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是抱著骨灰盒過去的，散仙已經重新和他建立了聯(lián)系，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什么變化都沒有。

        狹小的下水道里，安然雙手抱胸，看著眼前的陳凡。

        “先加一個微信。”安然拿出手機。

        如果這個時候不抓住他，等陳凡回紫藤妖府以后就更難聯(lián)系了。

        “骨灰盒是我的，這個我還是拿回來。”陳凡也掏出手機掃碼，因為燈光太暗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這樣子兩個人靠的更近了一點。

        “沒有想要你的法寶。”安然第一次聽到骨灰盒這三個字有些詫異，愣了一下，腦海里閃過這陳凡是不是什么上古仙人的后代，但還是狡辯道：“我只是想研究一下。”

        散仙的骨灰盒蓋子輕輕開合，噠一聲像是在回應。

        “我們還是要找到足夠的靈氣供應，不然很多小妖沒辦法繼續(xù)修煉。如果越來越弱，到最后也是被吞并的下場。”安然單刀直入：“天道泉……你能不能再去一次？只要撈一點點靈力回來，夠我們用好幾年。”

        還沒等陳凡搖頭，散仙先急了，骨灰盒的蓋子一躍而起，里面的骨灰無風自動，在兩人面前凝聚成一個人形。

        陳凡等人第一次感受到那么磅礴的靈力，雖然他很快收斂回骨灰盒，但不遠處的紫玉還是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到了這里，想要偷聽他們談話。

        “天道泉？你找到了天道泉？”

        “噓！”陳凡按住骨灰盒，在心底里道：“我回去和你說。”

        安然此時被這骨灰盒內的力量嚇的后退了一步，緊接著又聽到紫玉的腳步聲，趕緊對陳凡說道：“紫藤是很古板的妖府，你剛才也看見了，如果能破解道源經的秘密，跨級戰(zhàn)斗不是問題，你和我都需要那些靈力。”

        說完這句話，安然轉身化作一只灰白色的大老鼠，鉆進了最近的下水管道。其它的鼠妖也隨之退去，藏進了這錯綜復雜的下水道之中。

        紫玉帶著天蓼走了過來，正碰上迎面走來的陳凡。

        “她留了微信。”陳凡沒有掩飾隱瞞。

        “還說了我們壞話?”紫玉眉毛一挑。

        “可能還是焦慮靈力的事情吧，說這里快要被拆了。”

        “正常，妖精之間互相爭斗，勝敗都是正常的事情。”紫玉說道：“你只要小心不要被鼠妖騙了，他們心思重，妖族里不受待見，經常動歪心思，手段也不怎么光明。”

        “所以人人喊打。”天蓼補了一句，連同她身后兩只能用手機拍照的大狗也汪了一聲。

        “行了，現在最要緊的是看能不能找到去天道泉的路。”陳凡抱著骨灰盒說道：“如果能提前找到，說不定可以彎道超車，那個地方確實玄妙。”

        “我去調查一下那個人，你弄你的。”紫玉低頭沉吟。

        “那我呢，那我呢？”天蓼舉起手。

        “公司有好多東西沒批，你去批一下。”

        “啊，怎么這樣！我也不懂啊，以前都是清平在做。”

        “你不是董事長助理嗎？”紫玉笑道：“我記得還是你求清平才有的職位。”

        “球球了，我只是覺得好玩……”

        一行人總算是離開了惡臭的下水道，回到公司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紫玉很快溜了出去查下水道的那個神秘男子，天蓼則是遠程找清平把公司堆積的事務處理了一遍。

        這個傳媒公司養(yǎng)了大大小小的網紅和coser，無數的美女圍繞著這個董事長助理反映問題，各個運營群龍無首忙的焦頭爛額，只有那個帶著貓耳的前臺還在認真的畫指甲油，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而此時的陳凡，隔著窗戶看著對面曾經的辦公大樓，被他們撞碎的九樓玻璃已經完全修好，和之前并無二致。

        陳凡腦海中總是不自覺的幻想著學長從樓頂一躍而下的模樣，雖然他沒親眼見過，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總覺得這件事情很怪異，甚至有點違和。

        即使是被人害死的，也總覺得哪里很怪。

        “為什么，這扇門打不開？”就在這時，身后散仙傳來了一聲抱怨，骨灰盒啪的一聲合上，剛才還光芒大作的靈力消失的無隱無蹤，空氣中只留下一個殘缺的符咒。

        “你也不行嗎？”

        “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散仙說道：“這個地址要不是錯的，要不是不允許在實界打開。”

        和陳凡在一起久了，即使是魂魄受損的上古散仙也學會了一些新詞。

        “好像之前確實是在虛界進去的，那個空間也說不清是什么地方。地址肯定沒錯，我是復制過來的……”

        沒等陳凡說完，散仙打開了虛界，骨灰盒蹦了進去，靈力很快閃爍在漆黑一片的虛界里。

        陳凡探進腦袋看散仙操作，各種玄妙的符文往虛界里懟，也不知道散仙用了什么辦法，漆黑的虛界閃過一道道黃色的閃電，從虛空劈向虛空。

        這就是上古散仙的實力？散仙說過當時他只是個不入流的孤寡仙人，沒有編制，沒有名號，只是自己修仙，或者跟隨大部隊一起去找寶物。

        直到現在他還能有這樣的實力，很難想象當時的人類是怎樣的。

        “不行，我打不開這扇門，這個符咒真的是門嗎？”

        陳凡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骨灰盒飄回實界，落在桌子上，能聽得出散仙的聲音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興許是剛才用了太多靈力。

        回到青峰天道，找到輪回轉世的妻兒是他現在唯一的執(zhí)念，他幾乎用盡了自己的靈力和畢生所學，也沒有解析出陳凡復制過來的這一個符號。

        現在他甚至開始看那本道源經。

        難道對面已經換系統(tǒng)了嗎？陳凡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天道泉留下的是道源經的符號，可能是在它看過道源經后留下的專屬秘鑰。

        這個東西，只能用道源經來解？

        那這樣豈不是什么都沒變？如果想要去天道泉，就要先學道源經，道源經這東西，世界上總是有比他更聰明的程序員，他憑什么解謎得比別人快？著沒道理的。

        “要不等紫玉找到那個神秘人……”散仙緩緩開口。

        “或者我去找學長留下來的東西……”陳凡打起了全老板的那兩條狗，現在它們還在公司里面打盹。

        正在籌劃下一步的計劃時，陳凡的手機忽然來了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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