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對準了自己。

沉默片刻，林序把東西直接丟給他，轉頭不語。

秦戎把人抱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林序后背抵在前排座椅處，冷漠的看著他。

秦戎與她靠的很近，黑色的眸光微暗“其實也不是不行，只是到那個時候，阿窈，你就得陪我一起了”

他死也得帶著林序一起。

“阿窈，你說話”

秦戎皺眉，命令似的開口。

林序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秦戎“……”

秦戎直接帶著林序去了何家的老宅，由傭人帶著去到了專屬的客房。

前廳還在布置場地，港城的冬天不似玉京那般冷，兩人剛到，何老夫人便派了人來請。

何老夫人如今年紀大了，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何穎這個遠嫁玉京的女兒。

兩人同時起身。

“外婆”

“外婆”秦戎也跟著喊了一聲。

何老夫人在傭人的攙扶下慢吞吞的走到主位坐下。

她把兩人叫到跟前來，細細看著，兩人身上穿的衣服，明眼人一看便是情侶裝，一男一女看起來格外登對。

房間里燃著熏香，裊裊升起。

暖色的陽光透過木格子窗戶落在兩人身上，何老夫人身后的翡翠屏風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好好”

何老夫人一連說了兩聲好，抬手從傭人手里接過早已準備好的紅包。

給了兩人每人一個厚厚的紅包，她拍了拍林序的手“窈窈，有時間多回來看看，和你媽媽一起”

何穎這次回港城探親，卻在她即將過壽的時候又離開，好像是特意為了避開了秦戎與林序。

何老夫人看向秦戎，秦戎的出身不光彩，但大家族里不光彩的事多了去了，這一點，并算不得什么。

重要的是能力。

何老夫人把兩人的手放在一起，語重心長道“夫妻二人，有什么問題都彼此多擔待”

何老夫人怎么會不清楚這樁婚事是怎么來的，在她看來，這都不算什么。

何家內部，有幾個是真心相愛而結為夫妻的，誰不是為了家族利益。

秦戎握住了林序的手，開口道“放心吧外婆，我會好好照顧阿窈”

秦戎說的認真，何老夫人笑著點點頭。

這時，有傭人挑開簾子走進來，道“秦先生，家主請你去書房一趟”

何老夫人適時開口“窈窈，留下來陪我說會話吧”

林序迫切呢想要逃離，想要不顧一切的離開這里，離開這個曾經充斥著親情，而如今充滿著權衡利弊的地方。

可是現在，她不能。

“他對你好嗎？”

秦戎離開后，何老夫人屏退了所有的傭人，開口問。

林序垂眸，看向茶盞里浮沉的茶葉，搖了搖頭“不好”

秦戎對她，一點都不好。

何老夫人卻只是嗯了一聲“你要努力讓他對你好，讓他心里有你，這樣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想要的？

“外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嗎？”

“我不知道”何老夫人盯著緩緩升起的輕煙。

“人都有欲望，財富，地位，愛情，有失必有得，你不能貪心全部都有”

林序從出生到工作，所接受的教育資源，所享受的所有優待，全都是依靠著身后的林家。

“窈窈，你不要自己把路走窄了”

家族聯姻，林序見過許多。

周明音父母是這樣。

謝汀白的父母也是這樣。

家族聯姻，有相敬如賓的，有恩愛纏綿的，當然也有互生怨懟的，但她們大多都不甚在意。

在這樣的家庭中，婚姻本就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利益互惠，方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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