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懿旨
軍?是禁軍?怎么可能會有禁軍的?
萬素飛發(fā)瘋似的跑著,一路還奇怪安靜得有些過分,到了門口,卻發(fā)現(xiàn)火光中一彪軍馬雄壯整齊,一色環(huán)甲獸盔,正是京城禁衛(wèi)軍打扮。/wWw.QВ5。cOm/
他們怎么會來,不是都喝醉了么?還是說,只是碰巧巡邏,到了這里?抑或是陸濤的人假扮的?
她腦中一團紛亂,讓在草叢中觀察片刻,直到連續(xù)見到幾張認識的禁軍統(tǒng)尉面孔,覺得不可能這樣多人一起被說服造反,于是咬咬牙,決定不管什麼原因,先出去告訴他們陸濤謀逆的消息再說。
正想著,身還未動,突然側(cè)面打來一團火光,刺的她張不開眼,同時,幾枝雪亮的長矛已經(jīng)架在她脖頸之上,“我等奉皇后懿旨捉拿叛賊,不想死的不要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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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念瑤焦急地在宮中踱步,不時遣人到外邊去看看。終于,細碎的步聲來到殿中,眼看到了階前,卻啪地打了個趔趄。
“怎么,難道、難道失敗了?”,念瑤看一貫冷靜的弄珠如此,嚇得臉色發(fā)白,忙扶住問道。
“娘娘放心,叛軍已被掌控、陸濤已經(jīng)身死,只是——”,陳弄珠跑得急切,一口氣合不上來,喘了半晌,才道,“他不是我們抓住的,而是……他的新娘子把他殺了!”
“新娘?妳說萬素飛?!”聽前半句,念瑤表情先是一松,聽后半句,再一驚,但片刻。又搖搖頭嘆道,“若是她,倒也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不管怎樣,反賊已死就好”,頓了頓,她又道,“至于萬素飛,本宮雖然也可憐她命運多舛。可有多半畢竟是她咎由自取,如今她大義滅親、誅殺叛賊也算有功,本宮能幫她處,講幾句好話,賜她些良田宅第,讓她過個安穩(wěn)余生吧。”
弄珠聽了此言,也不答話。冷哼一聲,解了墻上裝飾用的寶劍,作勢往脖子上要抹。
“妳這是做什么?”,念瑤大驚。忙上去死活拖住。
“奴婢千辛萬苦為娘娘謀劃,娘娘卻始終放不下當初那一點‘恩情’!”弄珠發(fā)潑道,“若娘娘真如此做,我主仆早晚死無葬身之地,不如現(xiàn)在就去了的干凈!”
“這話怎么講?”念瑤聽她說得可怕,不由嚇得六神無主。
“娘娘想想,她萬素飛為什么要殺陸濤?那可是她現(xiàn)在法理上的丈夫!”
“大概因為……既然洞房,自然能發(fā)現(xiàn)陸濤是反賊……”
“反賊?自古成王敗寇,若陸濤當真兵變成功,她就是六宮之主。又有誰敢說她是反賊?”,弄珠冷笑起來。
念瑤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許久,問。“那妳說是怎樣?”
“很簡單。她判斷出哪一方比較有利”,弄珠語氣漸趨平緩。耐心解釋道,“陸濤的兵變,實是一招險棋,就算他能殺了周榮,卻沒人可以預料時局會怎樣變化,也許他運氣好,就這樣鳩占鵲巢,將別人打來的天下改個姓氏,但更大的可能,天下會再次大亂,其他將領(lǐng)聯(lián)合起來討伐他,他連這個京城都出不去!”
“試想,如果我是萬素飛,我也不敢這樣押寶”,她繼續(xù)循循善誘,“而這時,難道不是一個機會擺在我面前么——如果殺了陸濤,就是誅殺反賊,于國有大功,抵消之前做那些錯事,再尤其……”
弄珠故意頓了一下,“娘娘也該知道,皇上對她的心思,若她在皇上跟前哭一哭求,說她現(xiàn)在無處可去,一切都是為了他云云,娘娘覺得皇上會不會心軟收了她呢?”
“而她的手段,娘娘也是見過的,若真如此,我們主仆綁在一塊兒未必是她對手呢,難得她現(xiàn)在虎落平陽,娘娘不趁此時下手,反說要幫她,不是害了自己么?”
這一番話聽得念瑤啞口無言,是的,這樣地事情不是不可能發(fā)生,已經(jīng)吃到口中的甜美果實,再吐出來誰會甘心?半晌,才有出氣沒進氣地辯駁一句,“萬素飛不是這樣的人……”
“我的好娘娘啊”,弄珠抓住她的手道,“娘娘以前,可曾想到如今的地位?人是會變的,就算現(xiàn)在她還不是這樣地人,等她想害妳再防范,還來得及么?娘娘就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兩個孩子想想啊!”
念瑤的眼睛突然睜大了,別的不說,最后一句卻正扎到她心里去。
于是她徹底心口一致,向前一步抓住弄珠的手,“那妳說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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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捉拿,連夜審判,這個效率是萬素飛平生未見過地。
以她心機,在半路上已經(jīng)大概想明白了怎樣回事,而見到主審官的一刻,徹底通透……
還未審判,公堂上早抬出一堆刑具,“正大光明”的匾額下頭,端坐著刑部尚書。
周國法規(guī),對比較大的案件實行一種“上級干預制”,案件審理后三天之內(nèi),會由主審官的上一級再進行研判,而過了三天,一旦定案而出錯,經(jīng)手的最上一級責任最大。比如這個案子,應該先由刑部侍郎審理,交由尚書研判,最后呈達圣聽,而現(xiàn)在跳過一級,明擺著是想要減小阻礙了。
更糟糕的是,那尚書看去頗有幾分眼熟……
萬素飛突然想起來,沒錯,在限佛運動中被她削去利益的戶部尚書胡黔,正是此人的堂兄!而她還在周國任職之時,就聽說念瑤與他有些來往,那時她勸念瑤不要接受官員孝敬,念瑤還略有不高興的樣子。
她低下頭去,要怨卻也怨不起來,陸濤尚且如此,又如何期望念瑤永不改變?嘆只嘆,人到倒霉地時候,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啊……
“大膽叛賊!”庭上胡尚書已經(jīng)等不及發(fā)威,橫眉立目,“還不快快招認,是何時起了謀反之念,同謀還有何人?!”
萬素飛嘴角動了兩下,余光掃向兩側(cè)一些特制的刑具,終于沒有辯駁。
這個時候,說我沒有謀反是我殺了陸濤我想要去告訴皇上……有意義么?
“妳們該準備好呈書了吧”,于是最終,她冷笑一下,“拿過來我畫押便是,大家痛快。”
“果然識時務者為俊杰”,胡尚書從堂上下來,在她身邊繞行兩圈,一臉得意地笑容。
而素飛并沒在這時逞口舌之快,心中卻暗地盤算。
即使她不再求什么結(jié)果,總不會愿意被人生生誣陷——就算用尚書來審,上級干預制依然在一種情況下有效:尚書的上級,就是皇帝,不是么?
三天,三十六個時辰,周榮總可能拿出一個,前來問問她事情到底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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