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最好護身
要想讓竇家開口,就得把竇家姑娘尸身調(diào)換一事解決,必須揪出大理寺內(nèi)的內(nèi)奸,才能揪出這背后的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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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軒轅脩翳已經(jīng)在府中禁足將近一個多月,從九月中旬到十月是中旬,眼看著就要進入冬月,圣人并未下任何解除禁足的圣旨,被關(guān)在太子府中的軒轅脩翳在府中生著悶氣。
看著地上的狼藉,他身邊的近侍小高公公謹(jǐn)小慎微的伺候著,生怕一個不小心這雷霆之怒就波及到自己頭上。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地上那晶瑩剔透的翠綠色殘片,那可是半年前外藩進貢的上好的玉雕,圣人所賞,就這么被自己的太子殿下摔碎了。
這已經(jīng)這一個月來太子打碎的第五個圣人賞賜的物件了。幸好身邊都是自己人,否則一旦傳出去,又是滅頂之災(zāi)。
“我的爺,您就再耐心等待幾日……”小高公公小心翼翼的開口,剛想勸阻,便被太子粗暴的打斷。
“那焦震都已經(jīng)進京大半個月,他不去查竇家姑娘的死因,反而去查什么胭脂,這就是本末倒置!”軒轅脩翳有些氣急敗壞,指著小高公公說道:“你去給我申斥那焦震,務(wù)必盡快破案!”
小高公公一臉委屈:“爺,您尚未解禁,太子府的人是不能出府的。要是讓圣人知曉,又會領(lǐng)一頓大不是!
小高公公越說聲音越小:“更何況,奴婢聽說,不是焦大人不想查,是那竇家完全不配合查案,焦大人上門求見竇相,卻被拒之門外,還有衡陽公主,也把焦大人拒之門外了!
啪的一聲,一個茶盞從空中飛出,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那竇相也就罷了,為何衡陽也會暗地里阻撓查案,他狠狠的盯著小高公公:“你想辦法給公主府傳遞消息,讓婉遙務(wù)必配合焦震調(diào)查!
其實軒轅嘉和也想盡快擺脫這一切,她想擺脫皇后的控制,擺脫屬于棋子般的命運,過一份屬于自己的人生。但她雖然身為皇后所出的嫡公主,運氣卻總是差了些。
第二日一早,荊子言早早的將柳靜頤叫到二堂,認(rèn)真吩咐道:“靜頤,你喬裝打扮一番,以走方郎中的身份,去衡陽公主府試探一番,看看衡陽公主需要大夫。”
“主子,沒聽說衡陽公主傳出來什么問題呀?”柳靜頤不解。
荊子言沉聲解釋:“竇家姑娘事發(fā)于衡陽公主府,太子又是她的親哥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太子盡早洗脫嫌疑,可如今的衡陽公主,卻對焦大人推三阻四,你不覺著這其中有什么奇怪么?”
柳靜頤還是有些不解:“屬下覺著這是挺奇怪的,可這與大夫有什么關(guān)系呀?沒聽說衡陽公主生病,更沒見過京城中的大夫去為衡陽公主診病呀!”
見柳靜頤還未想到關(guān)竅,荊子言耐心的提點:“衡陽公主雖然貴為公主,可也是女兒家,那綰青閣的胭脂風(fēng)靡京城,更是在貴女中流行,那么身為女兒家的衡陽公主可會免俗?更何況,衡陽公主府中養(yǎng)著那么多面首,總有個把個人為了爭寵,那這種玩意兒討得公主歡心。”
柳靜頤這才恍然大悟,瞳孔震顫:“主子您是懷疑……屬下這就去辦!”
荊子言想的沒錯,衡陽公主軒轅婉遙的確使用了胭脂,如今深受癮癥之苦,也只能聽命于那九天神女。她接到九天神女的通知,務(wù)必阻撓焦震調(diào)查真相。
一邊是自己的太子哥哥,一邊是能為自己提供胭脂續(xù)命之人,她兩邊都無法得罪。當(dāng)軒轅嘉和得知焦震查抄了玉京城所有的胭脂鋪,命人收繳問題胭脂時,她是又喜又悲。喜的是這問題胭脂終于不用再害人;悲的是,若這些胭脂被收繳,她又該拿什么續(xù)命!
這萬金散非毒藥,但其厲害卻勝卻毒藥千倍。但凡毒藥都有解藥,可這萬金散卻無解藥,只能長時間不間斷的服用萬金散,才能緩解灼心蝕骨的痛苦。
柳靜頤依照荊子言的吩咐,易容成走方的郎中,帶著紫蘇和紫苑來到衡陽公主府,出乎意料的,柳靜頤被客氣的請入府中。
再出來時已經(jīng)黃昏。柳靜頤給衡陽公主施了針,延緩了痛苦,衡陽公主喜出望外,直接賞給柳靜頤一個二十五兩的金元寶,柳靜頤與衡陽公主約定好了下次上門診治的時間。
出了衡陽公主府,柳靜頤長輸一口氣,終于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wù)!白咸K,你可去那出事兒的屋子看過了?”
紫蘇點點頭一臉欽佩的說道:“姑娘,奴婢用您調(diào)制的藥水灑在那竇家姑娘死時所躺的床上,果然那床上的臥具有地方顯現(xiàn)出了黃色!
“這就對了!”柳靜頤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這衡陽公主果然受制于這位九天神女。衡陽公主作為大宸最尊貴的女孩子,出身高貴,是皇后所出的嫡女,又曾經(jīng)為大宸和親,宸景帝一直覺著愧對這位女兒,對她幾乎言聽計從。
柳靜頤心下感嘆,如果說這世界上還能有讓衡陽公主低頭的事,或許也只有這萬金散!肮媚,不止如此,奴婢還從公主府后廚的下人處打聽到,最近衡陽公主最近喜怒無常,遣散了不少面首。”
這引起柳靜頤的興趣。剛要開口,紫蘇又補充道:“聽他們說,被遣散的面首中,其中有一位因略通醫(yī)術(shù)深受公主寵愛,沒想到也被遣散了。”
“哦?”柳靜頤從這其中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你們倆想辦法查一查這位略通醫(yī)術(shù)的面首,想辦法帶到宅子中!
紫蘇和紫苑領(lǐng)命而去。柳靜頤則揣著那金元寶回荊宅,這份診金讓她心情大好,不免多留意了玉京城的景象,踏永康坊時,竟然意外的發(fā)現(xiàn),柳州的石徽錢莊在京城有了分號。
好奇之下,她徑直走入錢莊,將這二十五兩金元寶兌成了五百兩銀票。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這些銀票的去處。
冬日的黃昏,已經(jīng)寒氣逼人,寒風(fēng)刺骨,漸漸下沉的太陽發(fā)出微弱的光芒,試圖用自己僅剩的余光,溫暖凍的瑟瑟發(fā)抖的人們。路上的行人加快了回家的腳步,柳靜頤攏了攏自己單薄的衣衫,加快了回宅的腳步。
荊子言已經(jīng)在二堂等候她。柳靜頤站在廊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衣衫,這才推門而入,拱手行禮:“主子,果然不出主子所料,衡陽公主已染癮癥,受制于九天神女。”
“屬下已經(jīng)查清,竇家姑娘也去過綰青閣的密室!”
荊子言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此,便能確定竇家姑娘與綰青閣也有關(guān)系,但始終無法確定這竇家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
“我已命人查過京城中所有藥鋪,竇家姑娘遇害的前后一個月,均無藥鋪售出青葭草!
“主子,屬下懷疑,這背后之人,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這組織中有擅醫(yī)術(shù)者!边@個念頭,在柳靜頤腦海中已經(jīng)起了無數(shù)次,如今她終于說了出來。
荊子言贊賞的點點頭:“靜頤,這些年跟在我身邊,你的推測能力越來越厲害了。”
“主子謬贊,屬下愧不敢當(dāng)!
柳靜頤目光沉靜的看著荊子言:“主子,屬下有個想法,既然京城這些貴女受制于九天神女,那不如就張貼告示,昭告天下九天神女已畏罪自盡,官府設(shè)義診,就如在隴右一般,為這些受制于九天神女之人解除困苦!
荊子言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靜頤,你想的太簡單了,在隴右時,受苦難的都是尋常百姓,官府設(shè)義診,自然會前來診病,而這次,這九天神女專門挑選貴族下手,這些貴族為了自家的臉面名聲,即便是女兒真的染上病癥,也不會公開承認(rèn)的!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明日我便給大人建議,公示九天神女自盡一事!
荊子言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給柳靜頤。柳靜頤見那紙上寫著一個名字:王致遠(yuǎn)。她心下一沉,這是大理寺左少卿。
她記得,王家的姑娘也被擄,被她安置在京郊的小院里。
“主子,屬下不明白,為何連衡陽公主也會深陷泥沼?”
荊子言久久無言,火燭噼啪作響,良久,他才緩緩說道:“把大宸最尊貴的女子拖下水,才能形成他們的最強大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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