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轉術式
五條悟坐在東帝大學醫院的走廊外,難得他有空不上課,來看看住院的父親。但是完全插不進去,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都忙忙碌碌的走在這條路上。
沒有人有空回答他的問題,即使是五條家的神子,咒術界最強,現在也只是一個會害怕離別的小孩。
“你坐在這里干什么?”一個小小的影子遮擋了他頭頂的燈光。
“禪院…”五條悟抬起頭,直面了那雙動人心魄的綠色眼睛。
今天禪院直哉套了一個套頭衫,大大的棒球帽扣在腦袋上,遮住他半張臉,大大的眼鏡遮住另外半張臉,只留下一個小巧的下巴給五條悟辨認。
“你怎么穿成這樣?好土哦!”五條悟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禪院直哉坐到自己身邊來。禪院直哉不明所以,他能感受到五條悟情緒不太好,連帶著咒力也上漲了不少。
“內…禪院,你當初到底看到了什么?”五條悟把頭埋進雙手之間,他承認他有些害怕了,這不是咒靈,也不是其他什么可以被他消滅的東西,只能依靠他人的情況讓一直高高在上的神子第一次感到了不安。
“腫瘤,小小的腫瘤,但是五條家主還年輕,惡化可能會很快。”禪院直哉拿出兩根棒棒糖,遞給五條悟,自己在拆開一顆含在嘴里。
“會死嗎?”五條悟聲音悶悶的,聽起來像是哭過一樣。
“人都會死的,或早或晚。或許早死早超生?”禪院直哉拉了拉自己的帽子,這里是醫院,負面情緒最強的地方只一,但好在有咒術師們定期清理。所以還算干凈。
“問題的主要點不是腫瘤,腫瘤很容易就能取出來,難點的如何在不破壞情感中樞的情況下取出腫瘤。”禪院直哉將糖果叼在嘴里,順便給五條悟撕開糖果包裝,塞進他嘴里。
廉價的糖精充斥著五條悟的口腔,不好吃但是足夠甜。甜味拯救了五條悟慌亂的神經,他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了。
“現在你應該做什么,你知道了吧?”禪院直哉看著五條悟冷峻的眼神,兩人都清楚現在的主要問題了。
“嗯,我知道,有些家伙確實要敲打敲打了。”五條悟按了按自己的脖子,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病房里,大門醫生正在和病人交談。
“為什么拖到現在?明明早點可以得救。”大門未知子嚴厲的批評到,拖到現在才說,這是放棄多少治療機會。
“大門醫生是第一次接觸咒術師對吧。”五條家主躺在病床上,他臉色慘白,加上五條家遺傳的白發,整個人看起來脆弱的如同玻璃一樣。
“咒力對于咒術師而言,比至與生命。”五條家主笑著,配合著儀器的滴滴聲,顯得人更加脆弱。
“咒力來自人的負面情緒,如果切除腫瘤時損傷了情感中樞,該怎么辦?悟現在能負擔的起五條家嗎?我總是這樣想著,在撐一下,在等悟大一點。”
大門冷眼看著這個在病床上陳述的男人,她做醫生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咒術師了,雖然她這些人一直避免和其他人接觸,但總是有些蛛絲馬跡給她查證,跟何況她還打算收一個咒術世家的孩子做弟子。
“咒術界要比你想的更加不講人情。”五條家主笑笑,他看向一旁的照片,自己年輕漂亮的妻子,和他們中間小小的兒子。
“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辦?他還那么小,怎么可能頂的起一個家族,那么多人都盯著他,恨不得他死,我能多頂一段時間就頂一段時間。”五條家主躺在柔軟的枕頭里,他唯一擔心的只有自己的孩子,神子從來不是什么好名頭,只會成為五條悟前進道路上的阻礙。
他希望他的孩子是天空中自由飛翔的雄鷹,而不是籠子里的困獸。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抱起五條悟時的激動,他是如此的期盼這個孩子的降生,柔軟的孩子躺在他的懷里,什么家主的位置,什么咒術師的使命,他都不在乎了。
“我舍不得啊,我的孩子,我的妻子,為了他們,就是做個普通人又怎么樣呢。”
大門未知子沉默了,她不明白咒術師之間的勾心斗角,但他不會放著病人不管。
“放心吧,我不會失敗的。”大門未知子拿出一張手術同意書,示意他簽字。
“那就麻煩了。”五條家主拿過筆,他在署名哪里,簽了自己的名字。
“你們這些咒術世家的孩子,一定會做咒術師嗎?”大門看著他簽下自己的名字,突然問到。
“也不全是,總有一些天賦異稟的孩子。”五條家主笑著解釋。
“這樣嗎…手術會在這幾天安排,飲食上要清淡,忌辛辣油膩。”大門未知子拿著手里的同意書,踩著她的高跟鞋離開了,順手拉走了和五條悟坐在一起的禪院直哉。
五條悟只來得及抓住直哉留下的糖果,就眼睜睜看著白大褂的女人拉走了自己的朋友。
“怎么辦呢?老師,以這個擴散速度,放著不管是完全不可能的。”禪院直哉趴在大門未知子的電腦邊,無數的英文,德文論文從電腦屏幕上劃過,手術方案寫了滿滿一本子。
“老師,今天吃咖喱吧?我買了上好的食材哦。”禪院直哉看的眼花繚亂,英文勉強還能讀懂,德文就太困難了,如果有翻譯好的就好了。
“話題跳的太快了!”城之內吐槽到,這場手術她也會參與其中,但麻醉醫生畢竟不是主刀醫生,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了啊,我什么都看不懂!”大部分的醫學術語和普通的手術方案,他能做到,但是要想老師一樣完美,以他現在是完全做不到的。
“未知子,你打算怎么辦呢?”做為醫生,回應患者的期望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在生命面前一切都要讓道。
“正常的動手術啊,還能怎么樣,我可是不會失敗的。”大門翻看著病人多病歷,咒術師幾乎每天都要經歷生死戰爭,受過很多傷,病人服用過很多藥物,抗生素更是被當成必需品,這樣看來,最危險的是手術的恢復工程。
“失禮了。”五條悟推開介紹所的門,他身后帶來了一種帶高帽的廚師,他們全是五星酒店的專業廚師。
“已經很晚了,想著諸位是不是沒有吃飯,所以自做主張給你們叫了點餐。”在五條悟的授意下,廚師們帶著食材征用了這里的廚房,井然有序的為大家準備大餐。
“你這是收買醫生。”禪院直哉不服氣的嘟囔著,五條悟沒理他,現在比起和禪院直哉斗嘴,父親的病癥更加重要。
“手術這一方面沒有問題,但是術后修復…”病人本身就有可能攜帶耐藥菌,普通的藥物對他可能沒有用,如果身體無法自己自愈,那手術將是壓死駱駝的最后的稻草。
在加上病人自身不愿意靜養的意愿,即使是大門未知子這樣的名醫,也對這一次的后續恢復感到不確定。
“…要是有會反轉術式的術師就好了。”五條悟嘆息著,他何嘗不知道,但是對于咒術師們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樣珍貴的術式,實在是少見。
“反轉術式?怎么反轉?”百無聊賴的禪院直哉突然抬起頭來,如果這個不是某人的固有技能,那他說不定能學,以通透世界和繼國緣一的學習能力而言。
“這個也不知道嗎?禪院家有沒有教導你啊?”五條悟無奈的感嘆,這樣下去,自己說不定可以摔禪院直哉一大截吧?
“簡單來說就是負負得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兩種負面能量相乘,獲得適合治療的咒術。”五條悟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一點建設性都沒有。”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大門未知子吐槽咒術界這種模糊的教育方式。
禪院直哉腦子轉了一圈,他盯著自己的小腹,想了想覺得自己似乎做得到。
“是不是這樣?”禪院直哉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往手臂上一劃,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你搞什么!城之內!快把針和線拿過來!”大門未知子被嚇了一跳,她一把抓住直哉的手,讓城之內把手術用針拿過來。
“啊…不用不用!”禪院直哉立刻阻止大家的手忙腳亂,因為他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唉?你是怎么成功的!”五條悟眨了眨他透亮的六眼,除了這是快速生長的血肉之外,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很簡單啊,把兩種咒力堆在一起,啪的一下,就好了。”禪院直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是看著自己的咒術回路然后照葫蘆畫瓢,反著畫了一個一樣的,最后將兩個懟在一起,啪的一下,就成功了。
“咒術師…真是可怕啊…”城之內也驚訝的看著直哉的手臂,幾乎在兩個呼吸之間,原本皮開肉綻的手臂已經恢復如初,完美的復原了原本無暇的肌膚。
大門未知子撫摸著漂亮的手臂,潔白的肌膚沒有留下一點疤痕。“斯國一!這樣的話,術后恢復也能完美進行吧!”
“是的,我會乖乖的帶著不打擾你們手術的地方,所以請讓我進手術室近距離觀看吧!”禪院直哉搖著大門未知子的胳膊祈求到。
“啊…肉好好吃哦,城之內嘗嘗看!”大門顧左右而言他,夾了一塊漂亮的牛肉給城之內。
“轉移話題!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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