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滾滾長江東逝水
每個人都知道國家很大,但只有親身體會才知道大是什么概念。//WWW。qb5.Com//
從西北出發(fā),除了補充油料和吃飯,他們一直沒有停留,兩個司機輪流開車,整整花了五天時間才來到國家在靠南方的省份。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風(fēng)沙彌漫、大雪紛飛,過了長江,感受到的是南方那深入骨髓的濕冷天氣,到達邊陲省份的時候,他們感受到的卻是春寒料峭。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他們從零下三十度的地方來到了零上十多度的地方。
任真如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罪,兩條小腿都坐得腫了起來。其他人也都有疲憊的顏色,然而田安然的精神卻一天比一天健旺,等到這段逃亡旅程終結(jié)的時候,他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沒有人能看出他曾經(jīng)死亡七天。
來到這個省份是田安然的決定。
G省是絕不可能回去了,通緝令貼的滿地都是,甚至與G聲鄰接的省份也處于“嚴打”的狀態(tài)。
他們唯一出路只能是這個省份,這里出境很方便,可以組成旅行團直接去越南,陳耀揚早已經(jīng)接到密令,三天后將率領(lǐng)組織目前唯一的武裝戰(zhàn)艦春水號守侯在越南附近的海域。
對于兄弟盟在G市的徹底滅亡,田安然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不過田禾和其他兄弟向他血淚訴說的時候,他依然把持不住,潸然淚下。
要知道兄弟盟凝結(jié)了他多少心血,就如同他的孩子,如今一下成為一個歷史名詞,就是再強悍的人,只怕也難以面對。在他知道所有事實那一刻,他仿佛一下老了好幾歲,一夜之間,兩鬢就生出了些許白發(fā)。
其實,組織有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就是軍區(qū)的土地開發(fā)計劃。
當初和尹云天秘密交談以后,尹云天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fù)。但是田安然敏銳地感覺到,那塊土地十成可能性倒有七八成已經(jīng)歸他所有。
他出事的那段時間,同樣也是該項計劃水落石出的時間。
土地開發(fā)計劃意味著一年十億的收入,安定島的開發(fā)計劃,組織未來的強盛壯大,都建筑在土地開發(fā)計劃的基礎(chǔ)上。一夜間煙消云散。
上天總是跟人開這樣惡意的玩笑。
幾個月的冥思苦想,一個又一個的不眠之夜,隨著蘇震東那一針追憶的光芒,變成了真正的追憶。
若是其他人遇到這樣的打擊,只怕早已經(jīng)意氣消沉,成日與酒為伴。
田安然沒有,面對所有人他依然平靜,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眼睛深陷,看起來更具梟雄風(fēng)采。
路過婁山關(guān)的時候,他特意讓司機停了一個小時,他拒絕了所有人的跟隨,自己一個人慢慢品味那里特有的蒼涼意味。
他默默地行在人群間,用手撫摩那古老的磚瓦。
良久,吟頌了一句前人的詩:“雄關(guān)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站立凝視遠處的青山,郁結(jié)心頭的愁悶才慢慢消散。
他們駐扎在一個邊境小鎮(zhèn),任真如和丁良鋒都是豁達的人,成日瀏覽該地的風(fēng)土人情。這個邊境省份一共有二十幾個民族,光是在這個小鎮(zhèn)上,就可以看到五六種身著民族服裝的人。他們兩人一直忙于鉆研,那里有時間游山玩水?這次能有這樣的機會,他們才真正象其他情侶一樣談戀愛。
田安然一直都是個沉默的人,不過任真如他們二人還是和他談了不少。了解得越多,兩個人對田安然就更加敬佩,丁良鋒更是感覺與此人結(jié)交當真是不虛此生。
這日,兩個人游玩歸來,卻發(fā)現(xiàn)人都不在了。
他們找了又找,終于發(fā)現(xiàn)全部人都在田安然的房間。
房間不大,只有三十個平方,全部兄弟排的整整齊齊,盤腿坐在地上。所有人腰都挺得筆直,臉色肅穆。
任真如頓時尷尬:“你們在開會?不好意思打擾了!
正想合上門,田安然開口:“真如,你和良鋒也過來!
兩個人局促不安地走過去,田安然讓他們坐床上,然后才開口:“今天,是G市召開公開審判的日子,電視里面在直播。被審判的人,都是我們以前的兄弟!
聲音漸漸低落:“你們雖然不算組織的人,不過看一看也好。”
電視上,法官正在宣判:“首犯李振國,被指控的四十七項罪名成立,判處死刑,立即執(zhí)行!”
…….
此案涉及人員太多,法官只公開宣判了李振國、劉遠志、高猛和其他三十幾人的結(jié)果。
他們?nèi)值芏际撬佬、立即?zhí)行。
其余人有無期徒刑、有二十年徒刑,最少的一個被判了十五年。
鏡頭給向李振國。
李振國對著屏幕說了些什么,坦然一笑。
任真如看他嘴唇的動作,大概分辨出是什么話:“他說:我先去找大哥了;钕聛淼男值軅,你們保重,老李來生再和你們做兄弟!
田禾早就把持不住,聽到這話立刻仆倒在地,嚎啕大哭出來。其他黑鷹隊兄弟肩膀聳動,幾乎都哭成了淚人。
田安然臉色極為難看,雙手緊緊握在紅木椅子的扶手上,身體在微微發(fā)抖。
田禾張大嘴,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老李……他還不知道大哥活過來了,他……他走得不甘心呀。”
田安然昂首長長吐出一口氣,一言不發(fā)地走出了房間。
丁良鋒臉色突然大變,碰了碰任真如的胳膊。
任真如看過去,那把紅木椅子的扶手上,多出了十個深深的烙印,每一個足足有一寸深。
紅木質(zhì)地極為堅硬,用尋常大刀斧砍削都會很費力,眼前的情況絕對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
丁良鋒顫抖著嘴唇:“開始了,真如,有些事情開始了。”
田安然已經(jīng)不再是普通人類,他是地球歷史上第一個生化人。這件事,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他們本來只是在理論上知道,現(xiàn)在,他們從事實上也知道了這一點。
任真如臉色也變了,不過此時群情激昂,絕不能出現(xiàn)不和諧的音符。
電視畫面一轉(zhuǎn),幾十號受審的人被警察押了出去。
看著眾人的失落情形,丁良鋒心有感慨,輕聲唱了起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fēng)。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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