閑逛,她覺得自己像具孤獨的靈魂,兩個鐘頭過去,她在對面馬路,看著玻璃櫥窗內(nèi)的白紗禮服,平靜的神色不再有新嫁娘的喜悅,季悠的話像冷風(fēng)再度刮進(jìn)她的耳里。

  水漾,你雖是在國外長大,不過你也大開放、太隨便了,原來你是這樣放浪的女孩,一個貪戀愛欲、受誘惑移情別戀的卑賤女子怎么配得上我們阿冀!阿冀可是黑鷹盟的第二代繼承人,他的身份特殊,想當(dāng)他的妻子就一定得是個原裝貨,這是原則,哎喲,這可怎么辦才好,咱們黑家丟不起這么大的臉哪…

  她懷疑她不是處女!

  季悠的話宛如青天霹靂般震駭著她,狠狠地摧毀她的自尊,以至于她跌跌撞撞,站都站不穩(wěn)地逃出黑鷹盟!

  她自知再也躲不過自己對自己的譴責(zé),還有奚落她不檢點的嘲諷。

  這樣的婚姻絕非她當(dāng)初所預(yù)期的,她會有幸福嗎?

  她的心情在不斷起伏與沖擊中無法平靜。

  她意料不到愛一個人同時要擁有痛苦的折磨,她也因此體會到了阿冀的痛苦。明白她的殘酷灼疼他的心,枉費阿冀對她的款款深情,她怎會愛上黑颯這種不知恥的狂徒?

  花水漾凄楚的眨落眼中的淚珠,心底漾出更多的苦楚,她要將剪不斷、理還亂的心事說給誰聽呢?

  她顫抖不已地走進(jìn)電話亭拿起電話筒,按下一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后

  “哈羅,我是勃茲。”

  “勃茲,是我。”聽到勃茲充滿活力的聲音,花水漾緊繃的神經(jīng)才緩緩放松下來,嘴角甜甜的笑著。

  “漾漾!你這個新嫁娘在忙什么,居然現(xiàn)在才打電話給我!”

  “我…”她忽然頓了下,視線循著一輛從她面前急速過去的賓士轎車,車窗內(nèi)那對眼睛好陰沉,好像是…黑伯母。

  “漾漾,你不快樂是不是?黑冀欺負(fù)你了?”勃茲敏銳的聽出她的聲音隱含著濃濃的愁悶,黑冀那臭小子若敢欺負(fù)漾漾,她勢必要剝他一層皮。

  “阿冀?jīng)]有欺負(fù)我,勃茲…怎么辦?我辜負(fù)了他的深情,愛上別人…”她收回眼神,幽幽地道。

  乍聽此言,勃茲怔住。

  “黑伯母說我不適合當(dāng)黑家的媳婦,可是婚事又不能取消,她已表明態(tài)度,要阿冀娶我,然后再離婚。我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怨不了誰。”花水漾顫著唇,鼻頭已紅,繃緊的聲音十分壓抑。

  “離婚!”電話那頭傳來拍桌聲以及憤慨的暴吼聲。“阿冀那個黑心肝的母親欺負(fù)人呀,婚禮都還沒有舉行,就威脅你離婚,那這個婚還結(jié)個屁!”

  “我將那唾手可得的幸福給毀了,怪不得任何人,她說得有理,我匹配不上阿冀。”她強(qiáng)忍哭泣的沖動,禍?zhǔn)亲约宏J的,理當(dāng)要自己一人獨當(dāng),只是面對這場錯綜復(fù)雜的三角關(guān)系,她竟無力站出來捍衛(wèi)自己的幸福。

  勃茲手指梳理著俏麗的短發(fā),不禁蹙眉,“漾漾,那個人是誰?”

  “阿冀同父異母的弟弟。”露臉的陽光透過電話亭映照著花水漾荏弱的身軀,她失神的目光縹緲而不真實。“我愛上他了…”

  她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喃喃自語的陳述她的感情。

  “他真像個惡魔!”勃茲錯愕不已。“不過,換做是我,想必也會愛上他。”

  花水漾的聲音不禁哽咽。

  “漾漾,你既然明了這門婚事對你來說已無幸福可言,為什么還…”

  “我只有一項選擇,當(dāng)阿冀的新娘。”花水漾凝睇訂婚戒指,打斷她的話。

  “你不會還以為季悠希罕這門婚事吧?”她情緒激動的道。

  “可惜我必須希罕,因為我很慶幸阿冀深愛著我,我狠不下心來傷他。”

  “漾漾,不如讓一切順其自然,別想太多,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對了。”

  “先別告訴爺爺,爺爺會允諾這門婚事,就因為我的幸福,我不想讓他為我的事?lián)摹!?br />
  “嗯!”

  “我會再跟你聯(lián)絡(luò)。”花水漾掛斷了電話。

  ☆☆☆

  “小姐,這是你點的桔子蘇打和香酥厚片。”服務(wù)生一一將花水漾所點的食物放在桌上,并和黑暗里的一雙眼睛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股邪惡切入了空氣中。

  “謝謝。”花水漾端起桌上的杯子,淺飲一口,冷空氣中忽然傳來很詭異的感覺,她的視線循著服務(wù)生的背影望過去,眼神四下一掃。

  香氣四溢的咖啡館,大概是受到景氣不好的影響,客人不到兩桌,而那兩桌的客人也買單離開了,偌大的咖啡館只剩下她一人,寂靜的館內(nèi)彌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她回過頭看著桌面的飲料,桔子蘇打不斷冒泡,沖擊著旋浮在杯中的冰塊,此刻她正需要一杯冰涼的飲料透心涼。喝完了后,她感到頭開始有點昏眩,心口則隱隱約約刺痛著。

  她把香酥厚片拿在手上,咬了一口,突然覺得腦袋變?yōu)閯×业奶弁矗目趧t是悶悶的無法呼吸,甩甩腦袋,她站起身來,走向柜臺付錢,推開厚重的大門走了出去。

  扶著墻,她原以為透透氣自己會好些,但,她的眸子居然不尋常的模糊起來,驀然間,她發(fā)現(xiàn)車道上有千百個影子在晃動,她想定眼細(xì)瞧,但劇痛襲上她的腦袋,伴隨著強(qiáng)烈的暈眩,身子也似疲倦不堪;輕飄飄的恍若不真實。

  怎么回事?花水漾心中升起一股恐懼。

  紅磚人行道上,散落一地的黃葉受到晚霞的照射散發(fā)出光輝,她強(qiáng)撐著左右搖晃的身子往前走,突然眼前一黑,身子隨即向后傾倒。

  冷不防地,一輛黑色車子急速來到她身旁,然后車門被打開,一個人迅速將她拖上車。

  整件事的發(fā)生不超過三十秒。

  而在另一隅,一個坐在跑車?yán)锏哪腥耍l(fā)出狂烈令人驚悚的氣息,一對墨黑瞳眸瑩亮,閃動邪魅的光輝,隨即在那輛黑色車子的車影之后,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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