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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誤打誤撞


天光微亮,朝陽落進翻滾的洋流中,清風吹拂著白底海鷗圖案的軍旗,在空中蕩起波紋。

        跟軍艦并行的大型帆船被晨光鍍上一層金紅色,與它本身紅白相間的色調相協調,朱紅的船首裝飾有戴著純金桂冠的赫爾墨斯艏飾像。或許正是得益于這尊大小不同尋常的石膏神像,看似華麗累贅的全裝帆船竟然追得上全速航行的海軍軍艦。

        相較軍艦這種動用整個國家的重工業堆造出來的戰爭兵器,桂冠號的航行速度和驅動方式堪稱奇跡。

        盡管有著實實在在的三根桅桿,但它們的意義可能只在于炫耀酒神劇團的旗幟——以纏繞著玫瑰花藤的長劍為代表性標志。桂冠號并不需要借風力前進,也不依靠船帆調整方向,航海士用控制室中精密的觀測儀器完成海況評估,確定航向和目的地后反饋給狄妮就大功告成了。

        桂冠號常常被目擊為幽靈船就是因為它完全由“人力”驅動,作為狄妮的造物,這艘有著實體的帆船具備著和海上平臺羅爾吉翁一樣的性質,只要有狄妮的供給,它們就能永遠平穩地運行下去。

        再極端一點,不管狄妮出現什么意外,只要她還存在于世,狄妮所有的造物都能憑依她的權能維持現狀。

        這就是為什么狄妮已經整整兩天高燒不退且目前處于昏迷狀態下,桂冠號依然能跟隨軍艦向瑪麗喬亞前進。

        狄妮在回到房間前刻意叮囑小助手,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去打擾她。

        可她錯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前幾天會跟著日出離開的生長熱與疼痛沒有任何減輕的征兆,這也讓她的喉嚨直至肺部隱約出現了問題,即使在意識渙散中也會痛苦地咳嗽起來。

        次日中午還不見狄妮露面的塞拉心急如焚,又想到維恩娜小姐鄭重地告訴自己不能去叫她,但這過了排練的時間就算了,維恩娜小姐怎么能連午飯都不出來吃呢。

        她皺著臉抱頭蹲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大聲嚷嚷起來。

        “啊啊啊真是的,到底要不要去叫維恩娜小姐啊,也沒人給她送飯嘛!”

        北海漁民家庭出身的憨厚姑娘本能地認為吃飯是人生大事,就算再繁忙,維恩娜小姐也得準時吃飯,畢竟她的維恩娜小姐看著還沒她自己身體強壯。

        可是維恩娜小姐囑咐我的時候表情真的很嚴肅哎,要是不聽話去打擾她,我會不會被維恩娜小姐討厭啊。

        塞拉揪著自己的黑色短發開始神游天外,眼神越來越迷茫。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辦公室里的電話蟲響起來了。

        這個電話蟲很少會響,塞拉一度以為它僅僅是個意義不明的裝飾品,畢竟它長的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怎么會有電話蟲長著粉紅色的羽毛,眼睛還是那么奇怪的形狀,像個品味差勁的臭男人才能養出來的電話蟲。但把它帶回來的人是維恩娜小姐,忠實粉絲塞拉冥思苦想,認為其中肯定有自己這種傻瓜不理解的深意。

        后來她偶然發現維恩娜小姐會單手撐著臉出神地盯著它,然后長嘆一口氣。在那僅有的幾次響動中,打過來的瞬間維恩娜小姐就會氣沖沖地掛斷它,微笑著起身回房間,不理睬它在身后堅持不懈地一次又一次叫起來。

        蹲在角落里的塞拉慌忙起身,快走到辦公桌前,躊躇著要不要接通。

        維恩娜小姐在的時候,至少塞拉從沒見過她接聽這個電話蟲。但維恩娜小姐又會用那種帶著希冀的眼神盯著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明整艘“桂冠號”都是瑰麗典雅的古羅馬式裝修風格,這個奇奇怪怪的電話蟲卻一直突兀地占據著這張價值連城的紅木書桌最顯眼的位置。

        要是真的不想接這個電話蟲,早就扔到倉庫里吃灰去了吧。

        或許可以接?

        “真是的,不想那么多了!先接了再說!”

        頭腦還算靈光的塞拉雙手拍拍自己的臉,深呼吸一口氣,快速伸出手拿起電話蟲托在掌中,按下接聽鍵。

        “您好,這里是酒神劇”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急躁不安的男人聲音蓋過去了。

        “老子不是要找你,你們劇團長呢,她現在在哪?讓她接電話蟲!”

        塞拉托著手里生氣地上下擺動的電話蟲,幾乎能看到它頭上的井字。

        哈,聽這個口氣就知道,他肯定就是這個丑陋電話蟲的主人!他怎么敢這么囂張地跟自己說話啊,區區一個從來沒給維恩娜小姐打通過電話蟲的失敗追求者,有什么資格對身為團長助理的自己大吼大叫的。

        雖然他聽起來確實著急的不行,聲音還嘶啞得像沙礫一樣,但這也不是他這么沒禮貌的理由。

        “不好意思!維恩娜小姐還在房間里休息,請您不要再打過來了!”

        原本指望他能提供一些頭緒給自己,那邊維恩娜小姐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沒吃飯呢,她可不想多跟他花時間。

        “她身邊怎么凈是你這種蠢貨!聽著,立刻帶著你們最好的醫生去她房間里,立刻!”

        前半句被他罵蠢貨,緊接著又被他嚷著去找醫生。聯系前因后果,塞拉總算在這通怒吼中明白過事情不對了,她下意識地服從了他的話,連電話蟲都沒掛斷,把它托在手里踏著高跟鞋一邊大喊一邊往辦公室外面跑。

        “蘭斯醫生!快叫蘭斯醫生馬上去維恩娜小姐的房間!”

        她又聽見小小的電話蟲以不符合它體型的巨大聲音表達著那邊男人的暴怒,如果那個人就在自己對面,或許她現在已經被撕碎了也說不定。

        “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是叫海軍的那個庫贊過來也必須進去治好她。”

        “好好好,我這就去叫庫贊中將!”塞拉聽著他的指揮,讓聞聲趕來的演員們趕快去請軍艦上的庫贊中將。

        哎,我為什么會不自覺地服從他的話?好奇怪,這種感覺就像維恩娜小姐才會的那種無法抗拒的命令一樣。

        提著急救箱的蘭斯醫生帶著一行人急忙跑了過來,塞拉和她一起奔向“桂冠號”三層最側面的房間,因為兼具寬敞獨立和僻靜別致兩點,被成員們強烈建議給劇團長做一間最豪華最寬敞的新休息室。

        壞處就在于它太遠了,桂冠號作為大型帆船,從甲板一層中央位置的辦公室到狄妮的房間足足要跑上八分鐘。

        體力超出常人的塞拉還算能正常說話,她不斷問著身后的人有沒有叫到庫贊中將,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她向許久沒動靜的電話蟲稟報。

        “那個先生,庫贊中將已經過來了,我們馬上就要到維恩娜小姐的臥室了!

        她繼續跑動,等著這位神秘先生的回復。

        “先生?先生?您還在嗎?冒昧的問一句,您到底是誰啊,您好像很清楚維恩娜小姐現在的狀況,如果您”

        穿著粉色羽毛外套的電話蟲以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它身上的猙獰表情,咬牙切齒地打斷了塞拉的提問。

        “閉嘴,老子沒心情跟你說話。”

        熬了一晚上用各種方式聯絡狄妮的多弗朗明哥站在一片廢墟之中,盡管它一天之前還是個正常整潔的船長室。

        那個該死的陶偶也在跟他開玩笑,狄妮問他的時候,他還能感受到硬質陶土在內兜里磨蹭他皮膚的觸感,怎么就他媽的變成一袋石子了!

        多弗朗明哥抬腳踹倒面前的小木桌,上面還剩個瓶底的酒瓶們應聲倒地碎裂,發出更讓人燥怒心煩的強烈噪聲。

        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沒有像往日一樣系著顏色鮮艷的領帶,衣襟大敞到腰腹,脖子上騰起的青筋如一條蟄伏在他皮膚之下的惡龍,此刻咆哮著妄圖發泄自己的盛怒。

        他頸前的紫粉鉆火烈鳥吊墜被從窗戶透過來的微弱天光照射著,散發著令人不安的光芒。

        拜狄妮滴水不露的保密工作所賜,他跟她的部下對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壓下無名指把遠處盛酒的箱子勾過來,心情糟糕透了的多弗朗明哥開始腹誹。

        我是誰,我能是誰?和她一起長大的家人、她的船長、她的【主角】、還是一個始終得不到她的男人?

        多弗朗明哥從沒跟她推心置腹地談過這些事,也不曾得到過她鄭重的承諾。

        他們的日子還很長,他的事業版圖才剛開拓出冰山一角,狄妮像被他牽引著的風箏,走得再遠,兜兜轉轉,她總會回到他身邊的。他堅信著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地等待狄妮先向他屈服。

        狄妮一直表現出來的形象太讓人安心了,從不會受傷,也不會疲勞,她任何時刻都是優雅高效的捕獵者。這不僅迷惑了她自己,也給多弗朗明哥造成了錯誤的心理預期。

        在她那個夢之前,他的確不知道原來她也會死,也未嘗見過她身體狀態如此惡劣的情況。

        就在多弗朗明哥陰著臉擰開酒瓶時,已經跑到狄妮房間前面的塞拉等人正與軍艦上趕過來的庫贊匯合。塞拉上前一步敲門詢問狄妮醒了嗎,要出來吃飯了,沒有得到反應后大力地轉動門把手想推門進去,卻發現用蠻力根本不能奈何得了這扇門。

        多弗朗明哥讓她叫上庫贊的原因就是這個,狄妮不可能會任何準備都不做就把自己封閉起來,想打破由她親手用權能加固過的門,這兩艘船上估計也就庫贊中將能做到了。

        “啊啦啦啦,讓我來試試吧,請往后躲著點哦!

        語氣里很輕松卻一臉凝重的庫贊中將上前一步,塞拉繞到他身后,緊張地觀察著他的動作。

        庫贊顧不上“踹壞了她的門是不是要賠錢啊”的想法,在門被冰封住的剎那重重地踢上去。

        覆蓋上冰霜的雕花實木門不甘地向后倒去,陽光從它身后突圍沖進屋內,點亮了房間的半片區域,這里并沒有狄妮的身影。

        “臥室是左前方的那個房間。”

        塞拉跟庫贊解釋著往左前方走去,快她一步的庫贊用同樣的方法毫不猶豫地處理了狄妮臥室的房門,走進屋內的同時,他反手打開墻壁上的燈,沉在黑暗中的房間顯出全貌。

        緊跟在庫贊身后的塞拉沒被身形高大的他遮住什么視線,她的眼睛被突然的光亮刺激到,又不敢閉上眼睛緩一緩,努力地睜大眼睛想打量清楚屋里的情況。

        等她看到發生了什么,她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到了。

        “維恩娜小姐——!”

        電話蟲掉在了地上,話筒從它身上跌落下去,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脆響和人群慌亂嘈雜的喊叫聲從聽筒傳了過去。

        臉頰燒得一片緋紅的女人蜷縮在地板上,她還穿著排練時的背心長褲,單薄的身體微弱地震顫著,被汗浸透的紅發遮住她的半邊臉,無力地垂下去。

        沖在最前面的庫贊連忙把她抱起來放回床上,側過身給后面的蘭斯醫生讓了個位置。

        只能通過電話蟲粗略了解現場狀況的多弗朗明哥把聽筒緊貼在耳邊,盡可能地想多知道些狄妮的情況。

        奈何房間里的眾人在聽醫生說必須盡快讓狄妮退燒,不然很可能會引發肺部乃至心臟的炎癥后,馬上陷入了哄鬧中。

        無人在意門口這個兇神惡煞的電話蟲在罵罵咧咧地說些什么。

        蘭斯醫生當機立斷要用物理降溫的方法先緩和狄妮的體溫,在退燒前冒然轉移她,可能會加重肺部感染。

        站在床邊的人形制冰機庫贊挑起了大梁,他迅速抬手凍住狄妮的半邊身子,聽到蘭斯醫生難以置信地對他嚷嚷。

        “你想直接凍死維恩娜小姐嗎?我說的是部分軀干和頸部。 

        “啊不好意思,我以為這樣會快一點。”

        他手忙腳亂地接過塞拉遞過來的毛巾,冷卻后又還給她。蘭斯醫生指導著塞拉幫狄妮擦拭身體散熱,把其他無關人員都攆了出去。

        “哎,我也想幫維恩娜小姐擦”

        “都給我出去!”

        怒吼著的女醫生嚇退了圍觀的閑雜人等,他們三步一回頭地往外走,想多看看狄妮是不是下一秒就能清醒過來。

        直到隊伍最后面的女演員米娜磨磨蹭蹭地關上門,狄妮也沒有恢復意識的跡象。

        米娜還很善解人意地把差點被人踩到的電話蟲掛斷帶回了辦公室。

        還在昏迷中的狄妮體溫高得嚇人,塞拉只好紅著眼睛一遍遍地用冷水沖洗毛巾幫她擦拭前胸和腋下。

        愁眉不展的女醫生幫狄妮打了一針退燒針,告訴塞拉先不用再幫她降溫了,去把庫贊中將喊過來。

        在客廳里打轉的庫贊被請進屋里,對上蘭斯欲言又止的臉。

        “中將閣下,額頭的局部降溫,您能做到的吧!

        怎么回事啊你這副不信任的表情。庫贊繃著臉點點頭,以此多給自己增加點可信度。

        他把手指點在狄妮的額頭上,早已對能力運用至臻的庫贊控制著冰霜從她的皮膚表層游走,在降溫的同時又不會損傷到頭部神經。

        庫贊另一只手抄進風衣的兜里,低頭觀察著狄妮的表情,問身邊的蘭斯醫生下一步怎么辦。

        蘭斯沒有時間搭理他,聚精會神地盯著狄妮,不出意外地發現她的眼睛閉緊了一些,又慢慢放松。

        果真不出她所料,普通的方法根本不能降下維恩娜小姐的溫度,身為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庫贊中將卻能影響到她。

        “那就先拜托中將閣下幫維恩娜小姐降溫了,我有點東西要親自準備!

        她抬頭對正瞅著狄妮吸溜鼻涕的塞拉說道:“塞拉,過來幫我個忙!

        “哎?唔,好吧!比酪啦簧岬貜牡夷荽策呺x開,像只被迫離開主人的大型犬,可憐兮兮地往走。

        臥室外面傳來鐵器砸在地上的叮咣聲,還摻雜著幾句“蘭斯醫生,這地上的符號是什么啊!薄笆俏业姆。”“哈?醫生原來能畫法陣的嗎?”“誰承認過我是醫生了,老娘是巫師!巫師!”

        庫贊盯著狄妮開始發愣,機械重復著抬手給她重新降溫的動作。

        明堂堂的屋內陷入一片令人心焦的沉寂。

        “唔”

        半晌過后,他捕捉到了微弱如蚊吶的響動。

        “啊啦啦啦,先別急著亂動,我去把醫生叫回來!

        恢復了些許意識的狄妮吃力地抬起眼皮,面上依然是退不下去的緋紅,眼神也不似往日清明。好似遠在天邊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狄妮僵硬地偏過頭想知道是誰在說話,朦朧中感覺到一只手正抵在自己的額頭上。

        冰冷卻不刺骨,方才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也減輕了許多。

        她的瞳孔還有些許渙散,只能模糊地察覺到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俯視著自己,漸漸和記憶中的某個人重疊起來。

        他要離開了。

        每一塊肌肉都在相互撕扯著一樣疼痛,狄妮好像被人處以車裂后又拼湊在一起,耳膜里的聲音刺耳得厲害,任何一個音符都是一場酷刑。

        但她還是用盡渾身力氣帶起胳膊,動作極其緩慢地握住了正離開她額頭的手,像在抓住僅剩的一次機會,也像在做最后的告別。

        “不要走!

        沙啞虛弱的聲音在祈求著他。

        被她抓住手的人登時僵在原地,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指是什么世界上最寶貴的存在,冰凍果實能力者的他好似從未體會過如此的熾熱,燙得他想收回手,又顧慮著什么不敢動。

        “那那個,維恩娜?”

        皮膚黝黑到看不出來面色有什么變化的男人,墨鏡下的眼睛倏爾睜大,目瞪口呆地看著狄妮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臉龐,依戀著他一樣蹭了蹭。

        “別叫我維恩娜!

        女人的聲音并沒有□□涸和病痛磨礪得難聽,還給她本就有些清冷的聲音帶上一些金屬質感,這聲低喃似請求又似命令,尾音因為疲憊帶出一些氣聲,讓聽見的人產生一陣從尾椎直達頭皮的麻酥感。

        她又閉上眼,享受著重新回歸的涼意,混沌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這陣冰冷意味著什么,舒爽不少的身體又催促著她回到夢境中補充體力。

        被迫彎下腰貼近她的庫贊只能把另一只手撐在床邊,純黑的風衣在她頭頂的區域覆蓋上一大片陰影,像把她整個人包裹住一般。

        他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打量過她,更沒有這么親密地接觸過她。況且她現在還握著他的手貼在臉上,乖順溫柔到不像話。

        即使他肌膚再黑,這會兒也能看出遮不住的羞紅,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打了個措手不及。

        別像個老處男一樣,庫贊,給點勁兒啊。這樣給自己打氣之后,他硬著頭皮繼續頂著如鼓震的心跳聲問下去。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沉默是最佳答案,不過,還得加上她均勻的呼吸聲。

        “維恩娜?小維恩娜?”

        緊握著庫贊手的女人睫毛顫抖了一下,并沒有醒來的意思。

        “別做完這種事之后自顧自地睡過去!”

        庫贊被人吊足胃口后又一盆冷水澆滅所有想法,他當然是不敢把狄妮揪著領子從床上拽起來,或者沖著她的耳朵大喊的。只好嘟嘟囔囔地發了幾句牢騷后認命地坐回椅子上。

        不過直到拎著招魂鈴的蘭斯醫生氣喘吁吁地進屋,他才偷偷收回放在狄妮臉上的手。

        沒辦法,誰讓手上的觸感實在太好了,她的臉也漂亮得過分了,沒人能拒絕這個機會吧。

        庫贊為自己在心里辯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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