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颯吹著口哨,高興的走進宮崎紗的公寓,他看見客廳沒人,把提在手上的水果隨意的往桌子上一放,頭顱探進了一旁的神明廳,對著跪在佛堂前念佛的人打了聲招呼,“媽媽!”
二十幾年前宮崎紗被黑睦天趕出黑鷹盟之后,在一位師父的耳濡目染下,她成為虔誠的佛教徒,長期茹素,相信因果。\wWW。qΒ5.c0m\\
她恭敬地放下佛珠,結束念佛,站起身合掌拜了三拜后,走進客廳坐在黑颯的身邊,從茶幾上倒了杯茶給他,定定的看著兒子,“你又買這么多水果來了,媽媽一個人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一轉眼間,颯颯已長這么大了,現在更是個年輕有為的知名建筑設計師,她也該覺得欣慰。
“媽媽!你忘了,我是你兒子,孝順你也是應該的。”暢快地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黑颯摟著宮崎紗親了又親。
“你的心情不錯,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帶回來給媽媽看看。”她笑笑地凝睇著兒子道。
“小事一樁!媽媽,我的女性朋友那么多,你要看哪一型的?我馬上帶回來讓你看個夠。”黑颯調皮的說道。
“你要穩拿『花心惡棍』的冠軍頭銜嗎?”她端起母親的架子,佯裝不悅地瞪著兒子。一
他圈著母親,嘻皮笑臉,“誰叫媽媽把我生得這么帥,女人都喜歡,沒辦法嘍!”
“你這孩子沒一點正經。”宮崎紗笑罵他。
“正經的那一個可能已經出現了,可是現在還不能現身嘛!”他語帶雙關的耍嘴皮子。
她好笑又好氣的用力擰了下他的臉頰,“貧嘴!”
“誰叫媽媽生了一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嘴給我,有了這張嘴,我當然『所向無敵』。”黑颯好笑的瞥著母親要笑不笑的臉。
“阿颯,黑冀都要結婚了,你也該替自己打算打算,你事業有成,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結婚生子。”宮崎紗關心的道。
“每個女人都喜歡黏在我身上,我不會是和尚命的。”冒著被媽媽瞪的危險,黑颯露出嘻嘻哈哈的痞子樣。
“你可別學時下的那些年輕人,不想結婚只想玩樂。”嘆了口氣,宮崎紗果真瞪著他,她無法同意他那些花心的作為。
“媽媽,你放心啦,我會有分寸的。”他口氣不羈。
“要不要留下來用午飯?”
“不了,我還有事要打理。”他揚高唇角,眸中倏地露出狩獵的光芒。
“什么性質的?”她太了解兒子的個性,他的建筑事務所有古慕風坐鎮,他非常懂得善待自己,享受生活情趣。
“撲殺獵物!”
他的獵物出現了,理所當然要捕捉來滿足自己征服的**。
☆☆☆
將莎莎捉出精致的白色木造狗屋后,花水漾蹲下身看著狗兒那雙黑亮的大眼睛,疼惜的撫摩著它的頭。
“這幾天很可憐吧,對不起,我實在怕你頑皮,只好把你關著,因為黑鷹盟好大,我怕你跑丟了。”她邊按摩著莎莎的脖子,邊柔言地安哄道。
明燦的陽光好刺眼哪,花水漾瞇了瞇眼睛,一個閃神,莎莎興奮的一溜煙鉆出鷹冀居,跑進櫻樹林里去。
“莎莎!”花水漾見狀,急忙的追出去。
越過櫻樹林,她向遇見的仆人微笑致意,從仆人敬畏的眼神不難看出,她的身份已經公告整個黑鷹盟。
“莎莎”這小家伙跑哪去了?
花水漾不知不覺的跑進這條被包里在灌木叢的僻靜小路,踏入了她所不熟悉的鷹颯居。
她的腳絆住一顆石頭,險些跌倒。
這兒是哪里?這個地方的四周全是一片綠意盎然,她從不曾來過,正當她想掉頭往回走時,卻聽到莎莎的叫聲。
花水漾氣喘吁吁地跑上一排階梯,循聲繞進一片綠茵地,林園的中間是一棟歐式豪宅,她很好奇,在黑鷹盟立見有如此獨一無二的歐式建筑,恍若這座中國城的“世外桃源”。
黑冀告訴過她,黑鷹盟共分五居,除了“鷹冀居”,她只拜訪過黑睦天夫婦居住的“鷹王居”,聽說另外三居分別是“鷹颯居”、“鷹云居”及“客居”,這裹是哪一居,住的又是什么人?
花水漾支著頭想,無意中瞥見了一片波光鄰粼。
游泳池!她璨然一笑,見到前方已趴在游泳池旁縮成一團的莎莎。
“這小家伙…”她跑過來,望著清澈見底的池水,樂不可支的脫下了鞋子,坐在池畔邊,把雙腳伸進池水中,一碰到冰涼的水,酷熱的暑氣馬上褪去。
“你這頑皮鬼,亂闖亂撞的,小心被人宰來吃。”她輕吁口氣,疼惜地撫摩莎莎的頭。
“汪、汪”莎莎摩挲著她,顯然很樂。
“美人,午安。”游泳池的另一邊突地響起一道男聲,跟著那聲音的主人跳進游泳池中,急速游來她面前。
乍然瞥見是那張邪佞的笑臉時,花水漾嚇壞了。“黑颯!”她爆出一聲,他的俊臉居然出現在正前方,令她錯愕非常,臉蛋又不爭氣的染上紅云。
早上用餐時所發生的事又滑過她心間!
“看來這可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呀。”黑颯雙臂趴在池畔上,有趣地笑說著。
眨了下詫然睜大的眼,花水漾突然像中了邪似的彈了起來,準備逃竄。
“你要是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拖你下水。”
夾帶濃烈警告的磁性嗓音馬上從她身后傳出,她的腳硬是被他抓住,她再也不敢動”下。
她誤闖鷹颯居,這無疑是羊入虎口,她成了名副其實的待宰羔羊。
“很好,過來坐下。”他涼涼的命令道。
花水漾悲慘的吐口氣,挺了挺背脊,翩然轉身,坐回剛才的位置。
她死死的瞪著他,一把怒火頓時攻上心頭。
好個陰魂不散的色痞,她完全不想見到他,可上逃隈意捉弄,讓他再度走進她的視線。
“這么喜歡瞪我,當心眼珠子掉下。”他低沉地笑著。
“怎么又是你?這里是你住的地方?”花水漾曲起長腿,一上一下優雅地側疊于身前,打算等雙腳乾點再穿上鞋子。
“也將會是你住的地方。”他笑意更深了,說得夠囂張,也夠明白。
“這世上我哪里都能住,就是不會住在你的鷹颯居!”她的嬌顏充滿怒意,他太自大,也太難測,不按牌理出牌的作風,誰曉得他下一步又會玩出什么花樣來。
他耐人尋味地望著她,也寬大為懷地指正她,“你錯了,你忘了事在人為,我有能耐可以改變很多事,在這世上,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到手。”
“你太狂妄了!”啐!她不以為然。
“這團肉是你養的嗎?”黑颯突然改變,撫著用圓滾大眼瞟他的家伙。
“不準你笑莎莎是團肥肉,它長大點就結實了。”花水漾板起臉,推開他放在莎莎身上的手,抱起它靠在自己懷里。
“這么寶貝它呀,那你可得把它關好,這團肥肉長得太吸引人了,那肥肥的小屁股真是引人食指大動,拿來燒烤應該不錯。”他瞇眼瞪著那狗兒不知死活的往花水漾的臉上舔去。
可惡!這只色狗,竟敢親他的女人。
花水漾柳眉一擰,不悅地對他說:“我就知道你這種人對小動物不太有愛心。”他好壞,居然想吃這么可愛的小狽。
“我這種人?”黑颯挑高了一道眉,興味地笑笑,越跟她交手越能感到趣味之所在。“我在你眼中是屬于哪一種人呢?小嫂子。”低柔的嗓音在說出“小嫂子”三個字時顯得異常冷冽。
“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她以十惡不赦的眼神瞪著僅離自己半寸的俊瞼。“你是可惡、下流的壞胚子!”他簡直可以榮登天下第一字號“太保”的寶座。
沒想到她的話引來他一陣大笑。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是嗎?”他賊賊的笑,眼露邪火。
“壞到下流的男人,只有眼睛脫窗的女人才會去愛!”她話鋒尖銳。
“你這么想?這是第一次從一個我喜歡的女人口中聽見的評語。”他瞇起性格的眼睛,覷著她得理不饒人的小嘴。“記得嗎,我說過,我會讓你愛上我。”
“我寧可去愛一只豬。”她悻悻然地睇著他的瞼大聲宣示道。
“你的品味沒這么低吧!”他覷著她,玩味著她的話。
花水漾忍住胸口的怒氣,皺起小鼻子,“總比愛上你這個個性不僅霸道,侵略性更是強烈的太保少爺來得有品味。”
“不錯,很好,了解我的性子,對你有好處。”他輕狂依然,如魔的嗓音,惹得她心緒狂亂不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好好的了解你的男人…黑颯,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你想得美!”她努力漠視心中頓起的波瀾,藏住自己最真的感覺。
老天哪,命運之神到底在跟她開什么玩笑?
“不是想,而是在做了,徹底的在執行,你我要定了,不管有多少障礙,都不能阻止我,連上帝也不能!”慵懶的眸光漸漸的轉為侵略,散發出最狂熱的掠奪,溫柔的嗓音篤定得令她戰栗。
迎上黑颯狂妄的眼神,那迸出驚人火焰的瞳眸,狂肆地對她釋出光芒,她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急…
她不會允許的,她不會允許自己迷失在他營造的云情雨意中,她是黑冀的女人。
“我是阿冀的未婚妻,你的大嫂。”花水漾瞪著他道。
“夠了,被冠上未婚妻身份又如何?結了婚的夫妻都能夠離婚,未婚妻又能保證什么?搞不好一個不爽就分道揚鑣了。”黑眸中烈火狂燒,他無所謂的說。
心一窒,她斂下水眸,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猛然起身,“我說不過你,好吧,我要回鷹冀居,阿冀快回來了。”
黑颯忽而道:“不準走!”伸手探向她美麗的左腳踝,旋即握住,阻止她急著離開的步伐。
“別再和我玩游戲,我的人是阿冀的,我的心也是阿冀的。”花水漾放開在她胸前掙動的小狽兒,硬是想抽回自己的腳,但腳踝被他握得死緊,叫她根本無法動彈半分。
“這輩子你別想嫁給他。”他的聲音冰冷,讓她渾身不自在,彷佛即將有事發生。
“你…放開我!”她倉皇地吼道,當她右腳抬起踢出時,說時遲那時快,緊臨池邊的左腳卻在這時被那只牢牢握住的手使勁給拖進游泳池里。
“呀…”她驚呼一聲,但也只有一聲,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她咕嚕、咕嚕吃了好幾口水。
她浮上水面后,拚命揮動雙手想爬上游泳池,哪知緊緊箝制她腰間的手卻死纏著不放。
“女人越是拒絕,男人越是有興趣,你懂嗎?”他將她圈進手臂里,臉對著臉,目光盡是霸氣,意味她無法拒絕的弱勢。
“你!咳…你這人怎么這樣!想淹死我啊!你知道這可是很危險的!”花水漾惱紅了臉,黑瞳噴出憤怒的火花,開始火大的罵起來。
“我才舍不得!”他與她耳鬢廝磨,輕狂不羈的眼泛著情生意動,突然輕啃一下她細致的雪頸,烙下他的印記。“我忘了告訴你,天上人間,我都等待著有你相陪。”
她大驚,“你…黑颯!你、你太放肆了。”她面河邡赤的斥喝著,一張小瞼更加燙紅。
黑颯低笑,鼻子磨蹭著她的鼻子,臉貼近得幾乎沒有距離,鼻息互相撩亂,他只想將她吞噬入腹,哪理她微弱的抗議。
“乖,現在什么都不想,只要想著我,想我…”他拉長尾音,那低啞性感的嗓音宛如致命的誘惑。
鼻間漾著他的氣味,曾經發生過的蠱惑再度出現,挑逗她敏感的神經,同時沖擊她,猛地,她屏住呼吸,睜大眼睛承受他更進一步的侵略,他的手掌輕易地探進她濕透的衣衫,那赤灼如火的大掌開始不安份的在她背脊上來回摩挲,一步步的攻掠她,開始在她體內凝聚出一團火舌來…
冰涼的泳池瞬間變得滾燙了,花水漾渾身躁熱了起來,不,怎么會變成這樣?她明白這是不對的,這樣會對不起阿冀…
她真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在泳池和一個只穿一條泳褲的男人親昵的交纏在一塊。
“你你你…你以為你在做什么?”她傻眼,拚命地調整自已急遽的呼吸和心跳,臉燙得像可以煎蛋似的。
陽光照著黑颯悠閑、蓄滿力量的體魄,他的胸膛寬闊結實,全身肌肉如此恰當完美,叫她看得兩眼發直,口水差點當場淌下來。
喔,她好想摸摸他,好想好想
“沒做什么,就做我想做的事。”他極盡猖狂之能事。
她的馨香透進他的鼻息,勾引出他的**和野性,對她,他有著著魔似的渴求。
“你…”她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你…開什么玩笑?”
“怕了?”他激她,黯黑幽深的瞳閃過一絲光芒。
“才不。”神啊,請賜予她力量吧。
“既然如此,不如大膽一試。”他眼露欲火,大手隨即進攻,探進她的短褲內
“啊,色鬼,救命啊”女性禁地被侵入,花水漾尖叫著,拚命以雙手推拒極具侵略性的手,止不住顫抖的夾緊雙腿。
“你不是不怕嗎?”他像惡魔般地低笑著,惡劣的手充滿**地搔弄她少女的青嫩。
“你好無恥,快住手!呀…”她的怒罵聲斷了,強烈的罪惡感和亢奮同時襲上心頭,好可怕,他的手指彷佛開啟了她自己都尚未察覺的女性本能。
她明白這是不可以的,他太過份了。
“仔細瞧瞧你究竟喜不喜歡我。”他單手掬起她的容顏,俯下首,攫住她的櫻唇,展開消魂蝕骨的熱吻。
“放…唔…放開…”
黑颯根本充耳不聞,只是放柔姿態,手捧住她掙動的臉龐,含吮住她柔軟的唇瓣,舌尖輕輕的挑弄,誘惑她跟他而動,恣出忌的攫取她的甜美。
面對黑颯突如其來的溫柔,花水漾除了驚愕到忘了反抗外,雙手像有自己意識地抱住他的背,她不知自己為什么沒有任何難堪的感覺,虛軟的身子更有某種奇異的悸動,還有抑不住從喉嚨發出的吟哦聲,這是否代表著她對黑颯的臣服?
“徹底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吧!”他的侵略已展現出效果,于是緩緩的停止了這一切瘋狂的舉動。
花水漾搗著起伏的胸口,大口的喘息,好不容易終于順過氣來,她閉上水眸,埋進他的胸膛里,不說話,享受著他的體溫,溫熱的氣息不斷拂動她每一寸肌膚。
“看著我,這沒什么好丟臉的。”黑颯輕吻她的眼睫,深情地撫慰心上人。
“慘了,好慘…你這樣吻我、抱我、調戲我是不對的,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怎么跟阿冀交代呢?他是你大哥耶。”她羞慚的低喃著。
黑颯好像罌粟,沾上他就會上癮,并且越陷越深…
☆☆☆
鳥兒啾啁,絢麗的夕陽閃耀。
鳥…
她究竟該怎么辦?才多久時間而已,黑颯就把她的心偷走了,怎么會這樣?
她是阿冀即將過門的妻子,黑颯為何要來“參一ㄎㄚ”?他們之間已不清不白,讓她拿什么臉嫁給阿冀!
換下一身的濕衣衫,花水漾苦著一張臉,獨坐在臥房陽臺上的躺椅上,取餅一杯玫瑰茶握在手心,心緒煩亂的喝下。
她該不該把自己掉了心的事告訴阿冀…想著想著,睡意漸起,她放下杯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暈黃的燈光照射下,花水漾蒙朧地醒來。
現在是幾點了?應該很晚了吧!
她是何時睡著的?
室內除了時鐘走動的滴答聲外,無半點聲響,她閉著眼,小臉在枕頭上摩挲兩下,吐出一口輕氣。茫然中,她嗅到了煙味,下意識的轉動眼珠子,隨即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她倏然清醒。
“醒了嗎?”低沉的聲音畫破一室靜寂,黑冀從椅子上起身,逕自打開床頭大燈,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蒙蒙的煙霧飄散在他周圍,他的臉色陰郁。
“是你抱我上床的嗎?”怪怪的氣氛讓花水漾直覺有異,她揉揉眼,坐起身子,雙肩倏地傳來一股重力,而黑冀修長的體魄也跟著壓在她嬌軟的身軀上,她驚呼一聲,軟軟的小手忙不迭地推拒著他。
“你…好重!快起來,人家要被你壓扁了。”
“只好委屈你承受了,這可是個重要的必經過程,我不行動不行了。”俯下臉,黑冀在她額頭、鼻子、臉頰灑下無數的吻花,緊緊貼著她蠕動。
“阿冀…你要做什么…”她急著想起身。
“你這只小野貓,溜出去偷吃,回來也不懂得把嘴巴擦乾凈,膽子真大。”他撐起身子譏誚的說,黑眸陰狠的瞪著她,大掌毫不憐惜地撫上她那裸露美麗的頸子。看著她粉頸上的吻痕,黯黑的眼睛燃燒著熾熱的怒焰,一股酸澀的妒意,在他心底翻騰攪弄,幾乎使他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懊死的女人,她憑什么認為他可以一而再的容忍黑颯對她的侵略?想到她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他就妒火橫生,而那個該死的人居然是他的異母弟弟。
花水漾倏然一驚!
他粗暴的撫觸令她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可她只能屏氣凝神的接受,嬌軟的身軀在他身下瑟瑟發抖,她單手捂著頸子右側,久久說不出話來。
黑冀的話,勾起她下午在鷹颯居的記憶,黑颯在泳池使壞的啃她的脖子,烙印下他的記號,她從他那里回來,只顧著趕緊換下濕漉漉的衣衫,思緒混亂的她,該死的忘記黑颯在她頸側留下的記號。
“把手拿開!”他冷著聲音命令。
花水漾遲疑了,她不敢拿開,那是這場風暴的來源。
“我說把手拿開,不要再讓我重復第三次,不然我會直接在你頸子左側留下相同的記號…黑冀,我的記號!”他臉色猙獰,聲音帶著憤怒和饑渴。
聞言,花水漾緩緩的將手放下,讓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黑颯留在她右頸側的記號。
他的手輕輕撫上那殷紅的吻痕,怒火冉冉上升,他傾首,粗暴又蠻橫的在她頸上吸吮!狠狠地烙下了他的記號,欲叫她從今以后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
“痛!”她吃疼的別開頭,小臉全皺在一起。
“痛?你的這里急著把我『掃地出門』,你可在乎過我痛不痛?”
黑冀指著她的心臟,雙眸黯沉,看著她難受的小臉。
“我我我…我沒有…”她微顫著聲,小腦袋搖得像波浪鼓。
“你有!”他咬牙控訴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花水漾堅持不肯承認。
“那你愛我嗎?”黑冀揚起一抹極冷的笑,突然問她。
她怔忡地看著他,她愛他嗎?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倆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黑冀寵愛她、呵疼她,她的男友,除了他以外一直都沒有別人。
浪漫愛情千古不變的老套劇情…男女主角是青梅竹馬,彼此愛慕,長大后理所當然的結為連理。但她從來沒有認真的想過自己是否愛他,他們也沒有對彼此說過“我愛你”,她知道以黑冀冷酷的性格,他會認為那種事用不著說,但她呢?她為他披上婚紗是因為愛他,還是因為青梅竹馬的關系?
她不敢細想,她害怕自己的答案。
“說話!說你愛我!”黑冀的表情就像一頭被惹怒的野獸,他大發雷霆的咆哮,怒吼聲蕩在空氣中,胸口因過度激動而起伏得厲害。
她輕啟紅唇,卻是無語,她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他,又要怎么給他答案?
“不說嗎?好!那我直接要你,讓你懷孕,把事情解決了。”黑冀緩慢的說道,勾起薄唇,露出令人膽寒的冷笑。
有了孩子,她想逃都逃不掉。
花水漾倒抽一口氣,驚悚地說:“我還年輕…不要孩子。”
“你敢不要有我的孩子?”一股尖銳的刺痛由黑冀的心底泛起,所有的怒火全數被她挑起,他忿恨地捏緊她的下顎,力量之大,使她的下顎迅速泛紅,妒火已經把他的冷靜和理智都淹沒了。
“阿冀,別像只發情的種馬,如果我不愛你,就算有了孩子,我還是會離開你。”她痛苦的嘶喊出聲,眼眸中漾滿蒙朧的淚霧。
他陰鷙地笑了,笑得使她頭皮發麻。
漾漾不是隨便的女孩,他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有件事,我要你牢記在心…黑冀,我,婚禮上的新娘永遠就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你,花水漾!”他謹慎地撂下宣示,冷沉的踏出門后,難掩怒焰的反手用力將門給甩上。
風暴之后留下的,是一片充滿愁苦的死寂,花水漾蜷縮在大床的角落,把臉埋進手心,淚掉了下來,她的心萬般的痛苦。
黑颯為什么要闖進她的心門?她為什么要遇見他,讓他不經意的偷走她的心?
☆☆☆
半個月來不見蹤影,宛如蒸發了的黑颯終于踏進了公司。
不久,古慕風在辦公室聽完黑颯描述他涎著臉掠奪花水漾的始末后,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我的話有這么好笑嗎?”他慵懶的坐在舒適柔軟的大椅內,一邊拿起翻閱,一邊問對坐笑容滿面的兄弟。
迸慕風一哂,吹了聲口哨,“愛耶!不會吧,你當真就這樣愛上了花水漾?”
黑颯從文件中抬起頭睇向他,嘴角輕揚出猖狂笑意,“不行嗎?我媽媽也想要個媳婦來疼。”
“我很擔心你。”他太明白這個家伙什么都敢做,若照這種情形繼續發展下去,一定有很多人不會放過他的。
他擱下手邊的工作,交疊手臂看著他,“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真不明白?”古慕風放低了聲音,眉宇凝聚著擔心。
黑颯是狂傲囂張,而黑冀是冷靜沉著,一個是火,一個是冰,兩相撞擊,除了互相毀滅,只會把事情弄得難以收拾,哪會有圓滿的可能性。
一副吊兒郎當的黑颯雙手一攤,慵懶地躺靠在椅背上,“我是不明白。”才怪!
基于愛就要自己搶,客氣就“吃咽”的生存原則,他并不覺得掠奪有什么不對。人是無法預料明天的,錯過了,就會一輩子遺憾。
他這個血統不純的私生子,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必須過著看人臉色、靠人施舍的日子過活,但現在的他是個頗負盛名的建筑師,權勢傾天的太保少爺,他的人生美好得宛如一團燦爛的火焰。
只要看見自己所喜歡的就勇往直前去爭取,到手后,哪怕被人家說這是離經叛道也無所謂,反正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他從不曾想要改變。
“容我提醒你,花水漾可是你老大登記有案的未婚妻喲,她不是你需要時就召喚過來侍寢,不要時就把人家甩到一邊去的床伴,你最好搞清楚她的身份,別太過于張牙舞爪。”吉慕風支著頰凝睇他。這小子,一副吃得滿嘴腥的嘴臉,竟還跟他裝傻。
“就算是別人的未婚妻那又如何,最后還是得落入我手中。”他黑颯專司掠奪,想要的女人沒有一個逃得過。
女人嘛,不都是這么一回事,況且他從來不用卑鄙的手段去勾引女人,全是她們自己送上門來,而且他都事先向對方下過重重的警告,大夥兒只是各取所需,雙方絕不論及真感情,只不過…
這世上唯一能夠例外的女人已經在他面前出現了…花水漾!
他的心已為她而動,為她火熱,他怎能讓她溜走呢。
迸慕風哼了哼,嗤笑道:“我真不知道你打哪來的自信,你家老大不好斗,更何況,黑鷹盟還有個老頭子,你最好別玩得太過火,小心你的項上人頭不保”
黑颯懶懶地撩撩長發,“我可以一人拳頭兩頭打,想把我的腦袋扭下來,得要有兩把刷子才行。”
“你會不會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太美好了?”古慕風推了推眼鏡,煩惱的是未來事情有個后,小倆口該怎么去拾回破裂的親情。
“美人已逮捕入懷,這個情況注定我可以順利偷到新娘。”他摸摸鼻子,邪邪的笑起來,眸光閃爍的光芒是勝利即將到來的得意。
“又還沒弄到手,你興奮個什么勁。”哪有人狂傲成這副模樣,讓人真想扁他一拳。
“只要你愿意傾囊相助,我相信我很快就會得到勝利的果實。”他計畫投下一帖猛藥,向老大宣戰。
“我這小兵也能立大功嗎?”古慕風興致極高的問。
“南部幾個老家伙的念頭已動到黑鷹盟總部頭上來,他們膽子也夠大,你暗中派人先給那幾個老家伙排頭吃吃,對為首的李明德更要多加修理,戰火一旦掀起,不戰個你死我活也沒意思。”黑颯危險的笑著。
“嘿!你想點燃火藥庫,把黑冀引出黑鷹盟痛宰那些老家伙,那么你就可以更肆無忌憚的獵捕甜美的獵物進網了對不對?”古慕風搔著下巴,突然怪笑起來。
他這個好友放蕩不羈,看似構不成威脅,可是一旦犯上了他,他要起狠來,那股陰鷙的殘酷可不輸黑冀,只因懶散的背后有一股不可思議的爆發力。
黑颯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悠哉悠哉的啜飲一口,眼神里夾著激賞,還不吝嗇的贊賞道:“你的智商挺高的。”這家伙著實令人不敢小覷。
迸慕風斂目收起笑容,鄭重的開口,“阿颯,我再問你一次,你對花水漾是認真的嗎?”如果他只是想玩玩,他會勸他收手。
“我是認真的,絕對絕對的認真。”他以古慕風從未聽過的口吻鄭重的回答。
“呵,這就叫做姻緣天注定。”他調侃地輕敲桌面。
黑颯朝他揚了揚酒杯,并揚起薄唇微笑,“慶祝我找到我命定的新娘,來,『坎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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