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線索分析
荊子言拿起那三柱供香反復(fù)的看著,這香與撲通供香并無任何異常。他把供香又重新遞給柳靜頤:“靜宜,你回宅里徹查這供香的成分,但切勿點燃。”
柳靜頤不解:“主子,燃起這香,沒準(zhǔn)就能把那神秘的九天神女引來,這可是找出那九天神女的大好機會,為何不用。”
荊子言看了一眼柳靜頤:“你可用過那胭脂?”
柳靜頤自然的搖搖頭,像是第一次認識荊子言似的,瞪著無辜的雙眼:“主子,屬下這張丑臉,這胭脂首飾都是漂亮姑娘用的,屬下怎會用它。更何況這東西有味道,涂抹過多會影響屬下對藥草的氣味的判斷。”
荊子言點點道:“你可記得你上一次你將求醫(yī)之事傳遍京城,可為何那九天神女并未來找你?”
柳靜頤狐疑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荊子言用手點了點那空的胭脂盒:“其中關(guān)竅應(yīng)該在這胭脂上,被九天神女盯上的,應(yīng)該是用過這胭脂之人。”
“你并未用那胭脂,所以即便是你需要求醫(yī),那九天神女也不會來渡化你,她盯上的,應(yīng)是患了癮癥,也就是被尋常郎中當(dāng)成患上癔癥之人。”隨后,他接著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這綰青閣就開在丹楓院對面,這恐怕不是巧合。”
荊子言一席話讓柳靜頤頓時打消了柳靜頤的積極性,她有些泄氣,撩起窗簾看向車外,車子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太陽漸漸西斜,陣陣寒意襲來,路上的行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焦震的車子路過珍饈閣,里面穿出陣陣撲鼻的香氣,柳靜頤只覺著頓時有些饑腸轆轆,剛剛的陰霾一掃而光:“主子,跟那文婉悅斗智斗勇了半天,現(xiàn)下已是饑腸轆轆,主子能不能給屬下買些飯時犒勞犒勞,不管怎么說,牛馬終究吃了草才能干活不是。”
外面的香氣透過車窗傳入車內(nèi),荊子言瞬間明了柳靜頤的心思,他看向焦震:“大人今日午時尚未用膳,查案雖然重要,可若身體垮了,再要緊的公務(wù)也只能先擱下。不如由在下做東,去嘗嘗這珍饈閣的美食。”
提到用膳,焦震這才想起午膳未用,看著柳靜頤看向他那殷切的目光,焦震樂得成全:“也罷,那這一頓就讓師爺破費了。”
柳靜頤頓時喜笑顏開。焦震讓車夫在醉仙樓門口停車,緩步下車。柳靜頤拉著紫蘇跟在他們后面急切的往里沖。
上一次他們只顧著聽那二位姑娘的閑談,全然忽略桌上的美食,柳靜頤甚為遺憾,兩眼放光的盯著小二端上來的菜單,滿心期待著美食的到來。
“你這里竟然有青州菜?”荊子言看著菜單有些驚訝。
“我們酒樓收留了一位青州的廚子,所以會有一些青州菜。”對于這青州菜食,小二頗為不屑,言談間充斥著鄙夷。焦震并未亮出身份,所以大掌柜并未親自過來侍奉。
小二滔滔不絕的推銷他們的招牌菜:“客官,我們這里最拿手的還是這外焦里嫩的烤鴨,用果木烤制,配上清香的青菜,肉質(zhì)鮮美,回味無窮。”
看在店小二努力推銷這烤鴨的面子上,荊子言微微一笑,讓一份烤鴨以及其他招牌菜。離開青州多年,荊子言甚為想念青州名菜青三燒,見菜單上有這道菜,便一并點了。“靜頤,你可想念青州菜?”
柳靜頤瞪著一雙有神的大眼睛,一臉的期待的搖搖頭:“主子,屬下不挑,只要是肉就行。”
焦震爽朗一笑,調(diào)侃著:“想不到柳大夫也有如此心性。”
隨著荊子言對柳靜頤的信任越來越高,柳靜頤偶爾也會在他面前卸下偽裝,露出孩童心性,只要無傷大雅,荊子言并不過于拘束她。倒是她身邊的紫蘇,暗戳戳的拉了拉柳靜頤的衣袖,小聲道:“姑娘,既然他這兒有青州菜,不知道他這兒會不會做釀皮?”
紫蘇的聲音不大,卻被荊子言聽到,他又舔了一道釀皮。聽到荊子言點青州菜,店小二明顯的眉頭一皺,極力的勸說道:“各位客官,這青州菜并非本店的招牌,不如客官再換幾道菜。”
這店小二對這位青州的廚子格外的看不上,這讓荊子言有些難以理解,他奇怪的問道:“既然他在你們這酒樓做工,你們這菜單上也標(biāo)明了青州菜,為何你卻推三阻四?”
店小二大倒苦水:“唉,還不是我們大掌柜心善,昏倒在我們醉仙樓門前,我們大掌柜給了他吃食,得知他曾經(jīng)做過廚子,便讓他留在這醉仙樓幫工。”
“自從他來了,大掌柜便加了這青州菜,開始這青州菜做的也還可以,客人好奇點了后,評價不錯。可最近這兩個月,他做出來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就是放了過多的辣椒,總之已經(jīng)被客人罵過多次,這里兩個月,因為這青州菜,已經(jīng)損失了不少。”
店小二的一席話,更讓荊子言感覺好奇,他沉聲道:“無妨,我們不介意。把我點的這幾道青州才端上即可。”
他自幼生長在青州府,自然對青州抱有很多不一樣的感情。一位青州人為何會昏倒在玉京城?他有心讓人去調(diào)查一番。
他把思緒強行拉回現(xiàn)實,看向柳靜頤:“靜頤,你昨夜可在丹楓院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柳靜頤正興致勃勃的看著摟在大廳里的異域歌舞,舞娘們曼妙的舞姿,引得客人們陣陣喝彩,紛紛朝舞臺上投去金銀首飾。
聽到荊子言回過神來,這才回過神來,將紫蘇和半夏的發(fā)現(xiàn)告知荊子言。“主子,那丹楓院果然有問題!”
荊子言正欲開口,卻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斷,是張濤。他急匆匆的來到他們的包間內(nèi):“大人,師爺不好了,屬下帶人去綰青閣時,發(fā)現(xiàn)那綰青閣已經(jīng)人去樓空。”說著,他又從懷中拿出燒的只剩了一半的賬本:“大人,這是屬下在火盆中搶回來的。”
焦震和荊子言皆一驚。他們剛剛從文府出來不過半個時辰,那便已經(jīng)得到消息,文府一定有對方的眼線。
“想不到對手動作如此之快。”荊子言雙拳砸在桌子上。焦震接過來,那封皮被燒的,只剩下一個“簿”字。翻開里面,在一張相對完整的頁面上,寫著:臘月初一,李侍郎,一盒。
焦震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這是賬簿。他將半本賬簿遞給荊子言。荊子言接過賬簿,小心的翻閱著已經(jīng)面目盡毀的賬簿,生怕一個不小心,剩余的部分也會被損毀。那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便又會斷了。
突然一個名字映入他的眼簾,他勾了勾唇,他終于找到了能與背后之人扯上關(guān)系之人……
外面歌舞升平,可包間內(nèi)的他們此時已經(jīng)無心看歌舞。店小二終于將他們點的菜上齊,荊子言心情很愉悅,聲色也緩和了很多,邊吃邊問:“靜頤,你與文家二姑娘交談時,可有他人在場。”
柳靜頤使勁兒咽下口中的烤鴨,掰著指頭數(shù)著:“文大人、文夫人、她身邊的丫鬟,還有我和紫蘇。”
“哦,對了,名醫(yī)孫蒔謙在我問話之前找借口離開了。”當(dāng)時有太多的人在場,除了柳靜頤額和紫蘇,誰都有可能成為傳話者。
柳靜頤往嘴里塞了一口釀皮,接著便吐了出來。
“咳咳咳”柳靜頤一臉苦相:“這釀皮時打死賣鹽的了?”
看著柳靜頤夸張表情,荊子言便將這幾道青州菜都嘗了一遍,果然不是過咸就是過淡。雖然他的表情沒有柳靜頤那么夸張,卻也是緊簇眉頭。
“風(fēng)翳,去查查這青州廚子的過往。”
包間的惟簾輕輕一動,便沒了動靜。柳靜頤心下驚嘆:“風(fēng)翳的功夫又見長了。”
荊子言的思緒重新回到文家。“靜宜,你見文家二姑娘時,可有發(fā)現(xiàn)異常?”
“異常?”柳靜頤拿著筷子的手在空中停滯了一番,又塞了一口烤鴨,才吐字不清的說道:“主子,那綰青閣開在樂籍地,一個千金大小姐是如何逛街才能逛到樂籍的地方?畫本子里也不會這么寫呀?”
焦震尚未送到嘴里的食物吧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的確,高門大族的千金,出門向來都是前呼后擁,出門路線都是有嚴(yán)格的限制,怎么逛才能‘恰巧’遇到綰青閣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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