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

他感覺自己沉浸在海洋里，頭頂上就是溫暖但不刺眼的陽光，透過海水照在他的身上。

這股暖流慢慢有了方向，從四肢聚集在小腹處，然后慢慢往下移。

一條美人魚靠近了他，從雙腿之間往上游動，陳凡看不見她的臉，只看到那緊致白皙的小腹，還有魚尾那種神奇的觸感。

熱流在小腹處慢慢匯聚，然后……突然釋放了出來。

“啊！”

陳凡聽到了一個女生的叫聲。

他渾身一顫，然后意識慢慢恢復，勉強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明亮，就像在沙灘上一樣。

有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渾身酸痛。

是被打了？

不對，很溫暖，雖然有點酸，但是力量還是不斷的涌出來，就是精神跟不上。

而且……褲子還有點潮濕。

他好像……夢遺了？

剛才那是春夢？

大腦終于連接上了，陳凡呼的一聲坐起來，把朝天的棍子按下，立刻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安然。

說實話，安然真的算一個美女，陳凡從沒往鼠妖這個角度去想。

現在她捂住雙眼，應該是目睹了陳凡夢遺的新鮮場景。

他的后背還墊著她的衣服，剛才自己應該是暈了過去。

剛才他在哪？虛界？

場面很尷尬，陳凡只能提起褲子慢慢坐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打量四周。

這里的空間很大，因為四處都有光芒，感覺空間無邊無際。

但現在可是凌晨三點，為什么這里會那么亮？而且感覺很像是太陽光。

適應這道溫和的光芒后，陳凡的目光從安然的身上往四周發散，她應該是在探查周圍，在她的面前有這片空間唯一一塊巨石。

除此之外，周圍只有草地。安靜下來能依稀聽見蟲鳴，但是沒有見到更大只的動物，等了很久也沒有一絲風。

這就好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頭頂的光芒隱藏了天花板，分辨不清方向。

“你還好嗎？”安然終于開口說話，只是目光下意識的瞥了陳凡的小腹一眼：“你剛才傷很重。”

傷？

陳凡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身體，卷起褲腳，挽起袖子，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來了張自拍。

“我受傷了嗎？”陳凡一頭霧水。

“可能是這個地方的原因。”安然慢慢靠近他，但似乎還是放不下剛才檢查的那塊石頭。

“這里是哪？”陳凡記憶慢慢恢復：“我記得虛界很危險，是符咒失靈了嗎。”

“可能是，說不定是我漏寫了，我這邊還好，但是你叫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你那邊出問題了。”程序員的邏輯也開始恢復：“可能是bug的運算量太大了，觸發了什么機制。”

“我就知道，bug不能亂寫。”陳凡盤腿苦笑道：“這個虛界可是整個人間的后臺啊，就是不知道維護這些bug的是什么。”

“我不覺得有什么邏輯，只是虛界的靈力太強大了。”安然不屑一顧，可能學了道源經的妖精都有點自負：“這里也很強大。”

“強大？”

“你感覺不到？這里的靈力太牛逼了，你的傷好的很快，可能也是這個原因。我們到這里來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再晚一秒你可能就沒了。”

“你算是救我還是害我？”陳凡站起身，就當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這里沒信號，我們能回去嗎？他們估計都在找我們。”

安然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一處被標記出來的草地上，伸手打開了虛界。

和往常一樣，黑色的洞口，清涼的威風。

但是地址變了。

從這里也找不到之前的位置，應該肉眼可見才是，現在虛界里一片漆黑。

翻譯過來就是，他們可能來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你是不是打開虛界的時候代碼寫錯了？”陳凡眨眨眼。

“能寫出來就不錯了，都封裝成函數了能怎么錯？”安然一臉傲嬌。

情況算是摸清楚了，寫錯代碼也好，異常狀況也好，反正是走錯了地方，還不知道怎么走回去。

安然研究過地址，這個陌生的地址想要回去不知道有多少距離，反正憑她的妖力也不可能渡過漫長的虛界，而且她也不敢再試那些bug了。

道源經還能繼續寫，在這個靈力充沛的地方也能召喚各種元素。安然倒是很意外，雖然她用最簡單的代碼實現了一些復雜的行為，但是論對道源經的理解，她還不及陳凡。

不過很快，她也能寫出相似的代碼，召喚了水元素。

靈力轉化成水，落入草地被盡數吞噬，空氣中的靈力沒有絲毫減弱，還是如此的滂湃。

到最后，兩個人還是走到了巨石的下方。

這是這里唯一的異常的東西。

“整個上河市，不對，整個人間界，我都沒聽說過這種地方。”安然撫摸著眼前的巨石，眼神里已經充滿貪婪：“如果能在這里修煉，效率至少提升十倍……不對……百倍！”

“這石頭里有縫……”陳凡趴在巨石上朝里面看去，這塊崢嶸的巨石里面似乎有很大的空間，好像藏著另一個洞穴一樣。

連他都能感覺到，這里面就是能量的源頭。

“石頭很硬，我打不開。”安然用盡全身的妖力也拿這塊石頭沒有辦法。

“用道源經呢？”陳凡可不會想著用自己柔弱的拳頭。

“道源經教攻擊了嗎？我這里才有十頁。”安然手里的道源經是她上級的妖府施舍給她的，基本沒把她讓自己妖來看。

“有，我有一個朋友教過我，或許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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