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頁應該是函數，在這段代碼下可以定義出很多邏輯。”

陳凡看著自己寫出的符咒，再突破了一頁道源經。

既然計劃已經定好了，杜少卿也給了陳凡足夠的經濟保障，這個在紫藤山頂上的小課堂正式開課。

在他們面前，充沛的靈力聚合成無數的金色符號，能量四溢。

以陳凡為核心，四名妖精跟他學習，他們面前擠滿了筆記，之前對道源經一知半解的天蓼在一天之內也領悟了前五頁，打開了虛界。

按照妖精的修道邏輯，能打開虛界意味著邁入煉氣化神的境界，妖骨被靈氣淬煉，可以嘗試進入虛界，但現在的天蓼明顯還沒達到這個段位。

這個修道法能讓所有人平等的使用天地靈氣。

“這些東西應該都有對應的道法作為根基。”清平：“進出虛界就像用鑰匙開鎖，只不過本來鑰匙是自己修煉來的，現在是直接從天地要。”

“但這樣靈氣還是不入體啊。”朱半斤用手觸碰自己的符文，好不容易聚起來的靈氣很快消散在天地間。

這些妖精體內都有自己修煉出來的靈氣，他們的力量可以變成一把鑰匙，卻和用符文寫出來的鑰匙迥然不同，而且互不通用。

“千里傳音當時我們練了好久，現在只需要知道地址就行？”天蓼練習用符文寫字，靈力瞬間把信息傳到山下的府邸中。

但陳凡注意到，整個過程那名叫安安的小孩總是一言不發。雖然他長了個小孩模樣，但年紀可能比陳凡的爺爺還大，他也不敢過多的打擾他。

不過在所有人中，安安的領悟速度是最快的。

“函數后面應該就是各種算法和公式，用來實現各種操作。”陳凡低頭沉吟：“估計在第十頁之后。對了，如果是修仙的話，正經路子是怎么走？”

骨灰盒里的散仙和清平給了他兩個答案。

兩千年掐，如果是人類修仙，需要經過數十年的煉精化氣，幾十年的精力全部修煉至通體靈氣，突破百年壽命桎梏，然后再將靈氣修入魂魄，此時方能在虛界遨游，有修仙的資格，整個過程大概兩百年左右，這是魂魄的壽命。

通過更精妙的道法尋找靈氣之泉，吞噬靈氣為己用，掌控法寶提升實力，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長生。

而在妖精這邊，整個過程就要復雜的多。

大部分的妖精都是先“碰巧”有點天賦，再“碰巧”來到一個靈氣充沛的地方，運氣再好一點的，能偷窺一點道法（比如仙人下凡撒尿，或者大妖路過），那么便會在這種滋養中活過很長一段年歲。

這個時期它們依然是脆弱的，人類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他們，尤其是有槍了之后，即使已經修出妖體也無濟于事，還是很容易被人類逮到。

直到練出了妖骨，進一步練出了妖丹，大部分妖怪才心生靈智，這個階段混跡人類社會才不容易被發現，也才能持續的長生。

“妖的修煉是更慢的，前兩百年憑運氣，后兩百年沒壓力。”散仙對陳凡說道：“他們的心態和你不一樣，我們從決定踏上修道之路的那天起就沒有回頭路，因為沒有時間。十年不成氣，百年不成丹，兩百年不成魂魄，都是失敗的。”

“那道源經呢？”陳凡反問一句。

散仙似乎是愣住了，好半天才回復一句：“我不清楚。”

陳凡知道他應該失去了分析和判斷力，一縷殘魂能告訴他這些信息已經是很不容易。

就在這時，一大塊羊肉被擺到了旁邊，陳凡抬頭一看，原來是安安把昨天的腌好吊在樹上的羊肉一刀分解，丟了過來。

人小，但是力大無窮。

“先吃午飯吧。”安安拿著手中的短刀，開始分解羊肉。

“老師你吃水果。”天蓼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堆水果，放到陳凡面前。

“對了，你們是怎么看出這些動物有沒有靈智的？”陳凡卷起袖子就要幫忙，隨口一問：“我看這羊不小啊，修煉很多年了吧？”

“妖府有等級劃分，存活六十年左右的妖，能計算四位數的加減法，就不能殺。”安安語氣平淡：“昨天我測試過了。”

“這家伙應該是誤喝了哪里漏出去的靈力泉，看起來沒多少歲。”清平背著柴火走了過來，他現在還是一瘸一拐的：“這種情況活不了多久，我們不吃，其它的妖也會吃。陳凡，這山里沒有那么多規定，除了那些你一眼看過去就很聰明的，都可以變成午飯。”

“來來來，東西來了。”朱半斤牽著一頭老牛走上了山，后面背著一車的物資。

陳凡定睛一看，然后揉了揉雙眼。

臥槽，可樂！？啤酒？！

這你們都能弄得到？

幾只猴子跑來幫忙卸貨，天蓼把手中的干草喂給老黃牛，黃牛哞了一聲自顧自的跑到樹蔭下休息，期間還看了陳凡一眼，也不知道是有智慧還是沒智慧。

“缺冰箱啊。”清平嘟囔道：“怎么不把辦公室里的那些東西弄過來？花姐是真小氣。”

“行行好吧，能給我們叫外賣就不錯了。”半斤擦擦額頭上的汗，打開可樂就喝了一罐。

“是是是，反正你也不挑食。”清平挑了瓶酸奶，這是他最喜歡的飲料。

“我幫你們冰好吧。”安安把羊肉分解完，一邊洗手一邊指著身后睡覺的洞窟：“我去準備點冰塊。”

“辛苦你啦！”

“等會。”陳凡突然反應過來：“這里還有冰塊嗎?”

山頂上可以說什么都沒有，畢竟這幾個人是妖精，不靠現代社會的東西活著。天蓼晚上睡樹上，半斤和動物們睡在一起，安安總是消失在洞窟里，里面可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給陳凡準備的床。

安安好奇的歪歪頭，濕漉漉的右手攤開，之間靈力閃過，手上很快結了一層冰霜。

“不要擔心，他是我們這里修為最高的。”清平說道：“地靈修煉的時間很長，靈丹也更厲害，就是有點不愛說話。”

“不是……”陳凡忽然拉住清平的毛發，酸奶濺了狐貍一臉：“我在想……靈力可以操控水分子變成冰……我在想是不是用道源經的符咒也能實現？”

“兄弟，你醒醒吧。”清平搖搖頭：“要想♂操控風云水火電，按你們人類的等級劃分應該是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了，如果沒有穩定的金丹和元神，沒那么多能量給你做這事兒。”

可陳凡看著地靈安安手中的冰霜，腦海中已經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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